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被牽連的五人組
“曜曜這是怎麼了？”波本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清曜抱著抱枕，窩在懶人沙發上發呆，便問一旁打遊戲的大崽子。
“自閉了，覺得他就出去玩一個月，回來之後，赤井秀一的嫌疑就洗清了，正不爽呢，想出去搞事，結果被琴酒攔住了，這不，讓我在這盯著只小崽子，不讓他出去作妖，之後就這樣了。”【羽川清曜】放下手機，無奈的聳聳肩。
波本走到清曜身邊，蹲下身，輕聲的說：“曜曜...”
清曜瞥了他一眼，扭過頭冷哼了一聲：“哼...”
波本：......
波本向【羽川清曜】投去求救的目光，【羽川清曜】只能攤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自己知道自己，只能委屈零哥了，誰讓零哥暫時還揹著一層日本公安的身份呢，被牽連也只能認命了。
其實不只是波本一個被牽連，就連清曜腦海裡的四隻也沒躲掉，誰讓他們之前也是日本公安的人呢，不過他們就算被關小黑屋，除了認命，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被牽連的小五，鬱悶的看著四隻光點：【你們是打算自己提供自己身體能量是嗎？我只是個情緒值收集系統，被迫當曜曜的保姆和記事日曆已經很慘了，我不想再當你們四個的出氣筒了。】
【你以為我們願意跟你大眼瞪小眼啊。】松田陣平鬱悶的傳達情緒。
【小清曜怎麼還搞連坐呢？】萩原研二也很鬱悶。
伊達航無奈的閃了幾下：【重點是我們死了啊，這也要被牽連嗎？】
諸伏景光說出了讓其他三隻有了些心裡安慰的話：【連我們都被關起來了，zero只會比我們更慘。】
其他三隻瞬間就平衡了。
“曜曜，赤井秀一洗清嫌疑的事是風見剛告訴我的，我收到訊息就告訴你了，這不算瞞著你吧，你哥我也才知道這件事，你不能一棒子打死一船人啊。”波本耐心的哄著小崽子。
“那你說，赤井秀一那傢伙怎麼洗清嫌疑的？他是怎麼知道日本公安通緝他們的確切訊息？我記著他落地那天，日本公安只是跟蹤，還把他跟丟了，並沒有暴露目的啊。”清曜抱著抱枕，委屈的問，鬼知道他就是出去玩了一圈，回來過了個成人禮，赤井秀一就洗清嫌疑了？這擱誰身上不鬱悶啊。
波本無奈的解釋：“通緝令被赤井秀一看到了。”
“怎麼可能？不是發的內部通緝令嗎？應該只有公安的人才知道啊，赤井秀一怎麼知道的？FBI在公安有臥底？”清曜覺得事情有些奇怪。
“上次抓捕失敗後，公安呼叫人力排查，結果不盡人意，高層不想讓嫌疑人再躲下去，就釋出了通緝令，想把嫌疑人逼出來，通緝令範圍擴大，赤井秀一那邊就知道了，當天就拿著FBI探員證和休假證明，以及監控錄影到了公安，這邊也跟FBI證實了他們是來度假的，嫌疑也就洗清了。”波本真的對公安這波操作感到無語，發通緝令把嫌疑人逼出來，哪個神經病想出來的辦法？
“日本公安都是智障吧，靠通緝令逼出嫌疑人，這是有腦子的人能想出來的辦法？還有，赤井秀一拿出個錄影就相信了？都不去驗證真偽？我行動之前特意找赤井秀一和朱蒂的休息日，確認了他們的行蹤後，我才行動的，更何況，我早就把當天拍到他們的監控都替換了，赤井秀一哪來的影片？一幫智障。”
清曜被公安氣的破口大罵，真是一群廢物，勉強壓住脾氣後，看著波本，問道：“通緝令什麼時候下發的？我們的人就沒有一個人發現？”
波本陰沉著臉，語氣冰冷：“你生日當天，恰巧是你上飛機的時候。”
清曜皺著眉頭，表情越來越冰冷：“這麼巧？上次FBI那隻老鼠不是清除了嗎？公安的人除了你也沒有別的臥底啊，怎麼會這麼巧，不行，我得查查，若是讓我知道誰在暗地裡幫赤井秀一，我讓他生不如死。”
“行了，別查了，查不出什麼東西的，只是巧合罷了。”【羽川清曜】突然說道。
“怎麼這麼說？你查了？還有你查不出來的事？”清曜看著大崽子，有些不理解。
“沒查，雖然跟你這次行動不一樣，但是基本上是類似的，那次，我也以為是老鼠搞的鬼，徹查之後，發現根本沒有我想的那個人，只是白白浪費了時間。”【羽川清曜】給小崽子解答著。
“真是巧合？這也太巧了。”清曜顯然不肯相信這是個巧合，但是給出這個答案的人是大崽子，清曜也只能相信。
“是巧合，但也不全是巧合，你忘了你現在為什麼殺不了赤井秀一了？”【羽川清曜】給了小崽子一個思路。
清曜微微睜大雙眼：“不會吧，氣運連這個也能控制？”
