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8章 被教育的破孩子（二合一）
正在思考自己剛剛那突如其來的想法的清曜腦袋被敲了一下，迷茫的抬頭看向動手的人。
“哥，你幹嘛！”
“打傻了！”
遭到控訴的波本又幫他揉了揉腦袋，笑道：“我這是提醒你輕點使用的那小腦袋瓜，雖然腦子不用會生鏽，但是經常高負荷使用當心使用過度，真把你那小腦袋瓜當成機器了嗎？”
“噗......”
波本一句話逗笑了其他人，可不就是超高負荷使用麼，就他那天馬行空的想法，有幾個人敢想？
想到了又有幾個人能研發出來？
世界上那麼多研究團隊都研究不出來的東西，到了小清曜這裡一個人輕而易舉的就能弄出來，就算他有超過現在時代的知識開掛，也無法否認他是個天才，還是最罕見的那種。
那些開掛的知識就算給別人，想要徹底吸收為自己的知識也不是短短几年就能成功的。
腦子轉得快，思維發散廣，這對大腦來說可不就是超高負荷麼。
波本這話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就是有些人天生對自己沒什麼數，說出來的話有些打擊人。
“啊？這算超負荷使用嗎？”清曜眨眨眼，無辜的看著剛剛笑出聲的人，“這不是正常操作嗎？”
“我本質上還是個研究員，將自己的想法變為現實，這不是所有研究員都想做到的嗎？怎麼就超負荷使用大腦了......”
“我以為你的本職是駭客。”黑羽快鬥毫不客氣的吐槽。
他來羽川宅借住這麼久，看到的最多的就是他哥抱著一臺電腦活躍在網路上。
說活躍有些不恰當，倒不如說是四處亂竄。
黑羽快鬥曾經好奇的跟零哥打探過他哥抱著電腦在做什麼，結果就看到零哥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彷彿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才說出事情。
在跟組織有關的各個機構的防護網裡胡亂轉悠。
嗯......
這是波本一輩子都擺脫不掉的陰影。
他設想過無數種暴露臥底身份的可能，這也是每個臥底在出發之前就做好的準備。
就是沒想到他是因為一個熊孩子在各個機構防護網裡亂竄把自己揪出來的。
雖然這件事造成的結果是另一種，但也憋屈啊！！！
更讓波本無法忘記的是打從一照面他就被扒了馬甲，偏偏本人不知情還以為隱藏的很好，以至於之後在自家弟弟面前犯的一系列蠢事。
只是想到這件事，波本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偏偏周圍的人總會在不經意間提到這種事，波本就是想忘都忘不掉這件黑歷史。
清曜瞪了黑羽快鬥一眼，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事，理直氣壯的替自己辯解，“我那是興趣愛好！駭客說的簡單些就是在未經許可的條件下進入對方系統，而想要悄無聲息的混進去，就是找到對方系統程式碼的薄弱處。”
“也就是藉助對方系統產生的bug讓破解對方程式碼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更喜歡研發創造出各種各樣的程式碼。”
“破解程式碼只是為我的研究創造添磚加瓦而已，當然不能算本職工作啊！”
眾人聽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別看你說的這麼雲淡風輕就能輕鬆遮掩你是個小變態的本質，這兩個職業雖然有互通之處，但是大部分精英也只能專攻一項，另一項只是熟悉瞭解可以簡單運用。
像清曜這種將FBI內網、公安內網當成後花園閒逛的人，只有他這個小變態才能做到！
黑羽快鬥聽的頭皮發麻，果然他跟他哥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稍微聰明一些的正常人和非人類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波本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想法，最後只能勸道：“曜曜，路呢，要一步步的走；事呢，也要一件件解決。”
“路是走不盡的，事情也是處理不完的。”
“你手裡積壓了不少想法待實現吧？這邊又給自己攬下一份艱難的工作，機器人也沒有這麼連軸轉的，況且手裡積壓這麼多專案，一旦成功問世，你想沒想過它們會帶來什麼樣的關注？”
在這種事情上，諸伏景光還是站在自家愛人這邊，更不要說波本的擔憂是出於實際情況考慮的。
是的，沒錯......
