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位體驗者,全員搭乘完畢......腦波傳動裝置,設定完畢......機艙蓋,關閉......主硬體開始連線,輸入區域編碼,連線聯絡器......”

“座標軸進行微調,座標點調整結束,鎖定......畫面顯示......系統啟動......能量設定結束......”

控制室的廣播裡不斷傳來一道機械的聲音,遵循這道聲音,技術人員們一步一步的照做,啟動遊戲,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50位體驗者可都是那些二代三代們,每個人的背後勢力都不好惹,技術人員沒有一個人敢放鬆精神的,生怕哪裡出現問題。

托馬斯·辛多拉站在控制中心的觀察室裡,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觀察著反饋回來的畫面。

在此之前,他一直怕羽川集團那個少年搞出什麼風波......只是,搞事的不是他,卻是樫村忠彬。

沒想到他居然是弘樹的父親,還早早就擁有“DNA探查系統”的授權,知道了自己的秘密。

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該死......只是......弘樹背後那個人勢力太大,而那個人說不定也知道他的秘密,卻一直隱忍不發,如同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準備伺機出動,給自己致命一擊。

對付樫村忠彬容易,對付羽川集團比較難,還有今天跟羽川清曜一起參加釋出會的銀髮男人,總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

在那個人的眼裡,眾生彷彿如螻蟻一般......還有當年威脅他的那個人,這種可怕的人,那個手裡到底有多少?!!

這種種原因結合起來,才是托馬斯·辛多拉忌憚的原因。

羽川集團,那個少年......若是做不到一擊必殺,根本不能動手。

看著50臺體驗倉都準備就緒,托馬斯·辛多拉滿意的點點頭,出聲吩咐,“遊戲開始......”

現在不是考慮其他事的時候,這場釋出會他準備了很久,必須有個完美的落幕......至於明天羽川集團的那場釋出會......

托馬斯·辛多拉的表情陰鷙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噁心的事情。

想的很美的托馬斯·辛多拉卻不知道自己離死期越來越近......

“樫村!!!”

工藤優作在知道樫村忠彬死亡的事情之後,連忙跑到樫村辦公室,跟抬屍體的警員們撞個正著。

目暮警官看著剛剛進來的人,嘆了口氣,“聽說你跟樫村先生是長久以來的老朋友,知不知道他跟什麼人有仇?”

工藤優作思考了一下,視線在房間內的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停在毛利小五郎身上,問道:“你不是跟他在一起的嗎?那個戴眼鏡的少年。”

清曜仔細打量了一下工藤優作,不得不說,工藤新一跟他還是很像的。只是......工藤新一身上到底少了那份成熟穩重,多了一絲他這個年紀特有的浮躁。

有時候清曜就在想,若是工藤新一跟他父親一樣,做事有條不紊,那麼身為鄰居的他們應該會相處的很好。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敵對狀態......一方想要他的命,另一方想方設法的想摧毀他們的組織......

聽見工藤優作的詢問,清曜淡淡的開口,“他現在是‘繭’的體驗者中的一員,在看到‘J’、‘T’、‘R’三個字母之後。”

有些話跟聰明的人不需要說的太詳細,清曜這話一說出來,工藤優作就理解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羽川先生?”

清曜頷首,禮貌的點點頭,“看來工藤新一跟你提過我。那麼,正式做下自我介紹,羽川清曜,住在你們家的斜前方。羽川集團的繼承人,也是澤田弘樹的收養者。”

至於其他明面上的馬甲,清曜沒有細說,相信工藤新一肯定早早就跟他父親透過氣了。

“這位是黑澤陣,我的愛人。羽川集團的主要負責人。”

工藤優作伸出手,跟他問了聲好,“黑澤先生,你好。”

“你好。”琴酒冷著一張臉,但還是給面子的握了下手。

這麼多年,琴酒早就跟清曜一樣將兩個身份分割開。

作為黑澤陣出現的時候,就是待人冷淡疏離的集團負責人。而作為琴酒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才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看出琴酒並不想過多交談,工藤優作也沒有湊上前招人煩,他現在比較感興趣的,是清曜的另一個身份。

“澤田弘樹的收養者?那孩子當年是被你接走了?”

