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陽也是懵的。

只見boss站在原地,面沉如水。

他試探地叫了聲:“……傅總?”

下一秒,凌厲的目光嗖一下朝他射來。

徐漢陽看見那雙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和陰鷙,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渾身汗毛倒豎。

“散會。”傅律霆冷冷丟下兩個字,大步離開。

幾個老董事面面相覷:搞什麼?誰又惹他了?

A:我沒有啊!

B:也不是我!

C:我連話都沒開講,更不可能是我!

D:我也才開口說了兩句而已啊?

徐漢陽見狀,立馬拔腿跟上,當然也沒忘了把桌上手機也一併拿走。

“傅、傅總……”追了好長一段距離,終於趕上了,徐漢陽氣喘吁吁。

傅律霆止步,轉頭看他:“南煙來了嗎?”

“啊?來、來了。”

“在哪?”

“32樓。”

傅律霆腳下一轉,朝電梯走去。

突然,他又折回來,“手機。”

“哦哦!”徐漢陽立馬雙手奉上。

“我記得你好像是員工群群主?”

“啊?”

“啊什麼啊,到底是不是?”

徐漢陽小雞點頭:“是、是我。”

“把【除了年齡小其他都大】、【我哪兒都硬】和【一看日盡長安花】這三個賬號踢了。”

說完,他掃了眼電梯,不滿皺眉:“怎麼這麼慢?”

下一秒,徐漢陽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boss放棄電梯,改走樓梯。

就、很迷!

……

32樓,財務會議室。

堆積成山的財務報單鋪滿整個長條桌,顧氏和傅氏兩方財務人員各據一邊,正埋頭苦幹。

薇薇安:“南總你看。”

南煙接過檔案,粗略一掃,心裡已經大致有數。

“讓他們重點核對20X5年第三季度的資料。”

“好。”薇薇安起身離開座位。

沒一會兒又重新坐下來。

南煙:“你怎麼……”這麼快?

下一秒卻見是藺博坐了薇薇安的位子,稍稍一頓,便重新揚起微笑:“藺總有事?”

“辛苦了,喝杯咖啡。”說著,將手裡的紙杯往她面前一推。

南煙不喜歡喝速溶,出於禮貌接過來,道了謝,但並沒有喝。

藺博也不介意,“忙了一上午,找到問題了嗎?”

“有點眉目,不過還有待驗證。”

男人有些驚訝,似乎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

“南總專業能力很強。”

南煙沒有得意,也不謙虛,只稍稍莞爾:“謝謝。”

藺博看她的眼神劃過一絲興味,突然伸出手。

南煙皺眉,靈活避開。

“別動。”

“?”

“有隻小蟲子落到你頭髮上了,我幫你拿下來。”

通常女生一聽有蟲,還落在自己身上,多半會立馬尖叫,嚇得花容失色。

但南煙沒有,她只平靜地挑了挑眉:“哦?是嗎?我自己來吧。”

說著從包裡取出小鏡子,找到頭髮上的蟲,用手拿下來,再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一套動作又快又準,行雲流水,輕鬆得就像摘掉一隻髮卡。

藺博的手僵在半空,隨即不動聲色收了回來。

心情略感微妙,眼底的興味卻愈發濃郁。

南煙向他道了謝,無意再閒聊,翻開一份新的財務報表,繼續投入工作。

藺博餘光瞥見女人線條優美的側臉,頓時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柔和地灑在她身上,金輝映襯下,面板白得像雪。

咕咚——

他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南總今晚有空嗎?我知道一家非常不錯的西餐廳……”

“南煙。”不知何時傅律霆出現在兩人身後,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冷不丁一開口,把兩人都嚇了一跳。

藺博噌一下站起來,眉眼之間一派恭敬:“傅總,您……”怎麼來了?

按理說這種小事還輪不到總裁親自過問,最多等結果出來向他彙報一聲。

“南煙。”傅律霆沒有看他,又叫了南煙一聲。

這下不好再裝聽不見了:“傅總有事嗎?”

