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閉嘴。”

琴酒並沒有因為托馬斯·辛多拉的話憤怒。在他看來,不過是臨死前的掙扎罷了......

秋後的螞蚱,再能蹦躂又能蹦躂到什麼時候呢?

不過......人總要為說出的話負責,不想耗費心神去跟個垃圾計較,但是不代表他會放任一個垃圾說清曜的任何不好。

弘樹眼前一亮,緩步走近托馬斯·辛多拉。他也因為剛剛托馬斯·辛多拉說的話不爽......本就想動手解決他,如今有了琴酒的話,更加肆無忌憚。

托馬斯·辛多拉並沒有把弘樹放在眼裡。在他印象中,弘樹還是那個曾經快被自己逼到自殺的孩子......毫無威脅能力......

至於弘樹在遊戲中的表現,托馬斯·辛多拉雖然沒有一直觀看,但也覺得有關他身手這方面的事水分太多。

“諾亞方舟”就是弘樹研發出來的,想給他開點後門不是很容易麼......

所以說,有些人註定會失敗......因為這種人早已喪失的正確的判斷能力,自大到了極點。

在弘樹靠近他的時候,托馬斯·辛多拉不僅沒有害怕,甚至眼裡還劃過一抹嘲諷,覺得弘樹一個小孩子是在自不量力......

但是當匕首靠近他的時候,托馬斯·辛多拉才發現自己想岔了,這個孩子......早已經不是當初任由自己揉捏的患有自閉症的孩子了......

將將躲過弘樹襲來的匕首,防備的看著弘樹......臉上的痛意提醒著托馬斯·辛多拉,這個孩子是真的下了狠手......

若不是自己剛剛躲得快......恐怕真會如坐在椅子上的那個男人所說......讓他閉嘴。

被關在囚禁室的托馬斯·辛多拉並沒有被限制行動的自由,這也是琴酒故意而為。

殺一個不能動彈的人算什麼考驗,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難不成所有敵人都會站著不動讓你殺?做夢也沒有這麼簡單的事吧......

第一刀就被躲開的弘樹愣了下,迷茫的眨眨眼,這老傢伙反應倒是快啊......

不過,下一秒,弘樹的好勝心就浮現出來......

不是能動彈麼......他是力氣不如成年人,但是不代表他就真的拿托馬斯·辛多拉沒辦法......

一個階下囚都無法對付,那他這麼久的訓練可真是白做了。

反倒是琴酒眼裡的興趣更濃了,他本意是讓弘樹快點動手,省的托馬斯·辛多拉繼續滿嘴噴糞。

卻沒想到弘樹誤解了他的意思,第一刀直接朝著嘴巴過去,顯然是要割掉那老不死的舌頭......

雖說有些意外,但是琴酒對這種意外喜聞樂見。

不怕人狠,就怕下不去手......更怕的是沒本事還聖母心聖父心氾濫......

當然,弘樹要是這種人的話,琴酒早就揹著清曜暗中解決他了,更甚至......清曜根本不會對這孩子另眼相看。

如今看來,他們倒是能放心了......

一開始只是想考核一下弘樹,不過現在看來,琴酒倒是可以放心的看好戲了。

至於弘樹會不會被托馬斯·辛多拉反殺,琴酒表示......被反殺也是技不如人。

何況他就坐在這裡,又不是單純的擺設,怎麼可能會讓事情走向不可控的發展?

只不過是想看看弘樹到底想怎麼處理罷了......

仗著自己身形小的弘樹繞著托馬斯·辛多拉繞了好幾圈,趁他放鬆警惕後,準確無誤的割開了他的右手手腕。

趁著托馬斯·辛多拉捂住傷口的時候,又在他左手腕上劃了一道。

隨後一個翻身,拿起之前他放棄的手槍,在那老傢伙的腿上補了兩槍。

他是說要用匕首送著老不死的上路,但是沒說不用手槍傷人啊......

報仇而已,又不是君子游戲,誰規定不能兩種武器都用了?

琴酒挑了下眉,不愧是小崽子養出的狼崽子,這一系列的手段,跟家裡那隻小崽子一模一樣。

都喜歡斷人四肢控制行動......

只是家裡那隻崽兒想斷人四肢可沒這麼麻煩,這狼崽子還需要鍛鍊。

“這下就好啦......我們可以進行第一步了。”弘樹放下槍,重新拎著匕首走到托馬斯·辛多拉的面前。

俯視著因為雙腿受傷不得不倒在地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開心的笑。

本來應該是個養眼的笑容,卻在托馬斯·辛多拉的眼裡,堪比撒旦的微笑。

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忽略托馬斯·辛多拉恐懼的眼神,笑著“安撫”,“那什麼......我技術不好,應該可以一刀搞定吧,我也不確定......”

