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變開始了?

——

眾人見我跑到前面,也都跟了上來,我自顧自的跑,完全不管其他人。在我眼裡,找到田景曦就是最重要的事情!

很快,我看見前面出現一個穿著我們學校校服的男孩,在前面緩緩的走著。

“田景曦!!!”我邊跑邊朝他喊。

他聽見我的話,回頭看過來,顯得出乎意料。

我跑到他面前停住了:“田景曦,你跑哪去了?”

“哦,我給卡到鍋爐房裡頭了,好像惹到了一個實體,他就追著我跑,我就開槍打他,子彈都打光了,才把它滅掉。”

“我看見你扔掉的步槍了,子彈確實空了,想不到你居然能幹掉一隻牧蛇!”

“那玩意兒叫牧蛇啊?”

“嗯,挺難對付的,身子特別長!”

“只因子!”楊小樂跑過來,直接撞進我懷裡。

“你他媽跑那麼快乾嘛?!”

“我預感田景曦在這,就跑過來了,然後真遇到他了。”

“田景曦?!”楊小樂把我推開,看著眼前的田景曦。

他渾身是血,胳膊和腿被多處咬爛,血一直往外流,健康的少年變得如老人般憔悴,面板煞白,眼睛無光。

王燁看到後,趕緊衝上來,給了對方一個大大的擁抱,熱淚盈眶:“田景曦!你沒死!”

田景曦現在使不上力氣,只能輕輕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沒事……別哭……”

王燁眨巴眨巴眼,努力讓自己不哭出來,而眼睛早已通紅。

楊陽問道:“我丟,沒事吧田景曦,被實體追是啥感覺啊?”

“別問這個了,再這樣下去田景曦會不行的。”楊獻博說。

“我們先進一間客房裡休息,等田景曦養好了再出發。”隱士說。

我們點頭同意,隨後把田景曦攙扶進右邊的客房裡。

客房的內部裝修的也很華麗,可以說外面有多繁華,裡面就有多繁華。

我們把田景曦扶到一間臥室的大床上,讓他靠著床頭櫃休息,我找來枕頭在他頸椎後墊好。

我想到了密碼箱裡的杏仁水,於是開啟後立馬拿給田景曦。

“曦,喝杏仁水。”

田景曦看見後,拒絕了:“不行……流血之後不能喝水……那樣會休克的……”

“杏仁水不會那樣!你就喝吧!”

田景曦半信半疑的接過杏仁水,開啟瓶蓋後喝了三小口,就不喝了。

“你再多喝點兒,我這兒一大堆。”

“不用了,我不渴。”

田景曦的呼吸變得平穩了許多,臉上也逐漸恢復了些許血色,他看著我和其他人,唯獨沒有看楊小樂。

楊小樂也不願搭理他。

房間安靜了,田景曦靠在床上,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整張臉被劉海的陰影覆蓋。

我們心疼的望著他,卻說不出一句話。

終於,我忍不住問他:“田景曦,你都經歷了什麼啊?”

田景曦抬頭看著我,沉默了幾秒鐘,就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我醒來時是在鍋爐房裡,我記得出level5好像要從鍋爐房卡出去,我就到處找你們,但一個人都沒找到。

“於是,我就開始觀察鍋爐房,結果碰上了牧蛇,它看見我後就追我,我帶著槍,每跑一段就打它一下。

“我跑出了鍋爐房,繼續打它,直到把子彈耗光了才打死它。

“我被咬傷了,還留了很多血,我就往前走,然後遇到了你們。”

我說:“田景曦,告訴你一件好訊息,我們知道大遷移的起因是什麼了。”

田景曦的眼睛裡有了驚喜:“真的麼?是什麼?”

“娜特,一位後室的神。”

“娜特?”

“對,她是二十四神柱最高的一位,實力也不賴,只不過……她死了。”

幾秒的沉默。

“而且,她還有兩個朋友,名叫伊.法吉恩和陳北陽。”

“神也能有朋友嗎?”

