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名下的一間酒吧內,一名戴著黑色口罩,黑色連衣帽的男人步履匆匆的從暗門處走了進來,仔細一看,連衣帽下面還有一個黑色的棒球帽。

男人在看到坐在吧檯前點著煙喝酒的人時,眸子一閃,徑直走過去。

察覺到身邊有人靠近的瞬間,琴酒那銳利的目光便瞬間向身側看去,在看到一名包裹嚴實的男人時,又嫌棄的挪開了視線。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賊,他是不是應該慶幸,這腦殘玩意沒直接戴個頭套過來?

“你是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門擠了?”

來人還沒出聲打招呼呢,琴酒就先開口嫌棄了一波。

包裹的嚴實的男人沒理琴酒,將連帽衫摘下後就對酒保說道:“利口酒,謝謝。”

酒保連打探男人長相的舉動都沒有,沉默的將酒遞過去之後便看向琴酒。

琴酒只是遞給酒保一個眼神,酒保便撤了下去,將吧檯留給琴酒二人。

“嘖,這恐怖的氣勢,真難為白蘭地那傢伙整天面對你這張冰山臉了。”

“有事就說,沒事就滾,這裡暫時還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下利口酒沒再接話,端起面前的酒杯爽快的喝了一口,“終於不是啤酒那些東西了,爽!”

琴酒:“......”

琴酒很不想承認這個看上去渴死鬼投胎的人是自已好友。

“FBI虧待你了?”

利口酒冷笑,“這不是怕盯著自已的眼睛太多,有個熟悉組織習慣的赤井秀一在,家裡可不敢出現這些東西,頂多有點紅酒和啤酒。”

“都快把啤酒當水喝了。”

從小喝慣了高度酒,對低度酒真提不起興趣。

“到底有什麼事?讓你寧願做賊也要過來。”

利口酒送他一個白眼,“要麼你把白蘭地借我,我正大光明的進來,要不是怕組織裡還有沒查出來的老鼠,我至於捂這麼嚴實?”

琴酒冷笑,“有也不會有FBI的老鼠。”

組織規模太大,就算一一排查也不是容易的事,只能做到排查代號成員,就這樣,也少不得有漏網之魚。

要不是家裡那隻崽子盯著FBI的仔細排查,也不會揪出來那麼多。

琴酒有些意外利口酒今天的來意,該說的昨天已經在電話裡都說清楚了,現在這種風聲緊的時候,這傢伙怎麼也不應該往這邊跑。

“那暫時跟我無關,今天找你是有要緊事,先說好,白蘭地那祖宗應該沒纏著你吧......”

“沒。”琴酒眸色一暗,將這傢伙今天來的目的猜出個大概。

琴酒以為是跟FBI那老頭有關的事,卻沒想到是另一件,會問那崽子在不在自已身邊,也只有跟這件事有關了。

“你先看看這個。”

利口酒遞給琴酒一張小巧的儲存卡。

琴酒接過後,撈過手邊合上的電腦準備讀取。

“這是你家那位昨天給我的,你開啟看看就知道,裡面的東西會讓你大吃一驚。”

“但是我提醒你,這裡人多,控制點脾氣。”

琴酒深深的看了一眼利口酒,表情也越來越冷,這傢伙透露出來的資訊倒是不少,能讓這傢伙擔心自已生氣,還要避著清曜的事,想也知道是什麼事。

跟當年那件叛徒有牽扯的人,也就剩下一個罪魁禍首還沒解決,剩下的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現在利口酒舊事重提,究竟是有其他人隱藏在其中,還是發生一些自已不知道的事?

琴酒並不喜歡這種事情不受控制的感覺,冷著臉開啟儲存卡里的內容。

“他給你的任務?”

剛開啟,就看見赤井瑪麗的資料出現在螢幕上,琴酒一想就知道清曜在打什麼主意,因為他們的人,同樣盯上了身處R國的羽田秀吉,也就是赤井秀一那弟弟的資料。

在此之前,琴酒並沒有過多的去了解赤井一家的人員,手上的事不少,他只要知道身處R國的羽田秀吉的資料就夠了。

至於在其他國家的人,自然有其他人去解決。

自已脫不開身但是家裡不是還有其他幾個人麼,除了伊達航要盯著本堂瑛佑之外,其他人都能接手這個任務。

都是靠譜的人,沒必要事事都操心。

琴酒捏了捏眉心,就一個放鬆,就出事了?

難不成真要事事都要自已處理?

