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黑影一口氣衝破水面,激起的浪濤讓地板都不由得晃動了兩下。

丁子枯地臉扭曲著,指著童嚴開口便罵,“你居然敢破壞派對!”

童嚴兩手一攤,“沒有啊,明明是你自已給賓客們潑冷水,怪我咯?”

丁子枯的五官都快扭到一起了,他發狂似的怪叫起來,喉嚨裡發出不耐煩的咔咔聲。

童嚴感覺勢頭不妙,伸手朝路易勾了勾:“東西給我。”

路易一臉迷茫,“什麼東西。”

童嚴:“你的道具!”

眼下一個人多半是搞不定了,童嚴將路易的指虎捏回原型。

童嚴:“一會看情況再動手啊,不然嗝屁了我可不管。”

路易:“我水性好,有不打這個選項嗎?”

童嚴:“沒有!”

一道閃光直逼兩人面門,童嚴抬手將路易推開,卻不慎把手臂劃傷了。

鮮血四濺,丁子枯用手指沾了一點放入口中,眼神忽然變得微妙起來。

但他並未說什麼,而是做了幾組展示肌肉的健美動作。

童嚴被搞得不明不白,連忙將鍋鏟攥在手中。

鼓脹的肌肉隨著動作不斷湧動,彷彿皮囊下塞了什麼似的。大小不一的寶石如汗水從丁子枯的身上流了下來,一顆足有鵝蛋大小的藍寶石滑到童嚴身邊。

童嚴剛想抬腳踢開,星期三便高喊道:“別碰那個!”

只見一股藍色光芒刺破寶石,鋒利的碎片霎時混入空氣當中,路易見狀趕緊鑽到水裡,而距離最近的童嚴則變成狗男人形態。

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上還是被劃了不少道子。

丁子枯的身軀開始變得扭曲起來,越來越多的寶石將其覆蓋,待全數炸開,只見一隻漆黑的怪鳥從裡面衝了出來。

怪異的頭顱宛如鋼錐,身軀覆蓋著黑色的羽毛,腹部長滿了觸手,利爪上的鱗片光是看一眼就讓人渾身難受。

童嚴看一眼怪鳥,看一眼雞蛋:“都是禽類,要不你跟他溝通一下。”

吼聲掀起黑色的巨浪,四周霎時變得漆黑一片,童嚴被震得當場口吐鮮血,趕忙跳入水中。

然而剛入水沒過一秒,四周的環境便產生了變化,牆壁與天花板統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腳下踩著讓人發疼的荊條。

房間消失不見,童嚴跟路易抬頭看去,就見圓形的草球內,怪異正展開翅膀於半空中翱翔。

得把這玩意打下來再說。

童嚴:“對不住了兄弟。”

路易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童嚴雙臂架著原地轉了起來。

路易:“啊啊啊!有話好說啊!”

他尖叫著,彷彿一枚炮仗似的飛向天空,耳畔只聽童嚴大喊道:“小鬍子的敬禮會嗎?”

路易:“不要拿黑歷史開玩笑!我怎麼可能會那個!”

嘴上雖然說著不會,可身體卻先一步給了反應。路易手臂揚起,指虎恰好擊中怪異的脖子。

丁子枯疼得呱呱亂叫,翅膀雖然還扇著,卻因麻痺變慢了許多。

觸手一秒將路易纏住,緊跟著又被童嚴丟來的紅球燒成兩截。

童嚴趁機往前一撲,接住墜落的路易後再次將人丟了上去。

往返了那麼幾次,怪異的高度終於下降了。

路易哭的腸子都要斷了,“不行了,哥,真不行了,再打出人命了。”

童嚴嘖了一聲,“廢物。”

路易:“你行你上啊!”

童嚴:“我這不是嫌麻煩才讓你來嗎?”

路易:“???”

高傲的日耳曼人一秒昏了過去,也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氣的。

童嚴隨手將人丟到一旁,緊跟著大步朝前奔跑起來。等跑得距離差不多,他猛地用力一撲,張嘴便咬住了丁子枯的脖子。

怪異疼得吱哇亂叫,試圖用揮舞的觸手把童嚴扯下來。然而絕大部分觸手早在剛才就被童嚴燒斷了,長度不足,只能無措的胡亂舞動。

童嚴腰部用力,身體向上翻轉,帶著怪異的脖子在空中來了個90°大轉向。

丁子枯本就無力撲騰,被帶的瞬間變身螺旋槳,兩人在空中轉了一陣,童嚴踩著丁子枯一邊跑一邊用鍋鏟強制去毛。

羽毛落了滿地,怪鳥秒變走地雞。它試圖將童嚴從身上甩下來,卻在利爪抓到對方的時候又疼得鬆開了。

童嚴用列車在怪鳥的爪上打了個蝴蝶結,接著再度蹦起,對準後背用力一踢。

這次衝擊帶來的力度實在太大了,連荊條都被震碎了不少。

一束輝光從縫隙間滲了進來,童嚴見草籠能被打破,便反覆操作帶著怪異不斷撞擊荊條。

由於此番動靜實在太大了,不少參賽者都放下了手裡的工作跑到陽臺扒頭去看。看不到人甚至跑下樓,朝著16棟的方向奔去。

原本位於16棟的8-14層已變了副模樣,樓層中間不知何時忽然多了個圓形物體,將大廈一分為二。

草籠的外壁在撞擊中不斷掉落著殘骸,最慘的當屬維卡里奧,他被迫跟隨清潔工一起前往現場。

披薩國參選者攥著掃把瑟瑟發抖,一邊躲著墜樓物一邊說:“媽媽咪呀,上帝啊,收了神通吧。”

然而身處籠中的童嚴並不清楚外面的事,他繼續單方面毆打丁子枯,直至荊條被徹底撞開一個大洞,這才發現外面已經是黃昏了。

童嚴:“臥槽?怎麼又天黑了?”

想到浪費了那麼多睡懶覺的時間,童嚴火氣越來越大。

不知是不是憤怒的情緒使得能力變得更強,他一下子沒剎住勁,居然把怪異的頭擰了下來。

鋼錐型的頭顱被童嚴一口扯了下來,然而丁子枯卻並沒有消失,反倒露出了真實模樣。

一隻僅有南瓜大的鳥頭不成比例的頂在脖子上,怪異自知受盡屈辱,展開雙翼試圖以命相搏。

撲騰的翅膀忽然沒了節奏,搞得童嚴都站不住了。慌亂間瞥到一抹藍色,他想都沒想,伸手朝那東西抓了過去。

童嚴腳踩著怪鳥後背,對著後頸用力一拽。接著只聽噗地一聲,一根奇美無比的羽毛被拔了下來。

四周環境再度變化,荊條不見了,消失的牆壁又變了回來,房間裡的陳設統統沒了,唯有碩大的落地窗外,一抹殘陽掛在天邊。

童嚴腳下踩著丁子枯,怪異變回了人形,身上已經沒了半點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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