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上賊船（二合一）
“FBI？”
“赤井秀一？”
諸伏高明眉頭微蹙，沒聽過這個名字。
不過也很正常，自已又不是M國人，經手的案子也跟他們無關，誰會閒著沒事去打探FBI都有哪些王牌。
清曜嫌棄的撇嘴，“對啊對啊，就是那個王......混蛋。”
一句“王八蛋”差點脫口而出，愣是讓清曜硬生生的憋回去了，還是給面前這位警部留下個好印象吧。
諸伏高明覺得好笑，這孩子還真是把喜歡和厭惡區分的明明白白，一點都不遮掩啊。
“你確定景光的死跟他有關？”
清曜肯定的點頭，“不然我為什麼要處處針對他？雖然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看不上他。”
諸伏高明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是麼......我想要問的都問完了，多謝你們對景光的照顧。”
“以後也請替我繼續照顧好他。”
清曜：“？？？”
艹啊！
被繞進去了！！！
“你套我話？”清曜眯起眼眸，不爽的看向諸伏高明。
諸伏高明淺笑道：“從一開始我就跟你說了我有這種預感，而且你剛剛的回答太肯定了，要麼是你親眼所見，要麼是你從別人口中得知。”
“或許真能查出來什麼東西，但絕對不會這麼完整。”
“還有就是你對景光的態度，那咬牙切齒的感覺不似作假，肯定是景光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而一個死人可做不到。”
“今天的談話出你口入我耳，不會有其他人知道，我不會為了得到自已想要的答案讓你、讓他以及你那位兄長陷入危險中，關於這些事，以後我也不會再提。”
“還請你代為轉達一句話，照顧好自已，沒事別亂跑。”
清曜：“......”
跟你們這些腹黑拼了！！！
諸伏景光你算什麼腹黑啊，跟你哥一比，你太嫩了！
嗚嗚嗚嗚嗚......阿陣啊......
老狐狸就要交給老狐狸對付，不是麼？
他還小......
“你就不想親自替自已弟弟出口氣麼？”清曜叫住即將離開的諸伏高明，說出了自已的目的。
諸伏高明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清曜，嘆氣道：“我想，但是我沒有理由去替他出氣，如你所說，景光的出事是由上面的人設計的，那我又能做什麼？”
“你也看到了，我和好友們不過是說了幾句真心話，就被人用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停職，一旦我有所行動，連累的不只是我......”
“我那兩個好友都會因為我的連累離開警視廳，做人不能這麼自私。”
“至於你說的赤井秀一，我跟他並無交集，我在警視廳也不會跟他有交集。”
“我只能當做不知情，繼續隱忍做一個旁觀者，但我會好好活著，活著看這些人得到應有的對待。”
“如果我說你這些顧慮我都能幫你擺平呢？你有沒有可能重新做個選擇？”清曜的表情無比認真，語氣也不似之前一樣溫和。
“在不牽連我那兩位好友的情況下，我更願意親自替那不省心的弟弟出氣，他現在是沒事，不代表四年前也沒事。”
“瀕死的感覺一定很不好受......”
“諸伏高明，長野縣新野署的刑警，現調回長野縣警察本部，曾經以專業第一名的成績畢業自東都大學法學院。”
“其實以你的才能和出身，是完全可以透過R國公務員I類考試的，明明可以成為升職速度最快、錄取嚴格的‘職業組’。”
“明明可以走職業組、金錶組、嫡系的這條道路，成為論資排輩的R國警察體系最核心的成員。”
“卻偏偏選擇了升職最困難的道路，成為‘非職業組’，因為擅自調查好友大和敢助的案子，被貶到新野署，今年才調回來，現在又因為一個人渣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勒令停職。”
“諸伏高明，這就是你選擇的道路？”
“你明明有實力、有底氣去替景光哥哥出氣，成為他的靠山，最後卻什麼都做不了，這麼久還是一個警部，你甘心嗎？”
諸伏高明瞳孔一縮，很少有人當他的面提到這件事，別人也只會在背後議論幾句，稱他為‘怪人’。
後悔嗎？
或許在不知道諸伏景光出事的真相，在停職之前，他都是不後悔的，因為他有底氣有信心升上去。
哪怕是最困難的那條路，諸伏高明都能給他趟平了。
只是在他還沒成長起來，護住自已弟弟之前，景光那邊就先出事了。
“不甘心又如何？機會是自已放棄的，現在也只能慢慢來，好在那些人也沒辦法再給景光找麻煩，不就是熬麼......”
