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鄧布利多本就是一名優秀的研究型人才，再加上尼可淺顯的指點還有自己儲備的知識。
這不一會。
他就找到了不借助魔杖，操控自身魔力的感覺。
尼可見此，用眼神示意鄧布利多展示一下他的想法。
鄧布利多沒有遲疑。
畢竟，他在適應這股力量之後，還需要到前線去制止巫師間的戰爭，到那時候，他一定會跟格林德沃交手。
所以，如果他理解的有什麼問題，尼可現在指出來總比在戰場上暴露要好得多。
鄧布利多伸出一根手指，以指代杖伸向黑湖湖面。
只見黑湖升起了一股水流，先是如同鏡子般照出兩人，隨後扭曲蠕動，最終形成了一個栩栩如生的水雕像。
這個雕像的原形，正是蒼老形態的尼可。
因為，蒼老形態的尼可，面板的褶皺要比現在多得多。
“小子...”
尼可笑罵道，他伸出手，衝著湖面一點。
又是一個水人湖面冒了出來。
為什麼說是水人，因為他雖然是水構成的。
但是他身上的髮絲，衣襬，都會隨風而動。
甚至雨水打在他身上，都不是融入到其中，而是順著表面滑落。
這一手比鄧布利多的魔法要難得多。
畢竟，鄧布利多僅是凝聚了一個靜態的模型，而尼可則是讓他宛若真人般活動起來。
“唉——”
鄧布利多長嘆一口氣，將釋放出來的魔法終結掉。
“我會盡快掌握這些魔法技巧的！”
尼可沒有多說什麼，他雖然叫鄧布利多小子，但鄧布利多早已不是小孩子。
這些事情，他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
尼可見狀，也散去了自己變出來的小人。
“說一下現在你的狀況吧！第一個以鳳凰為核心的血脈巫師！”
尼可活了這麼多年，見到過不少以神奇動物為阿尼馬格斯的巫師。
但是鳳凰，還真沒見到過。
更何況，鄧布利多家族就與鳳凰有密不可分的聯絡，他們家族也沒有相關記載。
所以尼可說阿不思·鄧布利多是第一人並不為過。
“我...”
“等一下！”
尼可掏出一張羊皮紙還有羽毛筆，示意鄧布利多繼續說。
鄧布利多說的很詳細，尼可也補問了不少問題。
將一切資料混合在一起計算。
尼可得到了一份詳細的資料包告。
“阿不思！你的收穫對得起你的付出！”
“好久沒見太陽了！阿不思，等你適應暴增的力量，就是雨過天晴的時候。”
“我早就受夠了...”
鄧布利多任由尼可發洩一番，這些天，尼可的壓力也不小。
“我今晚努努力，爭取明天上午進行反擊！”
“需要我做什麼？”
“魔法部！”
“好！”
尼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其實，也只有他，能駕馭得了一個國家的魔網控制中心。
新任部長還不行，他匆忙上任，並不熟悉魔網的運作。
而其他人，則是沒有許可權。
“不過，到時候你將雲層驅趕出我們的魔網範圍就可以了！現在還不是決戰的時候！”
尼可聞言，眉毛一挑，“難道現在的你也沒有把握擊敗格林德沃嗎？”
“我當然能打敗蓋勒特！之前的我就能做到！但是我不能這麼做！”
鄧布利多面帶惆悵的端起水杯，將其中的糖漿一飲而盡，表情苦澀解釋道。
“這可不像你的作風！阿不思！“
尼可覺得有些意外，鄧布利多知道當年他與格林德沃決裂的那天事出蹊蹺，他也有心將格林德沃帶出深淵。
曾經的他們實力不夠，但現在鄧布利多的實力發生了質變。
既然有了壓倒性的實力，那為什麼依舊選擇保守的策略？
尼可有些不理解，他需要一個解釋。
“尼可！我是比以前強了，但做不到一人左右戰場局勢！”
天藍色的瞳孔有些失神。
“蓋勒特曾跟我透露過，他覺得暗影帝國的元首比他還要強！”
“更何況，元首仿照當年的教會，收集了全國的信仰之力。”
“只要我邁出我們的魔網範圍，他就能借助信仰之力壓制住我。”
尼可有些懂了。“也就是說，我們需要麻瓜反擊，佔領領土，修復魔力節點，才能一點點蠶食？”
“是的，若是我參戰，他們兩人也會參戰。”
鄧布利多輕輕一握拳。
“我們都有把握，在魔網範圍內立於不敗之地。”
“到那時候，我就跟他們立下約定，巫師撤離正面戰場！”
尼可長嘆一口氣。“他們會同意嗎？”
“當然...”
“尼可...”鄧布利多側過頭，面色鄭重的看著自己的忘年交。
“你的立場是什麼？”
“讓這場戰爭消失！”尼可毫不猶豫的回答。
但鄧布利多不滿意他的回答，依舊注視著尼可。
“好吧！看來你有所察覺！西法就是驗證你的猜想吧？”
鄧布利多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但預設就是認同。
“首先，恭喜你，阿不思，你接觸到世界的真實一面。”
“世界誕生於混沌之中，隨著世界的發展，誕生了可視的一面還有不可視的一面。”
“可視的代表就是現在我們生活的現世，而不可視的代表就是強橫的靈魂會前往的冥界，也可以說是地獄。”
“正常來說，可視世界與不可視世界裡的造物相互轉化，才能讓這一方世界活過來，才能像一個生命體一樣，在混沌中呼吸成長。”
“但現在，隨著可視世界與不可視世界逐漸誕生了一名名統治者，牠們具有野心，想要統治整個世界。”
“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現在需要文明氣運壓制世界的崩潰，避免混沌的蠶食。可視世界與不可視世界相互隔絕。”
“後果嘛，如你所見，這個世界就像是人屏住了呼吸！早晚會因窒息而陷入死寂。”
“但這也是個機會。”
“正如拉文克勞的門神提出的問題，生與死先有哪一個？”
“喂！”
鄧布利多發出一聲不滿的聲音，打斷了侃侃而談的尼可。
“門環的問題是，‘鳳凰和火，先有哪一個？’吧？”
“但它的意思不就是生與死之間的聯絡嗎？”
尼可難得調皮一下。
“世界毀滅之時，也是世界新生之時。”
“這是一個輪迴，但我們都不想隨著舊世界消亡。”
“所以，知道這點的人都想方設法找到撐過那世界迴圈的階段，在新世界獲得新生。”
“我希望用和平的方法帶領大家前往新世界，我選擇的路是知識。”
“格林德沃選擇的是燃燒生命。不過他覺得巫師要比普通人高貴，所以他想將普通人鋪成他們通往新世界的路。”
“至於暗影帝國的那位，他應該是想走信仰這條路吧？我有些拿不準。”
“暗地裡，還不知道有沒有其它人。”
“所以，阿不思，你其實跟格林德沃是一條路，他是選擇將巫師與其他分割開來，而你是選擇不作為。”
“讓運氣決定誰生誰死吧？”
良久的沉默。
“是的，你是對的！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鄧不利多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用沙啞的聲音回答。
這就像火車與人的問題，分叉路上有兩條甚至更多鐵軌，但每條路上都有人，火車的走向決定一條路的生死，現在轉向的權利在你手上，你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