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術瞥了南國君一眼,略有些不屑地別過頭,品嚐起冬季釀造的梅花酒。

南國君那種小心思,她怎會不懂,讓德治公主去和親不過是想拿回封地。

畢竟先皇的孩子那麼多,沒死的那些都有了封地,雖然大多在偏遠地區,也很難保證有人想獨立,這樣真正落在皇帝手上的地就少了。

趁她分神之時,嘴裡被人塞了一塊糕點,她咬了一口,轉過頭去,白酒卿笑盈盈地盯著她。

“別光喝酒,糕點也挺好吃的。”白酒卿道。

維術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不錯,就是噎嗓子。”

白酒卿抬手止住了服侍的宮女,自已拿起酒壺給維術滿上酒杯。

“傳統的糕點大多如此,更何況那麼正宗的。”

維術向她舉起酒杯,嫣然一笑:“日子還長著呢。”

白酒卿也舉起酒杯回敬:“我只覺得物是人非罷了。”

一旁的南國君還在和大尤太子唇槍舌戰

“南國君是否允諾孤迎娶心儀之人。”大尤太子道。

南國君道“我南國多得是身姿輕盈的女子,有朕做主,還怕娶不成?”

大尤太子向南國君行了個禮,嘴角勾著一抹笑。

“孤想迎昭陽長公主。”

說出來很胡鬧,但大尤太子語氣態度又十分認真。

此話一出,眾人十分震驚,南國君驚得直接從龍椅上站起來。

“太子你當我南國是好欺負?”

大尤太子冷笑道:“一個女人保南國百年無戰爭之苦,難道不值?”

維術平靜如水地靠在椅子上,手撐著腦袋,垂著墨綠色的眸子,看著手中裡的梅酒。

“太子是藝高人膽大,還是大尤國之人胃口都如此奇葩。”

“大尤人民愛自由,和孤回到大尤,你就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總比你在南國連封地沒有要好。”大尤太子道。

維術放下酒杯,緩緩抬起眸子, “本宮與你的立場不同,是皇帝親姐姐,若是讓南國尊貴的長公主前去和親,我南國顏面何在,百姓如何感想。”

“太子怕是喝醉了,才會想出如此荒唐事。”

白酒卿眼睛眯著,嘴角勾著一抹猜不透的微笑。

她抬起手,指尖點了一下酒杯,水順著她的手指凝聚起來,輕輕彈了一下,酒水飛了出去,打的在大尤太子臉上。

大尤太子愣了一下,他猜測國師是水靈根,一個廢靈根,卻是極陰體質才能擁有,難遇的雙修體。

他抹掉臉上的酒水,怒聲道:“你們南國就是這麼接待客人麼?”

大尤使臣怒聲道:“你們南國這是在挑釁我們大尤”

“難道不是你們大尤在挑釁我們南國?”

白酒卿指尖敲擊著椅子的扶手,語氣如同雪山崩頂,下一秒就要把人吞沒了一樣。

她自然是知道太子並未動真格,也不想得罪她,又不能失了大尤顏面,只能把矛頭指向政局,現在雙方都陷入僵局。

維術也注意到了這一點,西洲是個很猜不透的人,同時情緒不露言表,但此刻她能感覺到對方氣勢和語氣與以往不同。

她轉頭看向白酒卿,握住她冰冷的手。

白酒卿側頭垂眸與她對視,嘴角又揚起一抹很美的微笑。

“我有分寸。”

話說如此,維術還是不放心,分寸有,但也沒有,西洲這種人瘋起來可不是玩玩而已。

維術沒流露出什麼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白酒卿看著維術那雙迷人眼墨綠色眸子,捂唇輕笑一聲。

她拿出兩個兩個小玉瓶,嬤嬤明白其中的用意,接過兩個小玉瓶,吩咐宮女拿兩個盒子過來。

大尤太子氣憤地拂袖轉身要走。

“當我南國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維術的聲音不大,卻很空靈,迴盪在整個宴席。

大尤太子蹙著眉,眼神如同荒原雄鷹,忽然他腰間的半牙盤龍玉就飛到了維術手中。

維術隨手就將玉丟到空間裡,如同丟垃圾一樣

“這玉就當做太子對本宮口出狂言的賠禮。”她抬起手,向身後的宮女示意:“這兩瓶是聚靈丹和破竹丹,本宮贈予太子,在此祝賀太子早日突破。”

南國君差點都坐不住,兩瓶丹藥就這麼送人了?這些可都是花錢都買不到的丹藥。

她們不給他,竟然給大尤太子!?

大尤太子微不可察的一驚,這女人居然能看得出他的修為。

他對個長公主愈加好奇,先是古籍上記載已經消失的萬年之久鬱秧眼後,又是兩瓶丹藥。

國師和長公主絕對不是表面上如此簡單,她們一發話,南國君主都不敢插話。

他嘴勾起一抹笑:“長公主和國師的好意,孤就收下了。”

白酒卿起身,對南國君淡淡地說:“莫要貪心。”

隨後她緩緩走下臺階,離開宴席。

南國君心裡一驚,難道他想什麼她都能知道?

維術咬了一口糕點,打亂他的思緒:“你那點小心思,在我們眼裡不是秘密。”

她起身理了理裙襬,宮女連忙上去幫她整理衣裙,但是被她抬手製止。

南國君主淡淡一笑,掩飾自已的尷尬,他一舉一動關乎著國家的形象,所以他不會太過於暴露自已的情緒。

“朕要修煉到什麼地步才能像您一樣。”

維術背對著南國君,提起裙襬走下臺階。

“努力修煉,做好自已的職責。”

說得很隨意,但總比說永遠都追不上好過。

白酒卿漫步走到了皇后宮外,深夜宮道格外陰森,青瓦上跑動的野貓,除了巡邏的侍衛幾乎沒什麼人。

她沒帶什麼人,身後就只有一個啞巴宮女提著一個紅燈,手上拿了一件披風。

啞巴是她找南國君討要的,因為嘴嚴,想說什麼都說不出來,也不認字。

她停在紅色宮門口,兩名侍衛手提著長刀向她行了個禮。

“國師大人,皇后娘娘今日受了驚嚇,已經下令不見客。”

“吾奉皇上口諭來給皇后看診,你們擋著吾,若是陛下怪罪下來,可不好辦。”

侍衛進入兩難,他們根本不相信什麼口諭,但現在去稟報怕驚擾了皇后,不去又得罪國師。

“你們兩個侍衛不懂禮數,竟敢讓國師大人站在外頭吹風,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以你們兩條狗命怎麼陪。”

兩名侍衛立即鞠身。

“姑姑說得是。”

“小的自會領罰。”

皇后身邊的大宮女快步走上來,向白酒卿行了個禮。

“國師大人,皇后娘娘聽到外頭的動靜,就讓奴婢聞聲趕來了。”

“那便勞煩姑姑了。”白酒卿給大宮女塞了一塊小金錠。

皇后的寢殿和宮門有一段距離,更何況這宮門的隔音效果不錯,而皇后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聽得到。

大宮女迅速把金錠收好,笑著說,“國師大人言重了,這是奴婢的本職。”

她一直聽說國師和長公主打賞下人出手闊綽,傳言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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