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了一眼,同時朝江百川動手,江百川的一掌安秋退後了幾步差點要摔倒有人從後面扶住了她,安秋回過頭一看“老頭,你跑哪去了還知道回來。”

“去見一個老朋友,對了外面中毒的人不少你有法子嗎,有這人就不留了。”

安秋點了點頭“有。不過這可不止他一個。”安秋環視了一下週圍一百多人各個武功不低。“老頭這就靠你了,這麼多人。”

周川身體後移了一下“我一人怎麼行。”從周川旁邊緩緩走上一人“對啊,我那徒弟呢,我看看他成果怎麼樣?”

安秋先是一驚訝“胡伯!”後不怎麼開口“胡伯,南宮京墨失蹤了。”

胡伯沒怎麼驚訝,旁邊的人要過來胡伯就立馬擋開,“沒事,那是他自已的事,也不必找順其自然就好。”

安秋還沒來得及說話,裴時安立馬把她拉開了,周川把那一刀還了回去。周川還沒十下,就刺中了江百川的胸口。

安秋走了過去,江百川坐著沒有一絲生氣,安秋俯瞰,沒有任何表情平淡的說了一句“我只想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與晉國合作,晉國許了什麼好處?”

江百川笑了笑“我這輩子都不會做通敵叛國的事。”

“那你這麼做為何?”

“小輩果真是小輩,對,你母親也曾這麼問過我,可惜了她沒有聽到答案,我說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做通敵叛國的事,我這麼做或許我根本就不是南國人呢,而且這裡除了你們幾個就沒有南國人,你與你母親一樣,天真!”

安秋聽著他的小聲覺得噁心別過了頭,刺進江百川胸口的劍又被刺深了一些。冷曦月跑了進來“快走,這要炸了。”

沒有一人停留,安秋站在洞口,山谷裡傳來巨大的回聲。裴時安問“火藥你怎麼處理了?”

“火藥都丟進了水裡,可是沒想到它還能爆大意了,對了,木瑾,解藥你能解嗎?”

“包在我身上。”溫木瑾原本是停了一秒後來有回過神回答。

月亮底下是一群人坐在一起有老有少喝酒閒談。

安秋拍了拍手“所以,老頭,你和胡伯認識啊,不過,胡伯十年沒見怎麼認的出來啊。”

胡伯灌了一口酒進去“憑劍聲,每個人的劍都是不同的聲音就算是同一把劍,握劍人不同,力道也不同,那時候我與他天天比試,他的劍我最熟悉不過了。”

溫木瑾摸著小九的腦袋,小九一直在往溫木瑾碗裡填東西,溫木瑾把碗移了移無奈的笑了笑“夠了,小九,你想撐死我啊?”

“那怎麼可能,溫姐姐你變瘦了多吃點你這次比我上次見到你還瘦了許多這可不行。”溫木瑾端起了碗。

謝之昂說“也就是說,胡伯之前的武功更高。”

胡伯拍了拍桌子“那是,我敢說,周川都不是我對手。”

“哎,再瞎吹牛一會可不好收場啊。”不大的庭院裡傳來此起彼伏的笑聲。

天空早已不見明色,安秋一進房就吐了一灘血,安秋習慣的擦了擦嘴,回想起今日已經吐了四五回,安秋沒怎麼在意。

安秋一睜眼,愣住了待在床上久久回不過神,看著自已的頭髮雪白的,安秋難以置信走到鏡子面前擦拭了鏡子一遍又一遍,裴時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你等會,我還沒起。”

安秋隨意的拿了把木簪豎了起來,帶上了斗笠,裴時安看著她語氣裡傳來淡淡惋惜“這麼快嗎?我都還沒有準備。”

“沒事,我也沒準備,我去廚房看看飯。”安秋不忍在看見裴時安望著自已的眼神就離開了。裴時安站在原地沒有說出一句話,還好沒人聽見他哭的泣不成聲。

坐在飯桌上,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人說的出口,安秋斗笠早已摘下“看著我做什麼,我是菜,能吃?沒多大的事,不是還有幾日嗎?”