清曜翻了個白眼，“熬時間，熬資歷？諸伏警部你是看不起你自已呢，還是看不起我呢？”
“嗯？”
諸伏高明這次是真的有點被清曜繞迷糊了。
“我重新坐下自我介紹，本人羽川清曜，羽川集團這件事就不說了，R國公安所屬零組副組長，警銜：警部，職位上雖然跟你平級，但是因為職業的特殊性，我就算是在警視總監那裡要求地方警視廳配合，他也不能多說什麼。”
“同時我也是零組對外的總負責人，連公安高層那些人都別想插手零組事務，可以說現在的零組是我的一言堂。”
“我哥警銜是警視，級別在你我之上，但這只是暫時，事情結束後警銜的提升絕對不會低，當然我和我哥也不稀罕這破工作，工資連我日常開銷的一半都達不到，要不是現在無法脫身，這破工作誰愛幹誰幹！”
“重點是......我今年剛成年，職位就跟你平齊了，權利是你的數倍，可以說我零組任何一個組員走出去，都不是被欺負的存在。”
“現在的他們就連議員都敢借用我的名義懟上一懟，因為他們知道我護得住，怎麼樣......心動嗎？”
“在哪晉升不是晉升？我在零組給你個無憂無慮的晉升空間，但是作為交換，你要跟風見一樣，負擔起零組的所有事情，包括我們現在盯著的那群不速之客——以赤井秀一為首的FBI等人。”
“好好動用你的腦子，給我把赤井秀一那群混蛋坑的渣都不剩，最好灰溜溜的滾回M國去。”
諸伏高明在短暫的驚訝後就笑了，“聽起來你像是在找個勞動力。”
清曜揚起頭，笑的耀眼，“就是在找勞動力，免得風見那傢伙總盯著我幹活，這筆交易，你幹還是不幹？”
“這種好事我似乎沒有拒絕的必要，但我這算是跨系統，你真的能搞定？別因為這種事讓你許諾出去什麼承諾。”
諸伏高明可是知道的，羽川清曜背後的那個羽川集團手上有多少好東西，不然羽川集團集體搬家也不會對M國造成這麼大的衝擊。
“放心，這種事可配不上我的承諾，我可以再給你透個底，上面的人為什麼不敢管我的事，因為他們需要用我制約我哥，同樣也怕我破釜沉舟，再搬一次家。”
“R國可不像M國那樣有底氣，在羽川集團全面撤出M國後還有其他公司勉強頂上來。”
“小爺我捏著他們命脈呢！拿我跟我哥互相制約，也不看看小爺我同不同意！”
諸伏高明：“......”
什麼彬彬有禮小少年，這就是個驕矜富貴小少爺。
看看這張口就來的威脅，諸伏高明承認，有那麼一點爽。
“那就......請多指教。”
諸伏高明收斂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笑著朝清曜伸出手。
清曜也很滿意諸伏高明的識趣，對於這個免費得來的勞動力非常看好，同樣笑著伸出自已的手。
一大一小兩隻手禮貌的握在一起，一場名為找勞動力實則坑害赤井秀一的聯盟就此誕生。
“回去之後收拾一下自已的東西，明天跟我們一起回東京。主要是我們的大本營在東京，而赤井秀一那群人也居住在東京，你留在這邊太不方便了。”
諸伏高明不在意的說道：“排程手續下來了，我立刻就動身。”
“多大點事啊，等著！”清曜掏出手機立刻撥通第一大怨種的電·話，“風見，馬上來中景別墅後方的樹林找我，有事。”
看著毫不客氣使喚人的清曜，諸伏高明突然有些懷疑自已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
總覺自已以後也會如此忙碌。
“風見除了在某個人的稱呼上沒有把門的之外，還是很靠譜的。”似乎是看出諸伏高明的擔憂，清曜果斷的轉移話題。
現在想下船？！
來不及了！
好容易把諸伏高明忽悠到跟自已在一條船上，好不容易找到個靠譜的苦力，清曜哪會這麼容易就把人放走？
如今只是把人拐在了公安羽川清曜在這條船上，要不是顧慮太多，清曜恨不得直接把人拐進組織裡去。
這樣對付赤井秀一會更加順手。
公安再怎麼說也披著個官方皮，還是不能肆意行動。
“我看只要能幫你辦事，對你來說就都是靠譜的。”
諸伏高明算是看出來了，這人看在景光的面子拉他一把是其一，其二就是想理所應當的當個甩手掌櫃。
不過諸伏高明對此卻沒有什麼意外，在他看來清曜一個小孩子還要撐起龐大的羽川集團，想也知道瑣事必不會少。
既然如此，他能幫還是幫一下吧。
諸伏高明並不知道，哪怕是羽川集團的事，也被清曜扔出去了，他就一條不甘寂寞的鹹魚。
打架搞事樣樣精通，但那些瑣事就算了。
反正背後有人撐著，清曜才不想給自已添麻煩呢。
清曜傲嬌的輕哼一聲，“那可不一定，也得是我看的順眼的人，我才會把事情交給對方。”
諸伏高明無奈，啊對，所以才把他們三個人從家裡喊過來幫忙收屍，這性子，說是小少爺一點都沒錯。
突然有點好奇，自已那個不省心的弟弟把人家哥哥拐走後，能遭受得住這孩子的摧殘嗎？
就這孩子剛剛表現出來的態度，難啊......
