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淡定符】隔山打牛
再說了,嚴大壯真沒什麼仇好報的。
無非就是打不過秦錚,丟了些臉面。
真正吃大虧的,還是秦錚。
秦安安想來想去,只覺得這背後應該是有人故意挑唆。
嚴彪……
嚴大壯……
周家屯……
周翠花……
線索像拼圖一樣,一塊塊拼起來,卻總覺得其中少了一塊。
是什麼呢?
想來想去,就想到了秦雲嬌身上。
她跟二哥同學說,讓他帶二哥去南方打工。可是,如果沒有嚴彪在學校為難二哥,二哥是不可能輟學去打工的……
所以,這一切只能是秦雲嬌布的局!
可惡!
秦安安是最不能受氣的,別人欺她三分,她必十倍相還。
氣呼呼地到空間裡翻符籙,很快就被她翻出一張合適的。
週日,跟大姐去辣椒醬廠玩兒,她路過餘斌身邊時,直接把符籙拍他身上。
【淡定符】,主打身心平靜,毫無波瀾。
時效一個月。
售價15元。
————
秦雲嬌被雷劈後,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出院時臉黑得像包公。
花大價錢買了高檔雪花膏,塗了一個星期,才總算白回來一丟丟,卻仍舊比以前黑至少三個色度。
更讓秦雲嬌火大的是,現在附近幾個村都知道她被雷劈了,全都在背後議論她是不是做過喪盡天良的事。
煩死了!
秦雲嬌心頭窩火,夜裡想找餘斌敗敗火,結果更火大了。
“你是不是嫌棄我黑?!”秦雲嬌擺弄半天,餘斌都站不起來,差點兒給她氣哭了。
餘斌低頭看著自己兄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妻子的問題。
很是想不通,之前明明行的……
他才20出頭,正是被女孩子勾一眼都會忍不住的年紀,怎麼會突然……佛了?
“我……我沒有嫌棄你。”餘斌聲音小小的,明顯不自信,“我們再試試……”
他摟著秦雲嬌獻殷勤,卻還是不行。
不僅身體不行,他發現,他心裡竟也對那事兒完全沒有念想了。他以前明明做夢都想那啥的。
兩人折騰半天無用功。
秦雲嬌煩了,一把推開餘斌,背對著他睡。
秦雲嬌覺得,餘斌一定是嫌棄她,故意不跟她親熱。但是沒關係,她有系統,可以攻略他,讓他對自己臣服。
“系統,我現在有多少積分?”她在心裡問。
自打上次被雷劈了後,學人精系統裡的積分突然歸零,秦雲嬌最近天天模仿別人,好不容易才攢了點兒積分。
學人精系統:“報告宿主,您現在有5積分。”
“怎麼才這點兒積分?”秦雲嬌驚了。
她以前模仿別人一次,至少能長10個積分,這都半個多月了,怎麼才5積分?
學人精系統同樣一臉懵:“宿主,許是我被雷劈壞了,需要時間修復。請您再等等……”
秦雲嬌不想等,她想用這5積分攻略餘斌,讓他滿足自己。
學人精系統很為難:“宿主,5積分真得不夠啊……如果您真得想要的話,可以試試……用手。”
秦雲嬌:“……”
她煩躁地將頭埋進被子裡。
餘斌以為她又要擺弄他,嚇得渾身一哆嗦,將身體蜷縮成一團。
學人精系統:“宿主,我發現了您丈夫不行的秘密。今天白天,秦安安往您丈夫身上拍了張符籙……”
學人精系統能看到以前發生過的事,把前因後果講了個清楚。
秦雲嬌的黑臉都氣紫了。
“小屁孩兒,敢陰我!”
想到未來一個月都沒有夜生活,秦雲嬌氣得差點兒咬碎後槽牙。
她真得不想用手啊!
如果說,秦婷是她的眼中釘。
那麼現在,秦安安就是她的肉中刺。
不拔不快!
