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收拾爛攤子
清曜怨念的眼神快把波本淹沒了，波本看著他，勉強收住笑。
“過分，零哥你太過分了，一點都不心疼我。”清曜委屈巴巴的抱怨。
“抱歉抱歉，一時沒忍住。”波本摸了摸他的腦袋，笑著安撫，“誰讓你披那麼多馬甲。”
清曜瞬間炸毛：“那是我要披的嗎？我總不能一直靠易容生活吧，還不是怪那個老頭子，知道我畢業後要回日本，就跟他朋友說漏嘴了，米花醫院那個老頭子也是，我都說了我不想上班，還給我安排了個特聘。”
“老頭子？”波本問道。
“我教授啦，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和米花醫院的院長通氣的，麻煩，啊，我不想加班。”清曜抱著頭，鬱悶的說。
“乖，自己惹的事，自己去收拾爛攤子吧，放心，我們接你下班。”波本憋著笑，他是知道清曜只是單純的抱怨，並沒有真的不想去。
畢竟，一個光明正大的身份還是有必要存在的。
“哼。”小河豚又鼓起來了。
琴酒在一旁看著波本逗崽子，為了防止把崽子惹急了，琴酒趕緊打斷：“後座下面的袋子裡有衣服，這套衣服一會我幫你處理掉，醫院那些傷員，難免有人會認出這套衣服。”
波本也贊同琴酒的想法，點點頭：“對，既然讓赤井秀一那傢伙背鍋，就讓他把鍋背住了。”
“知道啦，你們不說我也會找機會換衣服的。”他才沒那麼傻呢。
琴酒升起擋板，方便清曜換衣服。
清曜讓小五撤回易容，之前怕出意外，才讓小五易容的，給自己的身份上了一層保障，就如同之前他在FBI總部面對赤井秀一時那樣。萬一失手被抓，那些人也只會覺得自己本來就是白蘭地的樣子。
“嘖，還是這樣的曜曜順眼。”波本看著身穿白色衛衣的少年，感嘆著。
“零哥，你不生氣嗎？”清曜小心翼翼的問，發洩完了，他還真的有些怕波本生氣，不管怎麼說，他今天傷的那些人都是他哥曾經的同事。
“你受傷了？”波本反問。
清曜搖搖頭，那些傢伙怎麼可能傷的了他，單打獨鬥，甚至是三個以內，清曜除了琴酒，就沒怕過別人。
“那我生什麼氣？你要是因為自己皮，把自己搞傷了，那我才要生氣，至於公安，呵，誰特麼愛當誰當。”波本絲毫不在意那些人的生死。
反正他在意的那四個都被高層的私慾害死了，也沒有留戀的了，公安那些人的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呢？在意那些人的死活，是能讓hiro和松田他們活過來還是怎樣。
“好啦好啦，哥，別那麼嚴肅嘛，我錯了，我不該說這種噁心事。”清曜趕緊順毛。
“你就貧吧，少拿這種事試探我。”波本眯著眼，他還不知道他家曜曜的小心思麼。
清曜被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確認一下嘛，我就怕萬一沒收住，殺了公安那些人，你心裡不舒服，我不想因為一些外人，讓你難受。”
“你也說了是外人，胡思亂想什麼。”
“嘿嘿，零哥最好啦，要是給我做甜點就更好了。”清曜順著杆就往上爬。
“嗯？”琴酒威脅的看了他一眼。
清曜立刻乖乖坐好：“禁食期，我知道，我是說解禁後嘛，難道你還能禁我一輩子甜點啊。”
“你再皮下去，你的甜點將會徹底遠離你。”琴酒冷哼一聲。
“看你那可憐樣，什麼時候少你吃了，你要是有節制，誰會天天盯著你。”波本笑著說。
“哼，那是我的快樂源泉嘛，而且，碼程式很費腦子的，糖分損失很多的。”清曜撇撇嘴。
“歪理，就算是需要補充糖分，也沒你那麼補的。”波本伸手點點他的鼻尖，一天天的就知道胡鬧。
“哼。”清曜偏過頭，徹底不理人了。
車子停在距離米花醫院有一段距離的路口處，米花醫院門口早就停滿了警車和救護車，看著那群推著車跑來跑去的醫生，波本感嘆著：“曜曜，你這是傷了多少人，難怪把你拉做苦力。”
“零哥你不幸災樂禍，就還是我的好哥哥。”清曜委屈的看著他，哪有這樣的，一直在他傷口上撒鹽。
“回去換輛車來接你。”琴酒提醒道。
“麻煩，誰讓你一直鍾愛你這老爺車，搞的是個人都知道這車子是你的，妥妥的靶子。”清曜一直都很嫌棄琴酒這輛保時捷356A，雖然改裝過，可是外觀真的不好看。