“羽川先生。”
風見裕也趕來的速度非常快，或者說他之前就在不遠處戒備，防止有人偷聽。
跟工藤新一打交道的次數多了，別的本事沒練出來，防偷聽這件事倒是一抓一個準。
“給你介紹一下，諸伏高明。”
風見裕也不明白清曜的意思，這人就是他叫過來的，他能不認識麼。
“我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這位諸伏警部就是你的同事了，以後有事請你們二人自行解決，沒什麼事就不要找我了。”
風見裕也：“......”
誰家上司像你這樣什麼事都不管啊！
諸伏高明：“......”
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記得帶他去長野縣警本部把手續辦了，該怎麼做你知道，散了吧......我今天還得加班把那‘拼圖’拼出來。”
“要老命了，最好別讓我逮到那群傢伙！”清曜故作煩躁的擺手，將風見裕也和諸伏高明趕走。
在二人轉身離開的一瞬間，清曜的嘴角才向上翹起。
終於把諸伏高明這傢伙忽悠上來了，以後諸伏景光行動也會方便許多。
不然有諸伏高明的地方，諸伏景光都不方便行動，麻煩死了。
究竟是諸伏高明把他想要的答案試探出來了，還是清曜故意透露，這事誰也說不好。
到底是誰坑誰，誰又在這場博弈中獲勝誰也說不好，只能說兩人都得到了自已想要的東西。
“阿嚏！”
這已經是諸伏景光打了第N個噴嚏了。
波本的表情有些擔憂，“hiro你不會生病了吧......”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眼眸微眯，“我覺得不像，估計是有人在背後唸叨我......”
松田陣平壞笑，“是不是小清曜知道模仿白蘭地動手那招是你想出來的，在背後罵你呢吧！”
“陣平，容我提醒你一下，我們引爆的炸彈可是從你們兩個私藏裡拿出來的，我身上可沒有這些東西。”
“要懷疑也應該是懷疑你。”
松田陣平把墨鏡戴好，眼睛一閉，頭一歪，不想再跟諸伏景光說話。
雖然松田陣平消停了，但是諸伏景光的表情仍然不是太好。
總覺得有什麼事要脫離他的掌控了......
這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明顯。
“怎麼了，hiro？”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已好像攤上大事了......很棘手的那種。”
“別誤會，不是涉及生命的大事，就是感覺自已可能要大黴了......”
“這感覺就跟當初用易容出現在高明哥面前一樣......”
諸伏景光一邊嘀咕，一邊瞪大了眼睛，“我說......小清曜不會吧......”
“zero，小清曜不能因為我們下手狠了點就報復人吧？”
波本搖了搖頭，“不至於，我們這次的行動曜曜本來就知情，何況赤井秀一還在現場呢，曜曜要是有脾氣當場就衝赤井秀一發了，怎麼也坑不到自已人身上。”
“我就怕他和赤井秀一那混蛋再打起來。”
誰家的弟弟誰瞭解，波本不擔心別的，就擔心自家那個寶貝弟弟控制不住脾氣跟赤井秀一打起來。
至於清曜會因為案發現場太過慘烈的事秋後算賬，波本根本就沒考慮過。
因為他根本不清楚長野縣那些警官離了諸伏高明三人之後就剩下一堆歪瓜裂棗，連靠譜的法醫都沒有。
完全不知道他們這群當哥的間接把寶貝弟弟坑了。
“打起來小清曜也不會吃虧的，不爽的話我們找機會給赤井秀一添點麻煩。”伊達航說道。
“贊同，一個打不過五個還打不過嗎？”松田陣平見話題換了一個，也不繼續裝自閉了，“差點忘了，是三個，你們兩個想出氣也沒辦法出氣！”
“零還可以換個身份揍人，但是景光你嘛......”
