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維內託回到房間後,白曉洗了個澡。

在房間裡待到中午,然後和太太、大姐頭一起去餐廳吃飯。

郵輪的餐廳很大,以自助餐的形式,廚師來自世界各地,各種菜餚皆有,不過最多的還是海鮮類。

餐廳周圍還有很多包房,專門提供私人聚餐用的,要額外花錢使用,但提督有特權,免費。

白曉沒有選擇去包房,就三個人沒必要,找個人少的地方就好了。

吃完午飯,順帶給小白帶點飯,回到房間,白曉看著窗戶外面的大海,還要在郵輪上待幾天呢。

郵輪的航線是固定的,「深海海域」都有範圍,但每一片的「深海海域」都不是相連的,隔了一定的距離,而這個距離就是郵輪的航線。

每一片「深海海域」都是不規則的圖形,這就導致航線並非一條直線,不然從第二域島到第一域島只需要兩天左右的時間。

白曉收回目光,看向列剋星敦和維內託:“你們想去樓上玩嗎?”

維內託搖頭,列剋星敦反問道:“提督想去麼?”

“我倒是不想,只是覺得有點無聊。”白曉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他記得行李箱裡放了一副撲克牌,是出發前順手拿的,“剛好三個人可以玩。”

白曉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副撲克牌,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兩人說道:“來玩鬥地主吧。”

見列剋星敦和維內託望過來,白曉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撲克牌的包裝拆開後,把牌放到桌子上,向她們問道:“你們會不會?”

關於艦娘誕生之時所知道的常識都是不一的,因艦孃的性格而異,也可以說是非後天所學的知識。

有些艦娘喜歡賭,天生知道如何打牌、玩骰子之類的;有些艦娘喜歡釣魚,就知曉釣魚的時機以及力道;有些艦娘喜歡服務他人,便精通女僕之道。

當然,即使是同一編號的艦娘,腦海裡的常識也並非一模一樣,會有稍許不同。

因提督而誕生的艦娘不僅有屬於自己的常識,也會有提督的常識,但不是全部。

而據白曉所知,「列剋星敦」身為太太完全不會打牌,「維內託」的話,有些會,有些不會,他自己會鬥地主,但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繼承有關鬥地主的知識,所以有此一問。

列剋星敦和維內託看著桌上的撲克牌,前者搖了搖頭,後者點頭。

然後白曉向列剋星敦介紹了鬥地主的規則,過了一會,見列剋星敦還是有些不明所以,他說道:“先打一局吧,上手還是比較簡單的。”

結果幾局下來,一直都是列剋星敦這邊輸,她知道自己不會玩,所以地主一直是白曉和維內託兩人在搶。

“玩個更容易點的吧。”鬥地主上手容易,但想要玩好卻有一定的難度,白曉覺得這對列剋星敦不太友好,於是想了想,選擇另一種玩法,“來玩抽鬼牌吧,這個不需要什麼打牌的技術含量。”

這回維內託也表示不會玩這個遊戲。

“規則很簡單的。”

白曉把規則說了一遍,她們兩人很快便懂了,抽別人的牌為自己的手牌配對,這的確比鬥地主更簡單一些,看對方的面部表情和自己的運氣。

三份牌分完,每人各拿一份,很快有一些對子扔在桌上。

“我先抽吧。”白曉向列剋星敦手上的牌抓去。

她在白曉的左手邊,維內託在右手邊。

拿到一張牌後沒有配對,輪到列剋星敦了,她從維內託手上抽出一張牌。

一局下來,最後的小丑牌在白曉手上。

在白曉洗牌的時候,維內託突然說道:“提督,要不要加一些籌碼在遊戲裡?”

他看向維內託:“怎麼說?”

“輸家要答應贏家一個條件,而且……”說著,維內託看了一眼列剋星敦,“只有第一位才能算贏家,第二位不算,條件的時限,下船之前都有效。”

“這……”白曉有些猶豫,現在也沒有想讓她們做什麼事,自己贏了也就那樣,但總歸也是找樂子,讓三個人不那麼無聊,“可以是可以,只要不是過分的條件就行,列剋星敦也想這樣麼?”

列剋星敦看出了剛剛維內託眼神裡的挑釁,不過並不在意,而且她也沒有想要求提督做什麼,加不加條件是無所謂的,可提督同意了,那她也同意。

既然列剋星敦點頭,白曉開始分牌,三份牌一人一份,桌上再次出現一些對子後,由上局輸家,也就是白曉開始抽牌。

上局選的是左邊,這局就選右邊,白曉朝維內託伸出手,抽了一張牌過來,這次運氣好,配了一個對子,扔在桌上。

維內託拿了一張列剋星敦手裡的牌,沒有扔牌,看來沒有配對。

列剋星敦伸手選了一張白曉的牌,她成功了,桌上又多出兩張牌。

幾圈下來,維內託第一個配完,成為贏家,而白曉又是最後一個,是輸家。

“我的條件就是……”維內託看向白曉,“當我想要提督拒絕一件事時,提督必須要拒絕一次。”

“啊?”白曉愣了,他沒聽懂,這是什麼條件?我又該拒絕什麼啊?

而一旁的列剋星敦眼神微變,她感覺維內託在針對自己。

果然,維內託接下來的話讓列剋星敦確定了,她就是在針對自己:“放心,我不會在提督做公事的時候用這個的,而且下船之後就無效了。”

“好吧。”白曉點頭,維內託這個條件莫名其妙的。

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維內託沒理由讓提督不去做某件事,也不可能讓提督拒絕她自己的事,只能是我了。

列剋星敦看了看維內託,她明白,在維內託是贏家的時候不能讓提督成為輸家,不然一定又要針對自己。

列剋星敦認真了。

第三局,在列剋星敦的努力下,輸家變成了自己,贏家是白曉。

白曉沒什麼想要求的,便隨便說了一個。

第四局,列剋星敦是贏家,白曉是輸家。

“……”

白曉有些懷疑人生了,自己怎麼又輸了。

顯然,在列剋星敦和維內託微表情觀察以及面部掩飾能力全開的情況下,白曉就是小小的菜鳥。

列剋星敦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和維內託一樣,我想拒絕的時候,提督必須拒絕。”

她的想法是,如果維內託想要用「拒絕」來針對自己,那自己也能用「拒絕」來拒絕維內託的「拒絕」。

“怎麼你也……?”白曉感覺自己要長腦袋了,她們的條件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又想了想,有點不對勁,卻說不上哪裡不對勁,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維內託倒是沒什麼表情,她猜到列剋星敦有可能會這麼做,並不意外。

第五局,維內託贏家,列剋星敦輸家。

維內託露出一絲笑容,她所設想的結局就是這個:“中午提督睡覺的時候,如果你想睡午覺,就去另一張床睡。”

白曉和列剋星敦齊齊看向維內託,兩人都沒想到她會提出這個條件。

然後白曉又看向列剋星敦,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她們提出的條件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

他在空氣裡聞到了一股“火藥味”。

列剋星敦沉默了一會,點頭說道:“好。”

這下列剋星敦和維內託看著白曉,似乎在等待下一局。

“還,還來?”白曉怕了,再玩下去都不敢想象她們提出的條件有多奇怪了。

維內託的目的已經達到,對遊戲沒有了興趣:“我都可以。”

列剋星敦想了想,搖了搖頭,不想來了,身為太太也有不擅長的東西,她不能保證自己身為贏家的同時,維內託是輸家。

白曉鬆了口氣,趕緊把撲克牌收了起來,這遊戲以後不能玩了,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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