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郊,雞鳴山。”

溟潯一愣。

他們透過技術手段,只能追蹤到夫人最後出現的地點是一條小巷。

那小巷他們查過,有幾家商鋪,還有一家老舊的小診所,並無異常。

當時的路面監控顯示,她和傅律霆在一輛黑色轎車上,車速很快。

再往後,線索就斷了。

更別提什麼遠郊,什麼雞鳴山……

“你們怎麼查到的?”

遠郊多山,還有陡峭的崖壁,半面臨海,人煙稀少。

只有幾條盤山公路勉強行車,但都是貨車,路面監控更是損壞大半,有等於無。

小寶:“怎麼查到的就別管了,現在你還打算繼續瞞著我們嗎?”

溟潯眼神不斷變換,終於——

“是,夫人的確失蹤了。”

曜曜和小寶對視一眼,都看到彼此臉上的凝重。

曜曜:“把你們目前查到的所有訊息都彙報一遍……”

……

海風徐徐,又是一個晴天。

南煙是被熱醒的。

彷彿置身狹窄的火爐中,逼仄、壓迫,但又出奇地溫暖、柔軟。

綿綿密密,緊緻燥熱。

她睜開眼,感覺身體有些沉重和疲憊,還來不及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下一秒,就被映入眼簾的一幕狠狠驚到。

只見男人單手支撐額頭,手肘抵住膝蓋,雙眼緊閉,呼吸平穩。

而自己正躺在他腿上,緊貼男人的懷抱。

源源不斷的暖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將她包裹其中。

似乎察覺到些微動靜,男人突然警惕地睜開雙眼。

四目相對,措手不及。

傅律霆一怔。

南煙也不由愣住。

“……你昨晚發燒,一直叫冷,靠近火堆也沒用,所以我只能……”

擔心她誤會,傅律霆試圖解釋。

南煙雖然高燒,但還沒到人事不省的程度,他說的這些,記憶中都能找到模糊的碎片。

他走過來叫她,然後摸她額頭……涼水降溫,擦拭手腳……移動火源靠近……最後被她貼住,索取溫度……

即便只是碎片,但聰明如南煙,稍微拼湊聯想,就能還原整個經過。

所以,是她主動靠近……

“謝謝。”不等傅律霆說完,她開口打斷。

顯然不想讓他再說下去。

男人一頓,“……不客氣。你說過,我們是隊友,誰也不想對方出事成為累贅。”

南煙輕嗯一聲,隨後雙手撐地,慢慢用力,試圖站起來。

“你做什麼?”

“我想試試能不能走。”

傅律霆眉心一緊:“你這樣怎麼能動?需要什麼?我幫你拿。”

南煙搖頭:“不用,我可以。”

說著,猛地用力,成功站起來,先以完好的左腳作為支撐,隨即受傷的右腳再輕輕落地。

傅律霆看得心驚,幾次想要伸手去扶,但都被南煙躲開。

“你……”

在男人略顯沉重的注視下,她一步步緩慢向前挪動,由慢到快,最後勉強能夠靠自己行走。

而此時,南煙早已滿頭大汗。

她取出銀針對準自己大腿穴位,飛快紮了幾下。

“這是?”男人目露疑惑。

“我躺了太久,下肢血流不暢,已經有些發麻,走動幾下有利於活血化瘀,方便找準穴位。”

憑南煙的醫術,想要止血其實很簡單,在沒有紗布、繃帶、止血藥的前提下,幾針下去就能搞定。

而先前之所以沒這麼做,是因為還沒熬過感染期,就算止住血,也沒用。

一旦傷口發炎,還是會血流不止。

如今發燒又退燒,說明已經過了感染這關,當然可以止血了。

果然,不到兩分鐘,傷口就不再流血。

而且紅腫也消退大半。

這時,南煙再用沸水燙洗消毒過的布條進行包紮,很快就處理好傷口。

傅律霆:“被蛇咬過的地方需要處理嗎?”

南煙頓了一秒,平靜道:“毒血已經排清,不需要再做處理。”

而讓毒血得以成功排清的人是他……用嘴……

男人似乎也想到這點,瞬間默然。

“你的手……”南煙掃過他被布條和夾板固定住的右手,“讓我檢查一下。”

“現在?”

“嗯,白天檢查,看得清楚,也方便下針。”

“好。”

傅律霆伸出右手,南煙拆掉夾板,抓著他手腕向內彎曲:“這樣疼嗎?”

“還好。”

南煙稍稍用力:“這樣呢?”

“有一點。”

“那這樣呢?”

“嘶!”男人倒抽一口涼氣,瞬間臉色發白。

南煙摸了摸那塊骨頭,“是這裡?”

“嗯。”

“傅律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請你一定如實回答。”她忽地正色。

“什麼問題?你說。”他下意識挺直後背,眼神也多了幾分鄭重。

“六年前,我出事那天,你明明知道我會聽見你和蘇顏的對話,為什麼還讓我把檔案送到書房?”

這是南煙第一次主動提起六年前。

也是六年後第一次在他面前談及那天的細節。

傅律霆狠狠愣住。

顯然沒料到南煙會突然丟擲這樣一個問題。

“我……”就在他沉吟片刻,準備開口回答的時候,“嘶!”

一聲痛吟,伴隨著抽氣與悶哼從他嘴裡逸出。

南煙竟然徒手替他正了骨!

“你動一下,看看感覺如何?”

傅律霆從驚痛中回過神,動了動手臂,“……好了?”

南煙又低頭檢查一番,最後確定:“好了。”

“所以,你剛才那個問題……”

“隨口問問,轉移注意力就不會那麼痛。”

傅律霆卻看著她的眼睛,目光幽沉:“真的只是隨口一問?”

“不然?”南煙迎上他的視線,不閃不躲,亦無波無瀾,“過去的事,既然已經過去,就不該再糾結。”

“是嗎?”

“當然。因為糾結也不能改變結局,只是浪費時間罷了。”南煙看向遠處,日頭逐漸斜向西方,已經是下午,很快天就會黑。

“走吧,去海邊看看風向,儘早脫困才是正事。”

她說完,率先邁步往前。

然而傅律霆卻沒動,看著女人冷淡的背影,一字一頓:“你真的不想知道為什麼嗎?”

“不想。”南菸頭也沒回。

“那我一定要說呢?”

南煙腳下一頓,緩緩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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