“是我,雲牧”

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縈繞在許世耳邊,許世怔了半晌,這才回想起那個僅僅見了幾個小時的八卦天道士雲牧。

對方繼續說道:“這段聲音是我在剛跟你見面時準備的,你若是聽見了這股聲音,說明我大概是已經死了,但同樣的,說明你還活著”

“早在進山之前,我就有一股不詳的預感,這段聲音本來是我打算在我們遭到襲擊後,在我身死的情況下,指引你繼承我仙紋反擊敵人用到的。

“只是沒曾想事情超出了我的預料,雖然我的確死了,但是你竟然獨自擊敗了敵人,看來你身上有些秘密在瞞著我,我時間不多了,就不多做過問了,聽我說,

“每一枚仙紋都是獨立自主的,這個特性在我們宗門課業上的描述是:“仙核具有排斥性”,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磁石的石頭,仙核的特性跟那個差不多,只是仙核是全面性的排斥,因此不可能有兩枚仙核同時出現在一具身體上。

“除非,是在「融合階段」。

“修士可以吸收除了“自身仙核”以外的“另一枚仙核”來強化“自身仙核”的能力。

“但因為仙核是修士精華所在,其中充斥著修士的雜念情愫種種,一位修士額外的再融合一枚仙核便是極限

“融合兩枚的情況不是沒出現過,但間隔至少也是五十年起步,

“而如今你同時融合兩枚仙核,他們在你體內猶如水火相遇,難以相融,因此你的身體受不了這股能量的衝擊,會直接去世”

“但是,同時融合兩枚的情況,我宗課業上也有記載,這牽扯到一個名為“易仙”的體質,展開講太長了,你後面再問你身體裡的那人吧。

“總之,你現在只需要再有一枚額外的仙核。

“這枚仙核的主人需拋棄所有的思想,徹底捨去自身的人生,將仙核的完美精華渡給他,用作融合劑,來使原本水火難容的兩位仙核暫時相融。

“這樣做雖然不是長久之計,只能使你們三枚仙核暫且水火既濟,只可延長你的死期,但是若一年之內你將兩枚仙核徹底消化,仍也有一線生機

“今日我雖身死,也快道消,但仍有幾句話想對你說,你我雖萍水相逢,但仍算有緣,今日這一事過去,也算是生死之交,

“你有些秘密傍身,我就不求你入我八卦天了,但我跟我師兄來這一共是有兩個任務,其一我師兄已經去做了,你無需過問,

“其二便是為了清豐縣附近的三大匪患,你去幫我解決一下,也算是還我人情了,名單在我身上……”

對方的聲音慢慢消散,許世渾身不知何時出現的腫脹感也逐漸消退,他忽然從半空中跌落,而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勉強伸手支撐起身體,他迷迷糊糊的晃了晃腦袋,感覺身體無比的陌生,但這感覺完全不像是之前換身體的那種陌生。

他看向四周,四周的草地似乎是被什麼巨大的東西壓過一樣,全都壓塌在了地面上。

而在地面上,還有古樹的樹皮上,灌木的樹葉上,全都在不知何時蹭上了某種不知名的紅褐色液體。

看上去這裡就像是被一隻巨大的紅褐色史萊姆碾壓過了一樣。

環顧四周,那具年輕道士的身體,自已遺留在古樹下的半截身體,還有云牧的屍體全都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古怪的場景堪稱詭異。

低頭一看,許世頓時被嚇了一跳,那消失不見的三具屍體是沒找到,但那消失的屍體的衣物卻全都散落在自已身下。

其中更是還有不少衣物披在自已身上。

他試著將那件屬於雲牧的衣服從自已身上扯下,卻發現有一部分衣服竟然已經陷進了自已身體裡,與自已的血肉糾纏在一塊,稍微一扯便是皮開肉綻。

回想起剛剛那股莫名的腫脹感,還有地面上那幅亂糟糟的景象,他不禁聯想起一幅不太好的畫面。

他將希望寄託於唯一在場的活人身上,問道:“扶蘇,你還在嗎?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說呢?”

