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資料都不見了,我不記得我有刪除過啊......”

“為什麼?”

在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柯南身體前傾,伸手摸向主機,感受到主機上的溫度後,面無表情的說道:“可能是有人潛入了這個房間,做了一些事吧。”

“而且......剛剛還在這裡。”

會是那些人嗎?

柯南也不確定,說動機的話,很可能跟他們一樣為了那張照片,但是......

這麼粗糙的潛入,會是琴酒那些人做的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沒等柯南把懷疑物件說出來呢,男人就率先否定了這個猜測。

“先不說家裡這麼亂,問題是我家裡也沒什麼值得被人惦記的東西啊,闖空門也翻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闖空門的來幹嘛?”

“更何況家裡也不像是有被闖空門的跡象啊。”

關於家裡亂七八糟這點,男人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每天早早出門開店,晚上關店後還要去健身房鍛鍊,有時候回到家裡就什麼都不想做。

家務也就越堆越多......

亂七八糟的東西對方在一起,有些時候連他都看著頭疼,闖空門的進來翻找也不會好心的再把翻過的痕跡去除掉吧......

柯南給他指了指有人過來的痕跡,依次解釋道:“要說證據的話有很多哦,首先是拖鞋,擺在大門進來的玄關那裡的拖鞋明明那麼凌亂,可是在我爺爺借用廁所的時候,廁所內的拖鞋以及你剛剛進門時換上的拖鞋卻是整整齊齊擺放好的。”

“這就說明有人趁你不在的時候使用過洗手間。”

“你這麼說是有可能,可是我偶爾心血來潮也會把拖鞋擺放整齊啊,說不定是我早上出門的時候順手擺的呢?這種事情誰會記得啊!”

男人還是不相信有人闖空門,真要有人闖空門他以後回家可就不安全了。

“可是你也說了,是‘心血來潮’,並不是每次。”

“對啊,但我也說了,這種事沒人會記得啊!”

“所以只是個‘可能’,就有理由懷疑有人進來。其次就是地上那攤可疑的水滴......”柯南從紙抽裡抽出一張紙巾蓋在地上那攤水漬處,紙巾立刻被水漬浸溼。

“光看水滴這點看不出什麼,但是結合滴落的地點都集中在桌子的四周跟書架的前面還有紙簍裡的衛生紙都是溼透的情況來看,這些一點一滴的水,應該是人的汗水。”

“當然,是潛入這間屋子裡的某一個留下來的。從汗水滴落的位置也可以猜到,來人的目的並不是錢財,而是其他東西。”

男人的表情有些難看,按照這孩子說的,是有人盯上了他家的什麼東西,可是自已家的東西自已知道,沒有什麼值得讓別人關注的啊。

“是汗麼......”

柯南表情嚴肅的點頭。

灰原哀嘆氣,著重重複了一下柯南的推理,企圖將黑鍋從組織身上扒下來,“在充滿著白天的熱氣的房間裡,流了很多汗,順手拿紙巾擦了汗水後就丟在紙簍裡,沒有擦乾淨的汗水就滴在了地上。”

言外之意,留下體液這種明顯線索的事,組織那些人是不可能做出來的。

只是柯南似乎並沒有聽進去。

見此,灰原哀只能嘆了口氣,大偵探啊,你的想法最好別被那祖宗知情,她不想被牽連。

“可是這麼熱的話,開冷氣不就好了嗎?”阿笠博士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個方法。

柯南不贊同的否認了阿笠博士的方法,“因為那個人不敢開冷氣,如果大哥哥回來發現房間裡有點涼意的話,就會起疑心的。”

“那個人趁著大哥哥不在家的時候來找東西這件事就瞞不住了。”

“而且,開過冷氣之後,就算關掉了,房間裡的溫度什麼時候會恢復原狀,這件事並不好預估。”

“還有一個關鍵性的證據——這臺摸起來還有點熱的電腦主機,你才剛剛開啟電腦,CPU的部分就已經這麼熱,是不是很奇怪?”

被柯南這麼一一舉例,哪怕再不想相信自已家裡被人闖空門,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看著自已的電腦說道:“難道那個傢伙的目的是......”

柯南肯定的點頭,“我想應該是照片吧,就是大哥哥你說要給我們看的......也就是那張我們一直尋找很久的那個人的照片。”

“因為這個人不但把電腦裡的照片刪除了,連在書架上的相簿也不翼而飛了,我說的對嗎?”

