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刀刀刀刀刀（慎入）
“怎麼了？”琴酒看清曜突然回頭，問道。
“沒什麼。”清曜壓下心裡的異動，總覺得剛剛有人在看著他一樣，不是跟蹤監視的感覺，是一種說不上來的意味。
腦海裡的小五瑟瑟發抖，不敢吱聲，它知道是誰，但是它不能說。
一直跟著他們的身影，默默的看著駛向遠處的車子，等看不見車子時，才走出來：“還真是敏銳啊。”
“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其中一人問道。
另一個搖了搖頭，眼裡充滿了懷念：“不走了...”
“你瘋了？不要命了是嗎？”高大的男人拉住另一個人的手腕，兇狠的說。
身形清瘦的男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出來：“這個樣子才有點像。”
聽到這句話，男人瞬間卸了力氣，嘆息道：“我不是他...”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你若是他，我也不至於變成現在的樣子，騙子，都是騙子。”清瘦男人把手抽了回來，蹲在地上，喃喃自語。
“吃糖嗎？不是說吃糖心情就會變好嗎？我不懂你們人類的心思。”男人掏出一塊糖，遞到蹲著的人面前，說。
蹲著的人抬起臉，金色的眸子泛起水光，一張跟清曜一模一樣的面孔，出現在黑夜裡，白色長髮隨著風飄揚，搖了搖頭：“你說，我現在要是像以前那樣，不知節制的吃糖，他們會回來嗎？還會像曾經那樣，把我藏糖的地方都找出來嗎？”
“羽川...”
“算了，都是騙子，以後不要給我糖了，不想吃了。”一把揮開他的手，顫抖的站起身來。
“是不想吃，還是因為我不是曾經給你糖的那個人？即使這具身體是你親手造出來的，你也還是不滿意是嗎？”
羽川清曜刀一般的眼神，冷冷的刺向他：“012，看在你為了幫我，違背規定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我把你從腦海裡分割出來，放入這個身體裡，幫你與主系統分割開來，一個是為了幫你，一個是想讓這具身體是個活生生的人。”
“不是為了讓你在我心上捅刀的，你別逼我把你銷燬了。”羽川清曜陰冷的看著面前和他的阿陣有著一樣面孔的人。
“我不明白，明明他們已經不在了，你做這些的意義有什麼用？”
“他們為什麼離開我，你不知道？不是你當時強制性讓我做任務，他們能為了救我，一個也不在了嗎？阿陣，零哥，姐姐，還有我好不容易救活的四位哥哥，一個也不剩，就因為你們他媽的規定，就因為你們怕世界崩塌，我告訴你012，你們來這裡收集情緒值，本身就已經擾亂這個世界了，又想得利，還想要名，你們配嗎？”羽川清曜衝他吼道。
“曜曜...我...”
“別這麼叫我，在你因為規定逼迫我做任務，走進FBI設下的圈套時，你就不是曾經幫我的系統了，我現在幫你有了身體，只是因為你身為系統的有些功能，以及一些物品，對我有用罷了。”羽川清曜平淡的看著他。
“所以，你把我部分功能分出來，重新制作出055，讓它帶著我的功能及物品，代替本來的我，繫結他？”012悲痛的看羽川清曜。
“最起碼，055的背後是我，而不是你所謂的主系統，我只要055輔助他就好了，收集情緒值這是你獲取能量的核心，我動不了，055也需要能量啟動，但是那些狗屁任務，是不可能做的，你們不是擔心世界毀滅嗎？我倒要看看，不按你們所謂的劇情走，這世界會不會毀滅。”
“你是真的瘋了...”012嘆息著搖了搖頭。
羽川清曜慘淡的一笑，兩行血淚順著臉頰流下：“對啊，我有說我沒瘋嗎？在被FBI抓去當人質，威脅阿陣他們引爆炸彈時我就瘋了，他們為了救我，連全屍都沒有留下，你告訴我，我怎麼不瘋？”
“我沒想到...哪怕他們死亡，曜曜你有我的幫忙，也能把他們救回來，我才讓你去做任務的，我不知道他們會連屍體都留不下...”012臉色一白，踉蹌了一下。
“這句話，你從事情發生了就一直在說，我聽膩了...我奉勸你別攔我，你真的以為我把你分割出來，就沒留別的後手嗎？害他們的人我都殺了，但是，後面還有你所謂的主系統呢？你真的覺得我會放過那個連人都算不上的程式程式碼？”羽川清曜冷笑道。
“曜曜，你做了什麼？”
“沒什麼，我分析了你的程式碼，設計了一款病毒罷了，說的好聽點，你們是凌駕於這個世界上的科技，但是說白了， 你們終究還是一串程式碼組成的，012，你做的最大錯事，就是當初繫結我，開發我的大腦，給我看了很多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知識和程式程式碼。”