“出來。”

說完,轉身離開。

南煙忍下本能的厭惡和排斥,抬步跟上。

出了會議室,兩人站在走廊拐角。

地方比較隱蔽,輕易不會被發現,但怎麼看都有種偷偷摸摸的感覺。

南煙有些不適,催促道:“有話就說,我很忙。”

傅律霆猛地轉身,扣住她手腕:“我讓你來是工作的,不是招蜂引蝶。”

“你又發什麼瘋?簡直莫名其妙!”

“我冤枉你了嗎?”

南煙掙脫他的鉗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請問傅總哪隻眼睛看到我招蜂引蝶?就算我招蜂引蝶跟你有什麼關係?”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你在我的地盤上不安分,影響員工情緒,汙染工作環境,你說跟我有沒有關係?”

南煙突然覺得他很可笑,也真的笑了出來:“傅律霆,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

“?”男人皺眉,直覺不會是什麼好話。

果然——

“像個被老婆戴了綠帽的妒夫,無理取鬧,撒潑耍橫。”

“南煙!”他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女人雙眸微眯:“怎麼?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

“呵,”傅律霆眸色驟沉,冷笑出聲,“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自以為是?”

“那傅總就當我自以為是吧。”說完,南煙轉身,作勢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走不走是我的自由,與你讓不讓無關。”

“南煙——”

女人涼涼抬眼。

“離我的首席財務官遠點。”

她扯了扯嘴角,“如果傅總沒別的事,我先回去工作了。”

“你聽到沒有?!”

“呵……”

“南煙!”

女人眼底燃起火光,徹底被激怒。

她不退反進,一步步將男人逼至牆角:“傅總這麼怕我染指你的員工啊?”

對上女人因憤怒而灼亮的雙眼,傅律霆嚥了咽口水,難得有那麼幾分心虛氣短。

“……我是擔心降低工作效率。”說著,別開頭,拒絕對視。

“傅總沒聽過一句話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放屁——”

南煙一愣,傅律霆也會爆粗口?

“少跟我講那些歪理,安分點,別勾三搭四。”

勾三搭四?

南煙必須承認,這四個字一出來,心頭那股邪火再也壓不住,瞬間一躥八丈高。

“呵!既然傅總這麼看得起我,那我若不勾三搭四豈不是辜負了您給我扣的這口鍋?行,我明白了。”

南煙點點頭,大步離開。

傅律霆兩眼發懵:“?”

不是……她明白什麼了她?

藺博發現南煙出去一趟回來對他的態度變了。

不是那種截然不同前後相反的兩幅面孔,而是微雨輕風般的悄然轉變。

前者容易讓人產生前倨後恭的惡感,而後者卻只讓人覺得潤物細無聲。

“這速溶咖啡還挺好喝,你親自泡的?”

藺博眼前一亮:“舉手之勞。”

南煙舉了舉手裡一次性咖啡杯:“多謝。”

“南總太客氣了。”

“如果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南煙。”

“我能嗎?”男人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她偏著頭,微微一笑。

如今網上都流行什麼“純欲美人”、“釣系女王”,說白了,就是一種撩人於無形的氣質。

藺博覺得,那些什麼網紅、明星在這位面前全都不夠看,南煙才是真正的天花板級別。

美麗明豔的五官,窈窕有致的身材,再配上那清冷淡漠的性格,舉手投足間氛圍感拉滿。

藺博看南煙就像在看大霧包裹下的一個謎,正因為看不清,所以才生出無限遐想與好奇。

如今,這個“謎”主動在向他靠近,這怎麼能不興奮?

“好,我叫你南煙,你也別叫我藺總了,直接喊名字吧。”

等傅律霆壓下情緒,再次進到這間會議室的時候,南煙和藺博正共看一份季度財報,指著上面,正討論什麼。

說的倒是工作,可頭越挨越近是怎麼回事?

