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SS級詭術，【代償】
一個正常人，怎麼會選擇殘忍的殺害一個人？
同時還會問出：如何才能讓對方感受到極致的痛苦，然後殺死對方這種變態問題？
“噓，安靜。該欣賞一下好戲了。”林淵憑空拉來一個凳子，背對著眾人坐在前面。
一團黑色的煙霧漂浮在前方，緩緩拉成一張長方形的薄霧，上方出現了畫面。
眾人不明所以，看著黑霧上出現的畫面，眉頭緊皺。
……
市中心，行人絡繹不絕的行走著。
一道青煙匯聚成趙柯的模樣，臉色難看。
他額頭上有一層薄汗，累的氣喘吁吁，但旋即他笑了笑。
“我靈探可是擁有整個華國最先進的逃跑神技【絕塵】，根本沒有人能夠追上我的速度。”
“看樣子是甩掉了，那該死的傢伙果真陰魂不散。”趙柯心道。
路上的行人驚訝的看著街道上突然出現的趙柯，其中不少人認出了趙柯，有些驚訝，紛紛圍攏過來。
“靈探！是你！我先拉你起來。”
“奇怪，靈探怎麼這麼慌張，他不會是遇到什麼強大詭異了吧？”
“你擔心多餘了，這裡是鬧市區，詭異還不敢在這個地方鬧事，畢竟咱們還有那位【神】鎮守著呢。”
趙柯在一人的幫助下站了起來，露出和藹的笑容。
“謝謝大家關心，今日遇到了一個強大詭異，不過我也算是死裡逃生了。”
眾人點點頭。
“只要靈探你沒事就好。”
“你可是咱們華國的守護神，可不能出事。”
趙柯應承著眾人的話，心神不寧的看向研究所的方向，他知道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先去別的城市躲一躲，等這個風頭過去再說。
下一秒，趙柯臉色劇變。
他捂住胸口，剛走兩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我的心……怎麼沒了！”
他感受不到心臟的跳動，像是生命被抽走了一根線，懸崖上的鋼索馬上就要發生斷裂！
絕望的氣息開始蔓延。
趙柯突然倒下，嚇了眾人一跳，人群慌張起來。
“怎麼回事！”
“靈探看上去很難受。”
“他的臉發紫，這是窒息的表現，怎麼會突然窒息？”
人群中有醫師站出來，施展手段，卻於事無補。
這時候，趙柯的雙眼毫無徵兆的炸開，血液飆濺，他的慘叫蔓延整個街道，極為悽慘。
“快！救我……”
“我要死了……”
“快啊！救我，不然我就殺了你！殺了你們!”
趙柯粘滿血的雙手不斷揮舞著，像是一個溺水的人，祈求握住一棵稻草。
人群尖叫著散開，現在的趙柯跟惡鬼沒有什麼兩樣。
空蕩的雙眼掃視著眾人，他忽然的笑了。
眾人呆滯的看著馬路上掙扎的趙柯，不知所措，也不敢靠近。
漸漸的，他沒有了動靜。
……
看著手足無措的眾人，研究所內，首長等人也被林淵的手段震撼住，久久說不出話來。
對於一個人最折磨的事情是什麼？
那就是絕望。
面臨死亡之際，沒有一個人能夠幫他，對他施以援手。
金髮女孩看著畫面中的這一幕，嚥了口唾沫，旋即在平板上敲動起來。
“這個詭術竟然沒有記錄！這是一個新的詭術！能由我命名的詭術！”金髮女孩露出興奮的笑。
“詭術的能力，似乎是透過一個人作為媒介，將對方造成的傷害完全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暫時未發現弱點。等級暫時評定SS，命名【代償】。”
眾人久久回神，發現林淵沒有反應，他似乎睡著了。
見狀，眾人鬆了口氣。
林淵甦醒不到十分鐘，給他們帶來的壓迫感實在是太過強大了。
他的諸多詭術，都是判定等級S以上的強大詭術。
而且輕輕鬆鬆的殺死一名華國守護神。
雖然趙柯擅長偵察，不善戰鬥，但卻能輕而易舉的殺死對方……
經此評定，眾人一致認為，就算無法成為朋友，也絕不可與林淵交惡。
“首長，靈探的事情……”
“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這件事認定為那些不可言說出手。至於冥神……他甦醒一事非同小可，訊息封鎖，不可外傳。”首長道。
冥神的存在關係著燕都乃至整個華國的命脈，非同小可。
眾人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紛紛點頭。
“我看到了！我剛剛看到了！……”
一名女生後怕的坐到地上，她的眼眸漸漸聚焦，似乎剛剛緩過神。
“陸荷，你怎麼樣？”首長問道。
眾人看向陸荷，將她扶到最近的椅子上。
陸荷擁有研究所中最重要的一個技能【回溯】，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
剛剛因為與林淵對視，導致失魂，好在過去這段時間，終於緩了過來。
她莫非透過回溯看到了林淵的過去？
眾人期待的看向她。
陸荷表情僵硬，握住首長的手臂。
“我看到了死亡，一次次的死亡。”陸荷顫抖著雙手，聲音也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
“僅僅一兩秒的時間，我看到他死去，至少一千次！先是恐懼，悲傷，然後麻木，絕望。我感覺我要被折磨瘋了！”
“這……”
眾人啞口無言。
一個人，至少死了一千次？
那這個人的精神狀態好才不正常呢！
青年摸著下巴：“怪不得，人在極端恐懼與絕望的情緒下，性情會變得極端，瘋癲，做出多麼離譜的事情也不會例外。”
眾人看向林淵，心中充滿了敬畏。
死亡不可怕，而在一次次死亡後穩住唯一的一絲理智，卻是無比的艱難。
那一根緊繃的弦一旦斷裂，他就會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名瘋子，跟真正的詭異沒有兩樣。
很難想象，他靠著這種信念，在黑界呆了兩百年。
“嗯？”青年看向林淵，說道：“我感受到冥神正在使用兩個詭術，分別是【分魂】與【忘憂】，他似乎正在遺忘，換成另一個自己。”
首長嘆息一聲：“或許他也不想回憶起黑界的過往吧。”
“我怎麼睡著了……”
林淵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回頭便看到一群人正站在自己對面，雙方無聲對視著。
“呃，你們好？”林淵尷尬的笑了，他不會是走錯地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