【羽川清曜】搖搖頭，解釋道：“不能說是控制，我們可以這麼理解，日本公安抓捕赤井秀一良久未果後，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只是這個時間恰巧趕在了我們回來的時候，而赤井秀一這個時候恰好使用了網路，也就看到了通緝令，也就是說赤井秀一在極少數的巧合之下，幸運的避開了我們，這才是他的氣運。”
“就是說，百分之一的機率，讓我們倒黴碰上了？”清曜不可置信的說。
“或許是萬分之一，但不是我們倒黴，是他幸運罷了，換句話說，不管給他設套的人是不是我們，他都會幸運的躲過去，明白了？”【羽川清曜】繼續解釋。
清曜點點頭，呆毛都耷拉下來了，整個人顯得無比的喪氣：“明白了，但是還是很不甘心啊。”
“下次再想其他辦法坑他吧，他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波本揉了揉清曜的腦袋，安慰道。
“零哥說的沒錯，他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好運，氣運是會消耗的，這次赤井秀一雖然逃脫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的氣運也被損耗了一些，更何況，日本公安知道了有FBI在日本，就算他們相信赤井秀一他們是來度假的，也會對他們保持警惕，而赤井秀一，之後也不可能任意行事了，總的來說，我們不虧。”
【羽川清曜】也安慰著小崽子，說是安慰，其實也算不上，因為他剛剛說的話就是事實，氣運這個東西，每個人都是恆定的，就好比一些人玩抽卡遊戲，不可能每次都能抽到心儀的卡，是一樣的。
聽了【羽川清曜】的話，小崽子也恢復了活力，呆毛也不打蔫了：“好吧，這次算赤井秀一那傢伙運氣好，我們走著瞧。”
“這才對了嘛，不要因為一些不重要的事不開心，這次沒坑到他，下次繼續就好了，更何況，曜曜，就算你這次坑到他了，他被公安抓了，也沒用。”波本突然嚴肅起來。
清曜點點頭：“我知道，因為他是FBI探員，這個身份就足夠證明他不是嫌疑人，因為這不是赤井秀一一個人的事，而是兩個國家的事，FBI所代表的國家，不可能做出這麼明目張膽的事，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你都知道你還鬱悶什麼？”波本實在好奇崽子自閉的點在哪裡。
【羽川清曜】憋不住笑了出來，替波本解惑：“他啊，他鬱悶的點，在赤井秀一沒有被抓進去上面，不覺得赤井秀一被當做犯人抓捕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嗎？在赤井秀一沒亮出身份前，他始終是日本公安的重要嫌疑人，而赤井秀一在沒搞清楚事情起因的時候，他不會輕易亮出身份，小崽子只是鬱悶沒看到赤井秀一被戴上手銬罷了。”
清曜被大崽子戳穿了自己的小心思，不好意思的用手上的抱枕遮住自己的臉。
波本按照【羽川清曜】描述的場景回想了一下，嗯...好像確實很有意思，難怪小崽子會因為沒看到這幅場面鬱悶，確實可惜。
“下次有機會再坑他一把，現在能原諒哥哥了？”波本笑著看著把臉藏起來的小崽子。
清曜含糊的嘟囔著：“本來就沒生氣，只是鬱悶罷了。”
波本寵溺的回應：“對對對，你沒生氣，只是鬱悶沒看到赤井秀一的窘態罷了，下次再想辦法收拾他，不要鬱悶了，嗯？”
“嗯嗯。”清曜乖乖的點頭。
“對了， 零哥，我一直沒問你，你討厭赤井秀一的原因是什麼？我是因為他FBI的身份，再加上他曾經設計抓捕過阿陣，雖然沒成功，然後又差點殺了姐姐才跟他對著幹的，阿陣也是因為赤井秀一曾經設計抓他，讓他差點栽了個跟頭，才想殺了他的。”
“那麼零哥，你呢？只是因為他沒有救下景光哥哥嗎？我感覺你不是這種會遷怒的人，當然，我說的是之前，我不信以你的能力，看不出景光哥哥是自殺的。現在還有爸媽死在FBI手上的原因，所以你跟我一樣，是不可能和FBI和解的。那麼之前呢？你又不是最近才看赤井秀一不爽。”
清曜問出了困擾自己很久的問題，反正零哥也知道四個哥哥還能活著，也就不避諱這個話題了。
“你沒問過hiro？”波本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小崽子。
清曜搖搖頭：“沒有啊，問景光哥哥幹什麼？”
“那你問問他，看他怎麼說。”波本笑道。
“啊，我忘了剛剛賭氣又把幾位哥哥關小黑屋了...”清曜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把四位哥哥忘記了，趕緊開啟遮蔽。
