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

一道很輕的聲音從門鎖裡響起,收起成功偽裝成袖口的工具,嘚瑟的看著身邊的琴酒。

那嘚瑟的小模樣欠揍得很......

伸手按了下清曜的腦袋,把他那副嘚瑟模樣遮掩起來,免得自己一會手癢,又捏上了他的臉。

下意識想鼓起腮幫子的清曜剛鼓起來一點,就感覺到了傷口處的不適應,立刻又洩了氣。

把琴酒的手扒拉下來攥在自己手裡,控訴的看著這個動手動腳的男人。

選擇性忽視清曜目光的琴酒朝著剛剛撬開的門點點下巴,示意小崽子收斂一些。

“哼......”不敢做太多表情的清曜輕哼一聲,動作輕柔的推開房門。他知道在忙正事,不用你提醒啦!!!

讀懂某人意思的琴酒看著他的小動作,眼裡飛快閃過一絲笑意,隨後又想到屋子裡的人是誰後,笑意又變成了平時的冷漠。

礙眼的人到哪裡都很礙眼......

都滾去FBI當臥底了,又跑來日本找什麼存在感,趕緊滾回去算了。

還沒等看見人呢,琴酒就開始嫌棄上了。恨不得把裡面那個人扔海里讓他自己游回M國去。

“別動。”

清曜悄悄摸到蘭斯洛特的身後,拿著從琴酒身上摸來的伯萊塔抵住他的後心,壓低聲音警告。

身經百戰的蘭斯洛特只用一秒就考慮到要如何脫身,一個側身便把後心的位置從槍口處移開。

他不怕身後的人開槍,只要不打到致命位置,蘭斯洛特就能試著反殺。

本來就是嚇唬他的清曜見他反應這麼快,直接迎上了攻擊,想看看這麼久不見,這傢伙有沒有進步。

當然還不忘把手上的手槍扔給身後的琴酒。

手上沒了累贅的清曜簡直處於一個放飛自我的樣子,下手越來越狠,原本還在戲耍的樣子立刻變得認真起來。

又捱了一拳的蘭斯洛特鬱悶了,直接收手擺爛,衝著一旁的琴酒吼道:“FUCK!!!琴酒,就他媽看著你家崽子揍我是吧!!!”

琴酒淡定的站在一旁看戲,輕飄飄的開口,“管不了。”

蘭斯洛特:“......”

“琴酒你他媽***%*##**#......”

琴酒充耳不聞,直接忽視那一串帶著方言的英語,嗯......罵的挺髒,人還是一樣廢物。

他是不在意,可是一旁的清曜不開心了,罵誰呢?!!!罵誰呢?!!!

隨著小崽子下手越來越狠,蘭斯洛特終於求饒,“祖宗,行了吧......再打明天沒法見人了。”

清曜揮揮自己的拳頭,理直氣壯的回應,“誰讓你罵人......”

“又沒罵你,琴酒不當人在一旁看熱鬧,我還不能罵兩句了啊......”

“你還說?!!!”清曜眼睛一瞪,揮著拳頭又要衝上去。

“不罵了不罵了......你怎麼越來越護犢子了啊......真是偏心。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啊......”蘭斯洛特就搞不明白了,都是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清曜微笑著看著他,沒有想回答他的想法,不過說出來的話依舊讓人氣的咬牙,“就是偏心,怎麼樣......略略略......”

蘭斯洛特:“......”

他就不該踏進日本這個地界!!!

知道來到這裡會和這祖宗撞上,但沒想到還沒等他聯絡呢,這祖宗就自己找上門了。

一旁的琴酒就看著他養大的崽子欺負人,真是夠了,這一對狼狽為奸的混蛋,沒一個好貨。

琴酒:熱鬧挺好看,毫無理由的被偏袒也挺爽的。

羨慕嗎?誰讓你一直很垃圾......

“行了行了,祖宗......你家琴酒最牛逼,行了吧。能不能好好說話了?”蘭斯洛特認命了,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到目前為止還只是這作精一個人在折騰,再這麼耗下去,一會旁邊那個殺神也出手了,那他才是真的要死翹翹。

琴酒順手把燈開啟,剛剛為了陪小崽子“做賊”,燈都沒開。清曜他們的打鬥也是在黑暗中進行的。

如今燈一開啟,蘭斯洛特才知道自己被打的有多慘。

透過落地窗映照出來的樣子,蘭斯洛特看著自己原本柔順的中長髮已經亂的跟雞窩一樣,身上的衣服就更別提了,全是褶皺。

“什麼仇什麼怨?!!!白蘭地你的良心呢?!!!上來就一頓揍,看你把我打的,信不信哥哥不疼你了?”

