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黑與紅的交心
“啊哈...”朱蒂看著不經意提醒目暮警官的柯南，眼裡閃過一絲瞭然，果然跟秀說的一樣呢，是個不簡單的男孩呢。
清曜見到朱蒂那副表情就知道FBI那些人肯定已經開始懷疑了，工藤新一啊，你要不是有那個氣運護著，真的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真以為你的身份掩藏的很好嗎？
“我知道當時有幾個人就在這個死掉哥哥的旁邊哦。”柯南看著目暮警官他們正在為難如何篩查可疑人的樣子，開口提醒。
清曜也疑惑的看向柯南，這傢伙案發當時不是跟自己在聊天嗎？他怎麼知道的？
“可是柯南你之前不是說當時你在跟羽川老弟聊天嗎？”
“嗯嗯，我是在跟清曜哥哥聊天，但是我的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小蘭姐姐她們玩的賽車遊戲上，就是這個遊戲機旁邊的那個賽車遊戲，所以我也能看見死去的那個哥哥身邊的人哦。”
“後來小蘭姐姐她們還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兩個哥哥的比賽，我也跟著看了一會。”
清曜聽著柯南的話，翻了個白眼，說的冠冕堂皇的，你怎麼不直接說你在跟我聊天的時候，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女朋友身上呢？
哦，差點忘了，你現在只是個小學生，所以不配擁有女朋友，畢竟小女朋友把你當弟弟啊。
“那你說，到底是什麼人比較靠近死者？”
“一個是那個店裡的大哥哥，跟這個高高的大哥哥，就是跟死去的大哥哥對打的大哥哥，當然還要包括小蘭姐姐，圓子姐姐以及朱蒂老師，應該就是這個五個人了。”
“對吧，朱蒂老師，小蘭姐姐，我有遺漏嗎？”
“Yes，不過啊，看到這一切的人可不止這個小弟弟一個哦。”朱蒂抬起頭看著某處，笑了一下。
“它也要算證人哦。”
“對啊，還有監控，高木！”
“是，目暮警官。”接到指令的高木警官立刻跑去調查監控。
“不好意思，問一下，那個防盜攝像機拍到的畫面，你們店裡有沒有錄下來啊？”高木走到店員的面前，問道。
“嗯，有的。”
“那好，我想我們就立刻和這五位一起看看這卷錄影帶好了。”目暮警官的目光在眾人身上掃過，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機會，直接就讓店員帶著他們去檢視監控。
“好的，請幾位跟我來，這邊請。”
稍稍落後的柯南跟在清曜的身邊，輕聲喚道：“清曜哥。”
“怎麼了？”
“一會說明真相還要靠你了。”
清曜果斷回絕，“不可能，你想都別想，別給我再整出個什麼沉睡的老師或者沉睡的法醫來，我拒絕，上次一時不小心讓你的麻醉針射中了，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第二次了。”
“我不是說這個，是我們兩個演出雙簧，我來破案，你只要做口型就好了，或者你要是不嫌麻煩你就自己推理也可以啊，總不能看著犯人逍遙法外吧。”
柯南連忙解釋，他還真沒打算用麻醉針，畢竟上次就用過一次，就被清曜懷疑上了，更何況，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也就沒必要用這招了。
清曜依舊搖搖頭，拒絕，“不要，先不說我跟你沒有你跟阿笠博士的那個默契，雙簧容易出問題，就是我自己也不想給自己多找麻煩事做，何況，目暮警官他們還在呢，我總不好喧賓奪主。”
“這畢竟是搜查一課的事情，我幫著驗屍還可以說是幫忙，破案可就搶活了，不管是目暮警官還是高木警官，他們都需要履歷，也需要功績往上升，我不需要。”
“你們偵探不在體制內，影響不了他們，但是我不行，越俎代庖可不是好事。我跟目暮警官他們可以是互相幫忙的同事，但是不該我插手的事我不會去管。”
“一群人出警，最後功勞攤我一個人身上算什麼事？你沒發現我驗完屍後就收手，從來不寫驗屍報告什麼的麼？包括之前幾次目暮警官打報告那幾次，我也是把驗屍報告交給搜查一課的人去解決。”
“畢竟我嗤之以鼻的東西，對他們來說可能就是一個晉升渠道，你聽懂了？”
清曜看著柯南，給他解釋了一下自己不方便插手的原因，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因為公安高層曾經做的事，對公安的兄弟部門警視廳也沒什麼好印象，只是這層警方皮已經披上了，只能強忍著厭惡裝下去。
柯南覺得清曜想的有些多，擺擺手回答，“不會吧，目暮警官他們又不是那種人。”
“等你以後步入社會就知道了，就像我剛剛說目暮警官的那句話，斷人錢財猶如害人父母，還有一句話，斷人晉升猶如挖人祖墳。”
“沒有人不想往上爬，有的人可以堅守住自己的內心，憑藉自己本身的實力往上爬，有些人就會在往上走的時候偏離了道路，成為那種表裡不一的垃圾，懂了？”就猶如害了他哥哥他們的那兩個高層。