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人在懷疑小清曜說大話，相反，他們都知道這孩子向來說到做到，把他口中的想法轉變為現實，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小清曜，人的貪心是無盡的。別看現在好像只有FBI盯著你手裡的技術，但這並不代表那些沒表露目的的人不動心。”
“就像全息那件事，真的只是FBI的貪心引起的？背後真就沒有其他人的手筆？”
“別忘了FBI只是隸屬於M國的司法部，比他們還要囂張的還有政治部和軍部......”
諸伏景光見清曜有些意動，繼續勸說，“就算將M國排除在外，還有其他國家，就拿R國舉例，別看他們現在好像因為你全面撤出M國這件事對你比較縱容，那是因為他們知道只要你在公安一天，zero就不會叛變。”
“縱容你，同樣是制約zero，或者說目前你露出來的東西還不值得他們跟你撕破臉皮，而採用懷柔政策是目前最有用的計策。”
“但是當你暴露出來的東西越來越多，價值越來越大，你覺得上面那些人坐得住嗎？”
萩原研二也加入勸說行列，“小清曜，你別忘了，你手裡這麼多研發成果，只有全息以及弘樹研發的人工智慧‘諾亞方舟’和‘DNA探測技術’。”
“而且你的全息技術只暴露了全息遊戲，你透露出去的技術看上去很厲害，但更多的是商用價值，但是一旦涉及到國家能用到的層面，那些無動於衷的人就會迫不及待的對你動手。”
“FBI敢因為全息對你下手，那是他相信M國的研究院，他們只要拿到你手上全息遊戲的核心技術，就有信心做出可以利用在軍事方面的升級版。”
“只是他們沒想到你會反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暫時息了找你麻煩的想法。”
“但是你手裡這些研究面世，他們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跟你講道理，就算你用在組織上，也是一樣。”
“沒有不漏風的牆，真到了那個地步，某些國家派出軍隊清理掉組織也不是不可能，組織可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就算小清曜你可以利用自己的技術威脅他們，但只能威脅一時，不能威脅一世，你本人也將被暗中無數個人盯著......”
松田陣平拍拍他的肩膀，嘆息道：“悠著點吧，倒黴孩子。研究那些註定見不得光的東西，你不心疼嗎？”
清曜苦著臉，心疼......
非常心疼！！！
“好了哥哥們，別勸了，我不搞事了還不行嗎？”
認輸的同時還不忘將兩位哥哥拉下水，“別光說我啊，陣平哥哥和研二哥哥看著我整理出來的那些關於各式各樣的機器、武器設計圖，不也很痴迷麼？”
“我就不相信你不想把那些變為現實！”
“可惜啊——”清曜故意拉長聲音，“就算將它們製造出來，也見不得光，鬱悶嗎？扎心嗎？心疼嗎？”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
真棒啊......
還真說到點子上了，可不就是鬱悶、扎心、心疼麼。
但是小混蛋你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小混蛋，哥哥們好心跟你分析利弊，不是讓你反過來扎哥哥們心的。”松田陣平有點手癢，但理智還線上，就算手癢也沒有其他多餘的舉動。
清曜衝他聳了聳鼻尖，輕哼，“哼，明明是你們先扎我心的！”
他不過就是設想了一下，一個個的至於這麼防備自己嗎？
不過哥哥們說的也沒錯，隨著自己手裡的東西越來越多，盯上自己的麻煩也會越來越多。
除非自己一直攥著這些東西，一直在自己人之間使用，不讓它們面世。
但是這樣他真的甘心嗎？
每次他都會將自己的弄出來的東西做出一個簡化版，放在羽川集團上擺在明面上獲利，而他們自己使用完整版系統。
但是簡單版的東西多了，也是會引來鬣狗的。
這還真是讓人頭疼......
不過清曜也不是就這麼放棄的 人，糾結半天后，就星星眼的看向波本，“吶~哥哥，你覺得我找個盟友怎麼樣？”
本來以為這破孩子已經打消念頭的波本表情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將手上的寶石放下，清曜繼續拉攏他哥，“找盟友啊，多大點事。”
波本氣的差點再次敲他的腦袋，還找盟友，找個鬼啊！
就你手裡那些想法要是變現，多少人盯著，什麼盟友能值得信任？
“破孩子你最好給我消停點，不然我讓琴酒來跟你講道理。”
這個時候波本知道將擋箭牌拉出來了，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波本才不覺得琴酒礙眼。
清曜：“......”
