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金毛,來的真慢。”清曜翹著腳坐在吧檯上,伸手接過酒保遞過來的蜜桃烏龍茶,揚起一張笑臉,看著邁步進來的波本。

琴酒坐在椅子上,端起一杯琴酒,等著一會發生的好戲。

“一杯波本,謝謝。”波本走過來坐在空位上,看著除了他們空無一人的酒吧,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看了看帶著笑意的白蘭地,又看著一旁坐著的琴酒,波本隱約覺得將要發生什麼大事。

“請慢用。”波本伸手接過酒保遞過來的酒,好奇的看向白蘭地。

琴酒遞給清曜一個眼神,清曜會意,衝著酒保說道:“下去吧,沒你的事了,我已經下令清場了,有問題琴酒擔著,沒有我的吩咐,不許進來。”

清曜又拉著琴酒的名頭扯大旗,琴酒看了他一眼,算了,懶得跟他計較。反正白蘭地就是把基地炸了,BOSS也得問問是不是不喜歡這個裝修。

“搞的這麼嚴肅,崽子,什麼情況?”波本強裝鎮定的喝了口酒,視線在琴酒和白蘭地之間來回移動。

“嗯哼,你說什麼情況呢?”清曜不懷好意的嚇唬他,策反歸策反,嚇唬金毛這麼好玩的事,錯過了今天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一天天的就沒個消停。先說好,你自己的任務自己去做。”波本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哈哈,金毛,你還真淡定呢,不知道你一會還能淡定的起來嗎?”清曜挑釁的看著波本,繼續逗他。

“白蘭地,有事說事,別玩謎語人這套。”波本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這樣啊,金毛,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最擅長的是計算機?或者說,駭客技術。”

波本強裝鎮定的喝了口酒,這崽子發現了什麼?

“和他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老鼠沒有存活的意義。”琴酒接收到清曜的示意,接著清曜的話題演了下去。

“老鼠?琴酒,沒有證據的事,哪怕是你也不能隨便給人下定論吧。”波本微眯著眼,心中只覺得今天怕是在劫難逃了。

“呵,到現在你還嘴硬。波本,哦,不,應該叫你安室透或者是...降谷零。”琴酒率先扔出一張底牌,掀了波本的馬甲。

波本瞳孔驟縮,卻強撐著不露出馬腳,環顧四周,開始想逃脫的辦法。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清曜看著波本強裝鎮定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若是平時,波本早就發現清曜是真的憋不住笑了,可惜現在的波本,方寸大亂,頭腦也不似之前的冷靜。只是將清曜的笑當成了嘲笑。

“還裝,我都告訴你了,我最厲害的技術就是入侵技術,你猜我在公安的資訊網裡發現了什麼?”清曜笑著看著他,可惜這個笑,在波本眼裡堪比催命的訊號。

“蘇格蘭威士忌,化名綠川光,本名諸伏景光,日本公安派進組織的臥底,三年前暴露,再或者你想聽聽別的?”清曜喝了口飲料,換了個姿勢悠閒的看著波本。

“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不認識嗎?還有伊達航...五個同期只剩下你一個了。”清曜繼續在波本的傷口上撒鹽,不下狠手,怎麼喚得起他對諸伏景光的感情?之後還怎麼進行下去,對不起啦,金毛。

“呵呵,你怎麼知道的?”馬甲被掀到這個地步,波本也不想繼續裝下去了,反而淡定的喝了口酒,笑著問道。

“嘎?”清曜突然愣住了,金毛怎麼突然這麼淡定了,疑惑的看向琴酒,尋求解答。

琴酒當然知道波本突然冷靜的原因,是覺得自己跑不掉了,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琴酒掏出伯萊塔,抵住波本的頭:“降谷先生,很冷靜啊,可惜你今天終究是要把命留下來的。”

“我沒打算跑,只是想問個清楚罷了。怎麼查到我的身份的。”他記著他已經把和幾個同期的合照全刪乾淨了,生活經歷也是公安那邊安排好的,怎麼突然暴露了。

“你猜呢?你覺得公安那邊讓你來臥底,會不考慮你叛變的問題嗎?你猜他們會不會留有後手呢?”清曜反問著波本。

“崽子,別裝謎語人了,說吧,畢竟相熟一場,讓我死個明白。”他們的身份註定對立,這樣也好,他下不去手去傷害白蘭地,死在他手裡也不錯,正好可以去陪景光他們。

波本眼底的決絕刺痛了清曜的心,他覺得自己玩大了,連忙求救的看向琴酒:怎麼辦?

