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這裡!”

安室透停下腳步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清曜從拐角處探個小腦袋,笑眯眯的看著他。

“怎麼沒先回家還在這裡等我?警視廳那些人剛剛才離開。”

清曜撇撇嘴,“誰管他們啊,反正他們也跟蹤不了我,多大點事啊!”

“你車子別開了唄,我們兩個騎機車回去,哥啊~孩子餓了!家裡還有三隻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清曜委屈的看著安室透,不會做飯真的要命,特別是不會做飯的這群人還被一群廚藝極好的人養叼了。

不然還可以隨便去外面的餐廳買點東西吃。

“他們人呢?”安室透對此有些無奈,身上不缺錢還能把自己委屈成這樣,讓你們嘴刁,現在知道滋味不好受了?

清曜委屈,“不在東京啊,都出去了。”

安室透:“......”

感情是把家裡這幾個不省心都扔給自己了是麼?

“想吃什麼?應該不需要去買食材吧。”

清曜瘋狂搖頭,“不用,冰箱裡面什麼都有,就是我們想吃的東西有點雜,我想吃雞翅,崽崽想吃紅燒排骨,至於快鬥那個傢伙,只要不是魚他不挑!”

安室透揉了揉眉心,略帶一絲無奈的開口,“你們徹底變成華國胃了是麼,遇見你之前我都沒想過有一天我做中餐比做日料的次數多。”

“這也不能怪我們啊,西餐和日料繞來繞去都是那些東西,種類又不多,而且R國的中餐廳......嘖,太折磨孩子了,只能自力更生。”

安室透斜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叫自力更生?”

清曜一叉腰,理直氣壯的反駁,“我可以啃哥啃男友,哥哥和男朋友會做飯就等於我會做,說是自力更生也沒有毛病啊!”

“畢竟誰有我這麼強大的後援團?我有這麼強大的後援團是我的本事,歸根結底還是靠我!”

“嗯......說是自力更生一點問題都沒有!”

寵溺的戳了下熊孩子的腦門,安室透毫不客氣的打趣,“是是是,你這自力更生的直接餓肚子,你多厲害啊!”

清曜氣的鼓起嘴巴,“那我進廚房你們讓嗎?”

“算了......天天裝修更換裝置的也挺麻煩的,你們兩個孩子還是單純的負責吃比較好。”

見到安室透立刻改口,清曜壞笑著湊過來,“真的只是怕裝修而不是怕再被迫吃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是你自己說的,有意見不許跟我哭,我可沒有這麼說!”

“看嘛......還是被我說中了,哥哥你就是怕再次吃到某些致命食物。”

安室透無奈,“對對對,你哥就這一條小命,你輕點折騰。你的廚藝還是給琴酒展示吧,他那非人類的胃口抗折騰。”

清曜:“......”

“哥哥你這麼賣隊友真的好嗎?”

安室透冷笑,“這叫死道友不死貧道,犧牲他一個,幸福全家人。”

畢竟崽子這麼皮琴酒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既然敢慣,就要有自食苦果的準備。

“嘖......阿陣真的好可憐。”

“少跟我裝模作樣,他濫用職權將我外派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哥我可憐呢?”

清曜:“......”

要麼您二位直接把我一分為二呢,這種幼稚的話題能從你們兩個口中說出來真的很嚇人。

“要麼哥哥你找時間跟阿陣打一架吧,孩子不想夾在中間當夾心,明明你們兩個都很重要。”

安室透瞥了他一眼,略帶一點傲嬌的開口,“我要是能打得過早就親自動手了,還用得著拉你這個胳膊肘外拐的崽子對付他?”

“所以哥哥你這麼針對阿陣是圖什麼呢?你又打不過他,每次都是你吃虧。”

“只是針對兩下又少不了兩塊肉,這麼一頭心懷不軌的狼賴在你身邊這麼久,還不許我給他下點絆子?”

“要知道當年不出意外的話......就算你後面認識他,有我把關也不會讓他這麼容易得到你,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說到這件事安室透就一陣無語,好好的孩子碰到琴酒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黏糊上去,看著就讓人眼前一黑。

清曜不開心的叉腰,“我可值錢了!羽川集團遭到不少人眼紅呢,還有很多心裡沒數的人將目標放在我身上,想要勒索錢財呢!”

安室透:“......”

這人是真不想活了!