身為樫村忠彬的好友,怎麼會不知道好友的兒子,這兩年,他也多方打聽過那孩子的下落,只是毫無收穫。

“我知道你們都在找小樹,但是抱歉,不論是按照法律上的名義還是私心,我都不可能讓你們找到他。”

“那孩子,只有不出現,才是安全的。至於原因,我不知道樫村先生有沒有跟你說過,但是很顯然,樫村忠彬用自己的生命證實了我的做法是正確的。”

目暮警官連忙打斷兩人的談話,吃驚的看著清曜,“羽川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清曜點點頭,“我知道的不少,包括兇手是誰,兇手的殺人動機,以及兇器在哪,我都知道......”

“!!!”

氣氛一時緊張起來,目暮警官沒有想到清曜會知道這麼多的事,短暫的吃驚後便立刻詢問。

“兇手是誰?”

“別急......目暮警官,沒到時候呢,你們可以自行找出兇手,因為我一旦插手,你們在座的人沒人能阻止我去做什麼。”

清曜淡淡的掃過幾人,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是警告。

想到之前被打的只剩一口氣的炸彈犯,目暮警官有些為難,不會還要在上演一次吧。

“這......羽川老弟,你看,我們能打個商量嗎?你把兇手告訴我們,你就別動手了可以嗎?”

清曜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憑什麼?憑什麼我們家孩子的父親被人殺害,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給他討回公道?”

“目暮警官,你給我一個不讓我插手的理由。”

“我現在沒有動手只是因為遊戲還沒開始,我不想讓我家孩子現在就知道這件事,所以才隱忍不發。”

“等我家孩子進入遊戲後,我沒有後顧之憂,我管他是誰。正好跟他算算兩年前那筆賬。”

“早知道會出現今天這種事,我還不如當年就動手了。何必多此一舉,等到現在?”

聽到清曜充滿冷意的話,目暮警官嘆了口氣,繼續勸道:“羽川老弟啊......上次那件事,我好不容易才壓下來。我這再帶個半死不活的犯人回去,我也壓不住啊......”

清曜卻只是隨意的笑笑,“沒想給你添麻煩,目暮警官。我可以用公安的身份把人帶走,進了公安系統,就跟你們警視廳沒有關係了。”

目暮警官:“......”

“可是這明顯的兇殺案,不歸公安管啊......”

清曜笑的更加開心,“單純的兇殺案不歸公安管,但是若是我說他跟我們零組追查的內容有關聯,需要帶回去調查呢?”

目暮警官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不贊同的看著清曜,“羽川老弟,以權謀私是大忌,你犯不上因為一個殺人犯把自己耽誤了。”

清曜笑著擺擺手,“放心吧,目暮警官。我心裡有數,公安那邊有我在乎的人,我不會給他添麻煩的。”

“我既然敢這麼說出來,就有證據。只是還是得讓你們走個程式,處理完私事之後,我可以把人交給你們,到時候再走程式把人提走。”

不過是偽造一份證據罷了,清曜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

更何況,身為組織的二把手,他說托馬斯·辛多拉跟組織有關係,那就是有關係。

至於自己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當然是公安放進組織裡的“臥底”傳出來的答案啊......

他哥好久沒有傳出特別重要的情報了,這次的“假情報”就當做日常彙報好了。走正規程式,到時候再把托馬斯·辛多拉從公安裡面劫走,這不就證實了托馬斯·辛多拉跟組織有不淺的關係麼......

至於被“劫走”之後是什麼結果,那就不歸警視廳,也不歸公安管了。

琴酒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從清曜說用公安的身份把人帶走時,他就知道這小崽子準備做什麼了。

他能怎麼辦......除了慣著,寵著,順著,還能怎麼辦?

真不讓小崽子這麼做,小崽子能把組織拆了。

不過就是安排人員劫個人,一件小事,還是順著小崽子的心意去做的好。

目暮警官沉思一會,嚴肅的看著清曜,再次確認,“羽川老弟你說的是真的?這個兇手真的跟你們手裡的案子有關?”

清曜點點頭,“當然。跟案子沒關,但是跟我們追查的事情有很大關聯,我要的不是這個人,要的是從他嘴裡挖出的情報。”

有沒有關係還不是自己一句話......嗨呀,突然覺得馬甲多也不全是麻煩事......

琴酒無奈的錯開視線,組織的小祖宗正大光明的“算計”組織,偏偏他還只能做幫兇,說出去都沒人相信。

組織行動組話語權最大的兩個人,在一群警察的面前計劃如何“算計”組織,這可真是......

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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