“對,我脫離出來後會直接去Y國將他需要的人帶回來。”

別看身邊就他們兩個人,但利口酒還是習慣說話說一半留一半。

“這裡應該都是那人的親人,裡面有跟八年前有關的人?”

利口酒嘆了口氣,“你自已看吧,我怕由我告訴你的話,你更控制不住脾氣,我再提醒你一句,你穩不住,他更穩不住,你考慮清楚,做好準備再往下翻。”

為了不讓琴酒當場發飆,利口酒也是夠心累的了,連清曜都拿出來當擋箭牌了。

說實話,那孩子要知道這事還間接的跟赤井秀一父親有關,四捨五入也就是跟他最厭惡的赤井秀一有關的話......還會不會聽他最愛的琴酒說話這件事,利口酒也不敢保證。

但他知道,趁著琴酒沒看到資料之前,先把這傢伙的軟肋丟出來,絕對是明智的,不求這傢伙一點氣不生,只要有一丁點理智存在就好。

只要別讓自已對上一頭兇獸,怎樣都好。

在利口酒的再三提醒下,琴酒已經摸到真相邊緣了,就是不知道八年前被自已解決的那些人當中,哪個才是跟赤井秀一有關的人。

在腦海裡回憶了一下當年解決掉的那些人,琴酒最先將源頭,也就是那個叛徒排除在外。

那人是背叛而不是老鼠,不可能跟赤井秀一扯上關係。

隨之而來的,是一張記憶深刻的臉,當年那個從朗姆那廢物手下假死逃生的人,該不會跟赤井秀一有關?

“呵......”琴酒殘忍的笑了下,“我知道是誰了,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裡面,可惜當年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不然也能儘早除掉一個心頭大患。”

當年要是知道那人跟赤井秀一有這麼一層關係,也就不會讓赤井秀一臥底成功了。

在赤井秀一透過宮野明美加入組織的第一天,琴酒就會直接將他解決。

見琴酒猜到真相後,利口酒也算是鬆了口氣,“你這腦子......一如既往的嚇人。”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既然知道了,我就放心了。”

“資料你還看嗎?”

琴酒重新點燃一支菸,壓下心中那抹暴戾的情緒,不帶有一絲溫度的聲音響起,“當然。”

猜到了當然更要看,看看自已當年疏漏的痕跡。

在看到資料上跟自已腦海裡一模一樣的臉時,琴酒發現,不管做了什麼準備,在看到這張令人憎惡的臉時,依舊憤怒的想殺人。

他都不知道一個叛徒竟然會跟MI6的特工聯絡上,當年還以為這傢伙是FBI的人,不然FBI那群垃圾怎麼會聞著味就趕過來了?

原來是MI6的特工......

“赤井務武,這才是那傢伙的真實名字麼......MI6的特工才是他的真實身份,有意思......”

利口酒敢保證,琴酒口中的“有意思”絕對是包含殺意的,看來只是面上冷靜了。

“MI6的人,跟FBI的人聯手?看來是假死後被MI6那邊當了真,不方便聯絡曾經同事,人緣倒是不錯。”

利口酒跟著補充,“我也是這麼想的,想必這傢伙不聯絡赤井瑪麗是怕組織盯上他家人吧,這麼一個決定,倒是真讓這傢伙把人護住了。”

“要不是白蘭地當年不在,會讓這些人活這麼久?”利口酒也冷笑起來,讓這些人多活了八年,還真是不爽。

“技不如人。”琴酒殘忍的說出事實真相,不止是針對利口酒,同樣針對他自已。

當年沒查出這人真實身份的,除了利口酒還有琴酒自已,他們是會入侵技術,但是這點技術不足以讓他們面對整個機構。

不是每個人都是羽川清曜,在入侵這方面能做到極致。

能查到那個叛徒跟赤井務武有聯絡以及赤井務武假死後的下落,還是因為那是赤井務武假死後沒有了MI6的幫助,被他們摸到了線索,找到了蹤跡。

只不過是把MI6的特工當成了FBI的探員,把注意力都放在FBI身上了。

老子跟FBI有聯絡,兒子也加入了FBI,不愧是一家子。

“那倒是,像白蘭地那種的太少了,他的技術比當年的卡慕強太多了,真不愧是卡慕的兒子,得到了很好的遺傳。”

這次琴酒沒搭話,利口酒知道的只是表面,瞭解真相的琴酒卻知道,清曜能有現在的技術,天賦努力和機遇一樣都不少。

“看看你,又沉默了,白蘭地那小話癆怎麼能忍受得了你啊!”利口酒鬱悶的喝了口,毫不客氣的嫌棄琴酒。

“想死你直說,我送你一程。”

琴酒冷眼瞥了他一眼,有點手癢,正好剛剛得知的情報還有些火氣沒發出去,乾脆找人練練手。

察覺到危險的利口酒果斷拒絕,“可別,我不跟你打,跟你打即便我輸了也有人要找我算賬,二打一車輪戰這種賠本買賣,我才不做。”

想到家裡那崽子,琴酒眼底的寒冰就融化了一些,估計自已回家又要被折騰了。

雖然是有正事出門,但也算是做了吃了就“溜”這種事,希望家裡那位能輕點折騰吧......

