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0章 殺人和誅心哪個更容易（二合一）
服部平次聽到柯南的說法，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明明初次見面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還不是這樣的，清曜哥雖然總是在抱怨加班，嫌棄工藤，但那更多的加班的遷怒。
哪像現在......連打聽個訊息都做不到，何況他覺得清曜哥現在已經不是單純的嫌棄了，而是有些厭惡，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
“我說工藤......”
“嗯？”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惹到清曜哥的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清曜哥對你有種......”
後面的形容服部平次沒好意思說出來。
“你是想說憎惡吧......”柯南對這件事倒是很坦然，他又不是傻子，一個人對自已情緒發生這麼明顯的轉變怎麼可能感受不到。
“你感覺到了啊？”服部平次撓撓頭，有點尷尬。
柯南鬱悶的點頭，“沒辦法，兩方大佬對抗，夾雜在其中的人總要被牽連的，唉。”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清曜哥對他的轉變就是從他和赤井先生合作之後，或許還有之前口不擇言的原因，但總的來說......還是因為公安跟FBI的原因。
不知道自已同位體做過什麼的江戶川柯南根本不清楚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只是他恰巧跟FBI 攪和在一起後，清曜就順手把黑鍋扣在FBI頭上了。
不然清曜也不會讓柯南看出他情緒的變化。
對清曜而言，FBI有且只有的作用也就是背黑鍋了。
誰讓清曜根本看不到FBI的其他作用呢？
至於出氣筒這點......清曜表示，那不是他們本來的地位麼。
聽到柯南的解釋，服部平次同情的看著他，感嘆道：“閻王打架，小鬼遭殃啊......”
“不過清曜看上去也不像脾氣不好的人，對FBI有那麼大的意見，只是因為他們在R國境內搞事？”
這是服部平次下意識的想法，他覺得清曜一個R國公安，反感FBI在境內搞事是正常的，他老爸也是同樣的想法。
柯南艱難的扯了下嘴角，發現根本就笑不出來，只能鬱悶的解釋，“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只是憑藉我瞭解到的情況推理出來的。”
“從灰原的口中得知，赤井先生在組織做過一段時間的臥底，設計抓捕琴酒失敗後身份暴露才回到了FBI，而清曜哥透露出來的情況，有個對他很重要的人也在組織內臥底。”
“我推測......應該是那位對清曜哥很重要的人和赤井先生有什麼齟齬，才導致清曜哥看不上赤井先生的。”
服部平次倒是有不同意見，“但是僅靠這點也不至於那麼憎惡吧，從你跟我說的那些事可以知道，清曜哥坑那位赤井先生可從不手軟，甚至更想旁觀看著他作死。”
“我感覺......就算清曜哥脾氣驕縱一些，也不至於做出因為兩人不和的事就盼著別人趕緊死去這種事，工藤你這推理不太靠譜。”
“但要是因為赤井先生的原因導致人員傷亡呢？”柯南垂眸，情緒低沉的嘟囔。
服部平次倒吸一口涼氣，認真的看向柯南，“如果是真的，那就要看看被牽連的人對清曜哥來說地位如何，如果是重要的......”
“那麼......”
“恭喜你，工藤，中大獎了。你將所有退路，所有可以緩和的機會都堵死了。”
“你應該不會這麼倒黴吧......”服部平次上下打量著柯南，小心翼翼的問。
柯南乾笑兩聲，“我謝謝你，我就攤上了你口中的大獎，現在你還打算勸我去找清曜哥詢問情況嗎？”
服部平次：“......”
“對不起，打擾了。”服部平次連忙滑跪，“哥們，祝你好運。”
“滾蛋！”柯南沒好氣的笑罵道，“我要不是想起來當時一件事，我都不能從灰原口中得知這些事。”
服部平次來了興趣，好奇的目光不斷的示意自已好友，“說來聽聽，就當你找我幫忙的報酬。”
柯南無語，“你這是有多無聊？”
“我只是好奇你是怎麼把活棋全部走成死棋的。說出來也算是給我個提醒，我以後注意點，不然發生你這種情況，連張口尋求幫助的機會都沒有。”
柯南：“......”
絕交吧......