看著男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柯南又額外補充了一句,“順便一提,我剛剛說的那個人不久前還在這裡,是因為在這麼熱的房間裡面,地板上還留有汗漬,擦汗的紙巾也還是溼的。”

“從這些汗滴乾掉的程度以及屋子裡的通風程度來推測的話,至少在10分鐘之前,那個人還在這個屋子裡。”

灰原哀沉默的捂臉,這傢伙碰上點不對就忘記自已的身份,真把人都當傻子了嗎?

果然,在柯南說出這麼細緻的推理後,原本還不把一個小孩子放在心上的男人驚訝的看著這個小鬼說道:“我說......你到底是誰啊?”

“江戶川柯南,是個偵探。”

灰原哀:“......”

這個時候你又不怕有組織的人存在了是吧。

“偵......偵探?!”

“有時間在這裡自我介紹還不如想想那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又是什麼身份,你不是一直懷疑是那些人做的嗎?”灰原哀在一旁用只有柯南能聽到的聲音吐槽。

被嫌棄的柯南只好訕訕一笑,用同樣的聲音回道:“我雖然有所懷疑,但總覺得不像,可是除了我們要找的照片之外,我實在想不到這個人家裡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被關注。”

“何況電腦裡的東西被清除跟不翼而飛的相簿肯定有關聯,照片而已,除了我們要找的照片之外,還有其他照片會這麼重要嗎?”

“但是現場的痕跡太明顯了,我一時間也不敢確認是不是那些人做的了,但如果不是他們的話,那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看著柯南獨自思考起來,灰原哀微張開的嘴又合上了,你就沒想到......可能是這個人的私人恩怨嗎?

不過灰原哀也理解柯南陷入死結中的原因,好不容易找到的線索,臨門一腳被人捷足先登了,如果不是她在之前收到了清曜發來的訊息,知道組織的行事風格,可能也會往他們身上想。

沒辦法,這件事也太巧了。

就是不知道這男人的家裡到底有什麼東西被別人惦記上了。

糾結半天的柯南索性放棄繼續思考潛入進來的可疑人是什麼身份,將注意力放在這個房間上,隨後徵詢房子主人的意見,問道:“這麼看來,入侵的地方是在這個房間之外,我能去另一個房間看看嗎?”

男人點點頭,他不是沒想過這麼小的偵探能找出什麼線索,只是相比陪小孩子玩什麼偵探遊戲更希望能快點查出來偷偷潛入進自家的人是誰。

而且這小鬼看上去......好像還有兩下子。

這麼想著,也就同意了柯南的想法,點頭道:“可以,那邊是工作室。”

柯南開啟拉門,走進男人口中的工作室,觀察起來。

“窗簾?”

抖動的窗簾吸引了柯南的注意,走上前一看,才發現房間的落地窗被開啟了。

“窗戶是開著的?那犯人是從這裡進來的?真是不小心,怎麼能忘記關窗戶呢?”阿笠博士看著開啟的窗戶,搖著腦袋嘆氣。

男人連忙解釋,“不是不小心,那扇窗戶一直都是那樣開啟的,因為我一直都是在這個房間製作模型,要幫原料上色、粘接、還要做一些剪裁,灰塵蠻多的。”

“所以房間裡必須常常保持通風才行。而且你可以看一下下面的馬路,這附近商家蠻多的,來往的人員和車輛也不斷,如果用繩子之類的東西潛入這裡的話,馬上就會被發現的。”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敢人不在家還把窗戶開著通風的。

“當然要是半夜的話就另說了,不過那位小弟弟剛才也說了,在我們上來的十分鐘左右那個人還在這裡,現在才九點多,從這裡上來是行不通的。”

“那麼......”阿笠博士開口,“那裡就不會是侵入的地方,對不對?”

男人點著頭,隨即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阿笠博士等人,“這裡是不可能被人摸進來的,更不要說太白天了。”

“跟這件事相比......”男人警惕的看著阿笠博士三人,“我比較好奇的倒是你們。”

“啊?”

