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嗎?”清曜把車窗搖下,胳膊搭在車窗上,杵著下巴看著迎面走來的一名帽簷壓低,看不清面貌的人。

“搞定。”帶著帽子的男人抬起頭,赫然是波本那張臉,甩了下手裡的隨身碟,說。

“啊,可以解放了,這麼多工,真是要累死人了。不過這該死的社長,竟然把這東西放保險箱裡,白白浪費我那麼久的時間,在網上辛辛苦苦的查痕跡。”清曜一口將嘴裡的棒棒糖咬碎,不滿的說。

“走了,我們的任務搞定了,剩下的就是琴酒他們的事了。你不是說你不來幫忙嗎?”波本輕輕敲了下清曜的腦袋,坐到駕駛座上。

“我是沒幫忙啊,我過來湊個熱鬧罷了,我就想看看那什麼該死的社長,把做的假賬放哪了,嘖,膽子還真的大啊,跟組織做交易,還敢勒索,不過風水輪流轉,就看到時候阿陣怎麼撈回來吧,我一定要跟阿陣好好說說,讓他給我狠狠的敲這傢伙一筆,浪費我那麼多時間在網上查他家的假賬,鬼知道他這麼膽小,居然放保險櫃裡,可惡。”清曜嚼著糖塊,惡狠狠的說。

“行了,彆氣了...等會,你哪來的糖?”波本才反應過來這崽子嘴裡一直沒閒著。

“你車裡的啊。”清曜無辜的看著波本。

“我車裡的?我車裡什麼時候有糖的?我怎麼不知道?”波本仔細回想,並沒有記起自己有往車裡放糖啊。

“我放的啊,自從上次在車裡藏糖被發現後,阿陣就不定期抽查我的車,搞的我都不敢藏了,只好在你車裡放點了,跟你出來做任務就是為了偷吃啊,不然你真以為那個社長能讓我為了他折騰一趟啊。”清曜笑著說,他為了吃點糖容易嗎?

波本:你可真出息,跟著我白跑一趟就是為了偷吃糖?

“零哥你不會告密的吧...”清曜斜眼看著波本。

“死崽子,就這麼想你哥?”波本沒好氣的在清曜的頭上捶了一下。

“誰讓上次阿陣沒收我小金庫時,你跟他站在同一戰線上啊。”清曜撇撇嘴,這能怪他嗎?

波本咬著牙說:“上次是我和他站在同一戰線上嗎?你上次偷偷藏了多少糖?誰能放任你吃那麼多啊。”

“那我不管,反正你這次必須跟我站在一邊,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清曜才不管波本上次跟琴酒站在一起的原因是什麼,他只知道他哥上次拋棄了他。

“那你先告訴我,你在我車上放了多少糖,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如果太多了,沒收一半。”被崽子忽悠過多次的波本進步了,提前把底線說出來了。

“真的不多,就幾塊,我都是趁著你們在基地的時候藏的,能放多少啊。”清曜跟波本保證。

“行吧,信你一次。”波本暫時壓下了想給車子來一次大搜查的想法。

清曜看著波本並沒有翻找的想法,悄悄鬆了口氣,不翻就好,他下次再跟零哥出來做任務的話,又能偷吃了。

腦海裡的四隻:零你就這麼相信他了?你好歹翻一下啊。

腦海裡四隻被氣的不斷閃著,他們親眼看著小清曜藏的,哪有他說的那麼少,座椅下面,手剎旁邊的格子,安全帶卡扣的側面,降谷零你這傢伙倒是翻翻啊!!!

等波本快開到基地時,清曜掏出一瓶水,瘋狂往嘴裡灌。

波本疑惑的看著他:“曜曜,你幹嘛呢?”

