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戴一張人牌在手,暈乎半天到底是給他暈出一張地牌來,人牌配地牌,地槓一出,全場沸騰了。

莊家檯面4萬,一骺子解決,徹底倒下了。

王指導員拿了個對長三,他的檯面加蒼蠅一起近二萬。

關鍵是槓清那門抓了個鱉,雖然槓清本人僅僅需要賠付7000,但是無奈蒼蠅多啊!

莊家吃槓清那門足足有2萬1,得虧這二萬一江湖救急,不然王指哪兒還得喝水。

這麼一瓜分,王指那兒蒼蠅還不夠賠付的,老戴這門還有3000塊錢的蒼蠅肉,只能無奈喝水。

“指導員,我這相信你才押你這門的,好歹你分我點啊,我這押了5000,才分二千,要不你加一千給我唄!”

“滾,你在坐方還是我在坐方啊?本門不得先賠付麼?這是規矩懂不懂?別搗亂啊!到我來推了,你給我站過去一點。”

二人好一番掰扯,我看的感慨萬千,無錢莫入眾,沒有那個資本,非要入這個局幹嘛呢?何苦來哉,站在旁邊當個邊緣人,位置都沒一個,呼來喝去不說,贏嘛還得看本門押注多少分點湯喝,輸了可就一把被摞走。

賭錢這玩意,跟做人做事太雞巴像了。

老祖宗就留過至理名言:寧為雞頭,不做鳳尾!

要麼就別賭,賭就得上賭桌佔一方,堅決不能飛蒼蠅。

潮汕人說寧死不打工,是很有道理的,就是要有主動權,這特麼輸就輸你,贏還未必能贏滿,這種作孽錢有什麼好賭的?

但是很快老子也在旁邊飛起蒼蠅來。

老戴一手地槓贏了四萬,順手就扔給我二萬,我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不敢相信這特麼還能吃上喜面?莫不是借給我的?

“別光看啊,拿著玩玩。”

“唉!那我可就嗨了啊?老哥,這錢真不用還吧?”

“吃喜的錢還什麼還,放心大膽的玩兒!”

這一刻,我突然覺得剛才老戴扔錢的動作瀟灑又帥氣,這老小子真是有夠迷人的。

也不知道是我這段時間見多了身邊人因為賭博而折戟沉沙,自已也謹慎了許多,還是說運氣爆棚,反正不出手則已,不說百發百中,也差不離了。

王指導員推的那莊,一萬二萬都沒有起勢,他倒了板子我飛了幾手還弄了一萬三。

指導員不服輸,又跟揹包客拿了五萬,再次加推。

一萬加二萬,二萬倒臺,現在臺面加到了四萬。

老戴估計是跟王指導員交好,想賣面子給人家,這口沒有打滿,只打了一個一萬二三五。

否則依他的性格,必然是4000一點,八點清推,不可能不梭滿。

“人家推四萬了,你才弄個一萬二三五?不給我們指導員面子是咋滴?你就不能打滿了,讓指導員多贏回點血啊?”

我對這王指導員無感,甚至有點反感,在旁邊攛掇道。

老戴倒沒說話,他也不好說啥,王指導員頗為尷尬,想贏怕輸,跟小姑娘似的,既想他來又怕他亂來,卻是強作嘴硬,說道:“沒事,打滿唄!開飯店還能怕大肚客麼?”

“我圖穩當,看王指紅光滿面的,這把牌得避其鋒芒,我可不跟他硬碰硬哈哈。”

老戴打著圓場,畢竟準備做的生意是在人家的地盤,受人管轄,多少要留點面子,起碼不能弄僵住。

我二話不說,摸了三張一百的,搭在老戴的押注上,對王指導喊道:“三千一點,7點走三萬三!”

“嘿,這口打的奇,7點走三萬三是什麼路數?”

“狗屁路數,手中就剩3萬3了,乾脆全送給指導員得了。”

我把手中子彈一梭子全打光, 不是說我不想參與這個生意就不顧及他們之間這種微妙關係。

而感覺與其在賭桌上賣人人情,倒不如把這孫子吃幹抹淨,再施捨點兒,不就妥妥的養狗了?何況老子看這貨印堂發黑,心浮氣躁的感覺,賭錢的時候最忌諱沉不住氣,這貨還嘴呱呱的不停,再有財運也給禿嚕漏光了啊,一看就是輸錢的黴逼,與其讓別人撿漏,不如我來吃一口大肉。

王指導員眼睛眨巴幾下子,心裡慫了氣勢倒還擺的足,大聲吼道:“7點走一萬三,收了!通通離手,開車!”