“怎麼不能有了?神也可以擁有朋友,只是,一個拯救蒼生,洞察萬物,為他所創造的一切付出;一個平平庸庸,買房買車,為自己未來的生活付出。”

隱士聽見我說出這句話,臉埋在了斗篷之下,好像在為什麼事懊悔。

就這樣,我們陪到了天黑,第二天就這麼過去了。

——

他們有些躺在床上,有些則坐在地上睡,而我,怎麼也睡不著。

直到這一刻,我才發現,我的身子冰的跟大冰塊一樣,偶爾還能看見一層白煙。

我轉過身,望著他們熟睡的模樣,我突然想出去走走。

我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在黑暗中摸到門把手才安心下來。

我小心轉動,生怕弄出一點動靜,然後,我以一種我認為很小的聲音開啟門,伸出一隻腳慢慢挪出去,在關上門。

我沒有背密碼箱,因為這樣有點費事。

我開始在陰暗的level5中閒逛,腳步輕的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打破這番寧靜。

我越走越遠,反正都能回到原來的地方。

level5的晚上非常安靜,牆上美麗的花紋變成了閉著眼睛的圖案,一些亮晶晶的寶石也閃著小星星般的光。

我心裡一片平靜,覺得這樣的環境非常舒適,頭腦也比往常清醒的多。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季子小姐。”

我嚇得回頭看去,發現是昨天跟我交易的紳士出現在黑暗中。

“紳士?你怎麼來了?”

“單純的路過。”

“你是睡不著出來的吧?”

紳士點點頭。

“Me too啊,我鬧騰了半天也睡不著。”

紳士笑了笑,說:“季子要是不介意的話,能一起走走嗎?”

“誒行!”

我和紳士漫步在空蕩蕩的level5裡,時不時欣賞周圍的夜景,有時也聊會兒天。

“季子,能問你些事情嗎?”

“你問吧。”

紳士停頓了一下,接著問:“你們來旅館之前都幹過什麼嗎?”

我回答:“有點多,先是因為前廳出現實體,我們進入後室,來到level0時躲過了鈍人的襲擊也遇到亞羅,

“它把我們帶到level1後,我們留住了它,然後看見笑魘的大遷移隊伍跟著走,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們遇見了抓傑瑞的楊獻博,她把我們帶進了的分站點,遇見了萊森叔叔,他給了我們一張通往levelC-666的路線圖,然後我們經過level2,就來到這裡了。”

紳士剛要開口,我突然想到什麼,就跟紳士說起來:“對了,遇見楊獻博的時候她因為不知道笑魘的習性,就在黑暗中開了手電,惹怒了笑魘,

“我那些帶槍的同學就一直打笑魘,而笑魘的血濺到我身上後,就吸收了。”

紳士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我:“吸收了?”

“鞥(eng)。”

紳士低下頭,陷入長久的深思。

“季子,你感覺你的身體有哪些變化嗎?”

“嗯……我感覺體溫比以前低了不少,而且,還能發出一些實體發出的聲音。”

它嘆了口氣,道:“好好珍惜現在的樣子吧,你已經開始從人類異變成實體了。”

從人類異變成實體?!來真的了!真到那時候,還怎麼跟他們解釋?我還能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啊?我的媽媽要是看見後,還能接受嗎?

“季子,調整好心態非常重要,自己要是接受的話,我想別人也會接受的。”

我像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那我好好消化消化,今天就先聊到這裡吧,我得回去了,拜拜!”

“拜拜。”

——

我按照黑血的指示跑回客房,悄悄開啟房門,看見了還在熟睡的大家,趕緊竄進來。

我走到一洗手池的鏡子前,藉著微弱的光看清了自己的面容。

下巴不是很尖的瓜子臉,像大鍋扣在腦袋上的齊劉海,微微翹邊的齊肩黑髮,上眼皮擋住了瞳孔應有的高光,暗淡的嘴唇,整個人看著既死又活。

我張開嘴巴,看見最上面的兩個齒牙變得比平時尖銳了許多,下面的倒是可可愛愛。

除此之外,在無差別。

我站在原地,思考著一件可笑的事情:如果我異變了,我會有什麼技能?

