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打不通。高木跟佐藤都沒有接。”聽著電話裡的忙音,白鳥任三郎衝著目暮警官以及“松本清長”搖了搖頭。

“算了,不管他們。水谷應該就潛伏在這附近,分頭搜尋,一旦發現立刻逮捕!”“松本清長”看著身邊的警官們吩咐。

至於佐藤美和子 跟高木涉出不出現,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區別,人少更方便他處理那些人。

得到吩咐的警員四散搜尋開來,“松本清長”抬頭看著高大的東京鐵塔,趁人不注意摸了上去。

“高明,你在想什麼?”

“搜尋水谷浩介的過程中順便搜尋一下本上菜菜子的那位哥哥本上和樹,不出意外的話他才是這起連環殺人案的幕後兇手。”

大和敢助停下腳步,“這麼說水谷浩介是被推出來當擋箭牌的?”

諸伏高明搖搖頭,道:“水谷浩介未必毫不知情,我更傾向於是兩人商量好的,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但是我可以肯定,水谷浩介就是這第八人,不管是自殺還是被真正的兇手殺死,不快點找到的話,他的性命或許真的保不住。”諸伏高明皺眉,率先搜尋起來。

觀測臺上站著一位青年,手上端著一杯葡萄酒,眼裡含著思念的看著天空。

“今天好多雲,應該是看不到星星了,很遺憾吧?”

一道聲音突然在青年的身後響起,青年疑惑的回頭看去,只見一名高中生模樣的少年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因為看不到水谷先生與菜菜子小姐他們喜歡的北極星與北斗七星。”

“你是誰?”

“這重要嗎?”工藤新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徑直走到水谷浩介的身邊,“水谷先生,喝完這杯葡萄酒後,你就打算赴死對吧?”

“‘不可原諒的人有八個,還剩下一個’這句話不管是水谷先生說的 還是本上先生說的都不重要,這剩下的那個指的就是水谷先生你自己吧。”

早就躲在附近的白蘭地饒有興味的看著工藤新一推理,根本沒注意到後面摸上來的人。

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我可以理解你得知菜菜子小姐喪命原因後的憤怒和愧疚,但是自殺是不對的,而且你真要為你身後的那個人將一切罪名都承擔下來嗎?”

“更何況......自殺等於是在殺害自己。”

水谷浩介打斷工藤新一的話,“我知道。我雖然知道但是我已經無法再忍受活在沒有菜菜子的世界中,至於你說的替他人承擔罪名,你說錯了。”

“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是不是要自殺跟你好像沒什麼關係吧?我今天應該是第一次見你。就算不自殺也是死刑。”

言外之意,面前的這個人並沒有阻止他的資格。

“真的是這樣嗎?你明明沒有殺任何一個人,不是嗎?我想應該是有個人‘心地善良’的提醒你,他會負責殺死那七個人,條件是要你自殺頂罪,對嗎?”工藤新一的目光彷彿能直視水谷浩介的內心一樣,“但是在那個人心裡真正恨到死的人是你。”

“我說的沒錯吧,菜菜子小姐的哥哥,本上和樹先生。”

暗處的白蘭地挑眉,喲,居然發現還有人在,真是不容易啊!

只可惜......

這傢伙一心一意的想著推理,完全忽視了暗處的人。

抬眸看著下方偷偷摸上來的身影,白蘭地勾唇一笑,好戲就要開場了。

也不知道工藤新一會不會喜歡他特意請來的女主角。

聽著工藤新一的推理,白蘭地有些驚訝,原來還有在本上菜菜子死亡一週年忌日上送花這件事,他姐姐去早了不知道這件事,結果被晚去的柯南撞上了,還真是老天爺的親兒子啊!

原來走訪也需要靠運氣的啊,貝爾摩德去得早沒聽見本上和樹家人提到匿名花束這件事也就沒深入調查,這就導致他們誤會了本上菜菜子的死亡原因。

白蘭地撇撇嘴,不知道是在嫌棄工藤新一的好運氣還是在嫌棄本上菜菜子的善良。

原來不是什麼被人強行剝奪逃生權利,而是自己放棄逃生。

這種犧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傻子怎麼就這麼多?