“哈哈哈哈哈，快去忙吧。”波本笑著趕人，他家曜曜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他也嫌棄琴酒這輛車。
“曜曜。”波本放下車窗，叫住了清曜，順手扔出去一個東西。
清曜疑惑的回頭，接住了，張開手，一顆他最喜歡吃的手工糖躺在他的手裡，清曜興奮跳起來，用力的衝波本揮手：“謝謝零哥，零哥你最好了。”
“去忙吧，等你下班。”波本擺擺手。
“好嘞。”有了小獎勵，清曜離開的背影都歡脫了幾分。
“你就慣吧。”琴酒冷冷的說。
波本嫌棄的看了這個口嫌體正直的傢伙：“之前是誰發訊息讓我把某人沒收的手工糖偷偷留下來的？明明自己也寵，還好意思說別人？”
琴酒移開眼，說：“到底是我養大的，只是我不管他，你和貝爾摩德他們遲早把阿曜寵上天，他現在還不皮嗎？”
波本眯著眼睛，不滿的看著琴酒：“勸你別在我面前嘚瑟，你養大的？當初要不是我沒跟著走，你有這個機會？”
“更何況，曜曜他心裡有數，再寵也寵不壞，平時愛鬧了些，正事他可不馬虎。”
琴酒瞥了波本一眼：“事實就是你錯過了阿曜的成長，你不滿也沒用，阿曜就是我養大的。”
“琴酒你別逼我揍你。”
“就你？”琴酒輕蔑的看了眼波本，不是他瞧不起波本，波本連崽子都打不過，還跟他叫板？
波本暗罵了琴酒一句，要不是打不過，他能讓琴酒這麼囂張下去？別被他找到收拾琴酒的機會，不然即使打不過琴酒，也不會讓他好過。
“我的天，羽川先生您終於來了。”一名中年醫生激動地握住清曜的手。
清曜皺了皺眉，不著痕跡的移開他的手：“什麼情況？我記著當初你們院長邀請我的時候說了，我工作時間隨意。”
“意外意外，這不是臨時發生的事嗎，公安大樓被襲擊了，具體的就不是我們醫生能打聽的了，一堆受傷的警員，有兩名傷的實在太重，子彈貼近心臟，我們沒把握，才把您叫來的。”醫生不好意思的說，院長把這祖宗交給他，可真是要了他的命。
“好了我知道了，我換身衣服，一會手術室見。”
清曜仔細回想，不應該啊，他這次下手都挺有分寸的，沒下死手啊，他對這些人夠溫柔的了，當年他闖FBI那次，下的可都是死手，除了一個赤井秀一是被他打傷的，剩下的都死了。
突然，清曜反應過來了，喃喃自語道：“該不會是他離開時衝出來的那兩位吧，當時好像著急離開，沒注意來著。”
“算了算了，就當日行一善了，反正來都來了，不加班也得加了。”
四小時後，清曜終於從手術室裡出來了，摘掉手套，看著一旁的中年醫生：“後續你們處理就好了，子彈取出來了，沒有生命危險了，不過需要再觀察一陣子，至於其他傷員，我看了一下傷勢，應該不需要我處理了，你們自己就能解決了。”
那兩臺手術對他來說雖然不難，但也是耗費心神的，早知道他會來收尾，下手就輕一點了。清曜揉了揉太陽穴，大鬧了一場之後，又做了兩臺手術，饒是他的體力，也有些感到疲憊了。
“多謝羽川先生解圍，今天幫了大忙了，辛苦您了，我讓人送您回去吧。”醫生看著疲憊的清曜，感激的說。
“不用了，我家人來接我了，外面什麼聲音？怎麼這麼吵？”清曜擰了下眉頭，手術室外不得喧譁，這個常識都沒有嗎別說手術室外了，就是醫院內任何地方，也不應該吵鬧啊。
那名醫生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傷員都是警員嗎，他們的領導和同事有些心急，聲音就大了些。”
“行了，我知道了，派人去提醒一下吧，在醫院還不控制音量，算了，看在他們心急的份上，就不計較了。”清曜擺擺手，吩咐道。
中年醫生擦擦額頭上的汗，鬆了口氣，他真怕這祖宗在和外面那些警員吵起來，就這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比得上那些警員的體格，萬一打起來了，吃虧的還是羽川先生。
這傢伙可是他們醫院的寶，誰傷了，也不能讓他受傷啊。只能說有能力的人就是大佬，到哪裡都有人捧著，沒見他們院長當年還是求著羽川先生入職的嗎。
還因為羽川先生嫌麻煩，給了個特聘的職位，吩咐他們這些急診科外科的醫生，沒有緊急情況，不要聯絡羽川先生，唉，他什麼時候也能像羽川先生這樣啊，不用上班，就能拿到每月的高薪。
“麻煩幾位警官小點聲，這是手術室門外。”一名護士急匆匆的跑了出來，提醒著。
清曜跟著走了出來，看著面前熟悉的警官，怎麼又是你們幾個？這事也歸你們管？