以下純屬我的猜想:

1.我可能是個會冰系技能的實體。因為我身體變得冰冰涼涼,而且只有我感覺不到。

2.可能會有很棒的視力和速度。因為我發現自從我感知到自己的異常之後,我的視野變得比以前清晰點,與實體們打架也沒什麼累的感覺。

3.可以變聲。就像其他實體那樣,靠模仿聲音狩獵。

算了,不管變我成什麼,我們照樣還要解密,如果他們接受的話,我還能幫到他們忙,這樣就不用當旁觀者了。

我靠在門邊,靜靜地看著他們熟睡的模樣,我也漸漸有了睏意,不一會兒便睡去。

——

“噠噠噠,噠噠噠……”

啄木鳥啄木頭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裡,與此同時,腦門還覺得有些疼。

我疼得睜開眼,卻被眼前的一片藍嚇了一大跳。

我直接從地上坐起來,那個藍色的東西也嚇得飛到空中,我這才看清它的面貌:鸚鵡傑瑞?!

“臥槽傑瑞,怎麼在這兒?”

“我來跟你說個事,說個事。”

“說事兒?什麼事兒?”

傑瑞飛到我的肩膀上說:“你不是想知道娜特的事嗎,藉著你做夢的功夫,我跟你講一些事情。”

“好嘞,謝謝了鳥鳥。”

“我記得在遇見伊.法吉恩之後,我就遇見了娜特,當時她才剛來後室沒幾天,因為知道我們不是好組織,她也非常警惕。

“我感覺她和別的流浪者不一樣,就開始在沒人朝拜我的時候跟蹤她,但還是被她發現了。

“我和她又聊起來,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伊已經被砸死了,她只是心情不好才到level1裡的。”

“那你知道,娜特是怎麼死的嗎?”

“這個可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要告訴你伊的事。”

我聽到“不能說”又一陣無語:“那你說吧,我應該能從中推斷娜特的事。”

“伊她沒有死。”

“沒死?!”這可是個有意思的訊息。

“對,她沒死,她只是故意讓娜特以為她死了,其實,她只是想幫著娜特揭穿她自己的身份,她的存在只會妨礙娜特。”

“那伊還活著呢嗎?”

“活著呢,活著呢。”

“哦,那就行,在這之前,她都經歷了什麼嗎?”

“我先把她的真實身份跟你說了在講吧,她其實是後室的一個神級實體的記憶分割出來的,除了她,還有兩位,

“但,伊和那兩位的關係並不友好,因為她們的概念恰巧是對立的。

“兩位特別擅長用幻境欺騙流浪者,而伊的概念是‘未知的真實’,伊不希望她們兩個欺騙娜特,所以在她自己偽裝死亡的日子裡,她總在暗處與她們兩個對峙。”

“你說的她們倆叫什麼名字?”

“一個名字叫‘Flower’,性格活潑開朗,概念是‘虛幻的快樂’,一個名字叫‘rose’,性格溫文爾雅,概念是‘想象中的浪漫’。

“Rose還好點,但是Flower就不行了,她們在一起經常打冷戰。”

“啊……關係又複雜了。”

“沒事,聽說你還會異變是嗎?”

“你怎麼知道這個?!”我驚了。

“因為,受到神明注視後,我也會注視你。”

“就因為我吸收了笑魘的血你就注視我是嗎?”

“當然不是!當然不是!我覺得你和娜特特別像,就好比有一個人續寫一個故事,而作者就想讓你們兩個人相遇一樣。”

“我怎麼能跟一個神明比?”

“不,神明與人最大的區別不是能力,而是責任心,神明維持著萬物的秩序,我們就是秩序中的‘零件’,

“神明的責任心比任何事物都重大得多,如果把神比喻成工匠,那麼我們就是工匠創造出的作品,而工匠就是要保護好這些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人作品。”

“還能這樣,那,你說我很像娜特,是因為責任心嗎?”

“大概,更多的是你的經歷,我們覺得有意思。”

大概?有責任心?經歷?

應該不是。

幾乎,從始至終,我都沒做過什麼有意義的事,責任心根本談不上。再說了,我就是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六年級小學生了,經歷也沒什麼新奇的。

“說實話,我其非常佩服你們這群孩子,後室多麼危險,你們都敢進來,看來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我尷尬的笑了笑:“呵呵,也沒什麼,我們現在連一個趁手的武器都沒有了,唯獨隱士捕獵用的工具和楊獻博的黑晶還好點。”

傑瑞從我的肩膀上飛起來,對著我說:“季子,夢境的時間不多了,我們下次再見!”

說完,它就飛向遠方,消失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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