“那這些人可把路走窄了。”沒等這些人像琴酒勒索呢,他弟弟一個人就能團滅一夥人,想要綁架這崽子大賺一筆,純屬是活的不耐煩了。

清曜嘚瑟的仰頭,“那可不,我是誰啊,敢綁架我,小爺把他們頭擰斷。”

嗯......這可不是放狠話,這崽子真能做出這種事。

“行了,趕緊回家吧。”

“頭盔給你,免得被對面那傢伙看見你跟我在一起。自從那傢伙被毛利小五郎趕回去,進出都不方便了。”

“早知道就不下猛料了,還能好玩一些。”清曜撇了撇嘴,對工藤新一出現在對面這件事特別幽怨。

“就算他不住對面我們平時去也沒有大搖大擺過,家裡車庫修建的比較好,可以直接從車庫進主宅。”

“我倒不是因為這種事煩,是那傢伙動不動就在對面窺視我們,好在別墅內的玻璃都是單向玻璃,頂多只能看見有沒有開燈,不然我真要反思。”

“怎麼說?”安室透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剛剛還帶著溫柔笑意的臉瞬間嚴肅起來。

“小哀前幾天抽空給我發訊息,說那傢伙大晚上站在客廳的窗戶看著我們的別墅深思,跟個神經病一樣。”

“就算快鬥是他想的那個人,但是跟他又有什麼關係?我沒明晃晃的帶著怪盜基德晃悠已經很給他面子了,自己屁事還沒處理完呢,還有心情管其他人,這不是純屬有病麼。”

聽到這裡,安室透也忍不住感嘆,“要不是不好搬家,還不如直接搬家算了。”

清曜彷彿成了一隻炸了毛的貓,睜大眼睛委屈的看著他,“不可以搬家,不許搬家!要搬也是工藤新一滾蛋!”

“這棟別墅是阿陣送我的家,裡面的裝修風格和一切設施都是按照我的習慣佈置的,我才不走呢!”

安室透伸手揉了揉清曜的腦袋,笑著安慰,“不走,早點解決完那傢伙就自由了。”

他剛剛只是順嘴一說,也沒有搬家的想法,畢竟他第一次去羽川宅的時候就能發現那幢別墅內部的巧妙設計,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何況遇事就躲也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早知道那天就不跟快鬥一起出去了,當時碰見工藤新一一行人雖然是意外,但是未免沒有我故意放任的結果。”

“那傢伙知道怪盜基德真容跟他本人長得有幾分相似,怪盜基德的真實身份根本瞞不住,除非我在事情結束前不跟快鬥見面,但是現在是關鍵時候,不見面是不可能的。”

“反正該善後的尾巴我都處理好了,怪盜基德也不在是被警視廳惦記的人,就是讓這傢伙知道也沒什麼關係,甚至還能看到他震驚的表情,多好玩?”

說著說著,清曜又嘆了口氣,“唉,我哪知道這傢伙該開竅的時候不開竅,不開竅的時候腦子轉的飛快。”

“本來以為見面沒多久之後就能等到工藤新一的質問,到時候我再順坡爬一下,一次性懟個爽。”

“結果這傢伙跟神經病一樣盯著我們家的方向瞎捉摸,平時雷達轉的飛快,碰到什麼事都能聯想到是不是跟組織有關,結果快鬥這麼大一個破綻都站他面前了,這傢伙居然沒反應?!!!”

清曜是真的覺得有些憋屈,平時不想讓工藤新一知道的事,那傢伙削尖了腦袋也要扎進去,非要知道個所以然來。

如今把快鬥放到他面前了,這傢伙又沒有動靜了,清曜算是懂得了什麼叫計劃好不如變化快。

雖然他自己平時也不怎麼喜歡按套路辦事,但是這件事放自己身上很爽,但是放別人身上讓自己吃癟就很不爽了。

策劃的再好也架不住被算計的原地不動。

“曜曜,你不會想說那傢伙只對組織的事感興趣吧?”

清曜翻了個白眼,“我哪知道啊!按照那傢伙的性格,他應該憋不了這麼久啊,應該早就過來質問我,問我身為公安為什麼會跟怪盜的關係這麼好這件事......”

“誰知道對方啞巴了啊,天天站在客廳那邊對著我們深思,一副憂鬱公子的樣子,受不了。”清曜搓了搓胳膊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吐槽。

“不說這晦氣事了,先回家再說。”安室透拍拍他的腦袋,將話題轉移,私下裡防備一下那傢伙就好,犯不上因為這種事鬧心。

“好哦,那哥你坐穩了。”等安室透坐穩後,清曜直接加速,載著他飛速往家的方向駛去。

一進家門,安室透就看到【羽川清曜】那張委屈又幽怨的小臉。

頓時有些心虛。

心虛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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