“哈哈哈哈哈哈哈...”作為損友，波本很沒良心的笑了。
【小清曜，不生氣了？】松田陣平問道。
【嗯嗯，景光哥哥，我有事問你。】清曜回答完松田陣平，就把剛剛問零哥的問題重新複述了一遍。
諸伏景光沉默了一會，才回答：【一開始赤井秀一對我坦白身份時，我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後來聽到腳步聲，我才選擇自殺的。】
【因為怕洩露你收集的資訊嗎？】清曜好奇的問。
【不單純是這點，當時我聽出了那串腳步聲是zero的腳步，畢竟跟他一起長大，他的腳步聲我再熟悉不過了，而且那個時候出現在天台，還是一串急切的腳步聲，除了擔心我的zero，沒有別人了。若是組織的人，腳步聲不會那麼急切。】
清曜更好奇了：【這麼說，當時對你來說，應該是贏面很大的局面啊，畢竟你們三人沒有一個是組織的人，你怎麼還選擇自殺了呢？】
【小清曜，正是因為聽出了是zero的腳步，我才會選擇自殺，因為我不確定赤井秀一到底是不是真的FBI，那個時候，我不敢賭，也不可能賭。若他真的是FBI，那還好說，可以合夥騙過組織，但是若是他故意騙我套我話呢？那麼不只是我，zero也會暴露，所以我不能賭。】
【雖然我看不上琴酒，但是不妨礙我用他舉例子，小清曜，若當時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來的是琴酒，你會怎麼處理？算了，還是換個人吧，搶弟弟的人，不想提他。若是你是我，上來的是和你已經相認的zero，你會怎麼做？】諸伏景光這個時候都不忘嫌棄琴酒。對於這點，清曜也很無奈。
清曜把自己代入諸伏景光，模擬了一下當時的處境，答案呼之欲出：【若是赤井秀一沒說他是FBI，那麼完全可以把他當成敵人，我可以和零哥聯手解決掉他，再和零哥想辦法，怎麼假死脫身，騙過組織，這樣零哥也不會暴露。】
【可他偏偏暴露身份了，不可能他一說明身份，我就相信他，所以我就會思考其中的可靠性，可是這麼一思考，就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力，只能迅速做出最有利的選擇，那就是犧牲自己，保住零哥，不管赤井秀一是不是臥底，零哥都可以用來確認我有沒有死的藉口完美脫身。】
【這樣看來，不管赤井秀一能否救下你，他都算間接害了你，所以，零哥會如此怨恨他，是因為他猜到了你死亡的真正原因？】清曜不確定的問道。
諸伏景光閃了兩下，認同了清曜的想法，不愧是小清曜，一點就透。
波本也點頭證實了清曜的猜測，因為剛剛清曜剛剛在腦海裡和諸伏景光交談的時候，同時也說了出來，所以波本才知道清曜猜對了。
波本嘆了口氣說：“一開始，我以為hiro是不想落入組織手裡，才自殺的，所以當時的黑麥威士忌就被我記恨上了，後來他身份暴露，我才知道他是FBI，也猜到了hiro自殺的真正原因，所以我不能原諒他，我不會因為他沒救下來hiro遷怒，但是他間接害死了hiro，這才是我不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你猜的那樣，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我和FBI有著血海深仇，不是嗎？”
清曜微微低頭，對波本道歉：“對不起，零哥，我不該提這件事。”
波本笑道：“一點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曜曜，我提醒你，剛剛你做的假設要是成真，你不許學hiro的操作，要先保全自己知道嗎？”
清曜咬著嘴唇，沒有回答，做不到的事，他才不要答應，零哥就是很重要，他不想看自己在乎的人因為自己陷入危險。
波本嘆了口氣，看著倔強的崽子，無奈的說：“我做個假設罷了，你還當真了？”
清曜認真的看著波本說：“若是出現這種情況，零哥你一定不要管我，因為我身手比你好，你要保護好自己，我才能專心應付敵人。”
波·再次被崽子扎心·本：......這件事過不去了是嗎？
“哈哈哈哈哈...”【羽川清曜】終於憋不住笑了，小崽子用一張純真的臉，說著最扎心的話，實在是太好笑了。
“別笑了，大崽子，剛剛我的問題你似乎一點也不好奇啊？”清曜轉頭看著笑倒在沙發上的大崽子，有些疑惑。
【羽川清曜】一邊笑一邊回答：“廢話，因為我早就問過了。”
清曜：......對哦，這傢伙是未來的。
波本：真是個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