“曜曜，雖然是主系統也是程式程式碼，但是你畢竟是被繫結的，主系統也留有後招的。”012不知道該如何勸解他，哪怕他現在不受主系統的控制，甚至曜曜也沒有清除身體裡的隱患。
“無所謂，我本來也沒想活，同歸於盡罷了，但是你背後的主系統，是肯定活不下來的，或許按照這個世界的技術無法撼動它，但是你別忘了，我學過你那個時代的程式碼，病毒也是按照你那個時代研究的，星際時代又怎麼樣。”
012這才真正瞭解什麼叫做天才和瘋子只有一線之差。
“做你想做的吧，無非就是陪你一起死罷了，能短暫的擁有身體，體會一把做人的樂趣，這也算系統的巔峰吧。”
“不阻攔我了？”羽川清曜看了他一眼。
012笑了一下：“阻攔也沒用，不是嗎？但是曜曜，我提醒你，你鑽主系統的漏子，回到以前，本就不被這個世界容納，你不能做任何事，知道嗎？就算看到那些仇人，也不許做任何事。”
“我知道，我也知道我們不能長久的留在這裡...在此之前，我要為這個時期的自己鋪好路...”羽川清曜堅定地看著遠方。
“你這個人，真是走一步，算三步。小五那裡的東西你都備好了，四個人的身體，A藥的解藥，包括一些保命藥劑的配方，你都給他留好了，但為什麼不直接給他呢？”012不明白眼前人的做法。
“我比你瞭解我自己，這個時候的我，沒經歷過什麼挫折，若是太容易得到，難免會驕傲，覺得自己什麼都行，你看看，他仗著有055的存在，獨闖FBI和日本公安，還不夠說明的嗎？”
“可是你之前也做過這種事啊。”012他一個系統真的不理解。
“閉嘴，正是因為我也做過，所以我才知道這個時候的我是怎麼想的，但是他比我好點，我讓055帶他去異世走一圈，讓他知道大致走向，也是給他打個預防針...就是沒想到...”羽川清曜簡直沒臉說下去了。
012笑著接道：“就是沒想到，他都失憶了，還能對琴酒有印象，更沒想到，他白白浪費了機會，明明可以提前得知劇情走向，能避免一些事的發生，他卻只顧著看人了，劇情什麼的根本不在意，真是白送走了。”
“閉嘴吧你。”羽川清曜惱羞成怒的說，他本人是後面才知道自己生活的世界是一部動漫的世界，他也沒去過異世，是按照012的任務，走的劇情，所以再扭轉時間後，就把這個時候的自己送走了，讓他能提前瞭解一下，結果...
羽川清曜真的是對自己無奈了。
“曜曜，你...真的不去見見那個你最想見的人嗎？”012突然說道。
羽川清曜身體一震，搖了搖頭：“不去見了，他不是我的阿陣...我的阿陣，為了我，死在了那場爆炸裡。”
“可是，他是過去的琴酒啊，不會有什麼區別的吧。”
“不一樣，這個琴酒，是眼裡只有現在的羽川清曜，而不是我，眼裡只有我的那個阿陣，已經不在了，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了...偷偷看看就好。”
“那你姐姐和哥哥呢？你也不去見見？我可以消除他們的記憶的...等我們離開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012有些見不得現在孤獨的曜曜，他有些懷念曾經會鬧會笑會撒嬌的曜曜。
“沒必要，現在已經改變了很多事了，他們也有自己的曜曜了，我遠遠的看看就好了，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見到屬於我的大家長們了...”羽川清曜輕聲的說。
“可是他們不會想看到你這個樣子。”一道含有哭腔的聲音響起。
【羽川清曜】和012一起回頭，看見了角落裡的兩個人影。
清曜臉上帶著淚痕，眼睛紅紅的看著他們，他之前就有種預感，強迫他回來一探究竟，所以，他們演了一出離開的戲碼，又走了其他線路，繞回來了。
就連阿笠博士找他救命，他都以現在不在東京為由給推了，把他們介紹去了一家診所，讓貝爾摩德趕過去給麻生成實易容，讓他給柯南做手術去了，畢竟，自己開的槍，自己取子彈這事做了一次就夠了。
這才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見了。
“055這個小叛徒。”【羽川清曜】一想，就知道是055搞的事。
“阿陣，好久不見，我好想你啊。”【羽川清曜】含淚笑道，他很想衝上去要抱抱，但是他清醒的知道這不是他的阿陣。
琴酒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他知道，面前這個和阿曜長得一樣的人，叫的不是他，剛剛聽到的事情，屬實是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