學人精系統很是擔心:“宿主,我們還是不要動秦安安的好。上次的雷劈事件,我直接宕機了三天,而且積分清零,似乎就是上天在懲罰我們,不許我們動秦安安……”
秦雲嬌又怎會察覺不到?
自從雷劈後,每次她對秦安安產生惡意,都會明顯感覺頭暈頭疼,很不對勁兒。這是以前從未有過的。
可她不服!
如果說,秦安安是老天的親閨女,那她這個重生女又算什麼?!
她有系統、有空間,她才是這個世界貨真價實的大女主!
第二天,她就去周家屯找嚴彪。
“大姐,我就掙你五塊錢,差點兒把命給搭進去好嗎?!”嚴彪臉色極差,說什麼都不肯再為秦雲嬌辦事了。
就是因為欺負秦凌,他爹丟了工作,天天在家喝酒發瘋。
他以前的那些小弟,沒一個人跟他說話,他現在在學校一點樂趣都沒了。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每天都怕得要死,什麼壞事都不敢做,生怕野豬“山神”會再來找他!
秦雲嬌知道所謂的野豬“山神”肯定是秦安安的手段,卻沒辦法跟嚴彪解釋清楚。
沮喪得回到家。
餘斌說,他父母來信說,過年想見見新兒媳。
秦雲嬌沒多想就同意了。
出發的日子就定在寒假第一天。
秦雲嬌找村長開了介紹信,讓餘斌去買火車票。
餘斌兜裡沒錢,伸手跟秦雲嬌要,差點兒把她給氣瘋了。
“你吃我的喝我的,回家的火車票錢都得我出?”
餘斌理所當然:“你每天逼著我在家學習,我哪有時間去賺錢?你說過,我以後考上大學就能賺大錢,根本不需要現在跑出去賺小錢!”
秦雲嬌:“……”
她無法反駁,因為這話的確是她親口說的。
想到餘斌前世風光的樣子,秦雲嬌壓下心頭火,拿出100元錢交給餘斌,權當自己在為未來投資了。
不過,在離開之前,她要為秦安安準備一份大禮!
在這份大禮送出時,她遠遠離開槐花村,應該就能躲避天罰了吧?!
————
第一場初雪染白整座山時。
秦安安終於學會了走路。
她第一次鬆開牆壁,靠著自己的一雙腿邁出三步。
全家人都激動了。
“安安,你太厲害了吧!比大哥先學會了走路!”秦徹笑著衝他豎起大拇指。
秦安安揚起下巴,已經吃得肉鼓鼓的小臉上滿是說不出的驕傲。
秦礪抱著她走遍全村,見到人就要放秦安安下地走幾步,炫耀傳世寶物一般。
因為秦礪的努力,秦安安會走路成了槐花村這個冬天最大的喜事。
大人們都在地裡忙,要趕在大雪降落前,給麥子上最後一遍肥料。
小孩子們沒事做,就在打穀場上,堆雪人、打雪仗、打出溜滑……
幾個孩子合力推著軋稻穀的石碾,在地上密密實實得滾幾圈,薄雪被壓緊,就成了天然溜冰場。
“安安,快來坐雪爬犁!”
李土柱哼哧帶喘得從家裡拉了爬犁來,第一個就給秦安安坐。
秦安安戴著小紅帽坐在爬犁上,李土柱拉著她在打穀場上跑,風從耳邊刮過,一大群孩子在周圍滑冰……竟比前世開跑車還要快樂許多。
瘋夠了,秦安安坐在打穀場邊休息。
忽然看到遠處麥田邊孤零零坐著一個小男孩兒。
男孩兒似乎也在看她,在視線交接的剎那,又迅速低下了頭。
【咦?他是誰?】
秦安安已經跟村裡的小孩子們混熟了,卻從沒見過這個小孩兒,是哪家來走親戚的嗎?
他看起來,好孤單啊!
秦礪順著小妹的眼神看過去:“哦,他啊!”
“他叫席榮峻,是席朗哥的弟弟。”
“安安別看了,他不會跟你玩兒的,他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