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聲音打破這份寂靜。

“比試本就是看個人的能力問題,若是看其背後的勢力,那這大比給你一個人辦就好啦!”

天刑這段話無疑像一把錘子,打破了絕豔狐樹立的威嚴。其他人可不敢吱聲,不斷的遠離天刑,他們不想被滅得屍體都不留。

“不自量力!”

絕豔狐瞬間出現在天刑身後,早有防備的天刑往後狠狠的踩了一腳,雙腳通紅的絕豔狐並沒有後退,這一腳反而激怒了她。

恐怖的威壓直接將看臺震碎,林嘯也只敢安排手下去救人。

天刑腳下的石頭彷彿粘在他的腳底一樣,沒有絲毫下墜。

絕豔狐也是驚訝,這五玄淨塵的天刑居然能夠無視她的威壓。天刑緩緩轉過頭來,血紅的雙眼充斥著殺氣。

“地至境界不過如此!”

滔天的魔氣直衝雲霄,絕豔狐的威壓如同食物一般,被天刑的魔氣所吞噬。

絕豔狐猜到可能是某個隱藏實力的魔修,於是想要拉開距離,卻被魔氣產生的威壓壓制住。魔氣不斷的衝撞著她體內的內臟,使得她嘴角流出了鮮血。

“現在,到底是誰自不量力呢?”

天刑的雙眼緊盯著絕豔狐的美眸,絕豔狐趁機使用魅惑,卻沒想到其被反噬,進入了魔淵幻境。

幻境內,如同地底的岩漿世界,絕豔狐被銬在一根魔柱上。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東域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天刑隨後舉起流淌著岩漿的大刀朝著柱子劈去。絕豔狐也沒想到今天要葬送在這魔修的手裡,閉上了雙眼準備好迎接死亡。

眼前一黑,不知過了多久。心臟的跳動聲嚇得他們一激靈,睜開了雙眼看見了懷中的薇可。

“剛才是,幻術?”

正當她在看臺上尋找天刑的身影時,更加確信了剛才中的是幻術。看臺完好如初,擂臺上的七號選手所在的坑洞沒有更深一層。

這倒是把她嚇得一身冷汗,如果不是他主動解開幻術,那麼現在她已經死了。

林嘯這時上前搭話,絕豔狐也是改變了先前的態度,與其聊了起來。

另一邊的天刑已經坐在北客房中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施加的幻術差點透支了他所有的生命力。

再加上剛才離開時的消耗,被發現就是強弩之末了。

經過了一番瞭解,林嘯邀請絕豔狐作為特邀嘉賓,給她加了個位置。絕豔狐也表示公務繁忙,帶著薇可就離開了。

其他選手紛紛棄權,他們已經見識到了白虎之威,已經回家換褲子去了。

林嘯等人也是宣佈結束了比賽,隨即離去。

黎天翊站在原地覺得有些奇怪,他發現絕豔狐在看薇可的時候眼神空洞無神,彷彿被拉入了幻境之中。

態度也不是傳聞中所說的那樣,冰豔高冷、目中無人,反而變得更加謹慎。回過神後的目光還在擂臺尋找著什麼,八九不離十是在找施術者,至於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白虎血脈,看來薇可估計被人盯上了。”

黎天翊想到了薇可暴露自已白虎血脈時的強大,把她師尊都引過來了必定也引起其他勢力的關注。

把這些串聯起來,似乎也就講得通了。

離開了衡力宗,黎天翊來到了德凡的商隊駐紮處詢問情況。

“喲,黎先生!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錢寶玲見到黎天翊直接撲了上去,黎天翊側身躲過,讓錢寶玲和牆撞了個滿懷。

“錢大小姐可要自重哦!”黎天翊轉身離開,準備進入德凡的房間。

“站住!德隊長說了,現在不待客,還請哪裡來的回哪去。”

兩名護衛攔住了黎天翊,黎天翊就沒看見他們一樣,依靠攜雲遊龍步繞開了他們。

進到房間內,只見德凡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有打鬥痕跡,房間乾淨整潔,黎天翊趕忙將德凡扶起,為其把脈。

“脈絡脈象正常,那怎麼會倒在這裡呢?”

黎天翊眉頭緊鎖,身為煉藥師的他也沒有發現問題所在。

“哎喲,頭好痛。”

德凡捂著頭醒了過來,黎天翊也是鬆了一口氣。

“德兄,這是發生什麼了?”黎天翊關切的問道。

“沒事沒事,只是被女王打暈了。”聽到這個回答,黎天翊也是頗為震驚。

“打暈你?這是為什麼?”

“說是借用一下我的房間,然後我就被打暈了。”德凡捂著頭,他沒想到女王下這麼狠的手,巴不得他躺下就起不來一樣。

黎天翊稍加思索,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

“難怪守衛都不給進,原來如此。”說罷就拖著一臉懵的德凡離開了他的房間。

錢寶玲也是見到了德凡,黎天翊給二人介紹了一番,二人相互瞭解了一下就開始商討合作的事情。

黎天翊找了個安靜的地方就開始原地打坐,修煉起來。

“啊——!”

