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煙:“我最後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

傅遠帆被她冷戾的眼神駭到,終於在關鍵時刻,他還是選保全自己——

“靳凱和魏晚曾是戀人。”

南煙笑了:“很好,看來傅教授想通了。”

傅遠帆戒備地看了眼已經退至一旁的服務生,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靳凱,對不起了……

“雖然兩人在談戀愛,但靳凱並不想對外公開,所以他和魏晚一直都是地下戀。”

“然後呢?”

傅遠帆目光一閃,突然起身靠近南煙:“我從來沒見過魏晚那麼好騙的女人,明明靳凱只是利用她……”

原本以南煙的實力,在傅遠帆企圖靠近的前一秒,就能將他從這裡扔到門口。

但她還是想看看這人究竟想做什麼,所以並沒有採取行動,也沒有後仰避開。

傅遠帆唇角勾起笑意,湊近,“……靳凱吃她的、穿她的、花她的,直接把魏晚當成人肉提款機……”

南煙狠狠皺眉,此時憤怒的情緒已經被傅遠帆撩撥起來。

自然也沒注意到他湊得越來越近。

包間窗外,傅律霆按照傅遠帆給的地址趕來,沒想到還沒進門就看到這樣一幕。

傅遠帆和南煙離得很近,一高一低,彷彿是在……接吻!

他修長的手指瞬間捏緊,面上卻還是波瀾不驚:“暗一,敲門。”

“是。”暗一垂眸,上前敲門。

傅遠帆耳朵一動,終於來了!

原本他是計劃等南煙喝了酒,藥效開始發作時,再讓傅律霆撞破這一幕。

效果肯定比現在勁爆百倍。

可惜被南煙識破了……

但不喝酒,也不影響他按計劃行事。

效果差一點無所謂,只要能讓傅律霆不痛快。

聽到敲門聲,傅遠帆臉上笑意更甚:“我先去開門,一會兒再說……”

南煙目光驟冷,以為他想溜,一把扣住他手腕,“想走?”

窗外,傅律霆臉都黑了。

“走?怎麼會?煙煙不想讓我走,我說什麼也不會走的。有人敲門,我去看看是誰……”

然而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包間門被暴力踹開!

傅遠帆和南煙同時轉頭,只見暗一默默收回腳,接著轉身,朝傅律霆所在方向點了點頭,“老闆,門開了。”

南煙挑眉,他怎麼來了?

傅遠帆卻笑得幾分得逞,幾分得意。

大哥對南煙的緊張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啊。

原來無堅不摧的傅律霆也有軟肋。

南煙起初確實比較驚訝,但看到傅遠帆臉上的笑和傅律霆沉冷的眸,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今天約傅遠帆見面,是想從他嘴裡撬出有用訊息;顯然對方也想借此機會,利用她對付傅律霆。

但不管誰利用誰,誰又想對付誰,她南煙都不可能成為別人手裡的棋,任由擺佈操控。

南煙看向服務生:“請傅教授喝完剩下半杯酒,我們也該走了。”

“是。”

不等傅遠帆反應過來,那服務生早已眼疾手快捏住他雙頰,強行扳開他的嘴,把酒灌進去,一滴不剩。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等傅遠帆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你——”他憤怒地看著南煙,“我已經說了你想知道的東西,為什麼還要逼我喝?!”

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欺騙他感情的渣男。

“哦,你說的那些並沒有讓我滿意。”南煙輕描淡寫。

“酒裡到底加了什麼?!”

傅律霆冷厲的目光逡巡在兩人之間,這時他也看出來了事實並非他想象的那樣。

南煙和傅遠帆絕不可能是那種關係。

或者,他再說直白點,南煙不可能看上傅遠帆那種人。

南煙冷笑一聲,沒有理會傅遠帆,轉身離開。

她沒空陪這兄弟倆演勾心鬥角。

經過這次談話,傅遠帆在她這兒已經徹底失去作用,所以,南煙根本不怕撕破臉。

“站住——你還沒說清楚到底給我喝的是什麼東西?!”

南菸頭也不回,張口就來:“能要你命的東西。”

傅遠帆跌坐在椅子上,目光驚疑不定,隱約中浮現出一絲恐懼,莫非……真是砒霜?

不,她膽子應該還沒大到敢公然投毒。

然而不等他理清頭緒,下一秒,就被暗一猛地揪住領子,抓了起來!

傅遠帆:“?”

然後,他眼睜睜看著傅律霆坐到自己剛才的位置上,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讓他騰位置!

但轉念一想,這也不恰恰說明傅律霆生氣了嗎?

生氣就好。

傅律霆不痛快,他就開心。

“大哥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啊,這是怎麼了?”傅遠帆笑了笑,儼然將滿腹驚疑和恐懼盡數壓下,“是不是看到我跟南煙剛才在……”

說到這裡,他戰術性停頓了一下。

欲言又止,配上那曖昧的笑容,什麼都沒說,但又像什麼都說了。

“夠了。”傅律霆眸色冷得駭人,“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拿南煙作套,引我往裡跳,可惜……”

他冷冷勾唇:“你小看了她,更小看了我。”

傅遠帆眼中的他是該有多傻,才會認為南煙跟這個人存在親密關係?

“自己蠢,別拿所有人當傻子。”

作為MIT的高材生、學術界頗受讚譽的路易斯教授,傅遠帆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說蠢。

“以後再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果自負’。”傅律霆一字一頓,眼神攝人,字裡行間都是警告的意味。

“大哥,你剛才看見我跟她接吻了吧?沒辦法,我也想拒絕,可是她上趕著,俗話說得好,這送上門的女人不要白不要……”

砰!

這一拳,傅律霆親自動的手。

猩紅的雙眼直視傅遠帆:“你、也、配?”

傅遠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侮辱他孩子的母親。

“跳樑小醜,你以為你這點雕蟲小技,再加上漏洞百出的謊言,就能讓我懷疑你和南煙的關係?”

“別說她看不上你,稍微正常點的女人都不可能看得上。”

單手捂住嘴角的傅遠帆保持著被一拳揍到牆上的姿勢沒動,眼裡閃動著詭異的光芒。

突然,閃光燈亮起,伴隨著快門聲,不知從哪裡出現一群記者,將包間門和全開的窗戶圍住。

“你安排的?”傅律霆目光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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