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水晶苔的功能被胡萊公開後,包富貴的長壽肽銷量暴跌,只有超級富豪才會使用他的長壽肽,畢竟超級富豪的數量有限。像雷仁和齊帕,他們搶了錢程的程羨的生意,他們有的錢,就算再貴,他們也吃得起。而原先的大量其他客戶,要麼不買,要麼偶爾買一點。

在以前,只有一個選擇,很多人勒緊褲帶子也要吃長壽肽,現在多了一個選擇,而且功效一樣,就算難吃點,他們也願意選擇便宜的,畢竟錢是個好東西,不能全部都花在藥品上。

包富貴還聽說,連季布市長也改吃水晶苔。不過,包富貴並不為此焦急,他相信史亦笑的實驗資料,他相信過不了多久,原先跟他購買的人一定會回購。

包富貴擔心水晶苔會影響季布的健康,他擔心季布因此而喪命。畢竟,季布是他最重要的靠山,儘管這個靠山目前變得很不穩固。於是,他約見季布市長,季布市長也在百忙之中與他應約相見。

季布在市政廳接見包富貴,他原本不想理會包富貴,但想到以後可能還會有求於包富貴,所以他就勉強與包富貴相見。

“作為公職人員,我的收入有限,因為價格問題,我只好選擇水晶苔,對不起了!”見面時,季布開門見山,直接把問題抖出來。季布認為,包富貴找他,無非是長壽肽的問題,所以他也不等對方的說辭,直接把自己的態度亮出來。

“你不擔心副作用?”包富貴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我相信胡萊。”季布表現出十分堅定的樣子。

“行,既然你相信他,我也不多說什麼。為了表示我的誠意與感謝,我向你免費提供半年的長壽肽,由我直接向你提供。至於你選擇吃長壽肽還是選擇吃水晶苔,那是你的自由。我這樣做,只為一件事,就是為了你的身體健康,報答你對我的恩情。還有,你得繼續替我保密,我已經失蹤,我絕對不能重新回到人們的視野之中。”

“我答應你。”季布原本古板的臉上浮出一個笑容。

“合作愉快。”包富貴伸手與季布握手。

“我問你一個問題,史亦笑教授是不是跳樓自殺未遂?”

“有此事?”包富貴十分驚訝,顯然他對這事並不瞭解。

“我聽到傳聞,本想向你求證。”

包富貴解決他的後顧之憂後,匆匆離開。

包富貴走後,季布取出庫存的最後一顆長壽肽,這是他的珍藏,好幾次開啟都不捨得吃。自從吃了多天的水晶苔,他感覺自己的味覺都變差了。開啟冒著仙氣的藥瓶,季布立即吞下,效果神速,他原本疲憊的身心立刻變得舒暢多了,味覺也回來了。

“還是長壽肽好!”季布點點頭,對著空氣微笑。

回到工廠後,包富貴沒讓長壽肽停產,而是選擇減少一條生產線,保留一條生產線已足夠供應僅剩的客戶。面對每日積累沒賣出去的產品,包富貴除了自己加大倉儲力度之外,還把更多的藥品交由錢程和程羨個人儲存,讓他們幫忙做好充足的庫儲存備,以應對日後更大的需求。

面對越來越多的長壽肽,錢程返老還童的狂想越來越強烈,膽子亦越來越大,他不再滿足每天服用十個八顆,他再次加大劑量,他最高的記錄去到每天服用一百顆!他實在太瘋狂了!不過這一百顆的記錄並不是他一次性吃下去的,而是一天內分多次,分隔多個時段。

“我要返老還童!”這個聲音一直在錢程的內心迴響。

而另外一邊,程羨依舊保持每日服用半顆,他把多餘的長壽肽儲存起來,因此他購買了數個冰櫃,把他家變成了冷庫。由於庫存量越來越大,冰櫃已經滿足不了他的存放。並且出於安全考慮,他決定在他家的地下室再往下挖兩層,做成巨大的冷庫,用於存放長壽肽。當然,挖地下室這種工作,他一個老年人不可能做得到,全由他指揮機器人完成。機器人效率真高,幾天時間便把兩層的地下冷庫做成,並且保留原先地下室的原貌,任何人進入地下一層,都不會想到還有地下二層和三層。儘管錢程的別墅就在他家隔壁,錢程卻對他建地下冷庫的事一點也不知曉。

自從財神拒絕史亦笑拜師後,史亦笑更加篤定要追隨仙界。因此,她辭去帝國大學的職務,放棄她之前苦苦追尋的科研夢。從此以後,史亦笑不再研究長壽藥,她把所有的白老鼠全部放生,並把庫存的長壽肽及提取出來的水晶花全部銷燬。又少了史亦笑的科研消耗,使包富貴的長壽肽銷量更加是雪上加霜。

