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男人說出的名字不是“雷港生”,那他就肯定有問題,她們絕不會跟他走。

光頭男哈哈大笑:“我是雷港生啊,嫂子。你的信就是先寄給我,我轉交給秦錚哥的。”

對上了。

馮靜柔聽到自己心落地的聲音,對胖姐點點頭:“自己人。”

胖姐既高興又鬱悶。

高興的是有人接應,她不用挺著大肚子擠公交去批發市場了。

鬱悶的是……

為啥她們都是“全天下最可愛的寶寶”、“全天下最好看的寶媽”,而她只是“孕婦”?!

胖姐情緒波動僅一分鐘,很快又恢復如常。

左右她是沾了馮靜柔的光,沒啥好矯情的,“孕婦”就“孕婦”唄。

秦安安看著光頭男,在空間裡問了超神系統,再三確認他就是雷港生後,才真正放心。

出門在外,如果遇到壞人,她們仨兒又是孕婦又是寶寶的,肯定凶多吉少。

還是小心一些為妙。

三人跟著雷港生,走到路邊,上了停在那兒的一輛麵包車。

雷港生開車,送她們去招待所。

雷港生的長相是典型的南人北相,膀大腰圓,嗓門兒洪亮,愛開玩笑,卻是地地道道的港島人。

因為是第一次來羊城,馮靜柔抱著秦安安一直在看車窗外的街景。

從落後的林豐縣到高速發展的羊城,彷彿跨越了一個時代。偶爾看到新聞聯播裡出現過的建築,都會讓她眼前一亮。

秦安安見識過後世的繁華,建設中的羊城對她而言還是不夠看。不過,想到現在是祖國經濟發展的初期,處處是機會、遍地是黃金,她的激動一點兒都不比馮靜柔少。

胖姐常來羊城,對街景已經司空見慣,樂呵呵地跟雷港生聊天。

不聊別的,只聊秦錚在南方時的生活。

她總覺得,秦錚那種有錢又顧家的好男人,世間少有。她要替馮靜柔探一探,秦錚是不是真得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旁敲側擊地探了半天,雷港生講了秦錚在鵬城時的很多糗事,竟真沒一件事有背男德的。

“胖姐,你也不用再探我口風,秦錚哥在鵬城時真得沒做過對不起我嫂子的事兒。”雷港生說得坦坦蕩蕩,車窗降下一條縫,穿堂風吹得人很舒服。

“我們休息時,兄弟們會一起找個洗頭房或者洗腳城放鬆一下,秦錚哥一次都沒去過。就連廠子裡的漂亮小妹,他都沒多看一眼。”

“真的嗎?我不信。”胖姐嘴上質疑,卻給馮靜柔使了個“實名羨慕”的眼色,心裡已經給秦錚蓋上“好男人”的章了。

“咋不信呢?”雷港生著急解釋,“我們廠有個男的,他跟我們不一樣,他不喜歡女人,你懂吧?”

胖姐被雷到,茫然地點點頭。

她以前聽說過有人不喜歡異性,卻沒真正見過。有種被開啟了新世界大門的新奇感,立刻來了興趣。

馮靜柔不再看窗外,收斂心神,專心聽雷港生講話。

“哈哈哈哈!我跟你們說,那男的……哈哈哈!”雷港生自己先笑上了,肩膀一抖一抖的,笑夠了才接著說道,“那男的觀察秦錚哥,觀察了大半年。見秦錚哥不看小妹、也不找女人,就以為秦錚哥跟他是一類人……哈哈哈!”

“有一次,我們放班後去廠子的浴室洗澡。”

“那貨……哈哈哈……那貨悄悄溜進秦錚哥的隔間兒,對他動手動腳,嚇得秦錚哥澡都沒洗就跑了出去……哈哈哈!那貨傷心極了,獨自在浴室痛哭,哭聲大得都驚動了廠長。”

胖姐被逗得哈哈直樂,捧著肚子“哎呦呦”得叫。

“哎呦,小雷啊,你可別說了,快笑死我了。笑得我孩子都迫不及待想提前降生在這搞笑的世界了。”

雷港生邊開車邊道:“那就讓他來,這世界美好著呢!”

馮靜柔從不知道,自家男人居然還有這樣的經歷。

那個要面子的傢伙,恐怕把這事兒爛心裡一輩子都不肯對人講的。

她抿唇,掩住笑意。

暖風吹著她鬢邊的一縷頭髮,輕搖慢擺。

車載錄音機裡,放著一盤粵語歌,聽不懂在唱什麼,但就是覺得很好聽。

秦安安跟著節奏,輕輕搖晃著小腳,無意間回頭看向車後,發現有輛黑色轎車一直在跟著他們的車。

似乎,從火車站起就一直跟著了?!

【那輛車是什麼情況?怎麼一直跟著我們?!】秦安安心生警惕。

馮靜柔聽到女兒心聲,趕忙問雷港生:“小雷,後面那輛車是跟著咱們的嗎?”

雷港生朝後視鏡看去。

陌生車牌。

他也注意到那車跟了他們許久。

一開始,他沒太在意,以為是剛好同路。經馮靜柔一提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兒。

“嫂子別擔心,看我給他甩了!”

雷港生一打方向盤,在十字路口掉頭,朝相反的方向開。

黑色轎車竟也調轉方向,跟了上來。

雷港生立馬警覺起來,開著麵包車在路上兜兜轉轉得繞圈子,那輛黑色轎車始終跟在他們後面。

現在的羊城,百廢待興,同時也魚龍混雜。

雖然不知道那車跟著他們的目的,但,一定不是出自善意。

“嫂子,胖姐,你們在羊城有仇家嗎?”雷港生問道。

被人開車跟蹤,要麼是搶劫,要麼是尋仇。

他傾向於後者。

胖姐迷茫地搖頭:“當然沒有。”

“我是正經生意人,來羊城幾次,拿了貨就走了。小馮以前都沒來過羊城,更不會有仇人!”

雷港生疑惑更甚。

好在,那輛黑色轎車又跟了兩個紅綠燈,就右拐開走了。

他鬆一口氣。

“看來不是跟著我們,只是同路。”雷港生故作輕鬆地說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這話的安慰成分有多高。

見馮靜柔和胖姐明顯放鬆下來,他火速開車去招待所。

油箱快沒油了,如果在偏僻的地方拋錨,會極其危險。

秦安安身體一直緊繃,進入招待所房間,神識立刻閃進空間。

“小天才,我要查一下剛才那輛車裡的人到底是誰?跟蹤我們究竟有什麼目的?”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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