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江澄眼珠子一瞪。
拿孟傅卿做示範，她真怕一個不留神，把他勒出毛病。
“怎麼，你有意見？”老師語氣不算和藹，“整個班裡就你沒穿白大褂，讓你做個示範不行？”
說罷，她又看向孟傅卿，“孟先生，你也有意見？”
孟傅卿摸摸鼻子淺笑，“不敢。”
“好了，開始吧。”
老師決定的果決，江澄沒有拒絕的餘地。她煩躁地撓撓頭，脫掉外套扔給韓白蕙，只穿著碎花裙子走到孟傅卿面前。
“海姆立克急救法原理，利用衝擊腹部——膈肌下軟組織，被突然衝擊產生向下的壓力，壓迫兩肺下部，從而驅使肺部殘留空氣形成一股氣流，這股帶有衝擊性、方向性的長驅直入氣管的氣流，就能將堵住喉部的異物驅除，使人獲救。”
老師一板一眼地科普海姆立克急救法的原理，孟傅卿和江澄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聽懂了嗎？”江澄面無表情問他。
孟傅卿舔舔唇角點頭，“嗯。”
“聽懂了你還正對著我？”江澄沒好氣地捏住孟傅卿的肩膀稍稍用力，把他原地轉了一百八十度。
這樣一來，孟傅卿就成了背對江澄的狀態。
他慢悠悠地轉著食指的素戒，聽著江澄專業的解說。
“搶救者需要站在病人背後，用雙手臂環繞病人的腰部。”
江澄還沒說完，孟傅卿就聽話地抬起了兩隻手。
江澄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上他的大臂，手勁兒還挺大，“幹嘛呢？”
孟傅卿吊兒郎當回頭，垂下的眼睫晦暗不明，“不是要抱我？抱。”
他一隻手掃過身側，在腰際緩緩停下。修長的手指若無其事地指著腹肌處，“腰在這兒。”
班裡立刻唏噓一片。
江澄紅著臉把他的頭轉過去，伸手摟住他的腰。
孟傅卿雖然瘦，但不是骨瘦如柴的瘦。昨天他們透過影片，江澄清楚地記得他有腹肌和人魚線，而且身材極好。
想到這裡，她的小手不老實地移到了他的小腹上。
硬邦邦的肌肉，讓她的指尖不自覺滾燙起來。
孟傅卿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壓低聲音，“江醫生，摸哪兒呢？”
他輕嘖了一聲，語調聽上去很是委屈。
“以公徇私？”
“閉嘴！”江澄狠掐了下孟傅卿的腰，疼的他悶哼一聲。
“一手握拳，將拳頭的拇指一側放在病人胸廓上和臍上的腹部。”
江澄收神把第二步說完，兩隻小手隨即攥成拳，墊在孟傅卿的胃部。
手掌的距離縮短，江澄前身緊貼孟傅卿的背。
她單穿碎花裙，孟傅卿方才也脫了夾克，身上只有一層薄薄的襯衫。
隔著兩層薄薄的布料，身後某處什麼觸感，他一清二楚。
小姑娘長大了。
孟傅卿在心裡默默嘀咕。
“用另一手握緊拳頭，快速向上重擊壓迫病人的腹部。”
沒給孟傅卿反應的時間，江澄說完就開始輕壓孟傅卿的胃，搞得孟傅卿重力不穩，直接向一側栽倒。
江澄兩隻手緊抱著他，自然也免不了倒下去的災難。
眾目睽睽之下，江澄和孟傅卿跟連體嬰兒似的，並肩躺在了醫用床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