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悅?”

“柔柔?!!”

肖悅看到馮靜柔的瞬間,整個人高興到起飛,跳起來就朝馮靜柔飛奔而去。

遠遠地看熱鬧的蘇小娟:“你看,我說肖悅是來掃平秦家的吧?剛一見面就打起來了。”

她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肖悅緊緊抱住馮靜柔,開心得轉了十八個圈兒。

席朗和秦錚、秦徹同時怔住。

一直擔心的“親家battle”的場面沒有發生,竟然變成了大型姐妹相認現場。

“柔柔,真得是你嗎?”肖悅高興極了,一改往日的冷漠穩重,激動得像是十幾歲的少女。

細細端詳馮靜柔的臉,她又落下眼淚:“你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怎麼這麼老了啊?都有白頭髮了。”

肖悅捏起馮靜柔鬢角僅有的一根白髮:“別動,我給你拔掉它。”

她最好的朋友,怎麼能長白頭髮呢?堅決不允許!

馮靜柔也很激動,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肖悅。

“肖悅,你餓不?我去做飯。我記得你最愛吃我做的糖醋小排,我去給你做。”馮靜柔是個實惠的人,她能想到對肖悅好的事,就是填飽她的肚子。

肖悅卻一把扯掉她手裡的圍裙,上上下下打量秦錚:“你是她男人?”

秦錚一挺胸膛:“對,老子……”

話未說完,圍裙兜頭砸下。

“你去做飯。”肖悅理直氣壯道,看向秦錚的眼神裡滿是挑剔。

“嘖嘖”兩聲,拉著馮靜柔的手進屋:“柔柔啊,你哪哪兒都好,就是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啊!那個秦……秦什麼來著?管它呢!一看就是沒文化的大老粗。你這些年,一定沒少受委屈吧?哎呦,真是心疼死我了!”

“不過你生的幾個孩子,倒是個頂個的漂亮。尤其是最小的那個,哎,你快把她抱出來,給我玩玩兒。”

“我可稀罕她了。”

馮靜柔哭笑不得,她這個朋友啊,都已經年過四十了,性子一點兒都沒變。

當年在學校時,有男孩子喜歡馮靜柔,肖悅就沒一個看得上的,把她的桃花全給斬了。

現在,肖悅依舊看不上她男人。

馮靜柔擔心秦錚做菜難吃,仍舊堅持要去廚房,被肖悅死死攔住。

等到開飯時,肖悅才知道什麼叫“後悔”。

“啊呸,這是給人吃的嗎?難吃死了!”肖悅當著秦錚的面兒吐槽,“排骨太老,咬不動。魚太生,還有血。最讓人無語的就是這個酸辣土豆條,你咋不整個土豆丟鍋裡炒呢?”

秦家的孩子們瞬間有一種找到嘴替的感覺,全都兩眼放光得看著肖悅:阿姨,會說您就多說點兒。

席朗陪坐在一旁,默默吃飯,頭越垂越低。

秦徹用筷子尾端敲敲秦婷的手背,用嘴型說道:婷婷,你這未來婆婆人不錯!

雲瑤害過秦婷,被罰在屋外小凳子上吃飯,不準上桌。

一張桌子上,只有秦錚最生氣。

但馮靜柔一直在對他打眼色,他只能開啟平生最大忍耐力。

就當是感恩她幫靜柔斬殺桃花吧,要不然,他哪能娶到這麼好的媳婦兒?!

吃完飯,肖悅就抱著秦安安不撒手,一會兒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臉,一會兒揉揉她的手指頭。

秦安安被玩兒煩了,氣得小嘴嘟嘟。

【這位阿姨,請您自重!】

【我只是長得像洋娃娃,不是真的洋娃娃!】

【您再捏我,我……我就尿您腿上啦!】

馮靜柔擔心安安真得會“說到做到”,趕忙將秦安安搶回來:“安安該睡午覺了。”

肖悅:“我帶她睡。”

馮靜柔趕忙拒絕:“不行,她只認我。”

抱著小安安進屋,肖悅一個人坐在院子裡抓耳撓腮,好像一下子不知該做什麼了。

看了看院子一角落下的幾片枯葉,她默默拿起了笤帚。

馬家人看不到熱鬧,氣得差點兒咬碎後槽牙,留馬躍進一個人在村裡守住雲瑤,夫妻倆就氣呼呼地回縣城了。

馮靜柔哄秦安安睡著,孩子們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去了。

見時機成熟,馮靜柔開門見山得提起兩個孩子感情方面的事。

只說“處物件”,不提“結婚”,她覺得婷婷還小,還要兩年才夠法定婚齡,兩年內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肖悅卻不樂意了:“柔柔,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的約定了嗎?”

馮靜柔愣住。

“我們不是指腹為婚,約好了以後生的小孩兒要湊成一對?你不會反悔吧?!”肖悅忽得湊近馮靜柔的臉,看她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背信棄義的渣男。

馮靜柔忙說,小時候的約定,怎麼能作數?而且,那會兒肚子裡都沒小孩子呢。

肖悅任性道:“我不管,我就作數。”

她本是來拆散鴛鴦,自己也沒想到,現在變成她求著秦婷嫁到他們雲家。京城那些名門貴女,全部拋到腦後。

肖悅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但是,管它呢!

靜柔的女兒就是她女兒,她怎麼捨得有人欺負她女兒?哪怕……那個人是她自己。

搖著馮靜柔的手,嗲聲嗲氣地求了好久,希望能給倆孩子訂婚。

一直在旁邊殺雞拔毛的秦錚,忽然站起身:“說好的事,怎麼能說變卦就變卦?老子做主……”

肖悅眼睛亮起,第一次看馮靜柔的男人順眼一丟丟。

秦錚:“老子做主,把秦徹跟席朗湊成一對。”

肖悅眼裡的光,瞬間熄滅。

“柔柔,你矇眼抓鬮選男人嗎?討厭死了。”

三個大人討價還價,最終決定不干擾席朗和秦婷的事,讓兩個孩子自由發展。但秦錚一想到婷婷若是真得跟席朗結婚,以後生的小孩兒要跟肖悅丈夫姓,就很不開心。

肖悅帶著禮物去看望西滿倉,晚上,夜宿在馮靜柔家。

飯桌上,又把秦錚做的菜點評了一頓。

明明擺滿了一屋子傢俱家電、卻沒有通電的家,也是肖悅吐槽的重點。

秦錚握緊拳頭,強忍著:“你明天走嗎?”

肖悅點頭。

部隊紀律嚴,她只有兩天假期,明天肯定要走。

秦錚:“那你買明天晚上的票。”

明天上午,他就請人來拉電線,因為明天供電局才正式上班。

在煤油燈下聊完天,肖悅拉著馮靜柔的手回屋睡覺。

秦錚都快瘋了:“喂,你跟靜柔睡,老子睡哪兒?”

“你愛睡哪兒睡哪兒。”肖悅才不在乎,一指正在旁邊喵嗚喵嗚吃飯的大橘貓,“實在沒人要你,你可以跟它睡。”

眼看秦錚臉色就不對了,馮靜柔趕忙把他拉到一邊,溫柔地跟他說肖悅是幾十年不見的好朋友,只住一夜就走,兩人有很多話要聊。

秦錚這才強行忍住脾氣,實在不放心,又跟肖悅確認了一遍:“你明天一定要走啊!”

他願望成真了。

第二天一大早,肖悅天不亮就離開了。

但他做夢都沒想到,肖悅不是一個人走的!

她把秦安安給偷走了。

只留下一張紙條——柔柔,你太辛苦了,我幫你帶幾天娃!不用謝我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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