一聲尖叫把剛剛入定的黎天翊驚醒,起身後趕往了剛才聲音發出的地方,聽到動靜的德凡二人也是趕往了現場。

就在剛才,德凡的臥室內,一個小男孩正抓著蓋在薇可身上的被褥使勁的拖拽。一個不小心,整張被褥被扯了下來,將小男孩蓋住。

感到寒冷的薇可被驚醒了過來,發現自已赤裸著的身體,被子裡還帶著小孩嬉笑的聲音,嚇得薇可尖叫起來。

等到三人來到時,薇可已經把衣服穿了起來,不過被褥中的小孩子還沒出來。

薇可踢了幾腳被褥中的孩子,發洩著剛才的怒火。等幾人開啟被褥,小孩子嚎啕大哭起來。

德凡則是將其抱起,安慰起來:“不哭不哭,好寶寶不哭。”

安慰了好一會,才在德凡的懷中睡著。

“這孩子,好像沒聽你講過。男的女的?”黎天翊好奇的問道。

德凡看著滿臉淚痕熟睡中透露著可愛的孩子,滿臉的幸福。

“女的,是女王大人在路上遇到的,順手就撿回來養了。”

聽到是女孩,薇可滿臉的羞愧,通紅的臉蛋都能蒸熟一個雞蛋了。

“能讓我抱抱嗎?”

德凡沒有拒絕,遞給了錢寶玲。錢寶玲滿眼的愛意,玩弄親吻她的臉蛋,彷彿就是她的親生媽媽一般。

“好可愛!”錢寶玲忍不住地又親了親,先前大小姐的風範早已煙消雲散了。

黎天翊坐在薇可床邊認真的說道:“小孩子而已,沒想到你居然對她動手,看來你比我想象的還虛偽。”

黎天翊這句話彷彿一把利劍刺在她的心臟上,但是黎天翊還沒罷休:“夜裡做偷偷摸摸的事,可不是白虎這類神獸會做的。”

黎天翊說完就起身離開了房間,薇可也沒想到黎天翊這般批判她,本就有些羞愧的她眼裡已經閃爍著淚花。

薇可衝出房間,追上黎天翊,雙手抓住他的衣領質問道:“你憑什麼來批判我,論實力,你不過小小的淨塵境界。論血脈,你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

黎天翊單手一揮,將不講理的薇可彈開幾米。

“井底之蛙!”

黎天翊轉身就走,倒地薇可起身朝著黎天翊攻來。

薇可才醒來不久,加上先前開啟了白虎的血脈,身體狀況本就虛弱很多,加上黎天翊的語言刺激,使得薇可的身體接近崩潰。

黎天翊轉身結結實實的接下了薇可的一拳,薇可很快癱軟下來。黎天翊下意識的接下她那搖搖欲墜的身體,黎天翊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

“唉!看來她的我命中的一劫。”

黎天翊將其抱起回到房間,看見了門口兩個影子正趴在門上,不多想就知道是兩人在偷看。

見黎天翊走過來,兩人也是裝模作樣的坐在床邊玩弄著小女孩。

黎天翊沒有放在心上,只是將薇可放在床上就離開了。

見黎天翊已經離開,錢寶玲和德凡立馬八卦起來。

“你說黎先生這樣的姿色,能不能把薇可給拿下呀?”

“這你就小看他了,聽聞凌塵之前所言,黎天翊先前就捨命救下了一條盤山玄蛇,估計美貌身材不比薇可差多少。”

“居然有這事,那你覺得他和誰能成?”

……

藥堂內,黎天翊正運功煉製著丹藥,此時一個僕人急忙跑了過來。

“堂……堂主,門口有個煉藥師求見。”

“哦?帶我去見見他。”

藥堂門口,正站著一個胖子,腰間的三品煉藥師令牌格外顯眼,其他人避而遠之。

見到黎天翊出來,他才扭動著肥胖的身軀來到黎天翊面前。

“你就是這藥堂的堂主?”

胖子打量著黎天翊,見其只有淨塵境界,身上也沒有穿著宗門的衣服,腰間也沒有表明身份地位的令牌,就知道這一趟來對了。

“是我,有事請說!”

胖子取下腰間的令牌說道:“吾乃煉藥師協會的三品煉藥師關子淇,奉命於煉藥師協會會長長河前來收取一些費用。”

不等關子淇說完,黎天翊就吩咐旁邊的僕人送客,轉頭回到了藥堂。

見黎天翊目中無人,示意了身旁的小弟圍了上去。關子淇也大聲的喊道:“拒交者,捲鋪蓋走人!”