“目暮警官，你們怎麼在這裡？還有毛利先生和柯南，你們怎麼都在這裡？”清曜疑惑的看著這些人，他沒記錯的話，他闖的是公安，不是警視廳吧。
“哦，是羽川老弟啊，你怎麼在這裡？”
“有兩名傷者的子彈距離心臟太近了，我來救個場，你們這是？”
“公安大樓發生襲擊案，系統癱瘓，正在搶修中，一部分公安受傷都在醫院，只能調動警視廳來幫忙，這可是最近最轟動的案子了，這下有的忙了。”目暮警官頭疼的說。
清曜點點頭，恍然大悟：“哦，是這樣啊，那毛利叔叔也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嗯嗯，毛利老弟過來幫下忙，不過有些難辦，受傷的警員說看到嫌疑人樣貌了，但是他們現在的情況，不適合配合畫像，這人下手夠狠的啊，沒有一個輕傷，全是重傷，還有兩個瀕死...”
清曜表示自己下手一點也不狠，他明明控制住了！！！別冤枉他，他為了甩鍋，特意留手了，真是的，沒搞清楚事情真相就不要亂說啊，真是過分！！！
“那你們忙，剛做了兩臺手術，有些累了，先回家了，對了，風間警官怎麼了？”清曜裝作不經意的問了一下。
“你認識啊？”目暮警官好奇的看著清曜。
“之前就是他給我送的證件。”清曜點點頭。
目暮警官也從橫溝警官那裡聽到過清曜還有個兼職，也就沒在意：“風間警官也是倒黴，他今天調休，結果那名嫌疑人化作他的樣子進了公安大樓，現在在接收調查，不過應該沒問題，風間警官有證據證明自己當時不在現場。”
“這樣啊，那我先走了，目暮警官再見，毛利叔叔，柯南，有空再見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清曜揮揮手，轉身離開了。
清曜當然知道風間不會被牽連進去，他用風間的身份之前，特意查了動向，確定有監控拍到他，才借用的身份。
那可是他零哥的下屬兼聯絡人，總不好就這樣讓他丟了工作，更何況這名風間警官，看起來憨憨傻傻的，要是重新換個聯絡人，可不一定有他好忽悠。所以，坑人歸坑人，這個人還是要保住的。
清曜在門口巡視了一圈，終於看到了他的車子，他家阿陣終於換車了。
“很累嗎？”波本擔心的問。
“還好，應該是我著急出來，沒收住手，子彈跟心臟擦邊了，他們這些醫生不敢做這個手術，才叫我來的。”清曜搖搖頭，這點事對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麼。
“對了，零哥，跟你說個搞笑的事，你那個憨憨下屬，被我坑了，我不是借用他的身份進入的公安嘛，搞的他現在被調查了。”清曜突然笑起來，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主要是易容成一個熟悉的人方便一些。
“你啊...”波本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清曜心裡有數，也就是覺得好笑，才跟他說的。
“哦，對了，阿陣，我的電腦你帶來了嗎？說好要送FBI一份大禮的。”清曜突然想起來這件事。
“在後座上，你自己找。”琴酒就知道這崽子閒不住，特意準備的，果然用上了。
“曜曜，你不是說效果不好嗎？”波本問道，對於給FBI找麻煩，他可是很感興趣的。
“是啊，稍微改一下就好了，我之前用公安系統做試驗的時候，已經找出問題了，放心很快的。”清曜開啟電腦，調皮的一笑。
“搞定，也不知道FBI這次要多久才能修復好系統呢。”清曜看著星空，感嘆的說。
此時的美國FBI總部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看著崩潰的系統，一名資訊員止不住的哀嚎：“啊啊啊啊，這魔鬼怎麼又來了？他不是消停了這麼久嗎？合著消停這麼長時間是去研發病毒去了？？？”
“我的上帝啊，誰能把這魔鬼收了，這到底是和FBI有什麼仇啊，怎麼就盯上我們了。”
“我們能不能把他招安了？我真的不想再修系統了，自從碰到這魔鬼，我頭髮都掉沒了。”
“快快快，快去找赤井先生，告訴他魔鬼又來了。”
“真是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