“白蘭地在公安的資訊庫裡發現了你們五個的合照。”琴酒將放在吧檯上的筆記本調轉過來,將電腦的螢幕對著波本,上面正是五個人穿著警服的合照。

“我是真不想和金毛你動手,可是你的身份讓我很為難啊。”清曜有些為難的開口。

波本看出了他的為難,伸手撥開了抵在頭上的手槍,起身坐到吧檯上,挨著清曜坐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長髮,笑著說道:“沒關係,這天我早就想到了,要麼是我在公安和你見面,要麼是...今天這個情況。不用難過,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公安的臥底難過呢?若我不是降谷零,只是波本或者是安室透,應該能和你當成真正的朋友吧。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

“金毛...”被波本的一番話震住了,清曜漸漸紅了眼睛。若是沒查到公安那邊的骯髒,今天的這個場面會不會就是他們以後的結局,兩人註定分道揚鑣。

“別哭啊,崽子,白蘭地應該是開開心心的小作精,滿腦子想著闖禍才對,怎麼因為一個臥底流淚了,我可是聽組織其他人說了,你是最討厭臥底的。”

清曜的淚水終於憋不住的流了下來,伸手拉著波本的衣角,就那麼看著他。

“公安那邊留有的後手被你們發現了,我也不想解釋,終究是立場不同,崽子,以後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別不顧自己的安危就往上衝,謝謝你讓我知道了我還有和他們的合照,我也要去找他們了。琴酒,照顧好他,算是波本這個身份對你的請求。”波本拉開清曜的手,一個閃身遠離了清曜的身邊,掏出手槍,抵在自己的額頭上,笑著跟清曜說了句“再見。”

“哥,琴酒,你快攔住他。”清曜蹦下吧檯,向波本衝過去,終究還是琴酒快一步,一腳踢落了波本手裡的槍。

“金毛,你瘋了?你不想知道蘇格蘭的真正死因了?你不想找到曾經想收養你的那對夫妻了嗎?我呢?你也不要我了嗎?爸爸媽媽之前一直想著回日本找你,我找到你了,你真的也打算和爸爸媽媽一樣不要我了嗎?”

清曜“哇”的一聲撲到波本身上,抽噎的說道。琴酒沒好氣的瞪了波本一眼,將清曜從波本的身上拉下來,心疼的替他擦去了眼淚:“別哭,他沒不要你,乖啊,你看,我把他槍都打掉了,波本沒事,別哭了,乖,聽話。”

“你說什麼?什麼真正死因?他不是暴露了才死的嗎?還有你說的那對夫妻,你怎麼知道的?”波本被清曜那通話弄得暈乎乎的,呆愣的看著琴酒懷裡痛哭的清曜。

“蘇格蘭的事先不說,就說後面的事,你真的打算扔下他死去?你找了這麼多年的人,你不想認了?”琴酒盯著波本,手裡一下一下的安撫著清曜的後背,彷彿波本只要說出“不認”二字,就直接送他見上帝。

“琴酒,你到底想說什麼?”對待琴酒,波本可沒有對待崽子的那種溫柔。

“我...我在你...的加密檔案裡找到了一張照片。”清曜抽抽噎噎的回答。

“不哭了,緩一緩心情,一會再告訴他,晾他一會。”琴酒看著懷裡不停抽噎的清曜,只覺得自己沒有一槍崩了波本,那都是脾氣太好了。自己寵著的孩子,除了之前親眼目睹父母死亡的時候,什麼時候這麼哭過。

“哥...你說,你和他說...”清曜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將腦袋往琴酒懷裡一埋,徹底不想搭理波本了,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哼。

看著懷裡突然鬧脾氣的崽子,琴酒瞥了一眼還傻傻的波本,突然升起對他的同情,崽子生氣了,一會看你怎麼哄。

琴酒單手將筆記本拿了過來,找出了那張合照,遞給波本。

波本看著電腦上的合照,埋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突然浮現了出來。

“這張照片...你們怎麼找到的。”這是他唯一捨不得刪除的照片,當初他報考警校也是為了尋找這對在他童年唯一給過他溫暖的夫妻。

“你以為白蘭地是對誰都那麼好?你以為白蘭地才知道你是臥底?你以為白蘭地為什麼喜歡跟你打鬧,你和別人有什麼不同,憑什麼才認識就能取得他的偏愛。”琴酒沒好氣的說出了心中的不爽,他要是沒有另一層身份,崽子頂多就是遇到個好玩的玩具,哪會像現在這樣動了真心,將他護在自己那小小的羽翼下。

“還沒想明白?日本公安不會都像你這麼沒腦子吧。”琴酒譏諷的說道。

“你是說,他...白蘭地是當初那對夫妻的孩子?”