溫木瑾放下碗筷“我的解藥還沒熬好,我去看一下。”

溫木瑾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在不停的發抖,淚水飛快的從她臉頰拂過。

安秋吃過飯看著池裡的魚兒“你說我還有多久啊,我突然想回永亭閣了。”

“你想走我陪你。”

“等過陣子,各個門派的人沒事了再走。”

謝之昂走了過來遞了一封信到安秋面前“這個給你,有人放在門口的。”

安秋開啟來一看,“怎麼了?”裴時安看著安秋的表情有些不對,安秋搖搖頭“沒什麼,是鬼道語,不過鬼道語怎麼會給我寫?”

安秋到了鬼道語說的客棧,鬼道語早就坐在那,安秋坐下來看

鬼道語很驚訝看著安秋摘帽一句話不說反倒是安秋先開口“怎麼見到我這麼驚訝。”

鬼道語也不問“多謝你,你們。我的毒才好,不過他們為何要給我們下毒。”

“那你們試,可行就對我們的軍隊用,所以注意。”

“對了,我總覺得,師父的這把劍我放著我怕掉,還是給你保管,而且我要走了去哪沒想好就闖蕩江湖。”

“那我就祝你一路順風,心想事成。”安秋剛想拿起酒杯,鬼道語把酒杯拿了過來換了茶給她,安秋端起“哎,喝不了酒就以茶代酒。”鬼道語的話堵在口邊說不出“那多謝你有緣再見。”

安秋起身把劍拿走轉身嘀咕了一句“怕是沒有緣了。”

裴時安看見安秋走了下來“他把劍給你了?”

“嗯,他要走了,所以給了我,要不然走走吧,其實我挺喜歡這的。”

安秋走在前面有許多人看了這個帶斗笠的女孩,裴時安走在後面沒說一句話,安秋看著河邊蓮花盛開“即使它活不了多幾但是它還是開的很豔至少活著的時候是快樂的死離開時是沒有遺憾的。”

裴時安望著她眼都沒挪開到蓮花身上“怎麼總感覺你在安慰我似的,可是明明最傷心的是你。”

安秋望著他“是啊,我不捨得,不捨得這麼早離開,我還沒做好準備。”

裴時安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安秋臉色微變“還好,我不是十年前死去,這樣我還能遇見你們足夠了。”

安秋他們沒有離開,待了差不多五日,許多人的病都解了,冷曦月不能待多久第二日就離開了。安秋一睜眼,用力把手在自已面前晃了晃,無奈的發出一聲笑。

她摸索著走到門口,她不希望裴時安發現自已的病加重,她還想和他多待會兒,如果病情嚴重周川會毫不猶豫的送她回永亭閣。門口有人的聲音“誰?”

“是我,阿秋。”

“時安,我剛起,你先去,我一會兒來。”

裴時安想到上次安秋這麼說就是病情加重了的時候,可是安秋不想讓裴時安知道,裴時安哽咽了一聲“好。”

安秋聽見腳步聲離開了些,從櫃子旁邊摸索出了一棍子“看來當初是不該嫌棄師父給的竹子沒想到倒是很有用。”

安秋一開門就感覺眼睛不舒服就戴了一眼布在眼上,慢慢的靠著走。裴時安看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安秋差點要踩空裴時安就要上前,安秋自已調整了裴時安就沒動。裴時安看見安秋從自已旁邊過愣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裴時安抓住她的手,安秋拽了過來,安秋有些錯愕就要動手“阿秋,你就這麼逞強不想讓我知道。”

“我怕與你的時間不多,不過,時安既然你在那就幫我吧,我還不習慣。”

安秋走的很慢,裴時安就看著她走什麼話也不說,他們沒有人再說,季御舟看著安秋一句話也說不出眼裡含著淚慕長川早就離席了,安秋說了一句“我想回永亭閣了,老頭。”

“好,你想回明日就走。”

溫木瑾開了口“我還是不甘心。”他們沒人勸她,因為他們知道就算勸溫木瑾也不會聽。謝之昂說“我得回趟門。”

“好。”

裴時安一早起來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封信一看覺得不對慌忙跑了出去,看見謝之昂“安秋他們呢,他們人去哪了。”

謝之昂也有些疑惑“不在屋裡嗎?”

“我找了每一間都找了,不僅安秋不在,季御舟他們永亭閣的也不在,不對這會兒多久了。”

“快到午時了。”

“他們在我昨日的水裡下了藥,我先走了。”

“不是,你記著去哪。”

“永亭閣。”

“你知道永亭閣在哪嗎?”