從事研究長壽藥以來,史亦笑從未服下一粒長壽肽,她認為自己還年輕,不需要服用。現在,她放棄研究長壽藥,剩餘為數不少的長壽肽,全部銷燬,她也不去吃半粒。因為她認為只要心中有信仰,長壽不長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到自己的靈魂歸屬。

自從包富貴來訪後,雖說季布市長用上了免費的長壽肽,但他內心仍舊充滿疑惑。於是,他再聯絡上史亦笑,讓史亦笑到市政廳來一趟。

史亦笑本想拒絕與季布市長相見,但想到對方並非惡人,並且一直以來有著比較好的交情。只不過,自從季布選擇相信胡萊以後,史亦笑便不再與他聯絡。

季布相信誰,不相信誰,那是他自己的自由,她沒權力要求別人相信自己。更何況,季布以前也幫過自己不少忙,見一面也沒什麼大不了,沒必要小肚雞腸,計較些小得小失。史亦笑想通後,她如約來到市政廳。

“歡迎史教授光臨!”季布市長在辦公室熱情與史亦笑握手。

“我已經不再是教授,請你以後不要再稱呼我為教授。”

“你在我心目中永遠是教授,你不再當教授,真是我們人類的重大損失!”

“你是在挖苦我嗎?”

“不敢!我哪敢挖苦你?”

“既然你這麼抬舉我,何為不繼續使用長壽肽,而轉吃水晶苔呢?”史亦笑也不忘記挖苦一下對方。

“還不是因為我窮嘛,正所謂人窮志短!”

“今天召我過來,你不是為了取笑我的吧?”

“怎敢?史教授,請你先坐下來。”季布市長請史亦笑坐下來。

“剛才還說著,請你以後不要稱呼我為教授,我受之有愧。”

“哪?我該怎樣稱呼你呢?”

“請叫我史小姐、史女士、或者叫我阿貓阿狗都行。”

“史小姐,請坐!”

“有什麼事你直說吧,我可做不到一諾千金。”史亦笑坐下來後,故意說起歷史人物季布的典故,藉此來戲弄一下對方。

“史小姐,現在輪到你取笑我了!”

“怎敢取笑我們大名鼎鼎的市長大人。”

“不說這些了,我們談正事吧,為何好好的帝國大學教授,你說辭職就辭職了?能給一個合理的理由嗎?”

“季布市長,這是我個人私事!怎麼就成了你的正事了呢?”

“我認為你在壽命研究方面很有水平,就這樣放棄,不是很可惜嗎?”

“我從來不吃長壽肽,你敢相信嗎?”史亦笑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反而提出問題。

“不相信!我絕對不相信!每個人都對長壽藥發狂,發顛,為何就你不吃?難道這個長壽肽是無效的嗎?”

“並非無效。”

“長壽肽也有毒副作用嗎?”

“我並沒發現長壽肽有明顯的毒副作用,只不過偶爾會有個別實驗老鼠莫名其妙地死去,而且是死無病因。”

“確定是吃長壽肽的老鼠嗎?”

“對!”

“真沒找到死因嗎?”

“找不到,它們死前都很健康,莫名其妙就死了。”

“它們都活得很長壽嗎?還是很短命?”季布一下子緊張起來。

“當然比普通老鼠長壽很多了。”

“那就是啦!它們是壽終正寢!有什麼好擔心的?”季布臉色帶光,興奮地回應。

“也許是壽終正寢吧。”

“就是壽終正寢!既然能長壽,就是好藥,你為什麼不吃呢?你是假傻還是真傻?”

“我還年輕,不怕死,用不著吃那玩兒。”

“你確實還很年輕!對了,水晶苔的毒副作用真的有那麼大嗎?”這個才是季布最關心的問題。

“動物實驗資料告訴我是這樣的,或許你可以天真地認為,這個只是老鼠的實驗資料,並不是人的資料。”

“你為什麼入股極樂農場?”

“你可以相信胡萊說的一切,也可以懷疑我所說的一切,不要問我這麼多,我覺得我沒必要回答這個問題。”

“行,那是你的自由,我們只是在交流,不是審問。”

“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可不可以提個要求?”

“你說,只要能辦得到的,我一定全力幫忙!”

“我已加入神廟,下半生只在神廟工作,長壽藥的事情,我以後絕對不會再過問了。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我說過的話,全部是真實的,你可以相信我,也可以不相信我,因為我不是季布,我的話值不了千金。我提的要求就是,希望政府增加我們神廟的財政補貼,因為財政補貼銳減,導致我們神廟的神職人員大減。我們相信,以後我們神廟的工作人員會越來越多,而且現在需要重建神廟大殿,需要用錢的地方很多。就一點要求,如果市長不能滿足,我們會另想辦法。”

“這個事好辦,我馬上向財政廳申請。”

“有勞市長大人,我替神廟感謝你。”

“請放心,經歷頭龍山山洞之事,我相信議會一定會支援你這個議案的。”

“季布一諾值千金,我十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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