“哥哥你耍賴！不帶告狀的！”
波本反駁，“不找幫手的前提是我能管住你，既然管不住的話，我為什麼不找幫手？”
清曜一噎，氣的呆毛都跟著一顫一顫的。
黑羽快鬥抬頭看向自顧自交談的幾個人，表情從檢驗寶石的麻木再到痛苦，真想不管不顧的嚎叫起來。
只是他到底還是在意自己的形象，沒有做出這麼丟臉的事。
“哥哥們......”黑羽快鬥鬱悶的開口，“你們還記得今天的目的嗎？”
“聊天歸聊天，但是咱手上的動作能不能別停下來？”
太多了，檢查不完，根本就檢查不完！
沒有你們這麼偷懶的！！！
一開始還可以一邊聊天一邊幫忙，但是為什麼變成了單純的聊天呢？
聊天的話在別墅裡面舒舒服服的聊天不好嗎？
為什麼要來天台上吹著冷風聊著天？
救救孩子吧......
黑羽快斗真的不想搬救兵，但是隻靠他一個人......哦不，還有伊達大哥這位最靠譜的老大哥他們這兩個人，進度真的很慢。
從來沒覺得檢驗寶石的工作是這麼麻煩的一件事。
平時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將寶石盜取出來這上面，檢驗寶石不過是順手而為的一件小事。
但是當小事匯聚而來，小事也會變成麻煩事。
最起碼讓黑羽快鬥選擇，他更喜歡在那些警察眼皮子底下將寶石盜走，最起碼還有點挑戰性，總比現在這種枯燥無味又反覆的工作好得多。
聽到黑羽快斗的求助，早就開啟閒聊狀態的五個人才發現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其他四人還好點，起碼手上還攥著一枚寶石，倒是清曜......
手上的寶石早就不知道被他扔到哪堆裡面去了。
清曜尷尬的捂著臉，將站起來的 黑羽快鬥重新按了回去，心虛的開口，“快去忙你自己的事去，不要過來插嘴或者是監督我們的工作。”
“哥哥們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會偷懶？”
黑羽快鬥：“......”
狐疑的看著心虛的清曜，黑羽快鬥差點就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不會偷懶”這個詞從誰口中說出來都比從你的口中說出來靠譜得多。
全家最鹹魚的人好意思說這種話？！！！
不說出實話的唯一一個原因就是迫於他哥的淫威，真要說出來，他哥能當場表演一場暴揍弟弟的戲份。
“不過話說回來，我真的覺得找盟友這件事不錯，如果是那些人的話，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不是麼？”
將黑羽快鬥按下去後，清曜可不好意思繼續偷懶下去，只是在檢驗寶石是不是“潘多拉”的同時，又將剛剛的話題撿了起來。
波本：“......”
“曜曜，你這個話題是過不去了嗎？”
孩子聰明是好事，但是閒不住啊！
真要是看見清曜耗費心神的將東西弄出來卻無法讓別人知道有這個成果，波本都替自家孩子委屈。
只是大環境就是這樣，要想不引起旁人的貪婪，就只有將東西藏好這一條路。
深受R國高層迫害的波本對於國家管理層早就失去了信心，就是普通的東西都不想給他們使用，更別提他家弟弟弄出來的精品。
那些人不配......
“你看【清曜】就不像你這麼能折騰。”
清曜驚訝的看向波本，“哥，你認真的？”
崽崽明明比自己能折騰多了。
自己只是折騰折騰程式碼，弄出點有用的系統軟體出來，但是他家崽崽搞的全是要命的大事啊！
不管是強行將012弄出體外，還為了那一丁點念想做了個跟【琴酒】相似度高達98%的真實身體出來，這其中做了多少曾經最討厭的人體實驗才成功的？
這還叫不能折騰啊......
還有穿梭蟲洞回到過去這種事，也很瘋狂好不好......
