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組團忽悠（二合一）
坐在中森警官旁邊的副手始終在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在中森警官提到某個人的時候，還是下意識多看了中森警官一眼，看上去兇巴巴的大叔內心竟然如此細膩。
他一直以為這位鄰居大叔看自己不順眼呢，誰讓自己心思不純，從小就盯上了自己的小青梅。
例如什麼事都發生前的毛利小五郎一樣看工藤新一不順眼。
沒有哪位父親會對覬覦自家寶貝閨女的臭小子有好臉色。
察覺到某人細微的視線，清曜微不可察的翹起嘴角，惡劣因子再次甦醒。
“還以為中森警官你對快鬥有不少意見呢。”
躲藏起來沒露面的某人不禁警鈴大作，生怕他哥語出驚人的扔出幾枚“炸彈”。
沒辦法，被坑了太多次後，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果不其然，中森銀三的表情“咔嚓”一下就垮下來了。一時間也不管是不是有求於對方，沒好氣的哼道：“這是兩碼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小子也在背地裡插了一腳。”
清曜歪頭一笑，立刻做無辜狀，“這可不能怪我，誰家的人誰偏心，你說是吧......中森警官。”
“那小子喜歡的女孩子，我這個當哥的幫著提供點資金不過分吧？何況對方如果沒那個想法，我也不會幫這個忙。”
“我還是很民主的，玩不來強迫那套，其實說實話......我家那混小子條件並不差。”
前提是把怪盜基德這個搞事的身份排除在外。
頂著這個身份面對中森銀三，饒是臉皮厚度如清曜，都無法昧著良心替黑羽快鬥說好話。
中森警官的臉更黑了，他能不知道自家閨女的想法嗎？！！！
就是知道才更鬱悶，辛苦養大的包哦哦被閨女到底被黑羽快鬥那混小子連花帶盆的一窩端了。
背後還有個幫忙佈置花房的......
真是越想越扎心。
“你還挺驕傲？”中森銀三的表情越來越無語。
清曜淡定的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氣死人不償命的開口，“還行吧，畢竟你口中的混小子要智商有智商，要顏值有顏值，現在再多一個可以無條件讓他揮霍的哥哥，我驕傲點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除了他是怪盜基德這件事之外，還真挑不出其他毛病。
“如果他瞄準的不是青子，我可能跟你一個想法。”
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小鬼，是否優秀中森銀三當然很清楚，就是心理上過不去這個坎而已。
清曜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話別說的太滿，等你知道怪盜基德真實身份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躲藏起來的某人內心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總覺得這兩位繞著他說話的人都沒安什麼好心，生怕下一秒聊著聊著就把自己馬甲扒了。
心虛卻沒有表現出來的某人已經開始尋找逃生路線了。
早知道他就不該找機會假扮成副手跟著過來。
生怕被氣死的中森銀三索性將話題扯回今天的正事上，試探的向清曜打聽他一直疑惑的問題。
“私事不適合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談論，我們還是說回正事以較好。”
“既然怪盜基德是你們的人，那麼關於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你們也或者說是你這個聯絡人是知情的，對嗎？”
中森銀三不敢保證公安的人都是知情者，但是他敢篤定，面前這位羽川警部一定是知情人員。
某人：“！！！”
這個話題終於還是到來了，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要麼你們還是把話題說回到黑羽快鬥身上呢？
他不介意，真的不介意被嫌棄的。
唉......
救命啊！！！
抓狂！！！
戴上微型耳機偷聽的安室透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坐在中森警官旁邊的那個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某人一直強調的撲克臉要保持不住了。
再看看他家那熊孩子......