明顯感受到琴酒周身發生變化的利口酒翻了個白眼,特意找琴酒落單的時候趕過來的,除了這件事不知道該怎麼跟那孩子說之外就是不想吃狗糧,結果一個人也能喂自已吃狗糧......

這朋友還能處了嗎?

不想繼續吃狗糧的利口酒又把話題引回今天最頭疼的事上,道:“你想好怎麼跟他說這件事了嗎?還是就瞞著他?”

“要我說就瞞著算了......赤井務武的事也只有我們和朗姆以及BOSS知情,BOSS那寵溺勁是不可能提這種事影響他心情的,至於朗姆......”

“他好意思說這種事麼?白蘭地現在還能叫他一句叔叔,朗姆要是敢說,以後就是代號相稱了,朗姆比任何人都想隱瞞這件事。”

“你不說,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本身就是個死人,況且我們動手的時候也不知道他叫赤井務武啊,不行就瞞著吧......”

利口酒還是有些不想用一個死人的事去給清曜添堵,清曜什麼性子他和琴酒都很清楚,真要把事情挑明瞭,就憑著清曜對赤井秀一現在的恨,估計琴酒也攔不住他發瘋。

琴酒:“......”

琴酒現在是真的不想發表任何意見,自已剛剛才答應不瞞著他任何事,轉眼間利口酒就告訴自已這件事,說與不說都是個麻煩。

“不是吧,琴酒?”利口酒驚訝的看著默默掐滅菸蒂喝酒的琴酒,總覺得有哪裡不太正常,“這種事需要你糾結?”

在他看來,這種事完全不需要糾結啊......

自已和琴酒都不是會說漏嘴的人,就像剛剛說的,另外兩個知情人也不會特意去清曜面前說這件事。

對於BOSS來說,他知道有這麼一個人,但是未必會了解這個人,更別說知道他跟赤井秀一的關係,同樣的,朗姆也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別以為他還在臥底期間就不知道是琴酒和那小祖宗負責跟赤井秀一有關的事。

都不會把二人聯絡起來,也就沒有暴露的可能。

清曜那孩子也不可能看見一個人就把赤井秀一全家的資料給對方看,一個是很少管事的BOSS,一個是不插手跟赤井秀一有關事情的朗姆,哪個人也不會得到這份資料。

搞不懂琴酒在糾結什麼......

“就在今天凌晨,我剛答應他不瞞著他任何事。”

“晚上你就給我送來了這份資料,期間還不到24小時。”琴酒難得好心的給對方解釋了一下。

利口酒:“......”

哦豁~好玩了!

“那你要怎麼做?如實告訴他?但是你有沒有考慮過告訴他真相的後果?”

畢竟是自已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利口酒並不是很想讓他再次解開傷疤。

本就無法癒合的傷口反覆揭開,沒經歷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這種疼痛的。

當年就連他和琴酒對隱瞞身份的赤井務武發了狠,更別提遭受慘痛經歷的清曜本人了。

琴酒煩躁的再次給自已點燃一支菸,冷冰冰的瞥了一眼利口酒,道:“你可真能添麻煩,不然別回來了。”

看你在FBI待的挺舒坦的,實在不行繼續在那邊窩著呢?

剛準備回來接的首個任務,就帶來這麼大一個麻煩,正式迴歸後,誰知道會添多少麻煩?

這是找回來個幫手還是回來添堵的?

看著面前由他帶來的資料,琴酒真產生了些許重新將利口酒發配的想法。

對琴酒想法一無所知的利口酒在端起酒杯的一瞬間,便覺得自已渾身不自在,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懷疑的看向琴酒,不確定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想什麼對我不利的事?”

琴酒冷笑的將香菸上的菸灰彈落,道:“再想怎麼悄無聲息的弄死你這個添堵的人。”

利口酒:“......”

這人得多狗啊!

“你做個人吧,這份資料除了我們兩個之外,誰能看出來其中隱含的意思?就算朗姆看到這份資料,他也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的,只會選擇隱瞞。”

“真以為誰都跟我一樣跟你們一條心呢啊......告訴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就這還是看在一起長大的情分才站在你這隊的......”

