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新的替補上場,金海的隊員還是感到一種荒謬的不真實感。
在此之前面對高階靈獸無所不能的芙昭,一下子就被打倒了?
金海的人只有毛居延不意外地對此聳了聳肩膀,而其他人心裡的震撼久久不能平息。
毛居延:這題我熟啊!我就知道衛柯那個小登不可能這麼簡單地把自己暴露出來。
然而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如果讓衛柯來解釋,那原因只有一個——
誰叫芙昭偏偏選擇用近戰呢?這不是純純給衛柯機會嗎!芙昭一看就是擅長poke的遠端法師,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只不過金海市的人對她、或者說她的實力,太過信任了。
......
在比賽的最後六十秒,衛柯似乎當真打算踐行他那一眼的含義,從半空中飛掠過去,幾乎是瞬間就到達了教堂房簷下毛居延和公儀彩的身旁。
毛居延雖然修為比起先前要提升不少,但他看到衛柯下意識地就怕,還沒來得及做出回擊就被衛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掉了淘汰符。
“金海市毛居延出局——!再次播報一遍......”
解決掉毛居延以後,衛柯扭頭對上公儀彩錯愕的目光,她檀口微張道:“你.......”
然而她畢竟是半個奶媽角色,雖說有相當的攻擊性,但終究比不上衛柯,況且衛柯也沒有和她多羅嗦,直接了當地送她出局了。
“金海市公儀彩出局——!再次播報一遍......”
短短四十秒,金海市居然再次出局兩人!
早已被衛柯安排好找到隱秘之處躲好準備誠信互刷(互相送分)的其餘人聽到突如其來的廣播播報都是一副被嚇到的樣子,李立禮甚至語無倫次道:“金海的幾個人鬧矛盾搞自相殘殺這一套??”
南林小分隊的四人無語地看著他:“怎麼可能!吃飽了撐的。”
此時廣播再次響起:“距離比賽結束還有最後十秒,請各位選手做好準備,即將開始倒計時——”
“十——!”
池憐晚出聲快速道:“別想有的沒得了,來吧。”
“九——!”
烏少青擔憂道:“衛柯要是趕不回來,就撕我的吧。”
“好。”
“八——!”
“七——!”
站在樹下的所有人都緊張地對視一眼,將手放在早已商量好的目標腰間的淘汰符上。
“六——!”
見衛柯還沒回來烏少青急了,“李三!你手放我這快快快準備撕我的!”
李立禮急急忙忙地伸手。
“五——!”
“四——!”
眾人身後突然出現衛柯氣喘吁吁的聲音:“來了!!李三你快過來!”
烏少青松了口氣,給李立禮瘋狂使眼色。
“三——!”
最後三秒,大家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毅然撕下手中的符紙!
“二——!”
“南林市池憐晚出局!”
“南林市閆怡晴出局!”
“南林市陸夢琦出局!”
“江臺市趙曦出局!”
“江臺市......”
廣播突然一頓,坐在站臺前的組委會工作人員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嗎的,你們幾個隊伍有病啊!要撕不早點撕,老子要報不完出局名單了!
明明已經加速廣播了好不好!
工作人員悲憤地罵了句國粹,將手中打字的動作再次加速,快到鍵盤前已經全是殘影了。
草擬的,拼了!看老子給你十倍速在一秒鐘報完!
於是眾人就聽到廣播突然變成了RapGod一樣的語速,飛快地滾出一句話:“江臺市凌玲出局江臺市李元元出局江臺市孟嵐出局南林市衛柯出局!”
“一!比賽結束。請各位存活的參賽選手們將自己的淘汰符取下,離開賽場後交給工作人員!再次播報一遍,比賽結束,請......”
衛柯如釋重負地放鬆了下來。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是。
他捶了一下李立禮的肩膀,“可以啊李三!單身多少年了?這手速牛逼啊!”
李立禮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肩膀:“能不牛逼嗎,還沒談過戀愛呢!你他嗎力氣能不能小點,老子肩膀好痛!”
衛柯笑嘻嘻地摟過他的肩膀,和大家一起跟著工作人員走出賽場。
“小趙啊,你等下要不別罵他們了?本來沒指望拿第一,結果好像真的第一要被我們包下了。”楚一帆站在出口處搓手掌,一把白鬍子隨著他的動作抖來抖去。
趙靈用她那個面癱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什麼時候說要罵他們了?您挺會腦補呀還。”
“是嗎,”楚一帆嘀嘀咕咕,“你那個表情兇巴巴的,老夫還以為......”
他見到第一個走出來的衛柯,連忙招手:“小衛!這邊!”
還沒來得及解釋的趙靈:“......”我只是生來不愛笑。
一旁的夏雨則捂著嘴,肩膀輕微抽動,明顯是在憋笑。
“可以啊,還交到不少小朋友!”楚一帆難得真心熱情地對衛柯笑道。
衛柯:“嗯,還行。”這老頭怎麼突然這麼熱情,怪不習慣的。
楚一帆見他態度並不熱烈也不懊惱,回頭繼續用誇張地熱情招呼其他人:“孩子們!辛苦啦!做得很好!”
南林小分隊的其餘四人紛紛摸向自己的雞皮疙瘩:楚老怎麼突然這麼和藹?!
賽後,金海的主辦方還特地在選手們入住的酒店裡安排了一個巨大的頒獎典禮,陣仗十分地龐大。
“......下面,有請我們本場比賽的第一名,南林市代表隊上來領獎!”金海市修真者協會會長,也就是作為金海的主辦方代表,雖然語氣熱情,但臉上的表情著實算不得多麼真誠。
畢竟原本都寫好給金海代表隊的發言稿了!他只要照著念就行,誰知道中間殺出來個南林市代表隊。
南林市小分隊的眾人賽後回房間洗了澡才來領獎的,因此各個都十分不給主辦方面子,穿了澡堂拖鞋。
那個會長臉色在看到他們趿拉著的拖鞋後更加難看了,臭著臉把手裡的托盤塞到衛柯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