別看崽崽平時一副無所事事，只是順便幫忙的樣子，但是在他那個時間點，自家崽崽做的全是要命的大事。
哥哥你用崽崽舉例，真的不心虛嗎？
被質疑的波本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很大的水分，但還是選擇忽略清曜的質疑，立刻打馬虎眼將事情糊弄過去。
“認不認真的也就那麼一回事，總而言之，你輕點折騰。”
“不管你口中的合作者是誰，我都不同意，除非你能說服我。”
清曜戳戳波本的肩膀，笑道：“哥~別這麼死板嘛，我是真覺得瞳孔檢測系統不錯，想找人會更加方便，只是做出來容易，收集資料才是一大麻煩。”
波本白了他一眼，“知道麻煩就換個方向研究，實在無聊的話就弄出點新款遊戲出來，又能給公司增加收益，又不會太受某些人的關注，多好的事！”
“我又不是專業的遊戲設計師，才不要將所有精力都放在遊戲上，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正是因為麻煩，才有挑戰性，才能激發起我的興趣，沒水準的事我才懶得折騰。”
清曜撇撇嘴，他才不屑於那些普通的成果，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他想提升技術，總做這種沒挑戰性的成果，別提進步了，不退步就是好的。
不提升技術，怎麼跟崽崽一起解決012和它背後的主系統？
要知道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就真的沒機會了。
先不說被012背後的主系統發現後，對方會不會有什麼反擊的舉動，萬一對方再派一個系統過來隱藏在人群中，他們再想找到這東西那可是比現在一一排查這些寶石還要大海撈針。
“我只想挑戰自己，縮小自己和崽崽的差距，最近的研究我都沒用崽崽幫忙，只有這樣我才能儘快幫上忙。”
“至於你們說的將成品藏起來是有些可惜，但是這世上並不是M國一家獨大，他們也有不敢強行下手的物件。”
“我覺得......如果我帶著研究成果聯絡那些人，他們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和價值，多好的事？”
聽懂清曜暗示的其他人臉色一陣變化，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最後還是萩原研二率先開口，“小清曜，你還記得我們的身份嗎？”
“按你說的找官方合作，這是真不怕對方將我一窩端了啊！”
“被稱作僱傭兵禁地的國家，去旅遊玩玩還好，這種挑戰對方底線的事還是算了吧。”
清曜眉毛微微上揚，淡定回答，“我又不會蠢到用白蘭地的身份跟他們交易，官不官方的有什麼關係？”
“我正大光明的入境尋求合作，公司總部也紮根在人家地盤上，回自己公司都不讓？哪有這種不講道理的事？”
“我又沒在他們地盤上售賣軍火，又沒殺人，怎麼算踩在人家底線上呢？”
“不過就是有一層隱藏的身份，將身份藏好不就得了？而且我說實話，就我說的那個系統要是做出來，能符合測試條件的只有華國。”
“瞳孔探查系統聽上去很厲害，但是有一個必要的條件，就是一定要採集到瞳孔，靈敏性等地方我都能一點點整改，但是有一點是我做不到的。”
“隨處可見的監控，只有隔海相望的華國能做到，不然我這東西做出來用處也不大。”
波本拍拍清曜的腦袋，沒好氣的說道：“小祖宗你消停點吧，就算你把白蘭地的身份隱藏起來 ，你明面上還揹著一個R國公安的身份，頂著這層身份跟人家交易這種能增強國家安全的東西，誰會相信你動機單純？”
“我們上次見到的那個國安局的領導或許會相信你，但是他的頂頭上司，或者再上面的人呢？”
“這種事想想就好，別做夢了。”
才發現自己疏忽一大問題的清曜耷拉著腦袋，鬱悶的開口，“算了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東西做出來再說，辦法總比困難多，而且我什麼時候能將東西弄出來還不一定呢，到那時誰知道我還會不會頂著公安這層皮？”
“何況我相信利益動人心，只要籌碼足夠吸引人，就有商量的餘地，一個可以將M國踩在腳底下的機會，只要對方不是傻子，就會有商談的慾望。”
“他們還欠我好多個華國國籍的名額沒給我呢，之後的事誰也說不好。”
“但是我唯一敢篤定的......那就是對方做不出強取豪奪這種事，當然這只是個初步想法，我只是想到一個可能，又沒說一定要做成這種事。”
“以後的事誰知道呢？我該做研究就研究，該辦正事辦正事，只有正是解決完，我才有心情去思考別的事情。”
清曜拿起一枚寶石，衝著月亮的方向舉起，閉上左眼，看向寶石的內部。
“......”
“我靠！！！”
“我這是小紅手吧？！！！”
看著寶石裡面的一塊陰影，清曜震驚的長大嘴巴，他的運氣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不過他又不是專業的，還是讓人確認一下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