“當然，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說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他們是第二種人，我當然知道他們是能堅守原則的人，只是柯南，越是這種人，往上晉升越難，所以我更不能搶功。”
清曜拍拍柯南的腦袋，把這種事拆開來說，雖然不知道柯南以後還有沒有步入社會的機會，不過清曜還是提點了他一句。
“那你呢？你既然不看重這些，甚至我能感覺出你對警方的牴觸，那你為什麼還選擇成為公安？”
清曜突然溫柔的笑了一下，“因為一個人，一個找了好多年才找到的人。也是除了阿陣對我很重要的一個人，至於我討厭公安的原因啊，或許你還真的有機會知道，不過不是現在，不過柯南，有句話我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非黑即白。”
“嗯？”柯南不解的看著清曜，不是非黑即白，還有其他可能性嗎？
“就好比麻生成實，月影島的那個案子，你還記得吧。”清曜沉聲的問道。
提到麻生成實，柯南的表情也沉重了下來，苦笑了一下，“怎麼可能不記得，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人，但是也有我的原因，也是他的事讓我知道，我的推理不再是一場遊戲，不再是單純的想要把犯人找出來。”
“那我問你，你覺得麻生成實是黑還是白？”
柯南語塞，他還真的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清曜看著啞言的柯南，失笑的搖搖頭，隨後開口說道：“回答不上來了吧，若說他是黑的，但是他只是想替他父親報仇，甚至內心還存有善良，不然也不會把你從火海里扔出來，拉著你一起死不好嗎？”
“可是你若說他是白，他確確實實殺人了，所以，你是不是也開始糾結了呢？什麼是黑，什麼是白？”
“可是如果按照你的想法，發生什麼事都自己解決，自己報仇，那麼還要警察干什麼？”
“那麼我再問你，如果一個人因為奸，殺了一名正處於春華正茂的少女，也被警方抓住了，但是短短几年就被放出來了，是，你也可以說他或許懺悔過了，也可以說以後不會再犯案了。”
“但是對死者就算有真正的交代了嗎？就能抹去他曾經做的事嗎？死者父母那邊要怎麼交代？又或者受害人的父母去替她報仇，將重見天日的犯人解決了，替自己的孩子報仇，結果也被警方抓住，跟犯人的下場一樣，你覺得犯人該不該死？”
“這就是你對推理什麼的不感興趣的原因？明明很聰明，會趕在我的前面看出許多事，你也不會摻和，甚至知道還有人要受到傷害，你也不去阻止的原因？”柯南的目光放在清曜的身上，語氣嚴肅的說道。
“又在說黃昏別館那件事？柯南你記住，我從來不會救該死的人，甚至是找死的人，特別是那種手沾人命被受害者家人報復的那種人。”
“即使你有能力也不會阻止？”柯南是真的不理解清曜的想法，你說他心狠吧，他偏偏同情一些擁有悲慘經歷的犯人，也多次救自己和其他人，說他心軟吧，他偏偏能做到蔑視人命。
“不會，我只是個普通人，不是聖父，我救不了所有人，我只會護住自己在意的人。當然，像那種無差別殺人的兇手，我還是會出手的。”
“更何況，我多次阻止你去送死，你聽嗎？你看，我不是沒救人，而是有些人根本不聽勸，不止是你，還有很多跟你一樣不聽勸的人，你能全救下來嗎？”
“你如果能救下來，為什麼麻生成實會喪生火海？”清曜微笑著又紮了一次柯南的心，清曜最會在人心上捅刀了，知道如何戳中別人最痛的地方。
瞧，柯南這不就沉默了嗎...
“我會試著用你的想法去看待一些事，雖然事情不是非黑即白，但是不管什麼事都有一個界限，我同情麻生成實，也知道他不該死，但是他還是殺人了，他需要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死亡逃避。”
“犯人的命是命，但是受害者的命也是命，即使受害者曾經做了一些不好的事，也應該由法律制裁，而不是別人私自決定，沒有一個人可以擅自決定他人的生死。”
“或許就像你說的一樣，沒有絕對的黑白，但是法律始終是一條底線，沒有任何人可以輕易觸犯這個底線。”
柯南停下腳步，堅定的看著清曜，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自己認同清曜部分想法，但是對於他無視兇手行兇的這個行為，始終不贊同。
就像清曜自己說的，他是公安，負責的都是要案以及國家安全，阻止犯罪這種事都是警視廳的警察，不歸他管，清曜的思維並沒有錯。
既然如此，他以後還是選擇當警察好了，畢竟有一點清曜沒說錯，在其位謀其事，他還是會盡自己的努力去減少案子這種事。
清曜愣了一下，隨後輕笑了出來，“是嗎？那就讓我好好看看吧，大偵探。讓我看看你是怎麼做的，是怎麼阻止犯罪的，我等著你讓我刮目相看。”
既然你還是這個想法，以後就真的是敵人了，除非你能自己想明白，拒絕追查組織，那樣你想如何阻止其他人犯罪都無所謂。
工藤新一，我等著看，等你的氣運護不住你的那一天，你是否還是會這麼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