某人不玩自閉之後，又開始欠兒了。
開車的萩原研二始終保持沉默，生怕被那兩口子惦記上。
這兩口子一個黑的滴墨，一個能打，自已可不像小陣平一樣抗揍。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諸伏景光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那股不舒服的感覺還沒找出來源頭呢，諸伏景光現在懶得跟他算賬，時間還長，他們有很多的時間慢慢算賬。
另一邊
風見裕也忍不住打量起了諸伏高明，對於他家小上司突然給自已找了個幫手這件事有些意外。
他們沒少跟警視廳這些兄弟部門打交道，但是對這些警官警部門也就是點頭之交，可沒有挖角的想法。
該不會是因為這個人的身份吧。
“打量夠了嗎？”
諸伏高明的感官本就敏銳，哪怕風見裕也打量的目光比較隱晦，他也能察覺到。
“很意外那孩子會做出這個決定是嗎？”
“你要說找幫手這件事，我不意外。按照羽川先生的性子，能忍到現在才找幫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但是把你調過來這件事，讓我有些意外。我意外的的是人選，而不是這件事。”
諸伏高明：“......”
所以自已果然是來當苦力的對吧......
總覺得自已以後會比風見裕也還忙，就按照自家那個活寶弟弟給自已傷的眼藥，不被壓榨就怪了。
諸伏景光你最好別做什麼過分的事，不然......
他真的要跟多年未見的破弟弟好好談談心了。
千萬別給他玩什麼弟債哥償。
看到風見裕也剛剛表露出來的情緒，諸伏高明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跟破弟弟斷絕關係。
風見裕也繼續補充，“別看羽川先生經常跟警視廳的人打交道，但是真正看的過眼的沒有幾個。”
“所以在羽川先生說你要來幫忙的時候，我是意外的。我一直以為羽川先生會從零組中找一個看的過眼的人來幫忙，沒想過他會找外援。”
“嗯......公安看不上警視廳這是常態。”
諸伏高明並不意外風見裕也的態度，反而把他沒挑明的事擺在明面上說出來了。
風見裕也的表情有些嫌棄，“連破案都要靠偵探的警部，你讓我怎麼看得上他們？”
“公安處理的都是什麼案子，零組作為公安內部最特殊的一個小組，處理的案子都是棘手的，你讓我們怎麼看得上他們？”
“警視廳的人一個個跟漏勺一樣，某些偵探一張嘴，什麼線索都說出去了，要麼就是放任無關人員在現場亂轉悠，這都是你們警視廳做出來的事。”
“我有冤枉人嗎？”
如果說風見裕也之前只是單純的看不上警視廳，那是因為覺得他們處理的案子都是小兒科。
但是接觸的多了，對這些能跟工藤新一混一塊的警官警部們，印象也就越來越差。
凡事都靠偵探的警官警部們，能成什麼事？
諸伏高明知道他在說誰，只能輕嘆一聲。
“你在影射江戶川柯南或者叫工藤新一更貼切，對嗎？”
“看吧......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身份，就他本人還以為自已偽裝的多好。”風見裕也譏諷的笑笑。
“你們對那孩子的印象很差？之前從羽川警部那邊也聽出他對那小孩的印象很差。”
風見裕也沒有點明，反而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別急著打探，等你在零組上任後就知道了......”
“以後你會經常跟他接觸，次數多了你就知道工藤新一在零組的印象有多差了。”
“被坑的次數多了，印象能好就怪了。”
“坑貨可不止是工藤新一一個。”
“慢慢體會吧，都是這麼過來的。”
“順便提醒你一下，來了零組就別準備走了，起碼羽川先生是不會放任你離開的。”
好不容易抓到的苦力，羽川先生怎麼可能輕易放人走？
“你們到底是公安還是土匪？”
跟在他們身後離開的清曜恰好聽到兩人最後兩句對話。
清曜：“......”
“風見裕也！你大爺的！人嚇跑了我把你皮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