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回到高考畢業那年。
林野疲憊的睜開眼睛,視線有些模糊,感覺身體異常疲憊。
廢棄樓內雜亂不堪,他被鎖在了一個密閉空間內,接近樓頂的牆壁有一個小口。
四處無窗,房門緊鎖著,空氣流通緊靠這一點點小空間。
其實是有窗的,但被封起來了,看那痕跡也有了點時間。
林野睜眼看了看周遭環境,又看了看手銬腳銬,一時間思緒萬千。
在街上時,他便有一種被跟蹤的感覺。
當他跑出去時,扭頭掃了一眼那些人時,瞬間身體一顫。
那個人,吳文東,曾經差點被他打死。
林野發了瘋的跑開,慌不擇路走向了死衚衕,雖然後面答應自己跟著走,但還是被痛打了一頓。
身上的疼痛像是提醒,接下來的日子並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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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吱呀開啟,進來的是自己沒有見過的人。
看來是新收的小弟,看起來歲數在五十左右,身邊跟著一個少年。
一個一米七,一個一米八,兩人氣質截然不同。
那位少年面板透著不健康的白皙,看起來像個病重的小孩。
而那個中年男子則渾身透露著猥瑣的氣息,對上視線那一刻,有一種作嘔的感覺。
少年對上林野視線,露出了病態的笑容,呲著牙,嘴角揚到了不正常的高度,讓人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看來並不是什麼好人。
“小子,醒了?”年長的那位說著顯而易見的事情。
林野沒有回答,平靜的掃著兩人,等待對方的下一步。
李三看著這個反應平淡的少年,突然感到惱火,一股火直接竄到胸腔。
他悶悶開口:“問你話不會給反應嗎?裝死是吧。”
像是不解氣,李三上前猛地踹了林野兩腳。
他沒有收斂力度,兩腳下來,林野咳出了聲。
好生狼狽。
見這一幕,李三忽感身心舒暢,還想補兩腳時,被那個病態的少年攔住。
男人有些疑惑,但也果斷收手,畢竟這個少年可是進過牢的。
原因則是做實驗,所謂實驗,就是各種不被用在人身上的藥物。
淩河似乎天生而來的病態,對藥物研究固執到極致。
至於為什麼進牢,則是因為自己親手送走了老父親,連帶著自己的集團都甩掉了。
這小子像是被神眷顧,進牢分進了高科技人才監獄,這裡關的都是各行各業的天才。
若有改過自新的行動,則會被釋放,還可提供體制內工作,保證其衣食無憂。
至於淩河為什麼會在這裡,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少年一步步的走到林野面前,步伐輕飄飄的,似乎風一吹便會倒下。
林野悶聲咳著,被一腳踹胸膛的感覺,真是夠夠的。
淩河伸手掐著林野下巴,扭過他的頭,讓林野看著他。
看著瘦弱,力量卻出奇的有勁。
“長得還挺好看。”他輕聲呢喃著,音量過低誰也沒能聽清。
李三有些疑惑發問:“你幹嘛呢?”
“閉嘴。”淩河眼神凌厲,面色有些不悅,像是在欣賞寶物時被打擾了一般。
他看著林野時,瞬間滿是笑顏,很是滿意眼前的作品。
“去告訴吳文東,這個漂亮少年醒來了呢。”
林野直直的與之對視著,聽到吳文東的名字時,有一瞬間的僵硬。
淩河眉頭一挑,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忽然笑了起來。
剎那間,他便冷下臉,命令道:“把那個廢物扔進來。”
整個過程中,被使喚的人都十分的順從,而少年則像主導者一般。
林野安靜的看著所有人的行為舉止,猜測著所有。
還沒等他細想,一個看不出原貌的人被扔了進來。
是字面上的扔,摔在地面上發出重物著地的抨擊聲。
渾身散發著惡臭的味,頭髮亂糟糟,比街邊的流浪漢還糟粕。
應該比他更早被關在了這裡。
淩河鬆開林野,三兩步走到那人面前,單手拎著拽到林野面前,強迫著兩人對視。
“認出來他是誰了嗎?嗯?”
若是看不見眼前場景,也許會被溫和詢問語氣的淩河,混淆視線吧。
會誤認為這個少年是鄰家哥哥,真誠溫暖的和自己說著日常一樣。
林野看著面部傷疤遍佈,整張臉沒一塊完整面板的男人,眉頭蹙起。
“不認識啦?”淩河歪頭說著,看林野依舊平靜,繼續說道:“那就我來介紹一下吧~”
“楊琛,說句話呀,林野在你面前呢。”
面前像是屍體一般的人,像是突然間活過來一樣,喉嚨裡發出不自然的聲音。
“快......跑......”
“哎呀,剛見面呢,怎麼可以離開呢。”淩河手一鬆,楊琛猛的摔在地上,抽動幾下便沒了聲息。
“真是不好意思呢,你太重了,我沒力氣了呢。”
說著一腳踹開,拿過身旁遞過來的手帕,用力的擦著手,兩手通紅。
林野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那副軀體,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頂替了楊琛,楊琛卻還在這裡。
少年一眼便猜中了林野的想法,饒有趣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是吧?”
“省狀元,你該不會以為這事會一直瞞下去吧?”
林野看著淩河,清了清嗓道:“你想要什麼?”
“嗯?”淩河笑了一下,“什麼想要什麼?”
“你告訴我這些,沒對我動刑,也沒有稱吳東文為大哥,你是另一派的,是嗎?”
淩河木著一張臉,回答道:“對也不對,我沒有派別,也不是不對你動刑。”
“你想要什麼?”林野問道。
“哈哈~果然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林野沒有回答,等著他說清楚他的需求。
“我有批藥,沒有實驗者,需要你幫助一下。”
“吳東文不會少給實驗體。”林野一語道破。
淩河眼中劃過一絲讚賞,“嗯哼~是這樣,但我不喜歡醜的。”
“......”
像是習慣了常人對自己行為的反應,淩河淡淡道:“你可以選擇。”
“什麼?”
“要麼跟我走,做我的實驗品,要麼呆在這裡,和楊琛一樣。”
林野沉默一陣,繼而開口道:“楊琛找到也有你一份功勞吧。”
“bingo~猜對啦。”
看著笑臉盈盈的少年,林野只覺得渾身一寒。
“什麼事那麼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