雖然是滿心腹誹，但柯南還是給服部平次簡單總結了一下，“之前從雙塔摩天大樓逃生的時候，灰原為了讓清曜哥爆發，在玻璃上寫下‘RYE’三個字母，也就是黑麥威士忌。”
“但當時那情況容不得我細想，後來知道赤井先生在組織臥底時的代號，我才知道這二人之間的仇結大了。”
“事後纏著灰原問了半天才知道清曜哥反感赤井先生是因為他間接害死了一個人，不過是誰灰原就不知道了。”
“但就像服部你說的那樣，如果不是重要的人，清曜哥怎麼可能次次都針對赤井先生。”
“每次看到他們兩個針鋒相對的樣子，我估計要不是這二人都是官方人員，很可能就動上刀槍置對方於死地了......”
柯南嘆了口氣，“所以啊......我也只有跟FBI合作這一條路了。”
服部平次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只能惋惜的點點頭，道：“行吧，在大阪調查情況還是我比較方便，你等訊息就好。”
“不過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那個叫本堂瑛佑的高中生，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真要是跟那群人一夥的，你也要早做打算。”
“你還漏了一個可能。”柯南提醒道。
“嗯？”
“那個叫水無憐奈的女人可是黑衣組織的人，解決掉一個人再利用貝爾摩德的易容，成功藉助本堂瑛佑的親人，完全化身成這個人，這並不是不可能的。”
“不過要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麻煩多了，那樣的話，本堂瑛佑也不會是普通的高中生。”
“總之你可以找大隴警官幫忙，偷偷的，小心的把這件事調查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姓水無或者本堂的女人曾經住在大阪，身邊有沒有發生其他事等。”
“但是一定要小心行事。”柯南再三提醒道。
服部平次頷首，“放心，我心中有數，不過我有點好奇......你現在是被認出來了，直接破罐子破摔，連裝樣子上學都不去了嗎？”
柯南笑著糊弄，“能請假就請吧，誰讓身邊的事不少，總往帝丹小學跑會耽誤事......”
“我聽赤井先生他們說組織那些人最近在四處打聽水無憐奈的訊息，好不容易抓到一個，可不能就這樣讓琴酒和白蘭地那些人把人搶回去。”
對面羽川宅
“呵......”
從早上看見服部平次鑽進對面後，清曜就開啟了竊聽器。
之前FBI那個竊聽器讓他們偷偷改回原樣，在赤井秀一和朱蒂·斯泰琳FBI身份暴露後，就讓他們收回去了。
不過對面到底住著個自已人，偷偷摸摸不被人發現放個竊聽器可容易得很。
“給！”
【羽川清曜】坐在他旁邊，用叉子叉了塊西瓜給他，好奇的問，“聽到什麼訊息了？”
清曜笑著將西瓜叼進嘴裡，嚥下去後才說道：“小事，之前放下去的餌被那傢伙咬了。”
“才上鉤啊......”【羽川清曜】嫌棄的撇了下嘴，“這速度也太慢了。”
“那個網站都做好多長時間了，他才發現，真沒意思，這個時候的工藤新一真沒挑戰性。”
“反正前陣子也沒時間搭理他，我連提前設定好的網站自毀程式什麼時候執行的都不知道，不過也幸好提前做了準備，不需要時刻盯著，不然這個餌就浪費了。”
清曜對此倒是不太在意，餌他早就放下去了，什麼時候會咬鉤那就是工藤新一自已的事了。
何況那個網站對 別人來說就是個分享日常的地方，也只有工藤新一才能子裡面找到自已想要的東西，他埋下的餌根本不怕其他人咬鉤，更不怕被其他人搗亂。
“只要他去查，就沒白白浪費我花費那麼多時間精力找到基爾之前的照片，去查吧......”
“只有自已查到的東西，才會相信，不然赤井秀一等人說什麼，工藤新一都會持有懷疑態度的。”
“誰讓FBI繞了一圈為了讓工藤新一更信任他們，更死心塌地的與他們合作，非要用工藤夫婦做箋子呢~”清曜有些幸災樂禍。
【羽川清曜】也滿足的抱著手上的果盤，開心的往嘴裡塞，“這點是赤井秀一他們失算了，本意是想等到合適的機會讓工藤新一發現，這樣工藤新一會更感激他們的，因為只有 工藤新一自已去查，這個人情才算是欠下。”
“上趕著的對別人，別人未必會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從一開始懷疑自已父母的死亡 有問題，開始不信任FBI給出的訊息 ，事後再放出線索，讓工藤新一確定自已的猜測，再把重要線索放出來，FBI再出來充當救命恩人，一環扣一環，到那時崽崽你在工藤新一面前給FBI上的眼藥就不管用了。”
“得到了工藤新一的全部信任就相當於得到了警視廳的幫助，因為有很多線索都是警視廳那邊先處理的，一手情報的來源，赤井秀一怎麼可能會放過？”
“何況只是簡單算計了一下工藤新一，又沒有傷害工藤夫婦，對赤井秀一那個利已主義來說，是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可惜啊......”
