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張家古宅。

一位少女手裡握著一把長劍,身形閃動,那身影似飄忽不定的幻影,在天地間舞動著,猶如一隻翩然的蝴蝶在翩翩起舞。

只見那少女身著青色襦裙,如墨的長髮挑起一縷青絲挽著一個簡單的髮髻,剩下的頭髮披散在身後,髮髻上簪著一支白玉簪子。

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大約十幾歲左右的少男少女,他們一個個滿眼驚歎的望著在中間翩若驚鴻的少女。

沈非晚的視線一直盯著手中的利劍,她握著劍腰身一彎,利劍從眼前劃過,又立起身子轉身一刺。

隨即收劍立到身後,抬眸看向大家,眼中滿是笑意。

眾人見她一劍舞罷,連忙圍了上來,嘴裡七嘴八舌的誇獎著沈非晚。

“哇,晚晚好厲害的樣子!”

“天吶,晚晚你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晚晚你剛才那招好厲害啊!”

“晚晚,晚晚你的劍招有沒有名字啊?”

“先生來了!快散開!”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圍成一團的人群瞬間迴歸原位,一個個都眼觀鼻鼻觀心,主打的就是一個剛剛什麼也沒做的錯覺。

只留下沈非晚一人站在原地,人還有點懵,剛才大家誇她把她直接誇懵了,導致她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還是張海官好心的上前拽了她一把,拉著她走到了位置上站好。

剛才大家圍上去的時候,張海官卻沒有上前,他一直站在原地默默的盯著沈非晚。

晚晚。

他的心裡默唸道,是沈非晚改變了他的人生,若不是沈非晚的爺爺將他保了下來。

恐怕他現在可能已經死了,他可是聽說凡是去過泗水城的族人全都死在了城裡,無人倖免。

如果他去了,運氣好點的話,可能會活下來,那必然也會經歷磨難才能活下來。

可他不覺得他是幸運的……

他沒去,可是養父去了,養父被長老團的一位召集了過去。

養父死在了泗水城……

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想去為養父收殮屍身。

張離畔走到眾人面前,目光深沉的掃視了一圈周圍的人群,卻在沈非晚的身上停頓了一下。

他揹著手,冷聲道:“你們的年歲也到了,接下來是最為重要的放野,你們好好準備吧。”

說著又轉身離去,只餘原地的眾人面面相覷,在張離畔離開後,有人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率先轉身離開。

最後一位接一位,全部都離開了,原地只剩下了沈非晚和張海官。

其他的孩子離開是準備回家去做準備,畢竟張家的放野一向危險,不限生死。

至於張海官不走是因為他沒有家長,自從養父死了之後,他便歸張瑞中長老所管。

此刻他是準備和沈非晚一起走,而沈非晚則是一臉的茫然,放野?那是什麼?

她不懂,爺爺沒有跟她講過啊……

沈非晚轉頭看向張海官,漆黑的雙眸里布滿了疑惑。

“小官哥哥你知道什麼是放野嗎?”

張海官聞言一怔,他愣愣的看了沈非晚許久,才吶吶的開口道。

“不知。”

他已經十三歲了,許多事情也懂了,他自然也明白沈非晚是被張瑞中護著的,張家的一切沈非晚根本不知道。

這個小姑娘大概是張家所有的族人裡最單純善良的一位。

張瑞中將她護的很好,張家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甚至連張家的縮骨功與發丘指沈非晚都沒有學,沈非晚這些年只練了劍術,她的武器都沒有用張家的黑金材料去鍛造,是自帶的。

每天練完劍術就會被張瑞中直接帶走,至於剩下的時間,他聽說好像是用來學琴棋書畫了……

不過效果好像不是多好,他曾經有幸見過,比如說琴,沈非晚學的是古琴,但她彈的……

嗯,他一個沒學過琴的人都能聽的出來,也不是說不堪入耳吧……

只能說毫無感情,他感覺這丫頭學什麼都好像差了點東西,畫畫她也能畫出來,也很像,但是就是看上去怪怪的。

給人一種缺失了什麼東西的感覺,偏偏張瑞中不覺得,在他的眼裡,他孫女哪都好!

他孫女就是最棒的,誰勸都不好使……

這些年不是沒有人拐彎抹角的勸過,讓他別折騰沈非晚了,畢竟這丫頭真的看上去不適合這些。

可惜張瑞中就是個犟驢,聽不進去,別人說什麼都是你們就是嫉妒我孫女,每次都把別人堵的說不出話來。

要說沈非晚本人為什麼沒反應,這丫頭也是個怪異的,對她來講,爺爺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哪怕這個東西她沒興趣。

這些年她真的特別聽張瑞中的話,除了一件事,她死活不讓步。

那就是離張海官遠一點,張瑞中每次看見沈非晚興致沖沖的去尋張海官時,就感覺自己好像有了心梗。

偏偏這沈非晚這丫頭哪都聽話,就是在張海官的事情上死活不讓步。

導致張海官夾在兩人的中間很是為難……

不過這些事情對於張海官來講屬於痛並快樂著……

因為他知道在張家這是唯二真心待他好的兩個人了吧,只是張瑞中可能有時看他不順眼。

但是對於張海官來講,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非晚和張瑞中是他的家人。

沈非晚聽著張海官的回答有些不太滿意,她覺得小官哥哥應該知道,但是就是不願意告訴自己。

沈非晚氣鼓鼓的瞪了張海官一眼,“哼,你不說,我去問爺爺。”

話音剛落轉身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張海官默默的跟了上去,他跟在沈非晚的身後,見她腳步急促,抽了抽嘴角,沒有吭聲。

他知道,這丫頭絕對問不出來……

果然,如他所想,此時他正站在門口,靠在牆壁上,抱著胳膊默默的聽著屋內的對話聲。

房間內,沈非晚坐在椅子上悠閒悠哉的晃著腿,她的對面張瑞中精神抖擻的坐在椅子上正端著一杯茶,優雅的吹了吹盞中的茶葉,神色自若。

沈非晚看著爺爺裝模作樣的喝茶,撇了撇嘴,“爺爺你知道什麼是放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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