還有……

“南煙,你看這個資料,我覺得有點虛高了……”

居然開始直呼其名?

關鍵南煙並不排斥,溫柔又耐心地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

傅律霆眸色驟沉,這就是她說的“明白了”?

好氣!

“傅總。”有人發現傅律霆進來,恭恭敬敬打招呼。

藺博也朝他微微頷首。

只有南煙,看都不看一眼,把他當空氣。

傅律霆走到一旁坐下。

眾人飛快交換眼神,幾個意思?這尊大佛不走了?

藺博臉上也閃過疑惑,直接開口問道:“傅總,您這是?”

“你們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這……

大老闆就在邊上盯著,一舉一動都在監控和審視之下,怎麼可能不管?

大夥兒開始彆扭起來。

有人拿錯了檔案,有人差點撞翻水杯……

傅律霆卻半點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坐的位子恰好在南煙和藺博的斜後方,冷眉冷眼瞧著兩人。

藺博也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他哪兒得罪了這位嗎?

熬了十來分鐘,到底繃不住了:“咳……傅總,我有點事,咱們出去談?”

傅律霆餘光掃過南煙,女人正專心工作,彷彿天塌下來都不能分散她的注意。

嘖……

“行。”傅律霆點頭,起身朝外面走。

藺博趕緊跟上。

“傅總,您對我的工作……”有什麼不放心嗎?

話還沒說完,傅律霆轉身,打斷他——

“你覺得南總怎麼樣?”

“啊?”藺博有點懵。

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您指的哪方面?”

“各個方面。”

額!

“比如?”

傅律霆:“比如她作為合作伙伴,再比如……作為一個女人。”

藺博自然揀好的誇:“南總工作能力強,做事盡心盡責,是個很好的合作伙伴。拋開這些不談,就她本身而言,南總……咳咳……也是一位優雅迷人的女性。”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藺博嘴角下意識上揚。

帶著幾分由衷的欣賞,又有些難言的靦腆。

傅律霆眸色微沉,嘴角收緊:“優雅迷人?”

藺博沒有察覺到話裡暗藏的危險,傻呵呵點頭:“是啊,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我覺得南總是例外。”

“哦?你覺得她漂亮?”

藺博耳根漫上一層薄紅:“難道您不覺得嗎?”

傅律霆:“……”明明是隻又兇又惡的母老虎,說動手就動手,一個笑臉都不給他,也就那張臉勉強能看。

膚淺!

“私底下如何我不管,但是——工作時間注意影響。”

藺博:“?”怎麼感覺話裡有話?

可轉念一想,他和南煙畢竟代表兩家公司,明面上是合作,但背後卻存在博弈,關係太近確實不好。

“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傅律霆滿意地點點頭,沒有再跟著回去繼續當大佛。

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謝天謝地,阿彌陀佛!”

藺博覺得好笑:“有這麼誇張嗎?傅總又不是吃人的猛獸,過分了啊!”

“是,傅總不吃人,可他嚇人!”

“嗯嗯!他往哪兒一坐,我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手腳不聽使喚都還好,我心肝脾肺都在瑟瑟發抖好嘛?”

藺博趕緊招呼:“好了好了,大家繼續工作,儘快找到問題。”

南菸嘴角略帶嘲諷地上揚,這就坐不住了?

中午——

藺博:“大家辛苦了,傅氏有專門的員工食堂,伙食還不錯,都吃飯去吧。”

眾人魚貫而出。

很快會議室就只剩他和南煙。

“出去吃?我請客。”

南煙合上檔案,正準備答應,傅律霆突然走進來:“南總,走吧。”

“?”

“餐廳我已經訂好了,時間昨天也確認過,南總不會賴賬吧?”

“當然不會,還要多謝傅總盛情款待,藺總也一起吧?”

藺博:“好啊!”

傅律霆:“……”好個屁好!

