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萱覺得自己既然接受了傅家,是不是也該大度一點?

她拽了拽傅律霆的衣角,“算了,哥,坐下來吃飯吧。”

“吃吃吃,你腦子裡只有吃,怎麼你是在外面沒吃飽,跑我們傅家打秋風來了?”傅淼冷眼看向馥萱。

她進來第一眼看到馥萱那張臉,就彷彿看到了死去的湛慧。

但這並不影響她質疑馥萱的身份。

天下之大,長得像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老太太深吸口氣,壓下滿腔怒火,看向這個十幾年沒回過家的女兒,欣喜之餘也帶著點陌生,陌生之下是一絲淡淡的埋怨。

“淼淼,你剛到還不清楚狀況,少點火藥味,聽我慢慢說,她就是小萱萱,這點我們都非常確定。你看她長相,這還能有假?”

“呵……”傅淼冷笑一聲,這個女人剛回家,父母對她不是歡迎,而是一頓斥責,換誰心裡能舒服?

既然讓她不舒服,那大家都別想舒服了。

“這世上樣貌相似的人不要太多,難道都是一家人嗎?侄女姑姑叫的倒是親熱,DNA做了嗎,可不興亂叫的。”

傅淼說完,轉頭吩咐傭人:“沒看見我都坐下了嗎?愣著幹什麼?不知道去拿碗筷?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老太太見她兇傭人,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作罷。

“去吧,拿副乾淨碗筷過來。”

傭人:“是。”

傅淼掃過桌上,嫌棄地皺了皺眉:“這都是些什麼啊?披薩、香腸……能不能吃點正常人吃的東西?”

老爺子沉聲:“愛吃就吃,不吃就下桌。”

傅淼這才閉嘴。

她到底還是有些怵傅鴻升。

傅律霆淡淡開口:“姑姑在外國這麼多年,披薩、香腸應該已經吃得很習慣了吧?這還不算正常人吃的東西嗎?”

言下之意,莫非你不正常?

馥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大哥是懂陰陽怪氣的。

“大小姐,碗筷來了。”傭人小心翼翼放到她面前。

傅淼撇撇嘴,抬手接過,拿起筷子夾了一口,也不知道是食物不對,還是心情不對,又或者一起吃飯的人不對,她半點滋味都嘗不出來。

“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帶她去做DNA?我倒是知道一家從國外引進的檢測機構,三天就能出結果。”

老太太皺眉:“萱萱是不是傅家的孩子,難道我不清楚嗎?還驗什麼DNA?”

“媽!”傅淼急了,“剛才我說那麼多都白說了嗎?驗一驗,不管是對你和爸,還是對咱們傅家,都有好處。再說,只要一根頭髮的事,又不會讓她缺塊肉,為什麼不驗?”

“沒必要。”老太太很堅決,輕輕握住馥萱的手,“她就是我們的萱萱。”

“媽——你這是感情用事,無論於情於理於法,這個親子鑑定都非做不可。”

“我說不驗就不驗!”

傅淼摔筷:“您老糊塗了吧?!必須驗!”

“這個家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老太太也生氣了,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身體搖搖欲墜。

這下老爺子坐不住了,砰——

拍桌起身,語氣冷肅:“傅淼,你翅膀硬了是吧?都敢在你老子面前摔筷打碗了!”

傅淼脖頸一縮,渾身驟僵。

“你說誰老糊塗?她是你媽!你這麼多年不回來就算了,一回來就鬧得雞飛狗跳。萱萱是不是咱們傅家人由不得你說三道四!”

“你如果不想認這個侄女我也不勉強,回你的M國去,那裡的空氣都比國內甜就對了!”

傅鴻升可不是軟柿子,尤其傅淼還險些氣暈了文繡。

老少不分,目無尊長,叫她回來,原本是想一家團聚,沒想到鬧成這個樣子。

“爸,你——”

這時,傅律霆也噌一下站起來,“萱萱就是我妹妹,誰若質疑她的身份,對她指指點點,就是質疑大房,質疑我!”傅律霆眉頭凝起,絲毫不給傅淼面子。

“你——”傅淼瞪大眼睛,扭頭看向老爺子,“爸,你聽聽阿霆說的這叫什麼話!還沒搞清楚這女人的身份,就為了她不要我這個姑姑了嗎?”

居然連整個大房都搬出來了。

哪有晚輩這麼說話的?

真是活久見!

馥萱站在一旁,目光無瀾,平靜得像個局外人。

她沒有開口勸,也不打算站出來息事寧人。

傅淼都這個態度了,她若還幫她說好話,不是顯得太假、太白蓮花了嗎?

“萱萱你吃你的,有我在沒人可以質疑你的身份。”傅律霆把她按到椅子上。

“哥……”有點感動怎麼整?

“我這麼做不還是為了找到真正的萱萱嗎,你們連DNA都沒做就信誓旦旦說她是萱萱,萬一搞錯了怎麼辦?”

傅淼嘆了口氣道,“難道你們想讓真正的萱萱流落在外?”

“她就是萱萱。”傅律霆語氣抬高几分,一字一句道。

“沒錯。”老爺子拍了拍桌子。

“一看就是萱萱,是我的親孫女。”老太太一臉嚴肅地強調。

三人站在同一陣線,襯得她傅淼倒像個外人。

“行,你們就信她吧!有你們吃虧的時候!”

丟下這麼一句,傅淼起身就走。

原本她該住家裡的,顯然是氣狠了,直接拎著行李衝出大門。

就憑全家都這麼護著那女孩兒,不管她是真的傅萱萱還是冒充的,她都討厭死她了!

傅淼走後,馥萱吃飯的興致也沒了。

不過好在二老跟傅律霆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說說笑笑,大哥還給她剝蝦夾菜。

飯後,一家人坐到客廳沙發。

傭人緊跟著送上茶具。

老太太:“萱萱吶,你嚐嚐我泡的茶……”

就在馥萱準備伸手去接時,手機鈴聲響了。

“奶奶我接個電話。”

“好,去吧。”

她坐到沙發另一頭。

剛接通,祁桑噼裡啪啦就是一通牢騷——

“你大早上去哪兒了?我剛才還敲你房間門,結果你猜怎麼著?!門都快被敲爛了,我才發現沒鎖門,進去你居然不在!”

聽這語氣好像還很委屈。

他人生地不熟的,怎麼能把他一個人扔在公寓呢?

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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