“當初是因為你說要把我爺爺寄放在你那裡的東西轉交給常常去我爺爺店裡的客人,所以我才讓你們來我房間看照片的。”

“可是這個小朋友突然就像一個專業的偵探似的到處調查,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相比那個可能不存在犯人,你們更加可疑。”

灰原哀偏頭輕笑,就知道阿笠博士找的那個蹩腳藉口不靠譜,工藤新一這個看見不對勁就情商掉線的大偵探更不靠譜。

現在好了,引人懷疑了吧。

灰原哀都懶得浪費口舌提點柯南這傢伙了。

她倒要看看這位大偵探要怎麼糊弄過去。

“況且如果大概知道客人是哪些人的話直接把這些東西拿去給他們看不就好了麼,就問他們有沒有印象,一個老爺爺給的東西不就好了嗎?”

“你們繞了這麼大一圈非要找到照片做什麼呢?”

男人並不理解阿笠博士等人的行為,他也不知道那張照片上的男人是什麼身份,他只是單純的覺得面前這位帶著孫子孫女突然來拜訪的老人家動機不純罷了。

被這麼一質問,再加上男人有用質疑的目光盯著自已,阿笠博士一時間有些心虛,吞吞吐吐的半天不知道怎麼接下去,“這個......那是因為......”

“那是錢包啦!”柯南無辜的看著對他們產生懷疑的男人,藉口張嘴就來。

灰原哀驚訝的瞥了柯南一眼,看來這段變小的經歷唯一讓這傢伙有長進的方面就是找藉口這方面。

現在的工藤新一對於找藉口、編瞎話簡直就是張口就來,每次都能將想要糊弄的人完美糊弄過去。

“是裡面放著一大堆錢的錢包。”似乎是怕男人不相信,柯南又強調了一遍價值。

這種有價值的東西,交還給失主的時候是一定要再三確認,避免被別人冒領的。

或許是柯南那副小孩子天然無辜的樣子,也或許是柯南找的藉口挑不出錯處,而他們一行人又是爺孫組合,男人總算是放下了戒心。

不過想到自已剛剛的懷疑,就有些尷尬,說話也有些不利索,“錢......錢包......是錢包啊......”

察覺到男人的動搖,阿笠博士也趁機肯定了這個說法,“對,對,就是這樣!不是為了保險一點嘛,畢竟是重要的東西,不確認好到時候真正的失主過來找就麻煩了。”

柯南繼續補充,將藉口編的更加圓滑可信,“應該是光顧店裡的客人掉的,可是畢竟是白花花的現金,說不定會有人說謊說是自已的,將它據為已有。”

“就是因為這樣我爺爺才繞了一圈想要找你確認他的身份的。”

見到男人已經徹底相信了柯南的話,灰原哀無語的抬頭看向天花板。

這又快又完美的藉口,但凡是剛剛那個情況讓她去想她都要思考半天,工藤,你這張嘴就來,從某種角度上看,也算是個狠人了。

作為APTX4869的研發者,她真的不知道這款藥物還有增加人的應變反應能力。

男人在阿笠博士跟柯南兩人的夾擊下,終於卸下防備,嘆著氣坐在轉椅上,感嘆的點頭,“這樣啊......如果是錢包那就沒辦法了......”

柯南鬆了口氣的同時還不忘自已今天來的目的,軟著聲音童聲童語的問道:“吶,我想問問看有沒有人有這間房間的備用鑰匙。”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把丟失的相簿找回來,那是唯一一個能知道跟本堂瑛佑等人有關的資訊了。

至於恢復資料這件事,柯南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就像他之前對服部平次說的那樣,他現在還是少去清曜哥那裡礙眼比較好。

哪怕柯南知道去找清曜哥恢復資料是最快也是最便捷的方法。

還是靠自已的老本行將偷偷溜進來把相簿拿走的那個找出來比較好。

“有是有啊......一個是前女友,另外兩個是一起籌備模型大賽的好友,因為我這裡工具齊全,一般來說我們都是在這裡製作模型的。”

“但是這三個人都不像是闖空門的人啊。”

“你還是先打電話問問看嘛。”柯南開始攛掇男人打電話,以便於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拗不過柯南的男人只好掏出手機一一打了過去,按照柯南的想法詢問了他們今天做了什麼事。

趁著男人打電話的功夫,阿笠博士將柯南拽到一旁,好奇的問道:“我說新一你不先報警的原因難不成是因為你還懷疑是那些人做的?”

