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藝有些心疼的摸了摸他的頭,心想這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該有的樣子,小臻兒和憶笙同歲,憶笙有那麼多人寵著,但是小臻兒卻要擔起那麼大的責任,每天在那些老奸巨猾的人面前周旋。

“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會犯錯,何況有些錯誤,是必須要去犯的,在乎你的人才會被你所傷,如果你同樣在乎對方,那便盡力去彌補,母后相信,他不會怪你的。”

“母后,您說哥哥把這麼累的活扔給兒臣,他是不是不在乎我?”池臻突然問道。

景藝愣了愣,然後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胡說!你要記住,就算全世界都要與你為敵,你哥也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你前面的。”

聞言池臻沒有說話,只是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他這樣,景藝又抬手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厲聲說道,“記住沒有!”

“……記住了。”池臻無奈的回應道,聲音從臂彎裡傳出來,聽不出什麼情緒。

……

吃完午膳後,池北丞讓人支開那幾個奸細,確定談話不會被別人聽到以後,幾人才在書房開始談正事。

之所以沒有去逸閣,是因為池北丞還不信任洛驍,他雖然知道洛驍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找背叛他的門客,但是卻不能確定洛驍的立場在哪一邊,又是否堅定。

“原來您就是南陽太子,久仰。”明昭朝洛驍拱了拱手,禮貌的行了個禮。

洛驍也朝他點了點頭,然後終於一一回答了洛憶笙一連串的問題,這小東西,可千萬不能有事情瞞著她,不然知道後她會很生氣的。

不過對於池北丞也願意讓她知道所有真相,並且不懷疑她是南陽奸細這一點,他倒是既驚訝又滿意的,算這小子一個優點。

“王爺,既然不是……”這個特殊的地點和時間,明昭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洛驍。

“叫我公子吧。”洛驍提示道,這段時間為了不暴露,他手下的人都是這麼叫的。

“好,既然不是洛公子所為,刑部的人又查出來是他,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制造假證據,故意引導陸大人查到了洛公子,二是……查案的人自己製造的假證據……”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會不會太明顯了?那個陸尚書,不像是沒腦子的人。”洛憶笙想起那日他來府裡找證據,說話可是狡猾的很。

“據我手上的線索,跟我要找的那幾個人接頭的,是一個年輕人,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洛驍說道。

“按理說神秘人和十年前派人殺你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就不應該只有二三十歲吧。”洛憶笙想了想說道。

“去南陽的只是神秘人的下線,而他自己,自始至終,都在這裡。”池北丞淡淡的開口。

“一邊對付在經州的王爺,一邊又去南陽拉攏洛公子,還要安插內奸進皇上的禁軍,嘖嘖嘖,真夠忙的。”明昭忍不住吐槽道,不得不說還挺厲害,難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

“明昭,去把陸天恆找到的證人帶來,記住,不要節外生枝。”池北丞吩咐道,他倒要看看這個所謂的證人,為何要無中生有。

“是。”

“交代下去,所有人留意一下近一個月來京城的南陽人,特別是去過雲兮樓的。”他又說道,“一旦有他們的行蹤,暗中盯住即可,不要打草驚蛇。”

“是。”明昭站起來拱手應道,然後便退了出去。

洛驍一直審視的觀察著池北丞,沒想到他雖然總是一副冷漠狂妄的樣子,辦起事來,還真是迅速果決。

“對了,皇兄,我已經讓人去客棧把你的東西拿過來了,這段時間你就住在王府,我們兄妹二人好好敘敘舊。”洛憶笙滿臉笑意的跑到洛驍身邊。

“那就只能叨擾王爺了。”洛驍故作歉意的看向池北丞,本來他就想找理由住在王府,方便觀察妹妹過得好不好的。

池北丞起身走到洛憶笙旁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攬在懷裡,“本王非常歡迎,房間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先回房休息,本王要帶王妃出去一趟。”

然後不等洛驍開口,也不等洛憶笙發問,他就摟著她走出了書房。

“我還沒跟皇兄敘舊呢,你帶我去哪兒?”出了書房沒多遠,洛憶笙掙扎了一下,想推開他的手臂。

“嘶!”池北丞皺了皺眉,心想這人下手還挺重,自己才用五成力,他卻用了八成。

“你怎麼了?哪兒疼?”洛憶笙擔憂的看著他,發現他摟著她的手臂頓了頓,“肩膀?是不是受傷了?我看看。”

“沒有,就是太久沒活動抽筋了。”他抬手動了動肩膀。

“真的?”

“嗯。”

“我怎麼覺得你和皇兄都怪怪的,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她總覺得這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對,明明從來沒有過交集,但相處起來總感覺有些刺撓。

“沒有,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他胡亂搪塞過去,他跟洛驍打架的事可不能讓她知道,不然他倆都得慘。

“哦。”洛憶笙任由他拉走自己的手往外走,“可是你都沒告訴我要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

……

“小姐,您這畫的是誰啊?”歡兒一邊研墨,一邊好奇的問道。

“隨手一畫罷了。”祁瑾容畫完最後一筆,把筆放在一邊,開始端詳起面前的畫來。

「總感覺還差點什麼,哪裡不對呢?」她畫了很多幅,但是每一幅都不完美,好像缺了什麼,但又找不出來。

“奴婢瞧著這人怎麼越瞧越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歡兒開始認真的回想起來,突然她靈光一現,“奴婢想起來了!”

“這不就是昨日在望歸樓遇到的那位公子嗎?”歡兒指著畫說道,她就說怎麼那麼眼熟呢,“可是小姐您為什麼要畫他啊?”

“無聊罷了,畫誰都一樣。”祁瑾容把畫紙拿起來隨意的扔到一邊,又重新鋪上一張新紙。

等她準備重新畫一幅的時候,腦海裡出現的,竟然還是那個人,她甩了甩頭,強迫自己不要去回憶昨天的場景。

但是沒用,從昨天開始,這一天一夜的時間裡,他不知道在她腦子裡出現了多少次,任由她怎麼轉移注意力,他還是在她腦子裡揮之不去。

她深吸一口氣又撥出來,心裡告誡自己,你只是喜歡他恰到好處的疏離感,喜歡他時而沉著時而侷促的樣子,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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