這貨猛的站了起來,手腕寸勁一抖,二粒骺子在碗中飛速轉動起來。

目前算上臺面的四萬莊錢,這貨已經是近10萬輸進去了,所以這一骺子是生死攸關,再加上我這口七點走三萬三,激的他不得不神經繃緊,整張臉顯得有點面目猙獰。

骺子轉慢,停下來定住,一個3點一個4點,擲出了個七點,王指導直接取了第三道牌九,取回緊緊握在手中,忙著一邊搓牌,一邊從手掌心漏出一道縫隙,眼睛朝裡面瞅,動作迅速是很迅速,卻談不上敏捷,毛裡毛糙的頗有幾分手忙腳亂。

“操他碼拉個B,鱉!”

急不可耐的看牌,卻是一個鱉,鱉字脫口而出我們不禁鬨堂大笑,他頗為氣急敗壞的把二張牌九朝檯面一丟,這才無奈坐到椅子上,靠向椅背,癱成一團爛泥。

又急忙俯起,手撐檯面,朝其餘幾家嚷嚷道:“逮鱉逮鱉,就你們這熊樣,我鱉十也是夠用了。”

情商低說話都不討喜,聽著刺耳還招人煩,老戴也聽不下去了,他是坐方的一員,熊樣自然有他一份,當下揶揄道:“對對對,尼瑪還真是鱉,再來個鱉,最好來三個鱉,三鱉打和,不贏不輸。”

“真是鱉啊?”指導員聞言喜出望外,那還能起死回生哈,幸福來得太突然,又有點不敢置信,傻乎乎的問道。

“癟十嘛!我能騙你不成?”

王指導頓時眉飛色舞,又強作鎮定,但是那喜色溢位眉梢,怎麼也藏不住的,對其餘兩家嚷道:“速度開牌,再來個鱉,打和了,二個鱉了,不用講按道理肯定是三個鱉,這牌倒是邪性哈!”

老戴看他那滿滿的期待欲,不忍再逗他,把手中牌一一攤開,對他說道:“喏,沒有騙你們吧,我說癟十就肯定是癟十嘛,5+5可不就等於10嘛!”

“摁,是癟十,你當癟十那就是癟十,你自已喊的鱉嘛!那就按癟十算賬!”

一對雜五愣是讓老戴說成鱉,空歡喜一場,王指導員鼻子都氣歪了。

老戴闊氣,答應道可以啊!最後賠付的時候,王指自已又主動賠付了,我跟老戴當然是收下了錢,別說他是小小的指導員,天王老子來賭錢,那也得按點子算賬不是!

老戴押的是一萬二三五,我押了七點走三萬三,檯面僅僅是四萬,我這一方他都不夠賠的。

老戴遞給我三疊,自已吃下一萬,不知假客氣還是真客氣,作勢要數三千給我,替我認三千空餉,我當然不要,一番推拉,指導員氣道:“該怎麼就怎麼的,搞快點,老子還要撈本呢!可別假惺惺了,我的錢讓你倆來作人情,那特麼都是我的錢啊!”

我們自是又一番大笑。指導員嘟嘟囔囔的不服氣,非說這一板子就是被我多加的3000錘倒了的。

這我當然是立馬矢口否認,得了便宜哪還能賣乖呢?當然是你自已運氣不好嘛!

事實上,這誰說的清呢?

要不是我在老戴這一門加上重注,他也不會受激,擲骰子的手勁勢必不一樣,那骺子點數必然不一樣,拿的牌肯定不一樣,或許這一對雜五本來就是指導員的呢?

問題是,我也不是非得押這一注七點走三萬三,還不是他自已嘴賤惹到我了麼?

否則為人處世,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這道理我還是懂的。

就算我還是在旁邊飛蒼蠅,又怎麼會下死手呢?

頂天了也最多下三千五千的,不會跟他梭哈賭孤注一擲的戲碼吧!

說到底還是怪他自已,什麼所謂的風水運氣啊,都藏在自已的一言一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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