“第一次做這種事,沒有經驗,你就湊活受著吧。”

托馬斯·辛多拉:“......”

你倒不如直接動手......

琴酒:“......”

這不是他教的,他從來都秉承直接動手的原則。這種惡趣味,跟他沒關係。

用力的甩開被割掉舌頭的人,嫌棄的看了眼沾滿鮮血的手,有些不爽。

他不爽,別人就別想爽......這是他哥教他的,不開心的時候就要讓給自己添麻煩的一樣不開心,這樣心情才會愉悅。

嗯......聽哥哥的話總沒錯......

“嘖......真髒,趕緊解決完洗手去,臭死了。”說完,就真按照琴酒教的那樣,在心臟的周圍上下左右中間分別捅了一刀......

找不準位置不重要,找的準大概位置才是重點。

看著僅剩微弱呼吸的托馬斯·辛多拉,弘樹冷笑了一聲,“你怎麼對我,我不介意。反正哥哥已經替我報復回來了。你不該殺我父親,就算我跟他關係僵硬,終究是我父親。”

“本來你可以不用受這麼多罪的,可是誰讓你偏偏嘴賤,罵了不該罵的人。你哪來的臉說我哥?”

“最骯髒的人就是你了,不愧是留著骯髒血液的人......托馬斯·辛多拉,你也就有自知之明這點讓人欣賞......”

“自己都知道自己體內留著骯髒的血液,自己都嫌棄自己的出身,你這個人......根本不配獲得名利,你就應該爛在泥裡。”

被這傢伙收養過的弘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最在乎什麼,紮起心來一點都不嘴軟。句句如鋒利的刀一樣,扎進他那本來就千瘡百孔的內心。

這老傢伙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體內流有開膛手傑克的血。弘樹就不明白了,體內流有什麼人的血,真的那麼重要麼?

自己會走什麼路才是重要的......更何況自己本就不是多嘴的人,就是當初用“DNA探查程式”收集資料知道這件事後,他也沒放在心上。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刨根問底的......

托馬斯·辛多拉就因為這種荒謬的理由,走上了一條和開膛手傑克的道路,真是自找的。

在弘樹說完最後一句嫌棄的話後,托馬斯·辛多拉就被氣到嚥氣......

琴酒:“......”

五刀都避開了致命點,排雷也沒你這麼排的,不過能把人氣死,也是種本事。

弘樹見到托馬斯·辛多拉沒了氣息,興奮的轉身,想聽聽琴酒的點評。就算是差,也應該沒有差到極點吧。

琴酒揉了揉額角,無語道:“回去後找你哥把人體結構圖背下來。”

“為什麼!!!他死了!!!我五刀總有一刀中了吧,第一次哪能那麼準!!!你別太過分了!!!”弘樹氣鼓鼓的看著琴酒,讓他背程式碼,分分鐘給你背下來。

但是讓他去背那亂七八糟的人體結構圖,弘樹表示......不如直接殺了他!!!

“屍體給你留著,明天讓你哥帶你解剖,你會看到一顆完好的心臟。”

“不可能!!!他明明死了!!!”弘樹叉著腰反駁,越來越委屈。

“對,氣死的。”

琴酒頭疼,天才都有偏科的毛病嗎?家裡那隻碰到拆彈就迷糊,這個破孩子更離譜,看見人體結構圖就睡覺。

不然以後還是往狙擊手方面培養吧,難是難了些,但總比近身搏鬥五刀都沒扎進致命點要好。

狙擊手起碼可以爆頭......

糟心玩意,沒一個省心的!!!

“不可能!!!我就是說了幾句話,戳到他痛處了,怎麼可能氣死?”

“你是不是就想找藉口給我增加訓練量,才不承認的?”弘樹越來越委屈,他明明聽話的在大概位置都補了一刀,怎麼可能一刀沒中。

琴酒懶得跟這偏科的破孩子廢話,看著殺個人把自己弄得一身血的弘樹,拎起他的衣領,走出囚禁室。

“嚯!!!”

“戰況夠激烈的啊,渾身是血。”

“大哥......你不怕白蘭地跟你鬧嗎?”伏特加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出這句話。

對他們下手狠就算了,他們抗造,但是這畢竟是個孩子,不會把孩子直接搞廢了吧......

心理陰影這玩意要是走不出來,好苗子也白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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