“找。”

安秋端坐著也看不見外面,季御舟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安秋淡淡的笑“時安見不得我死,我可不想讓他難過,他也不會讓我一個人走所以他不知道就行了。”

兩日之後他們就到了永亭閣,安秋站在門口,薛清幾人連忙走過來,抱住他們,薛百常只看了一眼自已的徒弟,轉頭看著安秋,聲音都有些顫抖“怎麼出去一趟把自已弄成這樣?”

“師叔還好人不是還在這嗎?只不過糟蹋了師父給我的這根竹子被我這麼用,我給他取了個名字叫虛竹。”

薛清看著她滿眼心疼“沒事,人回來就行了,先走吧,站這做什麼。”

薛屹說“你想喝的桃花釀看來得拿出來了。”

薛百常制止到“哎,你看你,秋兒像是能喝酒的樣子嗎?”

“就是,瞧我糊塗了。”

慕長川對著薛百常說“師父,你都不問問我,回來就一直問秋兒。”

薛屹說“你倆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巴不得多待幾日再回來,秋兒,對了你師父啊做了一桌的菜都是你們仨愛吃的多吃點。”

薛清和江百川一直在說話,安秋都準備睡時有人敲了門“秋兒,你睡沒。”

“師父進來吧。”

薛清坐了下來“師父都給我說了,秋兒你覺得裴時安那小子會不會找到永亭閣來。”

“他又不知道永亭閣在哪。”

“他可以找山下我們的人問啊,他又不是不知道永亭閣的標識。”薛清看著她有些不知路走過去扶她坐下。

“就算那樣,他破不了永亭閣的機關也上不來。”

“你就對他這麼沒有信心?我不覺得,過不了幾天他就來了,你能堅持到那天嗎?”

安秋哽塞的沒說話,薛清起了身“我就不問了,你睡下吧,我走了。”

安秋閒的無事就與他們釣魚,“不是有幾條魚留著晚上吃嗎,在哪呢我送到廚房吧?”

薛百常說“不行,讓長川去,你摔著怎麼辦。”

“沒事,師叔這幾天我習慣了。”安秋提著桶子到廚房,安秋忽然感覺全身都不舒服,這幾天雖然越發嚴重但都沒有今天這麼疼,安秋不注意直接碰倒了碗,發出響聲。

安秋吐了口血在地上,忽然感覺渾身無力就要倒下,裴時安護住了她,把她環抱在懷裡,安秋說“時安,是你嗎?你怎麼在這。”

裴時安的下襬衣裳全染滿了些,嘴角都還有血裴時安的眼淚流了出來“這永亭閣的機關太難破了,我沒想到這麼久才出來,我來遲了。”

“是啊,要不然機關簡單了還是永亭閣嗎,不過我不是不讓你來找我嗎,你怎麼還來?”

“我怎麼放心又怎麼捨得,阿秋你還不瞭解我嗎?”

“對不起啊,我撐不住了,時安得答應我好好的活著要不然我可不放過你,我沒遺憾,走了就走了吧。”

裴時安知道懷裡的人沒在說話緊緊抱住她。季御舟他們站在門外聽見裡面沒了動靜門外只有哭泣聲,遠處的鳥兒煩人的叫著。

安秋被埋在了後山的桃花林,慕長川看著墓碑上的大字“永亭閣安秋。”“她說過她最喜歡這片桃花林了她在這應該很安詳吧。”

裴時安坐在安秋屋裡的地上手裡握著安秋給自已寫的信自言自語“你說你,走了都還讓我不得安生,要不是你說,我現在早就不在這裡了,你怎麼這麼自私還不讓我來陪你而是獨守一人。”裴時安第二日與季御舟他們道了別就離開了。

裴時安沒有回迷門,一人居住在安秋喜歡的川城內的一座山上,也沒人再見過他。溫木瑾沒有停止尋找南宮京墨溫木瑾選擇在銀川縣住了下來。謝之昂行走於江湖有時仗義出手在江湖上得了一個豪俠客的名號。《江湖名冊》沒了下傳,人人都覺得可惜,也對作者表示同情惋惜。南國在謝參商的治理下三年就恢復了盛世也停止了與晉國的戰爭。

只不過桃花再開,也無人觀賞。

桃花釀再好,也無人共享。

桂花糕再甜,也無人品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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