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英去鎮上的皮毛廠上班了,“皮毛廠”這個名字赫然立在門頭上,也不叫皮毛作坊了,也不叫皮衣廠,就是皮毛廠三個字,原來農村的小作坊誰也沒起過名字,不過這三個字並不怎麼樣。

田英不是透過癩子的安排進去的,她也不想這麼做,而是她跟著村裡幾個女的去的,從村子騎車到鎮上也就十來分鐘很方便,而且可以帶著孩子去,村裡很多女人帶孩子的,正好妮妮還有個伴。

田英不想麻煩癩子,再說她腦子很笨,也不懂辦公室的那一套工作,真讓她幹她還很彆扭,要讓人知道託關係進來的那豈不是會被大家議論紛紛嘛。

田英還是老老實實幹自已的老本行就可以了,每天她八點帶著孩子去廠子裡,晚上六點多回來,她和很多女工一樣做的是案上裁衣的活,這個活都是計件,都是拿料子按樣子裁成衣服後拼接一起,後期還要用縫紉機加工。

每個衣服裁出來的價格不一樣,大衣比較費事價格大概是十五塊一件,褲子七八塊一件,坎肩三塊,褥子五塊,手套一塊五,看著給的單件價格不低,但是你能算計過老闆嗎?這都是老闆經過精打細算給的價。

這些作坊主就跟舊社會的地主差別不大,他算準了你一天的量,所以無論你是日工還是計件都不會讓你掙很多,這就是資本家的嘴臉。

手巧的女人一天最多也就兩百塊錢,那還是起早貪黑的忙個不停的結果,正常都是一百出個頭,田英一天也就是掙個一百出頭,她要在案子前站七八個小時,有時候孩子哭鬧的不行,她還要哄孩子。

田英準備掙點錢了過段時間帶著孩子去她乾爹乾媽家走動一下,妮妮也時常唸叨著:“爺爺奶奶怎麼還不來,我想他們了。”妮妮已經叫習慣了,似乎改不了了。

癩子偶爾來一趟皮毛廠,他來這裡沒什麼事做,他就是單純的瞎看看,對於這一大片的建築癩子心裡很是驕傲,他遠遠的就看見妮妮在製衣車間亂跑著玩。

田英在案板上和眾多女人忙活著,大家乾的熱火朝天,田英的額頭上都是汗,也顧不上擦,幾個女人在一塊就是一臺戲,大家手不停的忙著,但是嘴也不會停,不是說東家長就是西家短,不一會便笑成了一片。

此時正是酷暑難耐的季節,車間裡都是開著大風扇,可是還是絲毫不涼快,癩子拿著雪糕走向妮妮,一把抱起她,妮妮也奪過他手裡的雪糕吃著。

田英看到這一幕,她並沒有去制止,她繼續忙碌著,假裝沒看見,癩子決定每天給工人們買雪糕吃,當然這個錢他出。

癩子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家,回村子的時候不多,他每天陪著小琴,他和小琴的感情是最深厚的,兩個人經歷過生死的考驗,這種關係是無法撼動的。

而對於除掉鐵總的事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而過兩天小琴要回家一趟,因為是母親的忌日,癩子決定陪同她一起,去年小琴回家燒紙就出了狀況,他心裡很擔心。

這次他不打算帶兄弟陪著,就讓朱龍開車自已陪著小琴就行了。

朱龍的女兒日常由爺爺奶奶帶著,也住在爺爺奶奶家,朱龍的房子已經賣掉了,目前的他生活很是拮据,一家四口住在一個破老舊小區裡,房子也才四十多平,很是狹窄。

女兒每個月吃藥的錢也不是一筆小數目,當然朱龍有工資,他給癩子說不要錢,癩子怎麼可能不給那,並且給朱龍開的工資很高。

每個禮拜天朱龍休息一天,他都會帶著女兒玩,這一天是他最開心最寶貴的一天,這天週末下午吃完飯癩子提著禮物來看乾女兒了,他已經第二次來了。

“乾爸。”小女孩名字叫豌豆,長得很是可愛,一看見癩子她就跑了過去,因為第一次癩子來就給她買了好多吃的玩的,豌豆對他很喜歡。

“我的小閨女。”癩子一把抱起對方。

癩子這次又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用的。

朱龍倒著水,老兩口也很喜歡癩子,都覺得兒子有這個朋友很是欣慰,對於他對兒子的幫助很是感動,老兩口時常囑咐兒子要感恩,要對得起人家。

無需父母說朱龍一直是這樣做的。

“乾爹給你個禮物好不好?”癩子示意了朱龍一眼兩個人走出了家門。

癩子把房產證交給了豌豆:“想不想回自已的家?”

“想,爺爺奶奶這裡住的好小。”豌豆當然想回自已熟悉的家,在那裡還有母親的記憶,那裡很寬敞,可以來回的跑步不會碰到牆。

“明天就讓爺爺奶奶住到大房子裡陪你?好不好。”

“好。”豌豆很是開心。

“張總您這是?”朱龍一臉的驚訝。

“當乾爹的給孩子的禮物,要是不收下就是不認我這個乾爹了。”癩子又抱著豌豆轉起了圈圈。

臨走時癩子說道:“明天正好咱出趟門,你小琴姐回老家燒紙。”

“好。”朱龍對於這份貴重的禮物他沒辦法不接受,他本來就決定給癩子賣命了,為了女兒他也只能這麼做,再說他也確實需要一個家。

第二天三個人一行出發了,有癩子和朱龍在,小琴的心裡踏實多了,為了以防萬一車裡還備著那一把獵槍,這是出門的標配,癩子也怕遇到仇家。

要說祭奠的風俗,那麼一年到頭要燒三次紙,那就是大年初三這一次,清明這一次,還有周年紙,大年初三上墳這個各個地方習俗不同,但是清明節燒紙那是全部統一的。

清明節的時候小琴不會回家,她會買點紙錢在郊區的路邊畫個圓圈燒一下,心裡說幾句話祭奠一下遠方的父母,然而母親的週年紙她沒有特殊時期都會回來,也算是看看父母,也寄託她對父母的思念。

驅車三個多小時,到了小琴的村子裡,癩子和小琴來到墳前,小琴的眼睛溼潤著,她跪下燒著紙訴說著相思和委屈。

癩子也陪她跪下了並且保證會照顧好小琴。

墳地離村子還有段距離,燒完紙小琴提議回自已的家看看,其實她已經沒有家了,家早就被她的姑姑霸佔了,也當做了他堂弟的婚房,那可是自已花錢翻蓋的,想起往事,真是讓人委屈的掉眼淚。

此時門外掛著大鎖,村子裡不時的有人路過,但是並沒有人在意癩子的車,看著房頂上還掛著喜字,看來自已的堂弟應該結婚不久。

“朱龍你想辦法進去看看有沒有人。”

朱龍下車悄悄的溜到房子後面翻了進去,家裡果然沒有人,屋內的地上是燒完蚊香的灰燼,屋內是一對新人的結婚照,家裡很是乾淨整潔,也添置了很多傢俱家電。

反覆的看了一圈確認沒人後,朱龍在屋內的沙發邊點了一把小火,他估摸著要一個多小時火勢才會蔓延開來,也才會被發現,於是他迅速的翻出了牆。

村裡匆忙路過人沒有人注意這一個異常的現象。

車子開到了不遠處的山上,剛好可以俯瞰這個村子家家戶戶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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