【羽川清曜】壞笑著瞥了一眼小崽子。
本來沒想這麼早對工藤夫婦下手的，赤井秀一的計劃不說能全部實現也能成功個大半。
可誰讓工藤新一自作主張的跑去多嘴洩露了公安跟怪盜基德在一起，讓FBI那邊把訊息透露出去了呢。
兜兜轉轉，工藤夫婦到底還是沒能脫身。
清曜悠閒的往沙發上一趴，眯眼笑著，“基爾本來就是我送給他們的一枚棋子，哪怕我把基爾身份挑明瞭，按照赤井秀一那個性子也要去私下調查一番。”
“FBI的人被我殺的不剩幾個，在這種情況下，當然由工藤新一出馬比較好，工藤新一自以為不信任FBI去調查事情，殊不知恰好合了赤井秀一的意，嘖嘖嘖......”
“也挺慘的，被兩方......不對，是三方算計，我的假身份也算是一方，折騰去吧，讓他們狗咬狗折騰去吧。”
“把注意力都放在基爾身上，才 方便哥哥和姐姐他們把目標替換出來。”
【羽川清曜】跟著點頭，“這麼多年了，赤井秀一還是老樣子，那個利已主義的傢伙，眼裡只有跟組織有關和對自已有利的事，但凡赤井秀一不想著算計工藤新一，我們都沒這麼容易將人反坑回去。”
清曜冷哼，“他活該，這麼多次都不長記性，怨得了誰？”
“宮野明美的事是私事就算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景光哥哥的事呢？”
“踩著人命往上爬的事，哪有那麼容易，習慣了以自已目的為首要的人，當然沒那麼容易更改。”
“讓他們兩人互相鬥去吧。”
“那服部平次呢？”【羽川清曜】又塞給清曜一塊蘋果，頭也不抬的問道。
“他啊......”清曜眯了下眼，“那傢伙還算識趣，你看他從來只是幫著工藤新一調查事情，卻從來不參與進來這件事就知道，那傢伙看著熱血衝動，心細著呢。”
“上次明明跟阿陣撞上了，卻也沒自尋死路的撞上去，隨他去吧。”
“大阪府警本部長的兒子，出事了引起警視廳反撲就不好玩了，聰明有眼力見的人，有資格活著。”
“行吧......”【羽川清曜】扁扁嘴，不情不願的妥協了。
清曜從沙發上爬起來，笑著戳了戳【羽川清曜】的後腰，“崽崽，別想太多，事情都不一樣了，真沒必要趕盡殺絕。”
“就像這次，有服部平次的幫忙才更好的引工藤新一入套，你說服部平次是在幫誰的忙？”
“何況......”清曜眸光一冷，“真到了特殊時期，離間這兩個人也不是不行，我啊......”
“相比殺人，更喜歡誅心。”
“真棒！”
這下，【羽川清曜】一點不爽都沒有了。
反正他是來養老的，小崽子喜歡怎麼折騰就讓他怎麼折騰好了。
——
“喂，服部。你那邊調查出什麼了嗎？”
剛從外面回來的柯南立刻就掏出手機撥通服部平次的電話。
不是他想催自已這位好友，主要是從小蘭那邊透露出來的訊息令他必須抓緊一切時間。
從上次跟服部平次互通完訊息後，柯南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本堂瑛佑的身上，幾天過去，柯南也發現了不少事。
“這麼著急？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你這邊的通話就先過來了，你那邊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柯南“嗯”了一聲，“拜託你打探訊息後我這邊也沒閒下來，這幾天跟著本堂瑛佑的行蹤，我估計他應該是知道水無憐奈住進了醫院......”