關子淇等人衝了上去,不過迎接他們的是開啟的陣法。

五人撞在了一道無形的牆壁上,還沒等他們搞清楚狀況,兩個大門板就已經朝著他們的臉上砸去。

路過的人看到這五個飛出來的小混混,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人一腳地踢了上去,然後飛快地跑開了。

五人哪裡受過這等侮辱,起身就對著周圍的人發起了攻擊。

不知道是打的不準還是周圍的人跑得快,那五人的攻擊看著都有一定的威力,卻只是對地面和小攤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尤其是關子淇的火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五人很快就被城牆上計程車兵發現。一聲號角聲響起,五人就被林家軍團團包圍,帶到了城府去拷問。

在鴻宮城,林家軍擁有著絕對的權利。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只要違反了城規,他們都有權將其緝拿。

“那五人估計不會善罷甘休,打著長河的名號來坑蒙拐騙,膽子倒是挺大的。不過招惹到了我,那指定要遭點罪的。”

黎天翊站在三樓的陽臺上目睹著剛才發生的一切,從剛才周圍的人的表現,這五個混混已經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如果不解決他們,豈不後患無窮,百姓怎麼能夠安居樂業享清福?

他自已動手,顯然會牽扯到一些東西,倒不如借刀殺人,還能引起一些紛爭。

“衡力宗,就用你們的刀吧!”

夜深人靜,關押許久的關子淇交了些贖金就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已剛收的小弟一點用處都沒有,還不如讓他們接著待在牢籠裡。

“黎天翊,我會讓你嚐到煉藥師的怒火!”關子淇握緊了拳頭,眼中的怒火都快燒在地上了。

“咻”的一聲從他的耳邊擦過,一根利箭劃破了他的後腦勺,紮在一旁的牆壁上。關子淇摸了摸後腦勺,感覺手上有點粘,後背莫名的發涼。

不等他多想,抬起肥碩的雙腿逃離這片區域,直奔著煉藥師協會的丹塔而去。

身後的暗箭不斷飛出,關子淇只能順著暗箭飛來的方向不斷的丟出手中的火焰。

那火焰還未照亮周圍,就已經被黑暗吞噬,隨之而來的是新的暗箭。

關子淇肥胖的身軀就是一個碩大的目標,緩慢奔跑的速度讓殺手更加享受著追殺他的快感。

關子淇不知道怎麼招惹到那群人的,先前就已經打聽過黎天翊,他的背後並沒有什麼大家族,那麼他怎麼會被追殺呢?

“咻——咻咻!”暗箭大片的飛來,關子淇哪怕盡力閃躲,左腿已經被兩根箭矢直接射穿。

不等他慘叫,黑暗中的箭矢再次襲來。滿頭大汗的關子淇怒吼一聲,將手中的火焰傾斜而出,形成一堵火牆阻攔了飛來的箭矢。

見抵擋住了殺手的攻擊,關子淇連忙服下一枚丹藥,拖動著半瘸不廢的左腿繼續逃跑。

一陣強風將火牆吹散,黑暗中的身影也逐漸顯現出來,此人正是白家少爺白志常。

看著即將遠去的身影,白志常並不急著追殺,沿著血跡慢慢悠悠的走了起來。

他計算過丹塔到城府大牢的距離,關子淇走路都要五個時辰,就算是跑也要三個時辰,更別說還拖著一條受傷的左腿了。

關子淇見殺手沒追來,癱坐在地上。用布條包紮了一下傷口,剛才的逃亡已經讓他失血過多。儘管提前服用了丹藥,但是劇烈的運動讓藥物縫合好的血管再次崩開。

臉色蒼白的他還沒喘口氣,就已經感知到殺手已經慢慢逼近了。

長呼一口氣,關子淇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繼續朝著丹塔跑去。

白志常很快就來到了剛才關子淇停留的地方,發現血跡消失後,白志常才開始加快腳步。

他沒想到這聚靈境界的煉藥師這麼能跑,或許是個小丹庫呢,白志常越發覺得這場獵殺越來越有意思了。

突然一道身影與其擦肩而過,只見那人回頭說道:“白公子,夜間散步可是會丟東西的!”

緊接著又有一人追了過去,那兩人正是千採和吳山昊。

至於他們為什麼追殺關子淇,去懸賞大樓就或許知道了。

懸賞大樓內有一個專門的殺手組織,名為青寂閣,他們會優先得到價值千萬的懸賞單。

而關子淇的懸賞金足足有三千萬,足以讓那三人填補先前拍賣會的大坑,使得自已的資金還有一些週轉的餘地。釋出這條懸賞令的人,自然是黎天翊了。

白志常最需要的就是這筆錢,只要拿到了,他有的是辦法讓錢生錢。

白志常立馬動身追上二人的步伐,煮熟的鴨子可不能在他的嘴邊飛了。

藥堂頂樓,黎天翊望著屋簷上跳來跳去的身影,滿意的喝了口茶。月下狩獵的也可以不是狼人,也可以是藏在黑夜中的殺手。

“夜落白光似雪霜,星光璀璨滿滄桑。鷸蚌相爭翁得利,世家貴族又何妨?”

黎天翊一時興起,寫下了這首詩,不過詩題還沒想好。

“現在意境未到,只能飲茶觀景了。”

黎天翊將毛筆放下,等待著好戲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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