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星空酒吧的位置不是處在鬧市區,周圍能夠娛樂的門店較少,加上夜晚的關係,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白曉的車也就在附近,而且維內託是黑色的婚紗,在晚上並不顯眼,上車的時候幾乎沒什麼人看見穿著婚紗的維內託。

維內託的婚紗是裙子和禮服兩部分組合起來的,可以分離,在把婚紗裙卸下來後,沒有裙子的遮擋,白曉發現她的右大腿有一個綁腿槍套,手槍的握柄露在外面。

不愧是具有黑手黨大姐頭之稱的「維內託」啊,硬核。

維內託把用鋼圈支撐的婚紗裙在後座上擺好,發現列剋星敦已經坐在了副駕駛上繫好了安全帶。

維內託皺眉,在我的婚禮上跟我老公偷偷牽手也就算了,現在連我的副駕駛座位都搶,即使你比我先到提督身邊又什麼樣,你又不是婚艦!

維內託沒有發現列剋星敦手上的戒指,不知道她同樣也是婚艦。

她出聲對列剋星敦說道:“我是提督的婚艦,理當由我坐在副駕駛上。”

身為端莊賢惠的太太,見有人試圖撼動她大老婆的地位該怎麼辦?列剋星敦有很多種辦法,她以退為進,解下身上的安全帶,口中答應:“好啊。”

剛坐到駕駛位的白曉感到頭疼,現在就這樣,以後還了得,而且他跟列剋星敦相處的時間要比剛接觸的維內託要長,心中是有些偏向列剋星敦的,但說出的話肯定不能偏心,在列剋星敦開啟車門之前趕忙啟動汽車,對維內託道:“下次,下次好不好,你看我車都發動也來不及換座位了,你們都是我老婆,都是婚艦。”

“好。”

自己的提督還是個渣男,維內託瞥了眼列剋星敦,再爭下去就是自己無理取鬧,索性放棄,提督也答應過了下次她坐副駕駛。

列剋星敦繫好安全帶,她才不在乎坐不坐副駕駛,維內託的行為顯然已經落入下風,自己大老婆的地位無可撼動!

車子開動。

路上,列剋星敦的手機響起鈴聲,她的手機裡現在只存有兩個電話號碼,是誰打過來的一下就能想到。

列剋星敦接通後開啟擴音,把手機往白曉的方向靠,華盛頓的聲音在車內響起。

“你們在哪?”

列剋星敦回答:“在馬路上,有什麼事情嗎?”

“綁匪全抓到了。”

列剋星敦看向白曉。

“好事啊。”他出聲,“替我向你提督問個好,我們就先回去了,別忘了報銷油。”

“我偵察機還在你們這。”

“……”白曉尷尬,維內託的出現讓他把偵察機的事給整忘了,“那你發個定位,我開車過去找你們。”

“沒事兄弟,明天還也行。”手機裡換了一道男人的聲音,“我已經聽華盛頓說了,你出力幫了忙,哪好意思再讓你跑一趟,對了,我叫燕飛,兄弟你呢?”

“我叫白曉。”白曉想到明天還有事要做,“明天沒時間,我要去防海城的港口坐輪船去第二域島的提督協會分部。”

“那剛好,我正也要去協會分部報備一下情況,明天下午港口見。”

“好。”想了想,白曉還是問出口:“有件事我有點好奇。”

“嗯,你說。”

“你知道綁匪為什麼要綁你麼?”

“他們是深海入侵中的倖存者。”

倖存者?

白曉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奶奶給他說的一個故事,那個故事裡也有被深海襲擊過後的倖存者,有些倖存者仇恨深海,還有些倖存者反而恨上了把他們救下的提督和艦娘。

奶奶講過這種恨上提督艦孃的倖存者的心理。

或是“為什麼不早來一點,早來家人就能活下來”的想法而仇恨。

或是隻剩下自己之後受到他人的議論,漸漸生出“為什麼要救下自己,讓自己承受孤獨的痛苦”的想法而仇恨。

或是“你們為什麼沒守住深海,讓深海溜過來襲擊我們”的想法而仇恨。

各種各樣的理由把矛頭對準了提督和艦娘。

那些綁匪大概就是屬於這種仇恨提督艦孃的倖存者了。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嘆氣聲:“電話裡不方便說,而且也晚了不打擾你休息,明天見面的時候細說吧。”

“好。”

對方結束通話電話,列剋星敦收起手機。

十分鐘左右,三人回到了家。

白曉抱著婚紗裙把用來支撐的鋼圈卸下,列剋星敦和維內託過來幫忙,小白蹲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婚紗裙和鋼圈分開後,列剋星敦拿著鋼圈去了倉庫,白曉對著裙子犯難了,婚紗裙雖然是黑色的,被拖在地上看不出多髒,但還是要清理的,可他不知道婚紗該怎麼清理,不過他至少知道婚紗不能丟進洗衣機。

而且現在九點半,清理要等以後了,白曉便暫時把婚紗裙掛到了陽臺上。

那麼維內託的衣服怎麼辦?

白曉看向正在熟悉家裡佈局的維內託,這裡沒有小孩體型的衣服,同樣只能等明天上午去買衣服了,但她也不能穿著禮服睡覺吧。

從臥室裡拿出一件t恤,一體式睡衣不行,不是他黑維內託,只是維內託穿著比她大的睡衣走路都費勁。

他坐到維內託的身旁,問道:“家裡沒有適合你的衣服,晚上睡覺的時候穿這件將就一下吧,明天上午我出去把你的衣服買了。”

“都行。”維內託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麼,“提督有咖啡嗎?”

大晚上喝咖啡?

白曉搖頭:“沒有,明天給你買。”

維內託悶悶不樂,沒有咖啡晚上怎麼睡覺。

白曉摸了摸她的頭以示安慰,有一說一,手感不錯,頭髮很絲滑、柔順。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你安慰。”維內託抬頭看向他,卻也沒躲開,任由對方摸她的頭,語氣幽幽,“你很喜歡摸頭嗎?”

白曉默默收回手。

維內託卻突然起身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對著他,手抓在對方的肩膀,臉湊得很近:“在我的婚禮上當著我的面去牽其他女人的手,現在又擅自摸我的頭,這些都是有代價的。”

懷裡柔軟小巧的嬌軀令白曉心跳加速,維內託每說一個字就噴出一次熱氣吹打在他的臉上,似乎是之前身上帶有玫瑰花,她有著一股夾雜玫瑰的體香。

“呃,你想怎麼樣?”

雖然白曉很想把頭往前親下去,但他還做不到剛見面就動嘴,更不用說對方是蘿莉的模樣,內心的道德在壓制著惡魔。

“收點利息。”

說著,維內託身體前傾,雙手環住白曉的脖子。

白曉頓時睜大眼睛盯著紅寶石般的眼眸,嘴唇的觸感如此真實,使他的道心破碎,大腦一片空白。

她,她把舌頭伸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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