“多喝點水,把嘴裡的甜味壓下去點,免得和阿陣說話露餡。”清曜解釋道。

波本:......經驗真豐富啊。

清曜和波本走進酒吧,清曜的目光突然鎖在一群人的身上,確切的來說,是其中的一個人身上。

“怎麼了?不是都掩藏完了嗎?”波本看見崽子突然停下腳步,只以為是有什麼馬腳沒掩藏好,怕被琴酒發現罷了。

清曜眯著眼睛,語氣是波本從沒聽到過的冰冷:“那個人,黑西裝搭配藍襯衫的那個捲毛,是新人?怎麼以前沒在基地見過?而且我好像在哪見過他,但肯定不是在基地。”

聽到清曜的語氣,波本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拍拍清曜的頭,示意他進去再說,畢竟大廳人多口雜:“先進去,別打草驚蛇,一會查一下他。”

清曜跟著波本走進代號成員才能去的二樓,但是渾身冰冷的氣息卻沒有收起來,甚至愈發冰冷。好啊,他還沒找他們算賬呢,這些傢伙居然還敢往組織塞人。

清曜進到包廂就開啟自己電腦,不知道在找些什麼,表情嚴肅。

琴酒是在清曜的後面回來的,推開門,就看到嚴肅的清曜,琴酒看了波本一眼:“出事了?”

波本搖了搖頭:“暫時不知道,等等看吧。”

“看來吃了這麼多虧,終於長腦子了,痕跡清理的夠乾淨的啊。”清曜冷笑了一下,小聲嘟囔。

“什麼情況?阿曜。”琴酒在看見清曜臉色不好時,就把其他人員清空了,現在這裡只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沒事,找到一隻骯髒的老鼠罷了。”清曜不在意的笑著說,彷彿是一件小事罷了。

“找到證據了?”琴酒的眼神逐漸陰鷙。

清曜驕傲的說:“那可不,也不看看我是誰,除非能把所有痕跡都消除,不然,怎麼可能找不到,不過這次耗費的時間有點多,阿陣你都回來了。”

波本:現在是吐槽這個的時候嗎?

“說說看。”琴酒示意清曜說下去,看清曜那個表情,琴酒已經猜到是哪家派來的老鼠了。

“稍等。”清曜把包廂內的螢幕開啟,將自己的電腦連線上螢幕。

清曜率先調出基地酒吧的實時監控,將那群人的影象放大,滑鼠點在那個捲毛的身上,平靜的說:“這個人,是FBI探員,之前我闖FBI總部的時候,在附近見到過他,當然只是瞥了一眼,不過他當時並沒有在FBI內部,所以這個人應該不確定我會對他有印象,不然他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就進來臥底。”

“我看見他的時候,正被其他探員追殺,我注意到他是因為他當時的表情有些著急,不過那個時候FBI已經被炸了,所以他的表情並不突兀,要不是今天看見他這捲毛,我可能都想不起來曾經見過這個人。”清曜不滿的說。

“或許就是這個原因,FBI那些腦子進水的高層可能以為我當時不會在意,所以才放心的把人送進來了吧。不過這個人的資料銷燬的倒是徹底,不知道是不是老套路,留了紙質的資料。”清曜一邊思考一邊說。

“我覺得應該不太可能,就算FBI高層腦子進水,但是赤井秀一不會,畢竟曜曜你之前已經闖過一次,拿到了臥底名單,他們不敢保證會不會再來一次,所以吃過一次虧的赤井秀一不會留下把柄的,甚至可能幫他銷燬了資料,因為赤井秀一親自來做過臥底。”波本按照他對赤井秀一的瞭解,應該不會犯這種錯誤。

“所以,把你腦子裡的想法丟掉,不可能的。”琴酒接著波本的話說,這死崽子別再想跑回美國再去闖一次。

“阿陣你冷靜,我沒說要去...我查到他的資訊了,我還去幹什麼。”清曜翻了個白眼,現在就是讓他去他也不敢啊,小五很大一部分的功能因為倒欠積分被關閉,九死一生的事,他才不會去做。

更何況,他若是真出了事,他身邊的人會瘋的,特別是阿陣,而且他腦海裡還有其他四隻呢,這四隻復活的希望都壓在他身上了,他也不可能帶著這四隻去作死。

“你聽我繼續說。”清曜不滿的瞪了一下琴酒,都怪他,打亂他的思路。

清曜的手指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打,調出了之前他闖FBI時,FBI附近的監控,當然,這段監控影片是從他的私密影片庫裡翻出來的,這些都是他曾經調換過的監控,就怕萬一又用的時候找不到了。