只一眼，安室透就溫柔的笑了出來，眼裡還是沒散盡的寵溺。
這孩子，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要不要看看一旁易容的孩子？感覺那孩子都快碎了。
清曜面帶微笑的點頭，直接無視一旁的某人打的眼色，道：“我知道啊，但是我並不認為中森警官你會想知道這個答案。”
真要刺激出問題來，他還要加班！
可惜，中森警官並不是輕言放棄的人，辛苦抓了這麼多年的怪盜基德突然變成自己人沒辦法捉拿歸案已經夠鬱悶的了，真要什麼都不知道，估計中森銀三這輩子都過不去心中的坎。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機密檔案不一定會讓他一個警部知情，但是不試試的話，中森警官又覺得遺憾。
萬一呢？
萬一能得知自己一直想知道的答案呢？
“如果是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是羽川先生要是替我考慮的話，我覺得我還是想得到這個答案的。”
瞥了一眼快要崩潰的黑羽快鬥後，清曜毫無心理負擔的就將某人的推了出來。
既然想拐人家的閨女，就別瞞來瞞去的，別到時候可以輕鬆解決的事因為隱瞞走到另一種無法挽回的結局。
尾巴都已經妥善清理好了，繼續瞞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明天還要一起行動，那種混亂的場面下，誰也不能保證一點意外都不發生，真要出現什麼意外導致這傢伙身份暴露，當場把中森銀三嚇到耽誤行動，還不如提前讓他做好準備。
行動的時候看在情分上，總會多幫著照顧幾分，黑羽快斗的安全也能提高一些。
不得不說，清曜這半路出家的哥哥，真是全心全意的對待黑羽快鬥。
哪怕黑羽快鬥在琴酒的訓練下成功畢業，清曜依舊不放心他的安危。
“真想知道的話，中森警官你不應該問我，不如你親自問問身邊人，看他想不想將真實身份告訴你？”
“選擇權我們還是交給當事人自己比較好，你覺得呢？”
雖然清曜更想看好戲，但還是把選擇權交給黑羽快鬥這位當事人。
話音剛落，清曜就覺得附近空間安靜的可怕，仔細打量中森銀三的情緒，發現他已經快要完全石化，僵硬的將頭轉向身邊的副手。
這王八蛋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反應過來的中森銀三對坐在身邊的副手怒目而視，後槽牙差點被咬碎，忍無可忍的說道：“怪盜基德？”
“你這混蛋究竟是什麼時候假扮成我的人混進來的？”
就算是自己人，也依然控制不住想要暴揍這混蛋的心情，這種神出鬼沒的行為真的能把人恨得牙癢癢。
“副手”嘆氣，算了......早死早超生。
“當然是在來這裡的途中跟這位警官交換的身份，沒人規定中森警官你來打探我的訊息，我這位當事人不能偷聽吧？”
中森銀三：“......”
雖然但是，手還是很癢。
“那他人呢？”
基德淺笑一下，“中森警官請放心，怪盜基德從不傷人性命，被我頂替的這位警官現在應該在警視廳。”
中森銀三猛然回頭看向清曜，這其中沒有這位公安的插手，他才不信。
被注視的清曜淡定接下中森銀三的打量，“還請理解一下，我們今天的談話比較機密，事關明天的行動以及公安多年的佈局，旁人還是別出現的好。”
“所以你才強調只讓我帶一個人過來，就是方便被這傢伙頂替？但是你選擇在這種地方談事，未免有些人多口雜吧。”
“中森警官你先好好看看四周，除了我們這桌，還有其他人嗎？”
中森銀三這才發現，咖啡廳內的客人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的乾乾淨淨。
“別誤會，我做不出趕客的事，都說了這是我開的店，我當然要保證自己的利益，你之前看到的那些客人，都是公安的人。”
“如今知道我要談事情，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他們比你清楚，這不就悄悄離開了麼。”
中森銀三深深的看了一眼始終保持溫和有禮笑容的清曜，這才發現眼前這位少年能在這個年紀走到這個位置，是真的有點本事。
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計劃之內，細緻的挑不出一點錯誤。
“羽川先生真是令我大開眼界，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有本事了。”
“過獎，只是習慣使然。其實我可以一直瞞著你不說這件事，反正塵埃落定後，怪盜基德就不會再出現，你們搜查二課永遠都抓不到他。”
中森銀三的表情變了一下，因為他知道清曜說的話是事實，公安的所作所為他們警視廳的人無權發表任何意見。
沒等他發出疑問，就聽清曜繼續說道：“但是我跟基德商量了一下，不管於公還是於私，都不應該瞞著你這位長輩。”
“長輩？”
這下中森銀三可沒有忽視其中的重點，不知道想到什麼，表情有些難看。
他可不認為面前這位少年會用長輩來形容自己，他們本身就沒有什麼關係。
唯一的可能就只有身邊這個人......