可惜藺博就像突發性失明,對於自家boss的黑臉和冷眼視而不見。

最後三個人一起去了餐廳。

……

悠揚的小提琴音緩緩流瀉,華貴的水晶燈投下細碎溫暖的光,整個餐廳看起來浪漫又有情調。

藺博打量四周,笑呵呵:“聽說這家西餐廳要提前一個星期預約,今天跟著南總沾光了。”

南煙微微一笑:“是傅總大方。”

傅律霆冷著臉,一語不發。

胸口堵著一團氣,南煙笑得越燦爛,他就越鬱悶。

藺博對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毫無所覺,高高興興開始點單,還體貼地問南煙想吃什麼。

每桌只有一份餐牌,南煙下意識湊過去看,距離一近再近,差點就要捱到一起。

傅律霆坐在對面,瞬間黑臉。

“傅總,您吃——”

額!

藺博和南煙點好之後,剛抬頭就被自家boss一張冷臉凍得後頸發涼。

發生了什麼?

誰惹他了?

這頓飯吃得相當安靜,藺博和南煙專注美食,心無旁騖。

倒是傅律霆面前的盤子幾乎沒怎麼動。

中途,南煙去了趟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一時不察,被男人粗魯地抵在牆上……

後背貼上冰冷的牆磚,南煙倒抽一口涼氣。

“嘶——傅律霆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眼神發狠:“就這麼怕跟我單獨相處?吃飯都要帶上藺博?”

“藺博不是你的員工嗎?忙了一上午,你這個老闆請人家吃頓飯不過分吧?”

“他我自然會請,用得著你開口?”

“借花獻佛而已,傅總不至於這麼小氣吧?多一個人的餐費都斤斤計較,格局沒開啟啊?”

“南煙!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語氣兇狠,抬手掐住女人臉頰,滑膩溫軟的觸感驟然襲來,令他胸口不由一蕩。

“傅總,你這個喜歡動手的毛病——要改!”最後兩個字剛落下,傅律霆的手就被一股巧勁推開。

男人皺眉:“這是什麼招數?”

“對付色狼的招數。”

居然罵他是色狼,傅律霆氣笑了。

“不要跟藺博走得太近。”語露警告。

“你都一口咬定我和他勾三搭四了,走近點又算什麼?”

傅律霆一噎。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我也沒說……就是讓你注意影響……”他咕噥了兩句,明顯底氣不足。

“我看該注意影響的是你吧,傅總!”

此情此景,他對她做的,比藺博過分了不知幾千幾萬倍!

“傅律霆,你還要臉?”

“呵!明明是你言而無信。”

“我怎麼言而無信?”

“我若沒出現,你是不是就答應跟他一起吃飯了?非私人飯局提前預約?敢情這條只針對我?南煙,你這一手雙標玩兒得挺好啊?!”

“我可沒說那是非私人飯局。”

男人眉心驟擰:“什麼意思?”

她跟藺博不是非私人飯局,難不成還是私人飯局?

南煙:“字面上的意思。”

傅律霆目光冰冷,“你們才認識幾個小時就變‘私人’了?南煙你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麼寫?在我面前端得跟烈女一樣,在別人那裡就放蕩輕浮,你他媽是不是犯賤?!”

“對啊,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你——”

南煙掃過他抬起頓在半空的手:“怎麼?想打我?憑什麼?你是我的誰嗎?我愛對誰輕浮就對誰輕浮,愛怎麼犯賤就怎麼犯賤,這些通通與你無關。因為——”

傅律霆呼吸一緊,心臟彷彿被人揪住。

南煙一字一頓,每個字都像釘子扎進他胸口:“我們只是陌生人。”

男人身形微晃,一種深深的無力和挫敗上湧。

南煙徑直越過他,沒有多看一眼,“回去吧,菜涼了。”

看著她走遠的背影,男人伸出手試圖抓住什麼,可惜,只有空氣,

薄唇輕動,依稀聽見一聲狀若夢囈的輕喃——

“煙煙……”

