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趙峰聽到劉璐聲音，不由“哈哈”笑了出來，“哎喲，賈總你這也太客氣了吧，我就隨便說說，你們怎麼還朝下跌呢？要這樣，我可就勝之不武了……”
勝你大爺！
賈明懶得跟他多說，“你嘴裡吃什麼呢？‘吧嗒吧嗒’的聽著噁心，不說了！”
接著他就給趙峰把電話掛了。
趙峰收起手機，“哈哈”大笑起來。
暢快！
從沒這麼暢快過，紀錄片頻道因為有他在，平時沒人欺負，但他明白，大家其實心裡邊是有點看不起紀錄片頻道的。
每年資金撥的最少，有什麼好處都先緊著別的臺。
他也能理解，這是沒辦法的事，誰叫紀錄片就是這麼小眾，效益不高，怨不得別人。
可理解是理解，憋屈就是另一回事了。
尤其是剛才賈明還打電話過來嘲諷。
你麻屁，不還回去，老子就不是趙瘋子。
這一頓夾槍帶棒的，打的賈明頭都腫了！
跟他料想的一樣，辦公室裡賈明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你們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好端端的收視率會下跌，同時段其他電視臺並沒有競爭力很強的節目！”
劉璐等人都不說話。
這事還不好理解嗎？同時段沒有其他競爭力很強的節目，但有《舌尖》啊！
他那收視率上漲，自己節目收視率下跌，那事情就很明星了。
觀眾去看《舌尖》了唄！
他們幾個不像安然，開啟電視，先看看對手的節目。
從過一開始，幾個人就沒把《舌尖》放在眼裡，覺著紀錄片再怎麼出彩，也是有限度的，不可能超過綜藝節目。
所以一直沒關注。
黃綾遲疑道：“要不……咱們看看？”
賈明點點頭，果斷道：“換臺，我倒要看看，一個紀錄片到底能有多好看，瑪德居然能把我們觀眾都帶跑偏了！”
“帝都的餐廳，後廚正在製作每天最叫做的招牌菜，魚頭泡餅……”
“精彩的大魚頭，來自幾百公里的玉海湖！”
“取一大鍋，不用油煎，只用事先做好的高湯煮燉，魚頭在鍋裡大概燉煮25分鐘！”
“烙餅，要剛剛烙好的為最佳，最後大火收汁……”
大魚頭帶著滿滿的湯汁出鍋的場面，呈現在電視畫面上。
色澤閃亮，一看就能引起人食慾。
辦公室裡不知誰的肚子突然傳出一陣“咕咕”的聲音。
賈明回頭，只見劉璐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小聲解釋，“明明6點多才吃的飯！”
剛說完，黃綾肚子也發出“咕咕”的聲音。
賈明大怒，“沒完了是吧！”
黃綾也有點尷尬，作為一個很在意形象的女人，肚子發出這種鳴叫聲，頗有點不雅，而且還是對著電視。
可這個她也控制不了啊，畫面上呈現出來的東西，確實有一種勾人飢餓的奇妙效果。
“你們都給我收著點！”
話音未落，他自己的肚子也發出一陣鳴叫。
此時氣氛變得無比尷尬。
辦公室裡的幾個人都沒話說了，只能直勾勾的看著電視。
然後……就感覺雖然不服氣，可這紀錄片還真好看。
玉海湖的冬捕，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這事！
這時候工作人員突然闖了進來，“賈總，咱們的收視率又回升到12了！”
賈明精神一振。
還有這樣的？這特麼是做過山車嗎？一波一波的！
剛才跌回去，這會又漲回來！
不過仔細一想，他就明白了，廣告放完了，有些感興趣的人又回來看來了。
可這也沒什麼值得高興的，因為大部分人沒回來。
“行了，你出去吧！”
工作人員“哦哦”了兩聲，然後使勁盯了電視螢幕兩眼。
麻痺，我們都在外面看自己的節目，你們幾個鑽在辦公室裡看敵臺？你們還特麼有點人性不？
不過這紀錄片，拍的是真誘人，老子出去也看看去！
工作人員出去了，賈明按著腦仁子，“換臺吧……”
再好看也是別人的節目，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把這點看完唄……”
嗯？
賈明抬頭，只見劉璐臉上閃過尷尬之色，她是習慣了，在家的時候，賈明讓她換臺，她就經常說這個話。
剛才賈明一說，她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看到賈明臉色越來越難看，劉璐趕忙換臺。
賈明嘆口氣道：“一個廣告，就拉走了不少觀眾，他們是紀錄片，中間不插播廣告，咱們還有三次廣告時間呢……哎……”
三次廣告啊！這得跑多少觀眾？
麻痺，到最後真給一檔紀錄片踩在腳下，那這笑話就鬧大發了。
老子這臉朝那擱？
這時候，反倒是劉璐說話了，“其實，我覺著不用太擔心！”
什麼意思？
三人一起抬頭看向劉璐，都尼瑪這樣了，還不用擔心？
人家09的收視率了，我們現在才12。
這個差距要換成平時，還沒什麼。
可一個廣告時間，別人從05漲到09，你還說不用太擔心？
劉璐笑道：“咱們節目時間長，他們節目時間短，你想想他們紀錄片一集是50分鐘，中間沒廣告，現在就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咱們呢？咱們是一個半小時時間，加上中間廣告是兩個小時！他們放完了，我們這邊才過一半，那時候才是我們是收視率上漲的時候！”
她這一席話，讓三人豁然開朗。
對啊，他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時長也是他們最大的優勢之一啊。
紀錄片因為沒有太多看點，一般都不會太長。
短則七八分鐘，長的也就半小時，像《舌尖》這種50分鐘一集時長的紀錄片，已經是罕見了。
賈明摸著地中海腦袋，滿是烏雲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趙峰啊趙峰，你特麼嘲諷我，你大概也沒料到時長這個問題，會是你致命的缺陷吧！
你等著，剛才特麼那波嘲諷，老子等會非得給你還回來！
賈明心情變好之後道：“對了，老婆，咱們也叫點外賣吧，肚子餓的慌……”
眾人：“……”
麻痺，這紀錄片真有點魔幻，就看了一會，幾個人都覺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