中森銀三突然想到自己曾經被多次打消的懷疑，一眨不眨的看著怪盜基德偽裝的副手。
“好久不見，中森叔叔。”
知道糊弄不過去，怪盜基德直接將易容撕了下來，這本來就是他們計劃好的。
看到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中森銀三這才有了塵埃落定的想法，原來他之前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
“這次這張臉不是易容後的吧。”雖然還有一分懷疑，但更多的是篤定。
他要抓的怪盜基德就是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居住在對面的混蛋小子！
“不是。”黑羽快鬥答道，“很抱歉瞞了您這麼久。”
中森銀三冷笑，“不止是瞞著我吧，能明著給我找麻煩戲弄我你也很開心吧。”
聞言，黑羽快鬥有些尷尬，他敢保證，如果實話實說，肯定挨不了一頓揍。
“咳咳......”
清曜輕咳兩聲，提醒中森銀三自己的存在。
當著自己面給他的人難堪，真把自己當擺設了？
“中森警官，注意一下情緒，在我門店動手的後果你一定不想知道，我覺得你不會想親眼見我動手的。”
“你心中有怒氣可以衝我來，對快鬥發什麼脾氣？他不過是執行任務罷了，有意見找我這個接手任務的人來說。”
中森銀三有些無語，他不過就問了一個問題，你這孩子護短護的也太厲害了吧。
“還不坐過來，等著被揍嗎？”瞪了一眼準備低頭挨訓的黑羽快鬥，清曜直接將他劃拉到自己身邊。
“嘿嘿......”得了許可的黑羽快鬥溜的比兔子還快，“噌”的一下就竄到他哥旁邊坐下。
中森銀三：“......”
自己是能吃了你還是怎樣？！！！
看著兩名少年湊在一塊狼狽為奸，中森銀三也知道自己在這裡討不到什麼好，只能放過搞事的黑羽快鬥。
“現在的怪盜基德是你，那八年前首次出現的怪盜基德是誰？八年前你才多大，你可沒那麼大的本事在八年前就上我們的抓捕名單。”
“中森叔叔，你都猜到了就別再試探了，就是你想的那個人，我的老爸——黑羽盜一。”
中森銀三煩躁的比起雙眼，真好啊，八年前他要抓的一代怪盜基德是自己的鄰居兼好友，八年後要抓的二代怪盜基德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黑羽一家都跟自己犯衝是吧！
“算了......”
最終，中森銀三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只能強迫自己接受。
這比他一開始得知自己抓了八年的怪盜基德是自己人還難以接受！
見到這位一直以來都風風火火的警部突然像沒了目標一樣，清曜還是有些於心不忍，只能安撫道：“其實盜一叔叔才是我們放出去的餌，只是八年前身份暴露遭到那些人的毒手，才會在逃生魔術上發生意外。”
“我們也失去了怪盜基德的下落，這個計劃不得不擱置起來，直到快鬥接替盜一叔叔重新活躍起來，我才找到他重啟計劃。”
“所以中森警官也別覺得自己好友欺騙你，盜一叔叔沒機會跟你挑明事實。”
當然也挑明不了！
後面這句話清曜還是好心的沒有說出口。
“快鬥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替公安做事，只是想找出盜一叔叔遇害的原因，還是後來從我這裡得知真相的。”
“最初，他只是想找出盜一叔叔的‘死因’，他一個沒成年的高中生能做什麼？只能在發現自己老爸身份後以身入局，希望找到真相而已。”
“如果中森警官還覺得過不去心裡的坎，就當沒聽過我今天說的這些話。”
聽到清曜這些話，中森銀三重重的嘆了口氣，“你剛剛說的那些......盜一他真的......”
“沒有。”
清曜回答的乾脆又利落。這件事就算他不說，也瞞不住。休養好的黑羽盜一隻要留面，就會推翻當年那場魔術意外身亡事件。
中森銀三突然就鬆了口氣，得知好友身份這件事的不爽就這麼消失的乾乾淨淨，“還活著就好。”
“快鬥你不知情？”中森銀三這才反應過來其中的不對。
黑羽快鬥鬱悶嘆氣，“我要是知道就不會稀裡糊塗的接手怪盜基德這個身份了！”
“老媽那個知情人士嘴嚴的很，要不是我哥找上門來，我到現在都被他們瞞著，無良父母......就知道坑兒子！”
說到這件事黑羽快鬥就滿腔委屈，他老媽不止什麼都不說，還熱衷於看熱鬧，將自己害怕的東西告訴給青子讓自己出醜。
不是親媽都做不出這種無良的事！
這下，中森銀三徹底氣不起來了，那夫妻兩個連兒子都坑，順便坑了下自己好像也沒那麼難接受。
“你也不容易......”中森銀三到底還是放棄找黑羽快鬥算賬，只是也沒那麼容易放過他，“但是快鬥你能不能學學你爸？八年前的怪盜基德可沒有你這麼氣人！”
黑羽快鬥：“......”