“行事舉動也急切了起來，不管他是跟組織有關還是無關，這麼迫切的尋找水無憐奈的下落都表明他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那邊到底查的怎麼樣了，起碼讓我心裡有個底，我好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應付過去，本堂瑛佑是什麼身份關係到我們對他的處理方法不同。”
要是組織的人，他們就需要防備水無憐奈被組織的人劫走，順便還能再抓到一個組織成員。
如果不是的話......那本堂瑛佑尋找水無憐奈的目的就值得深思了，如果水無憐奈是假扮成了本堂瑛佑的親人......
那麼就要提阻止本堂瑛佑的進一步動作，總不能真的讓他在自已眼皮子底下殺人吧......
聽到這裡，服部平次也知道柯南在擔心什麼，一時間也沒了插科打諢的想法。
“我找了休假中的大隴警官幫我調查，不過沒有跟他解釋原因，我覺得你也不希望大隴警官知道實情，就沒說。”
“多謝。”柯南誠懇的道謝。
“大隴警官他把大阪所有學校的學生名冊往前查了大約20年，可是都找不到一個叫水無憐奈的學生。”
“所以我只好拿著你給我的那張很像水無憐奈的照片，在10年前的拍攝地點通天閣附近向路人打聽。”
“結果呢？”柯南迫不及待的打斷。
“結果就是他們也只是知道她是個正在休息的女播報員，沒人見到過她年輕時候的樣子。”
“這樣啊......”柯南有些失望。
服部平次連忙補充道：“雖然調查水無憐奈沒有什麼結果，但是我把你給我的本堂瑛佑的照片讓人看了一下，令人驚訝的是......”
服部平次在關鍵時刻賣了個關子。
“不要停頓在這裡啊！！！服部！！！”
“行行行......”服部平次認輸，“看見本堂瑛佑的照片，就有人表示說他認得這傢伙小時候的樣子。”
“真的媽啊？！！！”柯南有些激動，聲音也提高了一個度。
“真的，是在通天閣旁邊賣什錦燒的一位大叔，他說他記得那傢伙小時候常常跟他爸爸一起來吃。”
“那他爸爸有什麼特徵嗎 ？看上去像是個正常人嗎？”
服部平次無語，“工藤，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不是普通人難不成還是假面騎士嗎？你是不是跟那群小孩子在一起時間久了，思維退化了？”
柯南也察覺到自已的用詞不當，有些尷尬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那個男人看上去像不像正常人，能不能看出他是做什麼的。”
服部平次好笑的接話，“你還是別解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讓你解釋解釋等下就偏離人類範疇了。”
“關於這點我也幫你打探了一下，聽說他的父親好像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只知道他的父親好像是姓本堂，因為其他人是這樣叫他的。”
“其他人？”
“沒錯，那個男的有時候會帶他的同事過去，不過在幾年前就突然沒有再去過了。”
柯南微眯起眼眸，繼續問道：“那你詢問的那個人知道他是做什麼工作的嗎？”
服部平次否認，“不知道。不過現任店長說前任店長也許會知道更多事，畢竟是老顧客，他一個現任店長只記得這些。”
“而且......他們兩個的感情蠻好的，常常在打烊之後，兩個人還繼續聊個不停。”
“你去見過前任店長了吧？”柯南不信服部平次在知道這些事之後沒有去找前任店長打聽過。
服部平次無情的說出柯南不想聽的話，“怎麼可能見得到啊......前任店長已經死了。”
“什麼？！！！”柯南驚叫起來，“該不會又是那些人做的吧！”
服部平次在電話那邊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道：“我勸你冷靜下來，如果你要是這個狀態的話，我不會再跟你說接下來的事。”
“那樣我是在害你嗎，查案子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這件事跟那些人無關不代表其他事也無關。
服部平次是想幫好友的忙，但他不是要工藤新一這傢伙去送死。
幫忙可以，但如果因為自已的幫忙害的工藤新一喪命的話......服部平次覺得還不如直接扼殺他的想法，什麼都不知道或許就不會折騰了。
只是......
服部平次忘了，他已經透露出來不少事了，就算剩下的不說，工藤新一也能查到。
好在柯南被服部平次一警告就冷靜了下來，連忙道歉，“抱歉，剛剛有點激動，我們這邊剛查過去，那邊人就死了，想的多了一些......”
服部平次嫌棄的嘟囔，“那你想的是有點多，前任店長的死亡跟你想的那些人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