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下一秒突然從遠處飛來一片樹葉,精準的插在了張尋抬起的腿上,原本柔軟的樹葉此刻已經深深的陷進了肉裡,疼的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著。

“張兄!”趙年連忙跑過去檢視他的的傷勢。

“誰?”李界皺眉環視四周,卻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足以讓他嚇尿褲子的人。

“好大的膽子!”池北丞冷冽的聲音裡透著殺氣,眼神裡滿是嗜血的陰冷。

他從御書房出來,聽宮人說阿依慕帶著兩個孩子在銀杏樹下玩耍,便過來想接兩個孩子回府。

沒想到剛過來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欺負他的人。

跟在身後的明昭咂咂嘴,幸好他家王爺上朝不帶落魂,情急之下只能隨手摘下一片樹葉,否則地上這人恐怕已經人頭落地了。

“攝,攝,攝政王?!”三人同時驚恐的開口,然後膝蓋一軟連忙跪下行禮,張尋疼的只能趴在地上。

“父王。”見池北丞來了,池京轍終於委屈的掉下了眼淚,癟著小嘴告狀道,“他們要殺了大白,還打了木雲,他們是壞人。”

“父王?!”張尋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原來這個小屁孩兒真的是攝政王的兒子,當今北涼唯一的世子爺!

「這下完了,得罪攝政王的人只有死路一條,怎麼辦?」三人不約而同的想著。

池北丞抬抬手,示意明昭去檢視大白的情況,自己則走到枟巽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淡的問道,“受傷了?”

其實方才枟巽保護池京轍的時候他就已經到了,他只是想看看這種情況兩個孩子會如何解決。

池京轍還小,能站出來保護大白,並且忍到他現身才哭已經很不錯了。

至於枟巽,毫不猶豫護住池京轍的決心,和麵對強敵時毫不畏懼甚至不輸氣魄的樣子倒是讓池北丞對他又多了幾分欣賞。

枟巽連忙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把擦破的手掌背到身後,應道,“我沒事。”

然後走到池京轍身邊幫他擦乾眼淚,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池京轍搖搖頭,眼睛紅紅的,傷心的問道,“大白要死了嗎?”

“不會的,笙姨會救它的。”說著,枟巽脫下外衫包住已經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的大白,然後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三個人。

……

永和宮裡,阿依慕和默兄妹二人正在敘舊,即便默的話依舊少的可憐,幾乎都是阿依慕在絮絮叨叨的說,但能和阿兄越來越親近,並且阿兄還會給她帶禮物,阿依慕已經很開心了。

只是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二人難得的團聚,阿依慕不耐煩的問道,“何事?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我嗎!”

“皇后娘娘,不好了,小世子那邊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啊!”門外趕過來報信的宮女著急的說道。

“什麼?”阿依慕一拍桌子站起來,“糟了,光顧著與阿兄你敘舊了,把那兩個孩子給忘了!”

說完,她來不及道別就衝出了房間,如果兩個孩子出了事,她一定會自責死的。

……

“王爺,我們不知道他是小世子,更不知道這隻兔子是小世子養的寵物,求您開恩啊。”李界邊磕頭邊哀求道。

“是啊王爺,若是我們知道他是世子爺,打死我們也不敢動他的東西啊。”趙年也瑟瑟的說道。

“王爺,奴婢們說了,可三位公子不信,還說就算真的是世子爺,他們也不怕,奴婢們攔不住啊。”跪在一旁的宮人們連忙解釋道,生怕池北丞把罪怪到她們頭上。

“王爺,我們知道錯了,不該冒犯小世子,更不該動手傷人,求您饒命啊。”

“啊嘶!”張尋強忍著疼痛坐起來,哀求道,“王,王爺,我父親是禮部尚書,求您看在他的面子上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條生路!”

聞言,明昭湊到池北丞耳邊低聲說了三人的身份。

池北丞冷笑一聲,“你父親?好,明昭,把這三人打斷了腿送回府去,順便告訴張尚書和二位侍郎,既然皇家書院都教不了三位公子,本王親自替他們教。”

“是。”這種事明昭已經輕車熟路了,立馬就招來幾個士兵準備把人拖走。

“啊?!打斷……”趙年聽到要被打斷腿,直接就嚇昏了過去。

“不,王爺,你已經傷了我的腿,你不能再打斷我的腿了,我好歹也是尚書之子,你不能這麼對我。”張尋急了。

“呵,你去問問你父親,本王要他死,他敢活著嗎?”池北丞輕蔑的說道。

禮部尚書雖說平日裡為人低調,但身處最容易斂財的禮部很難坐懷不亂,還有張夫人和張尋平日裡蠻橫不講理,也做過許多惡事,他們家的罪證池北丞早就已經掌握了,只是池臻說還沒到收拾他的時候。

可若是池北丞拿出那些罪證作為要挾,為了保住整個張家,張尚書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一死了之。

“他……我……”張尋被池北丞的話堵的啞口無言。

李界怕他再說出什麼惹惱攝政王的話招來更嚴重的懲罰,連忙攔住他,低聲說道,“你別再說了,還嫌害得我們不夠慘嗎!”

李界雖然是張尋身邊的狗腿子,但他內心一直覺得張尋這個人很蠢,若不是想巴結他父親好在皇家書院立足,他才懶得整日陪一個蠢貨胡鬧。

他很清楚,攝政王能留他們一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腿斷了還能治好,若是丟了性命可就沒有翻身復仇之日了。

“你!”張尋已經面如死灰,再加上腿上的傷口流了很多血,臉色有些慘白。

“等一下。”一直站在池京轍身邊的枟巽打斷了明昭拖人的動作,走過去在張尋耳邊說了什麼。

張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枟巽,直到被人拖走。

“木雲,你跟他說了什麼?”這個問題不僅池京轍好奇,就連池北丞也忍不住好奇,一個孩子,究竟說了什麼才能讓一個大男人做出那樣的表情?

“京轍!阿巽!”趕過來的阿依慕看到地上的一灘血,有些愧疚的看向池北丞,“王爺,對不起,都怪我沒照顧好他們。”

“先送大白回府治療吧。”池北丞並沒有責怪阿依慕,因為就算他沒有及時出手,暗衛也不會讓他們真的受傷。

只是阿依慕今日放任兩個孩子單獨行動的做法確實有些欠妥,畢竟皇宮裡的危險有太多是暗衛無法顧及的,比如下毒。

“王……”阿依慕朝幾人的背影抬了抬手,最終只能收了回來,幽幽的自言自語道,“看來這宮裡已經開始有人得意忘形了,很好,正好我閒的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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