琴酒嫌棄的看了眼利口酒,“怎麼?還需要我大張旗鼓的感謝你一下?”

察覺到某人威脅的利口酒打了個哆嗦,立刻反駁,“別別別......這種事我們心裡知道就好,沒必要搞得人盡皆知,你說是不是?”

“呵......”

“行了,你少抽點。”利口酒看了眼時間,收起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拍拍琴酒的肩膀提醒,“說不說的決定權在你,我不會多嘴。”

“慢慢考慮,就算是說的話,也要將對他的影響降到最低,回家前記得換套衣服,別影響夫夫倆的情趣!”

“順便提醒你,收斂點,別太禽獸,嘖......這個激烈啊!”

“滾!”

琴酒也不廢話,直接掏出伯萊塔放在吧檯上,大有一種利口酒再逼逼就要開槍趕人的意味。

“靠!”

“你玩真的?真狗,溜了溜了。”利口酒正經不了三秒,立刻就恢復了本性,戴上連衣帽溜的飛快。

剛剛他就是故意那麼說的,別看琴酒捂得嚴實,但脖頸處依然有一處牙印露了出來。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誰幹的,想也知道清曜那孩子從自已這裡回去後就找琴酒算賬去了,就是不知道算賬怎麼把自已給悶裡面去了。

這一大一小,嘖嘖嘖......

單身人士表示吃的有些撐。

嗝!

利口酒離開後,琴酒看著電腦螢幕上的那張臉,越看越厭惡,索性直接合上電腦,用火機點燃盛裝菸蒂的菸灰缸,將剛剛抽過的香菸毀屍滅跡。

琴酒離開後,酒保才敢探頭出來,兩位大佬在一旁談話,可不是他這種小蝦米可以偷聽的。

“回來啦!快來,給你留了宵夜!”

清曜笑著衝剛進門的琴酒招手,指了指一旁留好的宵夜,自已則繼續奮鬥面前的奶油蛋糕。

“這個時間點,你吃這個?”

看見那奶油蛋糕,琴酒就覺得頭疼,平時下午茶吃吃就算了,深夜還吃?

誰提供的蛋糕!

冰冷的視線在一旁的諸伏景光和波本身上轉悠。

“不是我們兩個,你別看我們!”波本瞪了他一眼,趕緊撇清自已。

自已和hiro再慣孩子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給他做這東西,頂多是沒攔住崽子偷吃。

【羽川清曜】吞下一口蛋糕後笑道:“鴿子送來的,下午你們都不在家,我就放冰箱裡了,他才看到。”

琴酒:“......”

防得住家裡的,沒防得住外面的。

看來怪盜基德隱退後是徹底放飛自我了,沒事總往米花這邊跑什麼!

“快十二點了。”琴酒冷聲提醒。

清曜連忙護住自已面前的蛋糕,“無所謂啊,反正我下午才睡醒,晚上我跟崽崽繼續研究程式碼去,趁著大腦還沒開始消耗糖分,先囤一囤。”

琴酒:“......”

“你當我是傻子?”

這不走心的藉口,糊弄誰呢!

“你要直接無視的話,就不算我糊弄你,看你怎麼選擇唄。”

昨天剛被折騰完的清曜現在就是祖宗!說什麼也不聽琴酒的話。

要不是自已發現的晚了,哪會讓琴酒抓個正著!

“少吃。”琴酒妥協了。

一方面是清曜暫時不會睡覺,那倆崽子湊一塊研究程式碼指不定什麼時候結束,另一方面是琴酒還沒想好怎麼跟清曜說利口酒發現的事。

暫時就讓這熊孩子維持一下好心情吧......

見琴酒這麼容易說話,清曜有些意外,放下蛋糕後就繞著琴酒轉悠,“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不想吃就扔掉。”琴酒不慣著他,將他推回座位上按下,順手敲了下某人的腦袋。

清曜動了動鼻子,一股極淡又熟悉的味道鑽入鼻腔。

“黑澤陣!!!”

“你抽多少!!!”

往常回家的時候煙味都散盡了,今天卻有殘留,清曜眯著眼,用一種危險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琴酒。

把煙味帶回家裡來,就是你的不對了!!!

家裡可以出現香香甜甜的糖果味或者蛋糕味,再不濟也是各種美食味,但是絕對不能出現香菸味!

沒看幾個哥哥們也不會將煙味帶回家裡來嘛!

琴酒捏了捏眉心,有些無語,“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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