之前推理案子的時候白蘭地根本沒有往犧牲這方面猜測,是因為他從來不高看人性,能夠做到捨己為人的人太少,大部分人的本性都是自私,包括他也一樣。

在外人的命跟自己人性命之間,白蘭地從來都只有一個自私的選擇,那就是無條件選擇自己人。

所以他根本不理解這些捨己為人的想法是怎麼產生的,最起碼他就不會。

能讓他放棄自己性命的人,只有他最親的人,至於陌生人......白蘭地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他們。

本上菜菜子的行為在白蘭地的眼裡就是蠢到家了。

也是,或許只有工藤新一這種滿腦子正義的人才會想到、理解本上菜菜子這種行為。

連她哥哥都不能理解,不然那七個人就不會死了。

“同樣是為了別人而死,菜菜子小姐的行為與你替本上先生頂罪自殺相比,可謂是天差地遠。”

“就像是天上閃耀的星星與地上隨處可見的石頭的區別。”

水谷浩介彷彿被什麼戳中一般,咬緊嘴唇,嘆息著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袋子還給本上和樹。

“對不起,哥哥。這少年的話點醒了我,我想菜菜也不會希望我就這麼死去,東西我用不上了,我把它們還給你,哥哥你還是早點去自首吧。”

“能不能給我看看裡面的東西?”

看到這個小袋子,工藤新一立刻就不淡定了,那裡面應該就是有那群人想要得到的東西,他一定要趕在組織那些人的前面拿到東西。

“給你?做夢去吧!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這裡應該就你一個人吧......”

“殺了這麼多人,也不差這一個了。”

“去死吧!”

本上和樹掏出刀直接衝向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不停的躲避本上和樹揮來的刀子,開啟手錶型麻醉針瞄準。

“嘭!”

一枚子彈打在本上和樹的手腕處。

“趕上了!我是警視廳的松本,你們沒有受傷吧?”

“松本清長”拎起受傷的本上和樹,道:“請你跟我回警視廳接受調查。”

工藤新一趁機按下麻醉針,可惜被“松本清長”躲開,麻醉針直接射中水谷浩介。

“啪啪啪。”

“松本清長”拍拍手,“準頭有待提高,小鬼,你的膽子很大嘛。”

工藤新一冷眼看他,“你果然就是那個組織混進警視廳的人,你的代號是什麼?目的又是什麼?”

“不愧是能從琴酒手底下活著還躲了這麼久的人,看來你對組織有一定的瞭解,都是你用江戶川柯南的身份打探到的吧?”

“想知道我的代號?可以啊.......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告訴你也沒事,代號,愛爾蘭威士忌。”

“如何?你滿意了嗎?”

“我有些好奇,你是如何從江戶川柯南的樣子恢復成現在的樣子的?”愛爾蘭好奇的打量著面前的高中生,上次見面還是個小鬼頭來著。

“還是你說你可以控制兩種身份?帝丹高中的學園祭你也是用這種方法恢復的吧?”

工藤新一沒想到自己一直隱藏的身份就這樣被他扒了出來,表情異常難看,冷言道:“破壞騎士頭盔的人果然是你!帝丹小學的手工也是你破壞的吧。”

“不錯,不然我怎麼弄到你的指紋,怎麼進行對比呢?”

“小子,你的破綻太多了。我突然不想直接殺死你了,把你帶琴酒面前,我就能好好的嘲諷琴酒一頓,順便......”

“我覺得白蘭地對你這變大變小的樣子應該很感興趣,把你帶回去說不定那小魔頭可以少找點我的麻煩。”

暗處的白蘭地氣的直咬牙,感興趣你大爺!!!

你個憨批!!!

千防萬防都沒防住自己這個憨批!!!

你話怎麼那麼多呢?

不拆穿他能死嗎?!!!

多做一手準備還真是做對了,怎麼就那麼沉不住氣呢?

還做夢嘲諷琴酒呢?

你先嘲諷嘲諷你自己吧!

憨批!!!

氣死個人了!

“松本檢察官呢?該不會......”

愛爾蘭譏諷的看著工藤新一,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來,將護身符從一堆破爛中掏出來,確認儲存卡完好無損,才鬆了口氣。

幸好東西還在。

“沒死,因為我還要他替我扛下所有罪名呢。”

“本來是想拿了東西就撤的,留著他也是因為我沒興趣一直待在警視廳,但是現在......”

“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替罪羊,畢竟這裡的兩條人命總需要一個兇手。”

話音剛落,愛爾蘭直接開槍崩了本上和樹的腦袋,哦,還是當著工藤新一的面。

“住手!”

“哈?”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住手?你逗我呢?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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