柯南搖頭,“不,這件事不是那些人做的,我從頭到尾捋了一下,發現如果是那些人做的話,留下的痕跡也太多了,我仔細想了下,或許......是我們恰好趕上了那萬分之一的可能,入侵這裡的人想要拿走並銷燬的東西恰好跟我們想要的照片放在了一起。”

“之所以不報警......是因為警視廳的人一旦來了這裡,那本被拿走的相簿就會被當成物證帶回去,到那時我們想要拿到相片可就難了。”

灰原哀輕笑出聲,“還以為大偵探不會做出這種投機取巧的事,原來是對人不對事啊......”

碰到自已想要的線索就準備自已處理暫時不報警,碰到跟自已無關的事報警報的那叫一個利索,沒想到這位大偵探還有這兩副面孔呢啊!

看著灰原哀臉上那不知道是嘲諷還是打趣的笑,柯南心虛的揉了揉鼻尖,強撐著回答,“一個是因為我想要把東西拿到手,另一個是因為......我看這位先生也沒有想報警的想法。”

“如果闖空門的人是那三個人當中的一個,我覺得這位先生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等到真相大白後,是否要報警就讓這位先生自已做決定吧。”

“哦~”灰原哀拉長聲音應和,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誰知道呢?

“不是那些就好......”阿笠博士鬆了口氣,“我就怕是因為我們過來讓這青年臨時更改了計劃,那些人來不及銷燬痕跡就離開了,這不就是跟他們撞上了麼......”

“在下面有同伴監視,見到他回來匆忙撤離也不是沒可能,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灰原哀無奈的看著放鬆下來的阿笠博士,殘忍的說出事情,“如果是他們做的,既然能留下這麼多痕跡,那麼也不差個殺人滅口了。”

“殺完人把屍體一丟,潑點油之後一個打火機就搞定的事,不會像博士你想的那麼麻煩的。”

遇事不決,炸彈解決,沒有炸彈,還有火海。

這是白蘭地那祖宗向來奉行的第一要素。

懶得處理現場了,簡單,要麼一枚炸彈,要麼一把大火,哪還用得著一點點細緻的處理痕跡。

柯南:“......”

“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不是組織動的手腳,就這麼看著我陷入誤區啊......”柯南頭疼的看著灰原哀,哪有這樣的。

灰原哀秒切無辜臉,一張比柯南剛剛忽悠人的表情還無辜的臉就這麼出現在柯南眼前,“你沒有問我啊......我又不好打斷你的思考。”

柯南:“......”

你看我信嗎?

你覺得我信嗎?

灰原哀溫柔一笑,你信不信關我什麼事?

跟你說了無數次組織下手沒這麼明顯沒這麼手軟的事,你自已記不住,怪誰啊?

但凡你把一個火災爆炸什麼事往組織頭上扣可信度都比今天這事高。

阿笠博士看著暗中較量的兩個孩子,默默後退兩步,將自已從這件事中摘出,站在一旁看著灰原哀逗弄柯南。

“順便提醒一句,警察來了就要做筆錄,博士不是那位老爺爺的朋友這件事就會穿幫,什麼還錢包等藉口都會被戳穿,這才是我不先報警的原因。”

柯南到底還是將灰原哀之前的揶揄放在了心上,再三替自已解釋了一下不提前報警的理由。

灰原哀敷衍的點了點頭,“哦,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至於她是怎麼想的,那就不是柯南能知道的了。

對於這種投機取巧或者說以權謀私的事,灰原哀早就見怪不怪了,清曜那小祖宗做的事還少嗎?

看他使喚公安使喚的那個順手,很多事就是直接挑明他就是在以權謀私,可是別人又能說什麼?

有本事自已頂上去,把清曜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啊。

本來很平常的一件事,一開始也就是打趣一下,誰知道這傢伙認真起來了。

他不當回事灰原哀可能就笑笑過了,人哪能沒有私心呢?

可偏偏再三強調他這麼做是有理由的,這就讓灰原哀無語了。

就是正大光明的承認有私心又能怎樣呢?

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已偽裝成一個不會犯錯、沒有私心的神人呢?

再說了,這又不是第一次,之前數次藉助毛利小五郎的聲音給警視廳那邊打電話套取案子情報,這種事也沒少做吧......

不是灰原哀雙標,實在是雙方的做法讓人啞言。

要麼就像清曜似的,雙標就擺在明面上,別人能奈他何?

再三強調的結果也是替自已的私心做鋪墊,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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