“怎麼,找了這麼多年,現在卻不敢相信了?那張照片不是你自己留下來的?照片上的夫妻,本名叫做羽川祐希和羽川奈美,一個是組織情報組有名的駭客卡慕,一個是組織裡技術最好的外科醫生百加得,白蘭地是他們的孩子。”琴酒漸漸說起波本不知道的那些事。

“當年他們突然在你身邊消失,是因為組織裡突然出現了叛徒,因為叛徒知道他們夫妻倆對組織的重要性,打算對他們下殺手,組織為了保護他們,將他們接回了美國。”

“百加得本來想帶你一起走的,但是你當時只是有些意動,並沒有鬆口,而他們那個時候也處於危險當中,為了不將你捲入其中,他們打算之後再回來尋你。他們給你留下了一筆足夠你長大成人的資金,你所以為的國家補助其實是百加得找的基金託付,當時你想衝進火海,拉住你的那個人也是他們派來的。”

“所以,他們不是故意消失不見的?我小時候收到的補助金也不是國家給的?”波本輕聲說道。

“白蘭地剛出生的時候你曾經抱著他一起玩過吧,他即使那個時候沒有印象,長大後也還是本能的親近你。白蘭地小的時候百加得和卡慕還對他說過,他有個小哥哥在日本,等以後他們回到日本了,就帶他和你相認。”

“小的時候,白蘭地還總吵著要找小哥哥,但是年紀太小了,記不得那麼多事,之後又發生了意外,卡慕和百加得死了,白蘭地受刺激昏迷了三年,醒來後可能有一些記憶記的不是太清楚。後來是在看到這張照片後,詢問了貝爾摩德,才記起他爸媽一直想找回你。”

波本呆愣的聽著琴酒說著那些他不知道的事,眼睛一點點的紅了起來。

“所以,白蘭地早就知道我是臥底?也知道了我是當年那個孩子?”波本看著琴酒懷裡平復情緒的清曜,有些不知所措。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以他的技術,只要是在網路上存在的,他什麼不知道。”琴酒冷哼著。

“他知道你們對立的身份,卻還是放任自己跟你打鬧,毫無防備的接近你,在FBI的圍堵中護你周全。傻乎乎的熬夜,就為了找到讓你放棄公安身份的理由。為了讓你安心的放棄公安的身份,甚至不想作假欺騙你,好不容易找到證據了,就拉著我來找你。”

“波本,要不是有白蘭地攔著,你早死了上百回了。而你卻讓他哭的這麼慘,你知不知道,組織從上到下都寵著他,除了那次意外,他從來沒這麼傷心過。手槍在那,既然你想死,我不攔著你。”琴酒將腳邊的手槍踢到波本面前,衝他說道。

感受到懷裡崽子漸漸握緊他衣服的手,琴酒輕輕地拍了他兩下,示意他自己心中有數。

“我記著當年那個孩子有一雙很漂亮的金色眼睛,白蘭地不是啊。”波本皺著眉頭回憶。

“介紹一下,我是羽川清曜,代號,白蘭地,是卡慕和百加得的孩子。”清曜一把扯下臉上的易容,窩在琴酒懷裡,彆扭的看向波本。他還在生氣呢,現在並不想搭理這隻金毛。

“羽川清曜?”看到記憶中那雙金色眸子,波本終於相信了琴酒的話。想到剛剛嚎啕大哭質問自己是不是不想要他了的話,波本顫抖的移到清曜面前。

“哥哥錯了,原諒我好不好?”波本摸著清曜的頭,輕聲道歉。

清曜扭過頭,表示並不想搭理他。

波本認命的看向琴酒,琴酒送給他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他才懶得幫他哄孩子。

“真的不原諒我?不打算要哥哥了?連認錯的機會都不給哥哥?”波本慢慢哄道。

“是你不要我,你只想著去找你的幼馴染,你不要我,我才不要理你。”清曜傲嬌的扭過頭,小聲嘟囔。

被清曜這通抱怨逗笑了的波本,忍不住又揉了他兩下頭髮,嗯,還是真實的頭髮好摸。

“我之前不是不知道嗎,白蘭地大人,大人有大量,原諒我唄。”

“那你不許扔下我,你要是像爸媽一樣扔下我不管,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清曜終於捨得把頭轉過來了,紅著眼睛,威脅波本。

“好。”波本點頭答應。

“咳,容我提醒你們兩個,你們現在還是敵對的身份。”琴酒看著這兄弟倆快黏在一起了,說出了讓他們溫馨的氛圍瞬間破裂的致命點。

波本瞪了琴酒一眼,好端端的提這個幹什麼。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琴酒:呵,你個半路出家的哥哥還想跟我搶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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