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草叢後的傅律霆瞳孔驟縮,第一時間將南煙撲倒。

一擊落空,但兩人的位置卻暴露了。

馥萱勾唇:“還挺能跑。”

傅律霆緩緩起身,不動聲色將南煙擋在身後:“你們是誰?”

祁桑冷笑:“要你命的人。”

“那當時車禍現場,你們就可以動手,何必拖到現在,大費周章?”

馥萱挑眉,平靜的目光打量起他。

傅律霆視線也落到眼前這個沒說話的女人身上,剛才在車裡和他對狙的人,就是她!

四目相對,兩人眼神竟如出一轍的平靜。

甚至平靜得有些……相似?

馥萱正準備開口,傅律霆突然道:“我們是不是見過?”

女人點頭:“兩次。”

一次是葉賽挑戰結束後,在酒店大廳的旋轉門。

一次是祁桑刺殺失敗,她去給他擦屁股時,遠遠看到他一個背影。

“你姓什麼?”傅律霆突然開口。

生死存亡的關頭,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多少有點不對勁。

果然,祁桑怪異地挑了挑眉,懷疑這人死到臨頭居然還想憑藉這種拙劣的搭訕手段來泡妞,是不是腦子有泡?

然而下一秒,令他沒想到的是,馥萱居然認認真真回答了對方——

“我姓馥。”

“哪個fu?”他瞳孔微縮,下意識追問。

祁桑臉一黑,這人還有完沒完?

“反正想要你命的人那麼多,乾脆交給我得了!”

說著,已經掏出武器,衝著心臟位置,扣動扳機。

傅律霆瞳孔驟縮,千鈞一髮之際,南煙直接拽著他往後一滾,成功躲開。

隨即兩人爬起,根本不用任何交流,便默契地朝同一方向逃命。

馥萱一把打偏祁桑手裡的傢伙:“你做什麼?!”

“完、完成任務啊!”

“有些事還沒弄清楚,你急什麼?”

祁桑不解:“你要弄清楚什麼?”

馥萱沒有回答,看了眼兩人逃跑的方向,狠狠皺眉。

“咳……我這不是看他問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肯定是在拖延時間,等待救援,當然要速戰速決了。”

“救援沒那麼快。”

“……好吧。那、還追嗎?”

馥萱直接往兩人逃走的方向追過去。

祁桑摸摸鼻子,認命地跟上。

……

傅律霆和南煙一路向北,期間男人體力不支,單膝跪倒在地,發出一聲隱忍的悶哼。

但很快,他便咬緊牙關,試圖重新站起來。

突然,一隻手托住他,以肩為支撐,把他整個身體用力往上帶。

傅律霆側頭,女人漂亮的臉龐近在眼前,可能是因為用力,眉心稍蹙,額上青筋微顯,眼神卻很平靜。

“你……”

“別說話,儲存體力。”南煙冷冷開口,雙目平視前方。

瘦削的肩膀架起男人幾乎全身的重量,她也很不好受。

但生死關頭,沒有什麼比活命更重要。

傅律霆當即閉嘴,儘量支撐住自己,替她減輕負擔。

南煙:“我衣服口袋裡的藥盒,你剛才拿走了?”

男人一愣,點頭:“嗯。”

是剛才吃止痛藥的時候。

“還在不在?”

傅律霆:“在。”

“拿出來,綠色藥片吃一顆。”

男人沒有半點猶豫,當即摸出來,選了一顆綠色的乾嚥下去。

吃完,才問:“有什麼效果?”

南煙側頭,淡淡掃過他:“現在問是不是有點晚了?”

“總不能是毒藥吧?”他笑。

南煙冷著臉:“沒錯。”

傅律霆:“……我不信。如果真是毒藥,你剛才直接丟下我自己逃命就好,何必多此一舉?”

南煙沒接話。

“所以,到底有什麼效果?”

“能幫你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體力。”

果然,幾分鐘後,傅律霆已經不用攙扶,可以自己行走。

“這些藥,都是你研究的?”

不等南煙回答,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他們追上來了!”

“走——”

兩人當即加速。

然而很快,他們就不得不停下來,因為——

前方是斷崖,崖下礁石成片,遠處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已然無路可逃!

兩人對視一眼,此時此刻,他們反倒比任何時候都冷靜。

南煙:“怎麼辦?”

傅律霆:“會游泳嗎?”

“嗯。”

“對不起,”男人苦笑,“之前拖累了孩子,現在好像又連累了你。”

南煙點頭:“確實如此。”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和孩子永遠不要受到傷害,但似乎我的存在對你們來說就是最大的危險和傷害。”

“南煙,”他鄭重地叫她的名字,“當年對不起。如果我逃不過這一劫,請你永遠不要原諒我。”

恨,也是一種存在的痕跡。

只要她還恨,就說明她沒有忘記他。

哪怕是憎惡、討厭,也好過漠然遺忘。

女人瞳孔一緊:“你想幹什麼?”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傅律霆突然抬手,扣住她脖頸後方兩處穴位,輕輕一按。

南煙只覺全身一麻,頓時立在原地,無法動彈。

“你會找穴?!”

他得意揚眉:“我好歹也是金針聖手範正陽的弟子。”

怎麼可能一點醫學常識都不懂?

傅律霆將她打橫抱起,藏到一塊凸起的礁石下,“不用害怕,你的人應該很快就會找過來。”

“你呢?”南煙死死盯住他。

“那兩個人是衝著我來的,與你無關。”

“你要去引開他們?”

傅律霆點頭:“嗯。”

“撒謊!”

前面就是斷崖,後面又有追兵,左右兩邊全是絕路,怎麼引?往哪個方向引?

他分明就是要自投羅網,束手就擒!

“你瘋了?!”

傅律霆苦笑,看著女人憤怒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抬手撫上她白皙的臉頰。

觸手生溫,光滑細膩,像極了上好的羊脂暖玉,令他……流連不捨。

“煙煙,”男人看著她的眼睛,“你太聰明,我知道瞞不過你。”

南煙怔忡,一時間竟忘記甩掉他的手。

當然,她現在也沒辦法甩掉。

“你……”

“噓!別說話。”

“傅律霆,你要去送死嗎?!”

“記住,不要原諒我。”

更不要忘記我。

說完,起身躥上礁石,直接往斷崖上方跑去。

與此同時,馥萱和祁桑趕到。

三人打了照面,彼此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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