當然,他的私密影片庫他設了很多加密防護,如果有人試圖開啟檔案,他就會收到提醒,所以清曜根本不怕被人發現。

琴酒看著螢幕上的影片,注意力卻被那抹金色長髮的人影吸引了,他知道當時情況的兇險,畢竟貝爾摩德發來的照片,七發子彈還在照片上,但是當他看到這段影片,呼吸還是忍不住一滯,看著後方追殺的探員數量,就知道當時有多兇險。

波本也緊握著拳,視線緊緊的盯著影片上的清曜,咬著唇,他真的心疼了。

“哎哎哎,別看那裡,看這裡,看重點,別總盯著以前的我看,我現在好好活著呢,麻煩你們別沉溺於過去好不好!!!”清曜努力的活躍著氣氛,他知道放出這段影片,阿陣和零哥絕對會心疼,但是沒辦法, 只有這段影片拍到了那個人。

“繼續說吧。”琴酒拉回視線,就像清曜說的,他現在好好的生活呢,至於FBI的賬,慢慢算。

“看到了嗎,這個人曾經就在這裡,我猜應該是回FBI拿東西,看到老家被炸,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就跑了,所以,也就沒輪到他追我。”清曜放大一個角落,讓兩人看的更清楚。

“只是這樣確定不了他是FBI。”波本皺著眉,那個人完全可以用路過來解釋。

清曜點點頭,贊同波本的話:“對,所以我又耗費了不少時間,翻了近幾年FBI附近的所有監控,找到了這段影片,我試著復原了一下清晰度,只能復原到這個程度,穿著FBI制服的人像。”

“最簡單的辦法,拿到他的手機,我查一下就知道他曾經有沒有給FBI傳遞過訊息, 不過一個外部成員,就算得到的情報,也沒用,可能還沒當初的赤井秀一給的情報重要。”清曜皺著眉,提出一個意見。

“FBI明知道一個外部成員拿到的資料不重要,還送進來,肯定有目的。”波本提出自己的想法。

是啊,赤井秀一臥底的那幾年,送出去的情報比這個外部成員送出去的情報重要多了。

“目的...”清曜喃喃自語道。

“有沒有可能,這個人是赤井秀一送進來的?目的不在於組織的情報,可能是有什麼是他想知道卻只能透過臥底來傳出的訊息?”清曜做了個大膽的猜測。

琴酒眯著眼,說出了問題的關鍵:“宮野明美...”

“什麼意思?動真情了?不太可能吧,他那個人不是為了達到目的都能利用女朋友嗎?”波本有些不敢相信,他最初知道黑麥這個人,就知道他是靠著女人進來的,之後憑藉自身能力,才取得的代號。

“不是不可能,記得雪莉執行任務之前嗎?宮野明美聯絡過我,說赤井秀一問過她需不需要幫助她脫離組織。當然,我讓明美按照她之前的戀愛腦給赤井秀一回了一條訊息。”清曜想到自己讓明美髮的資訊,就一臉壞笑。

“發什麼了?曜曜你又使壞了?”波本看著一臉壞笑的崽子,十分好奇。

“他不是勸明美脫離組織嗎,我讓明美給他發了一條資訊說如果明美脫離組織,他們能不能重新開始。但是,這條資訊之後,就沒讓明美繼續聯絡他了,因為雪莉的任務開始了,我假扮的明美‘死了’,所以她現在都不以真面目示人了。”清曜提到赤井秀一就一臉嫌棄,呸,就會利用女人的渣男。

“......”波本無語了,這崽子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這妥妥的是塑造了個白月光給赤井秀一啊,還是個“死了”的白月光,只要赤井秀一對宮野明美有一點愧疚,那麼赤井秀一肯定會回日本。

“看來阿曜你又算計贏了,赤井秀一已經準備回日本了。”琴酒也想到了清曜的打算。

清曜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只是試探一下赤井秀一,重點是試探宮野明美對赤井秀一是不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不過看來,這次我贏了。”

波本看著面前的清曜,只覺得他好像看到一條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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