“你是誰哥?”琴酒手上的伯萊塔一直就沒有收起來,如今正明晃晃的指著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

FUCK!!!你們兩個怎麼的,混合雙打,車輪戰是嗎?!!!都拿槍指著我幹什麼玩意?!!!

“OKOK......我口誤好了吧。”

“白蘭地,你這相當於是等比例放大啊......小時候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奶膘怎麼還沒下去呢?”

蘭斯洛特並不想這麼早就說出自己來的原因,因為那隻會讓剛剛捱了一頓揍的他......再挨一頓罷了。

唉......

該死的FBI,該死的光頭,當個人真的不難,可惜他們不是。

“利口酒,你沒被揍舒坦是吧!!!居然敢打趣我,你是瘋了還是不想活了?”

清曜再次揮起小拳頭威脅,他知道自己奶膘沒下去,天生的,能怎麼辦!!!

家裡大家長又揉又捏的,能下去就怪了!!!

大家長們打趣也好,動手揉捏也罷,那是大家長們,只能忍著。

利口酒這混蛋也太大膽了,是真的找揍,看來剛剛下手太輕了。

“小祖宗你冷靜點,也不看看我多久沒見到你真容了,從那件事之後,你就一直以易容的形象出現,你都不知道我看到你照片的時候有多驚訝。”

“這不都是自己人麼,上易容多麻煩。”清曜笑著說道,當年知道組織有叛徒後,琴酒他們就不讓自己用真容出現在組織裡。

好在小時候他也只是在一些老人面前露過臉,至於組織裡現在所知道的白蘭地,都是易容的那副樣子。

“少說廢話,把你來的目的說出來。不在FBI待著,跑這邊找什麼死。”琴酒冷眼看了他一眼,來了不說正事就敘舊,哪有那多麼時間陪他敘舊。

蘭斯洛特見糊弄不過去了,只能幽怨的嘆息著,“你以為我想過來?這小祖宗做了什麼你別告訴我不知道......”

“就因為這事?那你可以滾了。”琴酒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不可能完成的事,利口酒留在日本也是浪費時間。

何況他還是個臥底,最好別跟他們接觸。

蘭斯洛特:“......”

雖然我也知道這件事很難完成,但是你們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啊!!!

我這才剛飛到日本,就讓我飛回去,折騰傻子呢啊!!!

清曜聽到蘭斯洛特剛剛說的話,看見老朋友的興奮也不見了,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這種差事你也接?你腦子有問題吧!!!我不信FBI那邊沒有我的照片。網上的照片我都清楚趕緊過來,但是麻省理工那邊的檔案有我照片,FBI肯定已經調過我檔案了。”

“認出是我你還接這個任務,腦袋被驢踢了嗎?”清曜毫不客氣的諷刺,別的都好說,這件事想都別想。

好不容易才出一口惡氣,即使是自己的朋友也不可以。

他可以用別的方式幫助利口酒穩定地位,但是關於羽川集團的事......

不!可!能!

蘭斯洛特苦笑,“你先冷靜冷靜,哥哥我像這種沒腦子的人嗎?要不是推脫不掉,你現在能看見我嗎?”

“你到底來幹嘛的啊?FBI沒人了嗎?讓你過來。”

“說話歸說話,把你的稱呼改一下,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哥哥?這是真嫌他自己活得久了。

讓波本知道,利口酒這傢伙還得挨一頓揍,搞不好還需要他家阿曜去看診。

波本一個人就能稍微佔點上風,更別說身後還有四瓶威士忌的存在。

“琴酒你有病吧,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你別太過分。白蘭地也是我看著長大的,我還比你大一歲呢,自稱哥哥怎麼了?”

不知道情況的蘭斯洛特張口就懟,幾年不見,琴酒怎麼變得這麼婆媽?

“別怪我沒提醒你。”

琴酒冷笑了一下,也不打算繼續提醒,反正作死的不是自己。

清曜也想到了自家哥哥,不過也沒提醒他,誰讓這傢伙不長記性,總跟自己的親親男友對著幹呢。

還是讓哥哥教訓他吧......

反正利口酒是和他跟琴酒一起長大,跟哥哥又沒有關係。

有老爸老媽的關係在,反正哥哥不能吃虧。

蘭斯洛特莫名其妙的看著琴酒和清曜,總覺得這倆人在背後密謀著什麼。

一股冷意從腳底直接湧入頭頂......

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說,幾年不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琴酒難得的上揚了一下嘴角,當然,這個笑是看好戲的壞笑。

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已經提醒過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直接等死吧......

或許自己心情好,還能幫你收個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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