南煙若無其事回到桌上,大約過了五分鐘,傅律霆才回來。

一股濃郁的煙味鑽進鼻孔,她下意識皺眉。

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藺博就更不好說話了。

明明是黑珍珠級別的美食,可能除了藺博,剩下兩人都吃得索然無味。

餐廳距離傅氏不遠,吃完,三人步行回去。

路過一家咖啡店,南煙自掏腰包訂了二十杯咖啡,以及下午茶甜品若干。

“打包好,三點送到對面傅氏集團32樓,謝謝。”

藺博遠遠看著,頓覺慚愧。

同樣是CFO,到底還是女人更加心細,也難怪她年紀輕輕爬到這個位置。

一頓下午茶,不貴,但足以收買人心。

更何況二十杯,這是連傅氏的員工也考慮在內了。

不得不說十分周到。

藺博:“南煙以後如果不管財務這塊了倒是可以去管人力資源部,想來很多員工都會喜歡這樣的HR。”

傅律霆視線放在咖啡臺前結賬的女人身上,沒說話。

偏偏藺博非要來一句:“您說對吧,傅總?”

傅律霆涼颼颼看了他一眼。

“?”

……

下午,工作繼續。

因為南煙請的咖啡和甜點,眾人心情愉悅,幹勁十足。

不到四點,就找到問題賬面,結束了工作。

南煙和藺博留下做最後核對與修正,其他員工大手一揮提前下班。

“南總萬歲!藺總萬歲!”

“這是我工作兩年以來下得最早的一個班,奈斯!”

“走了走了……”

等南煙和藺博手上的收尾工作全部結束,已經是夕陽西下,暮色四合。

藺博:“今天辛苦了。”

南煙:“職責所在。”

“我請你吃飯吧?中午那頓太趕,都沒有好好聊天。”

南煙想起一個人在家的小寶,有些猶豫。

恰好這時藺博手機響了:“喂,傅總……現在嗎?好,我馬上到。”

“不好意思,臨時有點事要處理,下次可以嗎?”

南煙:“沒關係,正事要緊。”

藺博忍不住默默感慨,她真的超級溫柔,又善解人意,怎麼辦好像更喜歡了……

南煙收拾好離開,直接從32樓乘電梯下去車庫。

顧時淵送的紅色限量款瑪莎拉蒂剛開出不到十米就被一輛黑色大G堵住去路。

南煙猛踩剎車,一個急停,車身也跟著聳動兩下。

“搞什麼?會不會——”開車!

黑色大G車窗降下,露出傅律霆那張冷峻的臉,他看著她,黑眸幽沉。

“下車。”

南煙端出公事化的笑容,嘴角上揚,卻不達眼底:“傅總還有事?”

“下車。”

南煙笑意驟斂,語氣也變得冷硬:

“我不是傅氏員工,傅總的命令對我來說沒用。有話就講,沒有就讓開,我很忙,沒空跟你耗。”

“南總還欠我一頓飯。”他沉沉開口。

“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請你吃飯了。”

“不是你請我,是我請你,昨天預約的非私人局。”

他故意咬重“非私人局”四個字。

南煙皺眉:“傅總客氣,今天中午已經請過,晚上就不必了。”

“不算。”

“?”

傅律霆看著她:“有藺博在,不算。”

南煙臉色冷下來:“工作已經結束,私底下那些沒必要的牽扯還是算了吧,畢竟我跟傅總你——不、熟。”

說完,掛檔,倒車,調頭,整套動作一氣呵成。

轉眼就從另一個出口開走了。

坐在大G裡的傅律霆:“?”

想單獨跟她吃頓飯,為什麼就那麼難?

頭疼!

……

被耽擱這麼一下等南煙回到別墅,天已經黑了。

室內沒有開燈,她一邊換鞋,一邊叫兒子:“小寶——”

人呢?

突然,南煙動作一頓,下一秒猛地出拳朝身後擊去。

接著一聲吃痛的悶哼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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