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子聽了安然的話,把服務員叫過來,讓她準備溫酒的器具。

等服務於出去了,陶公子才道:“喝了這麼幾年清泉釀,感情都是白喝了,居然不知道里面還有這種奧秘!”

“是啊是啊!”

“還是安老師見多識廣!”

沈漢森和陳暉兩人在旁邊賠笑。

陶公子身後兩個朋友,坐在哪反而不敢吭氣,只是露著討好的笑容。

沒過多大會,服務員把溫酒的銅盆端上來。

安然摸了一銅盆邊緣。

陶公子笑道:“安老師,溫酒有什麼要注意的嗎?”

安然點頭,“這個溫度有點高了,一般不能超過60度,超過60度,酒裡的芳香物質就會揮發掉,喝起來口感變差,香味變淡!”

“一般在20度左右為宜!”

旁邊服務員小嘴長成“O”型,這位是行家啊。

喝個酒都這麼多說道。

陶公子揮揮手,服務員端著銅盆下去換水去了。

安然這都是跟老酒鬼丁老學來的。

丁老酒量不是很好,但喝酒學問不少,尤其喜歡喝溫酒。

也不能說陶公子將是見識淺薄,現在一般沒人喝溫酒,不知道也不奇怪。

這次服務員再把銅盆端上來的時候,溫度就比較合適。

陶公子親自把酒放進銅盆的溫水裡。

安然道:“二十分鐘!”

陶公子點點頭,今兒算是長見識了。

把酒溫上後,陶公子就道:“安老師是娛樂圈裡有名的才子,陳哥對你很是推崇,我有個冒昧的請求……”

他先搬出陳科來,在說請求,是怕自己貿然開口,引來安然不快。

不過安然倒沒覺得什麼,陶公子話裡的意思很清楚。

有才華?無非就是寫歌,寫詩,求字唄!

這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事。

安然笑道:“陶公子是想要詩?歌?還是字!”

陶晨愣了一下,豎起大拇指,露出佩服的表情,自己什麼都沒說,人家就猜到。

這份細密的心思就不是一般人能比。

“我想請安老師給我寫幾個字!”

寫字又不是什麼難事,安然爽快答應,“好!”

這下反而讓陶公子有點不適應。

他沒想安然答應的這麼爽快,按理來說這種背景的人,一般關係不深,人家不會輕易出手。

安然答應這麼痛快,看來是人家格局到了。

相比之下,他們這些人格局就有點小,也難怪人家在娛樂圈一年混的就是風生水起的。

自己開個飯店,還亂七八糟的有人搗亂呢!

魔都太子爺……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啊!

陶公子豎起大拇指道:“安老師爽快!”

他旁邊一個胖子,連忙站起來,“我去拿東西!”

安然笑著點頭。

胖子出去,陶公子就跟安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順帶不著痕跡打聽了一下,沈漢森和陳暉請安然來吃飯,是什麼用意。

當得知是娛樂圈內部的事的時候,他就不在意了。

不過對中間提起的劉懷明,他很是鄙視。

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看眼色,這點眼力價都沒有,以後瀚海未來堪憂啊。

很快小胖子就拿了紙筆過來。

筆是上好的胎毛筆,紙是品相極佳的宣紙。

竹屋裡牆邊本來就有擺好的書桌,用來提升環境品味。

安然自己慢慢研墨,突然開口道:“我給你寫首詩吧!”

陶公子大喜過望。

他本來只想要幾個字,他從資料裡知道安然的字相當漂亮,詩也寫的好。

但這東西要醞釀,當場讓人寫,那不是為難人嗎?

沒想安然居然要給他寫首詩,那當然更好!

這位可是有詩人的頭銜。

資料裡幾首詩他念了一下,相當有品味,尤其是那個“一樹梨花壓海棠”,真尼瑪絕了。

安然沉思了一下。

飽蘸濃墨,手腕快速抖動,一個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落在紙上。

“飲酒”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這是地球上陶淵明的代表作,作為田園派詩人領袖,陶淵明的詩裡透著淳樸自然,又有高遠拔俗的意境。

光是念了一遍,幾個人雖然沒有完全理解,但也真正感受到詩裡描繪的田園意境。

陶公子輕輕拍手,臉上滿上驚喜,雙眼緊盯著詩句,輕輕反覆唸叨。

“好!”

他是紈絝,可學識一點不差,囂張跋扈是有,可真才實學也有。

一眼就看出這詩與眾不同。

他身後的小胖子就有點不理解了。

“陶哥,這詩好在那,我看的一臉懵逼,理解不了!”

陶公子笑道:“平時讓你多看書,你光看小明星去了,現在看不懂怪誰?”

眾人鬨堂大笑。

陶公子道:“還是讓安老師解釋吧,我也是一知半解,就不在安老師面前丟人了!”

安然也不客氣。

“這首詩用白話說吧!”

“就是居住在人世間,卻沒有車馬的喧囂!”

胖子恍然大悟,這是說“陶然居”的環境呢。

“問我為何的能如此?只要心志高遠,自然就會覺得所處地方僻靜!在東籬下采摘菊花,悠然間遠處南山景色映入眼簾。”

“山中氣息與傍晚景色十分好,有飛鳥結伴而來!”

“這裡面蘊含著人生真諦,但我卻不知怎麼表達!”

胖子聽到這摸著腦袋,“安老師,你越說我越不明白了,這地方那來的南山,而且這是鬧市也不是山區啊!”

陶公子使勁在他後腦上拍了一下,“不學無術!”

“安老師這是用類比的手法,說在‘陶然居’就像是在山中,這是對環境的誇獎,你懂個屁!”

安然笑笑沒說話。

拿起筆在底下題上自己的名字。

一般真正的書法家,都喜歡用印章,但安然倒還真不認為自己是多大個人物,乾脆就寫了名字日期。

陶公子心裡得意,他雖然對詩文和書法造詣不深。

但這幅字的好壞還是看的出來的。

“多謝安老師了!”

陶公子笑眯眯道:“我這就叫人裱起來,放在辦公室裡,能得到安老師的墨寶,夠我吹好長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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