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按照約定的時間和地點,在下午兩點準時到達咖啡廳。

路易斯坐在外面露天座上,手邊擺著咖啡,正低頭看平板。

聽見南高跟鞋的聲音,他淡笑抬頭:“南總來了。”

說著,起身為她拉開椅子。

南煙也沒推辭,不緊不慢地說了聲謝謝。

“這是一位紳士應該做的,不客氣。”

南煙美眸流轉:“通常西方人才會以紳士自居,路易斯先生作為華夏人,張口閉口都是紳士,還常用英文名,看來受西方文化影響比較大啊?”

男人微微一笑:“我出國比較早,以生活時間長短來說,我在國外待得更久,自然受到的影響也更大。”

南煙不動聲色:“我聽顧總說,你是MIT的高材生?”

“不敢當,顧總過獎了。”

“不用太謙虛,畢竟雙學位,而且還是兩個關聯性不大的專業,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的。”

“看來南總對我很瞭解啊?”

南煙勾唇:“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的生物學博士學位和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是一起讀的。”

“哈哈……”男人低笑,“沒想到南總對我這麼感興趣,實在讓人……受寵若驚。”

南煙並不反駁,恰好這時咖啡送上來,她自顧自喝了一口:“說起來我姐姐也在MIT讀書,修的也是工商管理碩士,可能你們認識也不一定呢?”

“你姐姐叫什麼名字?”

“魏晚。”

男人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端著杯子的手僵在半空。

雖然很短,但南煙還是看清了那一瞬間對方眼裡閃過的錯愕和慌亂。

他果然知道點什麼!

南煙目光微沉:“看樣子路易斯先生認識我姐姐?”

“不認識。”男人鎮定地放下咖啡杯,為剛才的失態解釋道:“忘記放糖了,這家店的拿鐵一定要放方糖才好喝,不多,一塊半剛好,南總不妨試試看。”

既為剛才的怔愣給出充分的理由,又恰如其分地轉移了話題。

但顯然南煙沒那麼好糊弄:“不認識嗎?她的導師是歐文教授夫婦。”

迎上南煙打量的目光,男人不慌不忙:“雖然我的導師也叫歐文,但你知道的,國外重姓機率有多高,一個學校,甚至一個學院,都不止一個‘歐文教授’。”

南煙點頭:“這倒是。”

此刻,車上,馥萱突然開口:“停一下。”

祁桑傻了:“哈?這裡停?”

話雖如此,但還是一腳踩下剎車,靠邊停穩。

服從和執行似乎成了習慣,一切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怎麼了?幹嘛突然要停?”

馥萱沒有說話,而是緩緩降下車窗,看向不遠處的露天咖啡座。

祁桑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咦?那女的不是小寶親媽?你的前大嫂嗎?那個男的……”

祁桑覺得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就算沒見過真人,肯定也看過照片……

等等!照片!

下一秒他瞳孔微縮:“這這這不是傅家二房在外面留學的那個兒子嗎?”

真是巧了,剛才那份調查資料上就有傅家二房每個孩子的照片。

“你嫂子跟他見面做什麼?而且兩個人看上去好像聊得還……挺開心?”

馥萱雙眸微眯。

祁桑:“那……我們還去認親嗎?”

“暫時不了。”

“啊?”

馥萱:“查一下這個傅遠帆,尤其是他在國外的事,越清楚越好。”

……

同一時間,收到訊息的還有傅律霆。

暗一:“……南小姐同意了邀請,現在兩人正在喝咖啡。”

傅律霆早就知道傅遠帆已經回國。

從他下飛機,踏上帝都土地的那一刻,他的一切動向,傅律霆都已瞭若指掌。

這些年,二房盯著他,而他又何嘗不是隨時關注著二房的動向?

不說父母車禍,單憑傅文博害得萱萱被拐,他就不可能放過二房一家。

而之所以遲遲沒動手,不過是看在老爺子和老太太的份上。

二老已經失去一個兒子,如果再失去一個……

傅律霆不敢賭。

甚至他連真相都不敢告訴老兩口。

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沒做,不動聲色的打壓和明裡暗裡的針對,他沒少幹。

傅遠帆和南煙?

傅律霆眼底泛涼。

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二房還有這麼個臥龍鳳雛?

“人在哪?”

“fortune咖啡廳。”

……

“南總覺得如何?”

南煙:“味道不錯,加了糖確實更好喝。”

“都到這個點了,不如……一起吃個飯?”

南煙正準備開口。

突然——

“不好意思,她跟我有約了。”

傅律霆不知何時出現,伸手攬住女人的纖腰。

南煙皺眉,下意識想要推開。

然而下一秒,傅律霆的話讓她動作一頓——

“怎麼回了國也不說一聲?我這個做大哥的還沒給你接風洗塵。”

面前的路易斯顯然對傅律霆的到來既意外又忌憚,聞言,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才回來,還沒來得及通知大家。”

“你出國這麼多年,老爺子和老太太還是很想你的,既然回來了,抽個時間去看看二老。”

傅律霆端出大哥的架子,路易斯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沉默,“……好。”

“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

傅律霆說完,摟著南煙離開。

南煙沒有拒絕。

她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想試探的,也都試探清楚了。

再留下來也沒多大意義。

傅遠帆站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雙眸危險地半眯起來,詭譎一閃而逝。

走出一段距離,確定身後傅遠帆看不見了,南煙:“你還打算摟到什麼時候?”

傅律霆:“如果可以,我不想放手。”

南煙:“很抱歉,不可以。”

男人也不生氣,反而還低笑一聲,然後識趣地放開她。

南煙後退半步,拉開距離。

傅律霆見狀,有些無奈,又有些失落,不過兩人能像現在這樣相處,他也該知足了。

“你來幹什麼?”

“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答應跟傅遠帆一起吃飯了?”

傅遠帆嗎?

南菸嘴角一抽:“我沒那麼餓。”

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句話,傅律霆心情瞬間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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