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靜默默拿起一瓶紅酒來到南煙身邊,笑道,“父親應該還在忙,南小姐不如先喝杯酒,暖暖身子?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海風溼冷,南小姐剛才在碼頭上吹了那麼久的風,寒氣容易入體,不如喝點酒水暖和暖和?”

“不必。”沒等南煙回答,溟沼直接上前用手擋住酒瓶,語氣不重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懾力,“一會還有正事要聊。”

“這樣啊……那好吧。”易思靜尷尬地笑笑,收回手。

心裡卻忍不住吐槽,這個男人真是麻煩!

想要對南煙下手,得先引開這個討厭的男人才行。

“這位先生,一會父親要跟南小姐單獨聊天,要不您先跟我去別的房間?我讓廚房為您準備一份豐盛的晚餐?”易思靜向溟沼發出邀請。

但後者眼睛都沒多眨一下,擺擺手:“不用。”

他的責任是陪在南煙身邊,一旦起了衝突,不至於讓南煙孤軍奮戰。

夫人後背的傷口還沒好,如果再動手,只怕傷口會裂開。

“好吧。”易思靜暗暗咬牙,全都是不識好歹的人,一點都不好對付!

南煙淡淡抿了口茶水,還是東方美人。

上次來的時候也是喝的這個,看來易北天很喜歡這茶。

“南小姐,父親還沒來,要不我直接帶你去書房?”易思靜看著牆上的掛鐘,肉眼可見的急了。

易北天應該很快就下來了,到時候見到這個女人……自己就沒機會下手了。

“不必打擾。”南煙動都沒動,既然易北天已經答應見她,她只需靜靜等待就好。

有易北天出面,易思靜肯定會乖乖將藥品交出來。

易思靜見她油鹽不侵,最終只能放棄那些小心思。

“這樣吧,我去看看爹地……”易思靜想走。

趕不走南煙,那就只能從易北天身上下手。

自己趕在他下樓之前,再勸一勸,說不定他就改變主意不見南煙了。

然而南煙卻不想她離開。

一旦給易思靜機會,讓她發現行李箱內的藥品,也弄清楚自己今天上門的目的,那麼藥品就會成為她拿捏南煙最好的工具。

如此一來,主動權就不在南煙手裡了。

“易小姐不坐下來聊聊嗎?”

“你想聊什麼?”易思靜腳步一頓,突然笑了。

“先喝杯茶……”南煙自顧自為她斟了一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這艘遊輪的主人。

此時,樓上。

易北天已經換上一身筆挺的西裝,頭髮也重新梳過。

他站在鏡子前,左看右看,突然——

“上次W實驗室送來他們新研發的什麼男士塑顏霜,在哪裡?給我拿過來!”

傭人站在門外,聞言目露詫異,但還是依言照做:“……好的,先生。”

很快,東西拿過來。

易北天塗上,但總感覺還差了什麼。

那一刻,他笑容突然斂下,眼神也一時恍惚。

不管穿什麼,塗什麼,他早已不是當初的他。

時間帶來的溝壑與白髮,滄桑與老態,不是一件衣服、一瓶面霜能掩蓋的。

不管他今天怎麼打扮,都回不去了……也不知道南靜見到自己還能不能認得出來?

易北天深吸口氣,整了整衣領,徑直往樓下走去。

……

南煙跟易思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易思靜倏然問道,“您什麼時候見過我父親?”

“也是在船上。”南煙不想跟她廢話。

剛才開口讓她留下,也只是不想讓她離開視線而已。

至於聊天……

呵呵,大可不必。

“在船上!”易北天正在下樓,突然聽到這句話!

他不由心跳加速,呼吸凝滯。

易北天再次深吸一口氣,按捺住波動的情緒。

下完樓梯,只見易思靜正面對著樓梯口坐在沙發上,而她對面坐著一個女人。

看不到正臉,只有一個窈窕的背影。

那一刻,易北天呼吸都要停止了。

像……太像了……

易思靜見易北天下來,連忙拎著裙襬上前,“爹地,您終於下來了,我把這位小姐帶來了。”

易北天走到她面前,抬眸望去。

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他做得有多小心翼翼。

下一秒,南煙起身,直視男人——

“易先生,又見面了。”

易北天先是一愣,接著眼神驟黯。

南煙確定自己看見他明亮的雙眸在一瞬間失去了神采。

那種希望落空的寂然,期盼破滅的哀涼,在剎那間席捲。

“……我們見過嗎?”易北天理智迴歸,輕輕握了一下南煙的手,淡淡的笑意重新浮上嘴角。

他已經恢復了正常。

將那個失態的自己藏進了最隱秘的角落。

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跟那麼多人打過交道,他早就學會了喜怒不形於色,很快便調整好狀態。

“看來易先生忘記了。”南煙挑挑眉梢,看了易北天一眼。

就在這時,男人忽地直起身子,難以置信地盯著她。

這雙眼睛……

他見過!

是那個被自己從島上救下來的女人!

“……南煙?!”

“看來易先生想起來了。”她莞爾一笑。

“哈哈……上次一別,沒想到這麼快又再見了。”

“是啊,世事難料。”

易北天目光落在她臉上,這次南煙是乾乾淨淨來的,臉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原來你長這樣……”

跟他想象中一樣漂亮。

而那雙桃花眼,在沒有任何汙漬遮擋掩蓋的情況下,更像南靜了。

“你母親姓什麼?”突然,易北天鬼使神差地開口。

南煙愣了一下,如實回答:“顧。”

易北天微微皺眉,“叫什麼?”

“易先生好像對我母親很感興趣?”南煙漂亮的瞳孔閃著淡淡的光,似要將他看穿。

易北天低頭,隨即,一抹苦笑爬上嘴角:“抱歉,是我唐突了。”

“你長輩中有其他姓南的女性嗎?”他彷彿不死心,繼續問道。

“沒有。”南煙搖頭,她家裡長輩就沒有姓南的人,但母親名字裡卻有個南字。

易北天遺憾的嘆了口氣,但很快面色恢復平靜,抿了口茶,“不知南小姐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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