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鼎兄語氣之中,總是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陸羽對此都已經快要聽吐了。

“鼎兄,那你們當年到底是如何修煉的?”陸羽問道,“莫非除了天罡境,還有一個地煞境不成?”

他自然知道,這位鼎兄只不過是一個器靈而已,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修煉的機會,其腦海中的記憶,只怕多半是來自於它的創造者……

而根據火墟聖人對夢境的描述,這件神木王鼎的創造者多半是天外神明一級的人物,陸羽不禁對此感到十分好奇,不知道遠古之時的神明之軀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可惜,他忘了這位鼎兄此時並不是一個健全的人格,甚至腦袋也不是很靈光,此時面對陸羽的一番詢問,他立即就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

“這個,這個嘛……反正那是一種十分高明的修煉之道,說了你們也理解不了,而且修煉這種事情,靠的是自身的悟性,若是自己不能領悟的話,光靠別人點破又有什麼用?”

“所以,你們還是自己的慢慢摸索吧!”

“哼!若不是這些討厭的水鬼干擾到了周圍的五行,我才懶得出來……希望你們儘快解決掉眼前的這個敵人,不要讓他干擾到我的丹道執行才好!”

說完,神木王鼎便又自行縮小了體積,鑽回到了陸羽的口袋之中。

陸羽四人不禁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這位鼎兄竟然這樣就直接跑回去了。

“這真的是一件天靈法寶嗎?”

夜微瀾小聲地嘀咕道。

在她看來,這件所謂的天靈法寶,還不如楊初蝶的地靈級法寶來得可靠,若不是它當初剛一亮相就讓弘毅老祖吃了一通苦頭,她都要懷疑它的真實性了。

玉蝶也忍不住附和道:“它的真是遠古神明所打造?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火墟聖人的確老糊塗了,也許是他搞錯了?”

陸羽不由地翻了個白眼。

對於神木王鼎的背景來歷,他是絲毫不懷疑的,畢竟光憑鼎身的那些奇異的紋路,便已經證明了它的來歷不凡。

只不過,這一件寶貝當年不僅僅只是被打散了器靈,還同樣被毀去了鼎身,如今的這一樽神木王鼎,只不過是在當年的樹樁上重塑出來的而已,直到陸羽補全了它身上的紋路,才令它最終得以成形。

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不可能讓它一下便能發揮出完全的實力。

“總之,這位鼎兄我們是暫時指望不上了……”陸羽輕嘆道,“不過,它至少是給我們指了一條明路,讓我們知道了這片玄水神國的力量來源所在。”

“知道了又有什麼用?”玉蝶說道,“地煞之力,便是這幾位老祖,只怕都不敢輕易觸碰,我們又該如何阻止?況且,這種事情,你以為是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嗎?”

她說也的確是事實。

像周圍這五位天罡老祖的領域,事實上都是依靠天罡之力作為驅動,善文老祖對此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可他卻也沒有切斷五位老祖與天罡之間的聯絡,不是他不想,而是因為此事並不容易辦到。

同理,玄水神國與地煞之力之間的聯絡,只怕也同樣不容易切斷。

“事在人為嘛!不試試又怎麼知道?”陸羽道。

“你想要怎麼試?”初蝶問道。

好吧,這個問題又把陸羽穩住了。

他默默地觀察著戰場,緩緩說道:“還是先靜觀其變吧!”

他還需要更多的情報,才能確定下一步到底該怎麼辦。

此時,眼前的戰場已經更加混亂。

各個真人小團隊的組合技,接二連三地不斷髮動,跟無窮無盡的水形戰士已經徹底絞殺在一起。

“嘖嘖!”

玉蝶忽然搖了搖頭,略帶戲謔地說道:“同時是天靈級別的寶物,你看看人家……”

說著,她朝著前方一擠眼。

只見前方的空域之中,梁川煜正駕馭天鳴劍在一道道水柱之間上下翻飛,劍氣縱橫之下,無數水形戰士紛紛破滅。

雖然他無法像幾位天罡老祖一樣進行領域範圍的壓制,但他的攻勢凌厲,對於玄水神國的剋制卻極佳。

此時,僅憑他一人一劍,便發揮出了周圍眾多真人小團隊聯合在一起都無法發揮的戰鬥力,之前由於泰陵老祖、袞龍老祖接連失利所被捅破的窟窿,竟被他添補了起來。

由於他的驟然發力,眾人紛紛穩住了陣腳,各個真人小團隊之間也逐漸形成了配合,變得攻守有度起來,形勢逐漸開始好轉了起來。

但陸羽卻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而已,因為他深入地見過玄水神國內部的情景,知道對方最為凌厲的攻勢還沒有到來——只有當與善文老祖長得一模一樣的水形戰士露面之時,那才是整個玄水神國最為凌厲的攻勢。

知道這一點的,顯然並不僅僅只是陸羽而已。

眼見在梁川煜的努力之下,形勢已經暫時好轉,弘毅老祖陡然一聲大喝:“諸君聽命,且跟隨我的指令排程!”

說話間,他捧起了離天劍典,將其緩緩開啟。

頓時,天空低垂,狂風湧動,雷鳴電閃!

他這是打算要在眾人的掩護之下,正式動用離天劍典了!

只見他一手捧著離天劍典,另一手輕輕一抬,一抹微光隨之發出。

他的第一道指令,竟是朝著陸羽等人發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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