讓一個高中生學會他老爸那種成熟風格，有點難為人。
看著黑羽快鬥那副心虛的表情，中森銀三就知道自己剛剛的提議實在放屁，這混小子什麼性子他還不知道？
“算了，反正以後也沒機會再跟你對上，都折騰完了，我現在說這件事有點太晚了。”
清曜眨眨眼，總覺得中森警官的話語中藏著些許遺憾呢？
該不會是怪盜基德這位老對手要謝幕，有些不捨了吧？
“盜一他真的沒事？當時那場意外的動靜可不小，我們都以為他在火海里喪生了。”
聽到好友沒事，中森銀三還是開心的，只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確認。
黑羽快鬥撓撓頭，含糊說道：“嗯......也不能算沒事吧，但是現在肯定沒事。”
中森銀三隻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暴起，恨不得用力捶一下這混小子的腦袋，“有你這麼說話的？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一會有事一會沒事的，你給我好好說話！”
清曜欣賞一會某人為難的表情後，才慢悠悠的開口，“本來有事，那些人是想徹底解決掉盜一叔叔，只不過讓我老爸暗中將人救下，偽造了死亡現場。”
“雖然救下了，但還是因為意外昏迷不醒，前不久我才將他救醒，現在正在修養中。”
“想必要不了多久，快鬥一家就不會再分隔兩地，中森警官你也能跟老友見面了。”
清曜簡單修飾了一下其中過程，將琴酒隱藏起來，至於背鍋的老爸，反正中森銀三也不瞭解不認識，隨他想象去唄。
不過清曜這大喘氣的解釋倒是讓中森銀三哭笑不得，一會兒緊張擔心一會兒鬆口氣的，這點事情讓他解釋的提心吊膽。
“所以你父母之前也沒有告訴你有關盜一的事？”
中森銀三從清曜和黑羽快鬥說出來的內容中拼湊出了個大概，立刻將自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問了出來。
不是刻意打探別人隱私，而是職業習慣。
清曜將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沉聲回答，“雖然算是同行，但我還是不喜歡跟你們這些警視廳的人打交道。”
“你們這種發現一點問題對不上就要細究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中森銀三抱歉的笑笑，“你們不是這樣？”
清曜錯開跟他對視的目光，略帶心虛的開口，“我的辦案方式中森警官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你們看不上的。”
“看出來了......”
這次中森銀三倒是沒有細究，部分公安的行事風格他也聽說過，不過從來沒有跟他們打過交道。
“八年前快鬥年紀不大，我也沒好到哪去，而那個時候的盜一叔叔情況不好，為了避免被那些人找到行蹤，我老爸就沒有跟我說這件事，應該是怕我不小心說漏嘴。”
“後來我長大了，他們想說也沒機會說了，五年前他們遭遇車禍意外身亡，我也就沒機會知道真相。怪盜基德這個專案是最近一年才啟動的，我是在接觸到這個計劃後才去找的快鬥，才從千影阿姨那裡得到答案的。”
半真半假的話，倒是將黑羽快鬥摘了個乾淨。
“抱歉，我不知情。”此時的中森銀三已經開始後悔自己這個職業習慣了，這不是在戳人家傷疤嗎？
“沒事，中森警官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商業上的事不知情也正常。我將事情展開來說就是不希望中森警官你因為怪盜基德的行為誤會好友，誤會快鬥。”
“怪盜基德的行為是給你們帶來了不少麻煩，特別是我身邊這個年紀不大的混小子，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計劃，希望你能夠理解。”
“也別過多的遷怒快鬥，他的行為針對的並不是你們警方，而是給那些躲藏起來的人看的，怪盜基德行動越張揚、越頻繁，背後那些人越坐不住。”
中森銀三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我不是不識好歹的人，我懂你的意思，只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清楚。”
清曜攤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今天不就是來洗清嫌棄（bushi），是來“答疑解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