扶蘇無奈的聲音傳入耳中,許世的心裡頓時涼了半截,看來自已聯想到的那幅畫面並不是子虛烏有。

那彷彿史萊姆一樣留下紅褐色物體以及碾碎周圍草木的生物恐怕就是能力暴走後的自已。並且暴走後的自已還直接吞噬了另外三人的遺體,這才造成了眼前這幅詭異的場景。

“怪我,我沒想到你居然是罕見的地缺”罕見的,扶蘇竟然自責的自檢道。

“那是什麼東西?”

扶蘇解釋道:“一種見了仙核就無法控制自已前去融合那枚仙核的古怪體質,一般出現在先當了幾十年普通凡人,然後突然得道成仙的人身上,比如你”

他無奈的講道:“總之你從現在開始已經不能再看見任何一枚仙核了,兩枚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再看見哪怕一枚,你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的,那時候可不會再有云牧那樣的老好人出來救你”

許世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雲牧臨消散前的話語,他腦子有些發懵,他不理解當時的情況。

他不理解雲牧,明明已經知道自已欺騙了他,明明已經知道自已身懷秘密,甚至還知道了自已體內扶蘇的存在,為什麼他還是願意救自已。

扶蘇感嘆道:“世界上總是會有他那種不在乎自已的老好人,說起來,八卦天的弟子靈魂在總部那是有備份的。

“即便在外身死,只要靈魂不滅就能在宗門內重生,但他剛剛那一番操作無異於自殺。你應該感謝他,要不是他,你已經死了”

許世很討厭扶蘇這種猜測到自已想法的行為,他反駁道:“要不是你報的座標,雲牧不不可能會出事的”

“我當時報座標的時候,可只是想找個身體能儘快鑽進去,好離開你個瘟神,那時候你都還沒醒,我上哪想到現在這茬。況且你就知足吧,此等機緣可不是哪都能有的”

“那我還得謝謝你?”

“嗯哼”

“合作終止吧,咱倆最好還是分道揚鑣”

“不行,滴天髓還沒問世,我不能離開”

“哦,這樣啊,那你歇會吧”

許世忽然伸手在半空中猛的一握,腦海中的那層薄膜陡然變厚,將扶蘇的那團意識牢牢的鎖困在裡面。

至此,所有的注視感全都消失不見。

許世暢快的撥出一口氣,早在自已得知對方沒把公開座標的事情告訴自已時,自已就想狠狠地給他關個禁閉了,剛剛對方那股對生命的漠視感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尤其是在看到雲牧甘願身死道消也要保自已一線生機時,他對扶蘇的那股怨氣更深。

雖然不知道自已為什麼能掌控主導權,但他對此很滿意。

姑且將扶蘇擱置在一邊,他低頭看上自已身上雜亂的衣物,然後一咬牙,將那嵌在面板裡的衣物扯了下來。

身上頓時血流不止,但在自已仙紋的作用下,那些傷口很快就癒合如初。

他伸手在幾件衣服上到處摸索了一番,最終只找到一點碎銀,幾張許世看不懂的符紙,匪徒的名單還有三塊令牌。

令牌一張是戲仙殿的,是從雲牧衣服上找到的,還有兩張鬼窟宮的,是那兩個道士的。

除此之外就再沒什麼了。

他兩個道士姑且不論,雲牧居然也沒什麼東西嗎?

許世還以為能再從雲牧這裡繼承點遺產來著。

沒有就沒有吧。

他將那件帶血的白色道袍找到一個低窪處,用枯樹葉樹枝埋好,姑且就算是雲牧的墳墓了。

然後又將其他人的衣物隨意找了個地方扔掉,穿上那兩個道士道袍的黑色內襯,轉身離開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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