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傅律霆低沉的嗓音傳來。

黑暗中,小寶重重鬆了口氣。

“挨個下來,我托住你們。”

“好。”

小寶在前,曜曜緊隨其後。

男人溫熱的大掌托住他們小小的身體,直至雙腳穩穩落地。

“這個地方位於風口,不能久留,我們得儘快離開。”

曜曜:“那些人走了嗎?”

傅律霆:“……暫時甩開了。”

也就是說,不排除對方去而復返的可能,接下來隨時都有危險。

傅律霆帶著兩小隻,藉著手機螢幕微弱的光亮,一路前行。

不使用手電筒功能,是擔心太亮,會暴露位置,引來殺手。

嘶——

突然,一記倒抽涼氣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

小寶僵在原地,一動不動:“……我、我的腳……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而、而且溼漉漉的,還有點滑。”

溼?滑?

曜曜第一反應是蛇!

然而不等他所有動作,傅律霆已經率先蹲下去,用手機照亮,進行檢視。

“是浸了露水的藤蔓。”

小寶這才放鬆下來,曜曜也輕舒口氣。

傅律霆直接用手扯開藤蔓,拔出小寶的腳,然後繼續前進。

只見他一邊利用手錶的指南針功能辨別方向,一邊託舉著手機照明,同時還要為身後的曜曜和小寶開路。

有時一腳踩進草灘裡,有時用手撥開樹叢,愣是讓兩小隻一路走來平平穩穩,沒磕沒摔。

不知在夜色中走了多久,曜曜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小寶雙腿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打顫。

“曜曜哥哥……”小寶輕輕扯了扯曜曜衣袖。

“怎麼了?”

“我、走不動了,好累……好想媽咪……”

說到最後,話裡已經隱隱染上哭腔。

曜曜嘴角抿緊:“再堅持一會兒……”

然而,不等他把話說完,兩條手臂伸過來,左右一攬,眨眼間,便將他們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傅律霆手掌扣緊,隨即用力,一個起身,兩小隻被他穩穩抱在懷裡。

小寶一愣,下意識就想拒絕,可他真的好累,一步也走不動了,就……

勉強讓他抱一下?

反正是他主動的,自己又沒開口,應該不算沒骨氣嚯?

曜曜也頓住兩秒:“……我不用,放我下來。”

傅律霆只當沒聽見,示意他接過手機:“拿著,幫我照一下。”

曜曜沒動。

“我可沒第三隻手,除非你們想留在這兒,原地過夜。”

曜曜看了眼黑漆漆的四周,地面還有大片沾染露水的草甸,別說坐下來,就是踩上去都會打溼褲腿。

再加上夜風一陣接一陣地刮,沁涼刺骨,寒意侵襲。

根本不能停留,更別說過夜。

他默默接過傅律霆的手機,伸到前方,替他照亮。

又走了大約半個小時,父子三人才找到一處山洞。

洞口有大片雜草,可作為隱蔽,洞內乾燥,不潮溼,且處於下風地帶,涼風和露水都灌不進來。

傅律霆:“就是這兒了。”

曜曜點頭,他也覺得不錯。

三人就此安頓下來。

傅律霆找來乾草和木柴,架起火堆,瞬間將黑漆漆的山洞照亮。

小寶不適應地半眯起雙眼。

曜曜也用手掌稍微擋了一下光。

下一秒,他的目光透過指縫忽然頓住,落在對面的傅律霆身上。

只見男人身上的白襯衫已然血跡斑斑,領口、胸前、腹部……

而最嚴重的還是右手手肘。

其他地方的血跡只是血跡,因為已經幹了。

而手肘那處卻是刺目的鮮紅,並且暈染面積正不斷擴大,也就是說,出血還在繼續!

小寶也看到了,驚呼一聲:“你、你在流血!”

傅律霆低頭看了眼,當即扯下一截衣袖,準備綁在傷口位置止血。

突然——

“錯了。”

傅律霆抬頭,疑惑地望向曜曜。

只見小傢伙冷肅著臉,語氣微沉:“你這樣處理,非但不能止血,還會讓神經壞死,嚴重一點甚至可能截肢。”

男人一愣。

不是害怕,而是……

小傢伙在關心自己?

曜曜垂眸,避開他過分灼熱的目光,隨即起身,走過去,接過扯下來的那半截衣袖:“我來。”

傅律霆下意識鬆手,訥訥道:“……哦,好。”

過了兩秒,他又補充一句:“辛苦你了。”

曜曜沒說話,只默默為他檢查傷口。

果然是舊傷裂開,並且伴隨著新的撕裂,才會血流不止。

曜曜嘗試按了按他肘部的骨頭,問:“痛嗎?”

傅律霆沒反應過來,頓了三秒才答:“不痛。”

曜曜皺眉,又加大力道的:“現在呢?”

“不、不算痛。”

“是一點都不痛,還是疼痛在你可承受範圍內?”

傅律霆看著一臉認真的兒子,他像個專業又嚴謹的小醫生,明明自己那麼瘦弱蒼白,卻還要救死扶傷。

見他遲遲未答,曜曜有些不滿地抬眼。

傅律霆立馬開口:“在可承受範圍內。”

像個乖乖配合的病人。

很快,曜曜就得出結論——

“外傷,加輕微骨裂。”

傅律霆挑眉:“骨裂?”

“怎麼?你不信?”曜曜淡淡反問。

男人搖頭,“沒有。你這是……跟師父學的?”

曜曜輕嗯一聲。

不過範正陽更多時候教的是理論,實際操作還是範飯帶他比較多。

雖然很多東西範飯也不太會,但只要他嘴巴說出來,曜曜就能用手去完成,且成功率高達百分之百。

範飯當時就驚呆了。

後面,他雞賊地把一堆堆理論操作吧啦吧啦說出來,讓曜曜去完成。

而曜曜上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暗戳戳地學。

兩人也算各得其所。

那截衣袖被曜曜系在傅律霆傷口處的近心端,然而血還是沒能徹底止住。

好在沒之前流得那麼誇張了。

傅律霆以為結束了,低頭掃過一眼,隨即滿意地點點頭,由衷誇道:“厲害。”

曜曜面無表情地從衣袖裡抽出一根金針,眼疾手快紮在他手臂幾個穴位上。

這次的效果立竿見影,血立馬止住。

傅律霆:“……”

所以,兒子剛才沒有表情的樣子是在心裡吐槽他——沒見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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